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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咱爹朱重八

第三十六章 只要挖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挖!

大明:咱爹朱重八 三更老贼 2792 2022-10-13 00:13:14

  朱缺苦笑道:“爹,您可能还不知道,咱老家的这帮堂哥堂弟,不是特别不堪,而是基础就不堪,全特么的是废柴啊爹!”

  “尤其是那个朱大橚,真不是工具,一队十小我私家,一天挖土不到三方,还怂恿、鼓舞其他人消极怠工,儿子盘问的时候,竟然说他们每天挖土三百方!”

  “他们要不是姓朱,儿子都想撒一泡尿,齁死他们算了……”

  ……

  朱元璋一屁股坐到地上,满身哆嗦,一口气差点没扯上来。

  痛心,失望,羞愧,恼怒。

  让他这位大明洪武大帝,都快要窒息了。

  “爹,你咋了?”

  突然感受到差池劲,朱缺转头,却发现老爹脸色铁青,嘴唇哆嗦,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狂跳不已。

  十根粗壮有力的手指头,都抠进泥土两三寸了。

  “窝草,心肌梗塞!”

  朱缺吃了一惊,一把抱住老爹的身子,将其徐徐放平、侧卧,让老头儿的两条腿弯曲成九十度左右,这才开始掐人中、压揉胸腔等施救。

  呼!

  五六个呼吸后,朱元璋的一口气终于缓过来,脸上的青紫之色,也开始徐徐消退,呼吸也逐步平稳下来。

  “爹,你吓死儿子了!”

  朱缺一改往日嬉皮笑脸,严肃的说道:“就这么侧卧着,禁绝动,爹,全身放松,深呼吸……对对,就这样……”

  经过一番紧张的折腾,朱元璋的心律徐徐平复。

  他一声不吭的坐起来,深深的看一眼朱缺,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

  朱标几人早就趁着杂乱,跳下台子,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疗伤去了。

  “儿子,扶咱起来,”朱元璋淡然说道,“此事,禁绝给任何人提及,知道了吗?”

  朱缺一愣。

  老爹这气势很足啊,随随便便一句话,差点让他喘不外气。

  “爹,你这是心肌梗塞,必须要进行治疗!”朱缺很认真的说道,“咱可不想刚盼回来一个爹,结果,还没来得及孝顺几天就嗝屁了。

  你有病的事情,儿子不说出去。

  但是,你必须要配合儿子的治疗,并在饮食、作息等各方面,完全听从儿子的方案。”

  朱元璋点颔首。

  然后,又轻轻摇摇头,淡然说道:“晓得了。”

  就在适才一瞬间,他的心头莫名的涌出一股杀机,但很快又消退了。

  朱缺又给老头儿揉了一会儿胸口,却被朱元璋不着痕迹的拨开:“走吧,该开席了。”

  朱缺只好搀老爹起来,顺手拍打掉粘在身上的泥土:“爹,今后要少吃油腻食物,尽量不要太劳累,绝对不能再生气了。”

  “晓得了。”朱元璋淡淡的说道。

  ……

  一场原本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会’,却因为几名‘堂少爷’的事给搅黄了。

  对此,许多人愤愤不平。

  不外,随着朱缺懒洋洋的一声“开席咯”,在美食美酒的浸润下,所有的不满、不平和不屑,烟消云散,很快就进入一场饕餮盛宴。

  朱元璋的情绪不是很好,默默的吃着饭菜。

  李善长、胡惟庸、以及前来蹭饭的户部、工部仕宦,早就吓破了胆子,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多言。

  各人心里都在埋怨朱缺。

  这小子服务,没轻没重,若是别人家的孩子,预计早就被乱棍打死几十遍了。

  你以为扔在太子朱标和诸位皇子头脸上的是烂菜叶、臭鸡蛋?不,基础不是那么回事,这明白就是往皇家脸面上扔菜叶、鸡蛋。

  甚至,是往上面吐口水!

  倒是马皇后还算心绪稳定,没有体现出任何异常,与朱缺有说有笑,偶尔还会挖苦几句朱元璋。

  “爹,娘,此事咱做的不隧道。”

  感受到气氛的极重和压抑,朱缺终于开口说道:“不外,咱不忏悔,那几位堂少爷实在是欠收拾!”

  马皇后笑道:“儿子,为娘看来,他们就是欠收拾。”

  朱缺瞥一眼埋头干饭的老爹,突然有些不忍心,原本一些刻薄之言,终究化为一声长叹。

  “爹,娘,你们也许不知道,在内心深处,无论是堂哥朱大标,照旧朱大橚、朱大桢几人,儿子觉得他们与儿子血脉相连,亲如骨血兄弟啊。”

  “尤其是堂哥朱大标,他今天纯属遭受无妄之灾,是儿子故意要折腾他的。”

  “为什么呢?”

  “皆因为,儿子以为他能够干一番大事业,能够成为万众瞩目的大人物、大英雄!”

  “只可惜,他的磨砺还不够,纯属于是被四书五经给读傻了,无论是心胸、学识,照旧人情练达,都还远远不够,这就譬如一块绝世美玉,不精心雕琢,岂能成为一块价值千金的国之重器?”

  说着说着,朱缺的情绪也开始有些降低。

  他默默给自己斟满一大碗酒,端起来凝视一会儿,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为了取悦于别人,自己活的却很累。

  这让他的心情很难受。

  要不、远走高飞算求了?

  “儿子,你觉得朱大标的主要问题是什么?”朱元璋突然问道。

  朱缺微微一愣神,这才淡然说道:“爹,你想听实话,照旧想听屁话?”

  “放屁,虽然是实话。”朱元璋淡然说道。

  “既然爹想听实话、听真话,儿子就随便说几句吧,”朱缺又给自己斟满一碗酒,一边浅浅的饮着,一边随口分析:

  “堂哥朱大标,本质极佳,忠厚老实,颇有几分内秀之气,为人也宽和为贵,在咱们这种农耕之家、商贩之家,其实并不多见。”

  “他的主要问题,即是让书给读傻了。”

  “另外,生活太顺当、太清闲,少了棱角和筋骨,不够杀伐决断,这样的人,若令他去念书做文章,说不定就可以成为大明文坛领袖人物。”

  “只不外,若是为官……不提也罢!”

  朱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内疚,咋就感受、成个相面卖卦的江湖骗子了……

  不意,听了他的话。

  朱元璋的脸上,徐徐露出一丝凝重之色,颇为冷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朱大标不适合在朝堂为官?”

  朱缺点颔首,道:“差不多吧,慈不掌兵,义不理财,为人忠厚宽和是一种难得的美德,但在朝堂之上,在老狐狸群中,他会死的很难看。”

  “真的?”朱元璋道。

  “虽然。”朱缺道。

  “那依你的意思,像他那般仁厚之人,该干点什么呢?跟你一样去种田?或者,送他去战场上厮杀,培养他的杀伐决断?”朱元璋冷声问道。

  朱缺瞥一眼老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咱这位爹,太偏心了吧?

  就算朱大标是你私生子,也不应在亲儿子面前摆出这么一副臭脸吧?

  不外,他照旧老老实实的答道:“爹,人的生长很庞大,但也不是无迹可寻,种田的纷歧定就忠厚老实,念书的纷歧定就明事理、讲原理啊爹。

  同样的,久经沙场之人,并纷歧定会杀伐决断、运筹帷幄。

  以儿子看来,堂哥最大的问题,是无论种田、跑商、念书、照旧当官,都想做好,结果,一样都没做好而已。”

  朱元璋微微颔首,侧头看向噤若寒蝉的李善长、胡惟庸二人:“李先生,胡掌柜,你们二位觉得如何?”

  李善长、胡惟庸:“……”

  得,躲都躲不外去了。

  “上…老东家,小生以为,少东家的话颇有几分原理,”李善长硬着头皮说道,“堂少爷朱大标简直是一块绝世之美玉,只需略加雕琢,即可成为国之大器。”

  胡惟庸也赶忙说道:“对,少东家、李先生的话,都很有原理。”

  朱元璋暗叹一口气:‘果真照旧无知者无所畏惧……’

  “朱缺,照旧你来说说,如何才气让你堂哥朱大标成大事?”朱元璋都懒得遮掩,直截了当的问道。

  朱缺沉吟几声,突然笑道:“其实,很简朴。”

  朱元璋:“说。”

  朱缺:“一个连挖土方都干欠好的人,爹,你说他还能干什么?”

  朱元璋:“所以呢?”

  “所以,儿子决定,再给年老续签三个月的劳务条约,”朱缺忽的站起身,义正辞严的说道,“咱就不信,我堂哥堂弟们会是如此不堪之人!

  从哪里跌倒,爹,咱就让他们在哪里站起来。

  故而,儿子决定——

  给他们一个时机,在这个冬天再挖三个月土方,只要挖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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