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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妖录

夜妖录 镜歌Rain 2796 2022-09-24 17:31:47

  “看不出来,萧大官人也是艳福不浅呢。”幽盈靠在门框上,撑着红伞遮蔽屋外阳光,慵懒地挖苦道。

  虽说刚刚发生了点小意外,但萧煜并未放在心上,面对她的挖苦,他默不作声地走入安郡公的书房。倒是那常总管惊骇万分,把萧煜当祖宗一样嘘寒问暖,却半点脸色都没给安宁。或者说,那头肥猪压根没看安宁一眼。然后将二人带到安郡公书房所在的院落后,就找个理由逃离了,连院门都没敢踏进去,那急着投胎的模样,恰似身后有恶鬼在索命。

  “啧,那个安巨细姐手感不错吧?虽然你瞧不见人家风娇水媚的模样,却是结结实实摸了一回,真不错。”幽盈左手比了个尺寸,还虚握了下,继续说着。

  “莫凭空污了人家女人清白。”

  虽然萧煜嘴上这么回着,但他心里也是有写茫然。其时他等着怀里的女人挣扎起身,没准自己还会挨一巴掌,但最初扭了几下后,对方就不动了。通常来说,男女授受不亲,有些看法死板的女人被人看光了小脚丫都要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怎么那位手感……不,那位闻上去……咳,那位他推测约莫正值花信年华的女人,不大机敏的样子,似乎对此不简陋触。

  “口是心非。”

  幽盈见他无心反驳,便失了兴趣,转而随意地审察起这装潢得无比奢华的房间。

  “哟,雪鹿险些两百年前就绝种了,竟还能在这儿看到雪鹿皮毛铺成的毯子,你可小心些别踩坏了……”

  “萧大官人耳听八方,角落都用手摸过了,怎么就是不碰那对珠子?哦,是鲛珠呀,这么翠蓝的成色,其时一定是从鲛人眼眶里活生生剜下来的吧?”

  “咦,这根蝴蝶簪的材质,似乎是用漱金鸟吐的金子打造的耶……难怪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萧大官人可是最见不得这种工具了呢……”

  ……

  萧煜充耳不闻,在屋子里慢慢走过一圈,最后停在用整棵紫檀打造的那套桌案前,按在桌面上的两根手指微微哆嗦。

  幽盈眯起眼睛,看着萧煜漫步走到椅子前方,面朝南墙,徐徐坐了下去。

  书房四个角落里的冰鉴正散发丝丝凉意,驱赶那一点炎热,幽盈不再说话,屋子随着萧煜这一坐陷入寂静。

  如果常总管在此,见状一定是哭爹喊娘求萧煜赶忙起身。

  萧煜用手指摩挲了抚手片刻,嘴里小声地念着:

  “这是最喜欢的坐姿……”

  “嗯……字样极丑,故令人代笔,从不研墨……”

  ……

  萧煜低喃片刻,徐徐抬头,“望”着劈面墙上的那幅画,保持了这个行动许久。

  “幽盈。”萧煜突然开口。

  “嗯?”

  “墙上有什么?”

  幽盈原来被屋子里种种奇珍异宝吸引了视线,因为南墙上除了一幅普通的九鱼图,并无其他装饰物,故而她压根没多瞥一眼。听到萧煜这么问,她淡淡地答道:“一幅简朴的九鱼图而已,我看过了,画得一般,没什么特殊的,画功还比不上你。”

  “不……”萧煜略显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若只是寻常物件,安郡公不会将它放在这里,更不会把余下的功夫都花在看它上……”

  “幽盈,画上有什么?”

  不得不充当眼睛的幽盈撇撇嘴,不耐地说道:“荷叶、锦鲤、水波……没了。”

  萧煜吸了口气,对同伴的搪塞感应无可奈何。

  “可否详细些……”

  “还能怎么详细?荷叶绿的,鱼有红的金的,水……”

  “几条?”萧煜突然打断她的话语,问道,“九条锦鲤,几条红金?”

  幽盈皱着眉头,又扫了眼九鱼图,突然一怔。

  “怎了?”

  “……四条红鱼,通体鲜红。”幽盈语气森然,转向萧煜,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萧煜缄默沉静了,摘下面具,揉着因事件棘手而皱起的眉头,徐徐说道:

  “安济鸣在八年前,还只是一个农户,何种机缘能让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夫变得金玉满堂,职位攀升至此?”

  “尤其是五年前,安家从土财主又一夜之间转变身份,受了朝廷权贵恩惠……”

  “我先前与常总管攀谈,依稀能推断出,安家五年里节节高升的要害,在于五年前巨细姐安宁偶然得了一幅九鱼图……”

  幽盈顺着他的思路接话道:“既然如此,该把财神爷一样的小姐好生供奉着才对,那态度,明白……”

  “幽盈……”

  萧煜那双无神的眼睛望了过来,幽盈知晓他想说什么,径直否认道:“那个安宁没问题,毫无疑问是人类,否则沾染丁点妖的气息,都躲不外我的探查。无论是何种方式,若行了活祭生灵炼制法器那等事,该有死灵的怨念缠身,她很洁净。”

  “那即是有妖……或人结构多年,借安宁之手,在不让人察觉的情况下,在安家图谋着什么……”

  “这幅画?”

  “暂且不动,以防被幕后之人察觉。明日与安郡公讲明情况,查起来应当不必束手束脚。倒是还得与安小姐好生谈谈,待字闺中的小姐,该如何接近是个麻烦……”

  瞧得萧煜有些伤脑筋的模样,幽盈嗤笑了声,道:“那倒是异常容易。”

  “?”萧煜茫然地抬头。

  ——————————————

  “呜,呜……总管,不要……饶了婢子吧……”

  金琳园某处的厢房内,少女压抑的呜咽声从半开的窗户里传出。只见屋内,一坨白花花的肉山压在软榻上耸动,其下正是一位衣裳半解的丫鬟。入府不外几天的新丫鬟现在满面泪痕,哀怨与绝望缭绕心头,任她如何用力都推不开全身脱得只剩下裤衩的常总管。

  常总管嘴里穿着粗气,伸手扒向丫鬟死死护住的肚兜,低吼道:“小贱货,不是想蛊惑老子你跑到我院里来作甚?!老实点!”

  “不是的,不是的……”丫鬟抵着他的胸口,奋力挣扎着,哭道,“小姐,小姐房里没墨了,奴婢听命来取些墨条……求总管放过婢子吧……”

  “你就是个打杂的丫头,老子不知道吃了几多个这样的雏儿了,进了这园子就得给老子守规则!”常总管抓住她两只细嫩的手腕,用力按到两边,恶狠狠地说道,“连郡公都不在乎那个贱种,谁还把她看成小姐!老子今天就要吃了她院里的人又如何!”

  “不要!”

  就在他即将得逞的一刻,丫鬟绝望地扑腾双腿,闹腾间一膝盖顶在了常总管命根处。常总管眼前一黑,脸色立即由红转青,再转紫,本就肥肉堆砌的猪头越发难看了。他捂着裤裆,咬着牙就差没打滚了,本就在萧煜和幽盈身上吃尽了屈辱,只稍稍追念一下幽盈的样貌就心里怕得打鼓,于是这丫头正巧在院里晃悠,拿来泻火正合适。没想到这丫头竟是这般死倔,差点把他命根毁了

  念及于此,常总管更是怒火难耐,一巴掌鼎力大举扇在丫鬟脸上。她半边脸马上高高肿了起来,嘴角破了,鲜血徐徐流下。见了血的常总管欲火瞬间点燃,他一边抓着两只小手将她翻面按在软榻上,另一手勾住少女轻薄的亵裤,狠狠一撕。

  布料的撕裂声陪同少女的哭泣,让常总管越发兴奋了,计划就以这么个姿势教训不识好歹的小贱货。

  “过一会儿就不会觉得惆怅啦……”常总管俯身压在丫鬟光洁的后背上,凑到她耳边说道,然后就准备一把扯下自己的裤衩。

  自知清白就要交接在今日的少女绝望地闭上眼睛,身子止不住地哆嗦着。

  “噗”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声,陶醉在恐慌中的少女却并未察觉到,直至过了几息,禁锢自己双手的那只肥腻手掌松开了,少女才发现压在身上的常总管不转动了。

  她赶忙捂住肚兜,吃力地爬起身,却从软榻上摸了一手黏糊的温热液体。小丫鬟睁着泪光朦胧的眼睛低头看去,殷红的鲜血正从手掌中滑落,沿着她的小臂滴向小半已被血液浸透的软榻上。

  她僵硬地看向倒在一边的常总管,便看见这体型肥大的男人,左胸透了个窟窿,心脏不翼而飞,大股大股的血液正在淌出。

  “啊!”

  惊恐的尖叫声穿透屋舍,把这座陶醉在奢欲中的金琳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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