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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政者王莽

第十三章 王莽改制,经济厘革(二)

篡政者王莽 淡雾沉锦 3975 2022-09-29 20:18:53

  直到地皇三年(公元22年),即王莽垮台的前一年,为了缓解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他才勉强下诏破除此项执法,到这时,王莽才认可这又是一项失败的政策。在王莽颁布的所有革新政策中,五均六管是实行时间最长的,之所以颁布这么长,一是这些政策在实行历程中遇到的什么阻力,很顺其自然;二是因为五均六管政策为王莽的政权提供了大量的财税收入,是其政权的基础。

  (一)钱币革新,市场杂乱

  在王莽众多的经济革新措施中,六管之一的钱币革新是最杂乱、最离谱,最坑人的一种。从居摄二年(公元7年)他宣布进行第一次钱币革新起,到地皇四年(公元23年)新朝灭亡,十六年间,他四次下令改币,五次下诏重申钱币革新的命令和禁止民间私铸钱币的严酷刑法。而每一次革新,差不多都是以小易大,以轻易重,运用政治权力强行推行新钱币,对宽大民众进行最直接、最野蛮的无情掠夺,一下激起白衣之怒,四处起义。

  他的第一次革新在居摄二年,其时王莽尚处于辅政时期。他于通行的五铢钱之外,下令增加三种新钱币:大泉重二十铢,每枚币值五十;契刀每枚值五百;错刀每枚值五千。王莽找的理由即是“周钱有子母相权”。其时汉施行单一的五铢钱,未便于市场流通,商品交易。在商品经济相对发达的西汉社会中,使用面值较低的单一钱币,在支付、携带、储存等方面,有储的未便,适当地增加高值钱币,无疑是切合市场需要的,利于商品经济生长。但王莽对于如那边置惩罚新旧钱币之间的对换比值关系和保持钱币稳定性的考虑不够的。例如大泉一枚,重二十铢,含铜量仅比五铢钱重一倍多,而币面价值却为五铢钱的五十倍。这就泛起“民多盗铸”的现象,泛起假币,私币,从而给钱币革新带来杂乱。

  王莽为了防止民间盗铸价值更大的错刀,于是下令“禁列侯以下不得挟黄金”,并命令持有黄金者,“输御府受值”,但又“卒不予值”。这使王莽在第一次钱币革新上便失信于民,古代十分重视小我私家信誉,以这样的方式开头,也那怪之后革新会失败。

  始开国元年(公元9年),王莽提倡了第二次钱币革新的诏令。这时王莽已经代汉自立,为了消除一切与旧朝(汉朝)有关的物品和削弱旧朝影响力,不仅因刚卯佩玉与“刘”字有关而被废黜,而且因五铢钱、契刀、错刀这三种钱币是在旧朝实行的故而也被废止。为了切合“子母相权”之义,王莽在破除五铢钱、错刀、契刀等钱币之后,增发了径六分,重一铢的“小泉值一”,与前次刊行的“大泉五十”为二品,一起通行。

  恒久以来,民间早已习习用“重如其文”的五铢钱,认为大泉和小泉很不合理。因此,五铢钱私下仍被人们继续使用,民间甚至还泛起“大泉当罢”的谣言。王莽深感恐惧如任这一现象继续生长下去,必将破坏新币的信用,倒霉于新币刊行,于是严令:“诸挟五铢钱,言大泉当罢者,比非井田制,投四裔。”王莽强制推行大、小泉的结果。就是曾一度泛起了“农商失业,食货俱废,民涕泣于市导”的杂乱局面。为了防止民间盗铸,再一次下令禁止民间采铜烧炭。同年底,王莽派建议大丈到各郡国督铸新钱币,加速旧币的兑换,增加新币的供应量,以新换旧,保证新币在民间正常流通。

  第三次钱币革新在始开国二年(公元10年)。这也是王莽推行钱币革新的一次最斗胆的实验,也是最惨烈的一次。王莽盲目地增加钱币种量,继续扩大钱币刊行量。他把其时的钱币分成五物六名二十八品。五物其实就是用五种差异的质料铸就的钱币:金、银、铜、龟、贝。六名即六种钱币种类:金货、银货、龟货、贝货、布货、泉货。二十八品即标有差异币值的二十八种钱币,其中包罗黄金一品:黄金;银货二品:朱提银、它银;龟宝四品:元龟、公龟、侯龟、子龟;贝货五品:大贝、壮贝、么贝、小贝、贝;布货十品:大布、次布、弟布、壮布、中布、差布、厚布、幼布、幺布、小布;泉货六品:大泉、壮泉、中泉、幼泉、幺泉、小泉。

  这是一次纯属是王莽他的主观臆断下进行的钱币革新,不光没有到达“用便而民乐”的目的,反而造成“黎民愦乱,其货不行”的严重结果。王莽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上后宣布停止龟、贝、布等币类的流通。只流通专行一值的小泉与值五十的大泉这两种钱币。

  第四次钱币革新在天凤元年(公元14年)。王莽经过这么多次钱币革新,虽然都失败了,但好逮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教训和心得,于是重装旗鼓,再次下定决心再进行一次钱币革新,一改之前的颓势。这次破除了大、小泉,刊行的钱币仅有重五铢、值一的货泉和重二十五铢、值二十五的货布两种。这两种钱币在制作规程上要求十分严格,钱币质量也有明显的提高。与此同时,他又贬低大泉与新“货泉”同值,宣布推迟六年破除。

  由于“货布”制作工艺较精,仿造不易,故盗铸现象淘汰。“货泉”在重量、形制、币值等方面都与汉五铢钱相当,这实际上即是恢复了五铢钱制。经过这次革新,王莽币制趋于简化和稳定。王莽的币制革新,前三次在差异水平上都是失败的,而第四次则取得了比力明显的成效。

  王莽多次革新钱币,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西汉晚期,五铢钱已遭到严重的破坏,币制相当杂乱,需要破尔后立,建设新的钱币体制。昭帝以后,官铸钱币的供应量在淘汰,而民间私铸开始兴起,私铸之风又起。汉末至泛起了劣币小五铢以次充好。元帝以后,盗铸更放肆,钱币质量也逐渐低劣。为了改变钱币上的杂乱现象,所以他决心钱币革新,使钱币流通正常。

  第二,钱币低劣与“民多盗铸”的结果,一定导致钱币贬值和物价上涨,使社会动荡。为了稳定币值,抑制物价上涨,是王莽进行钱币革新的另一重要原因。

  其实从以上的纪录我们就可以明确的得知一个答案,那就是新朝灭亡的不冤枉。试想下一个王朝在仅仅只是7年的时间,就接连换了3种钱币,而且每次进行革新的时候都要把前一种钱币全部破除掉,而在这之中使用最长的钱币也就只是4年的时间。其实就是说当王莽每换一次钱币的时候,黎民之前所做努力都白白浪费了,因为之前的钱币已经不能用了,而在其时虽然新朝允许黎民拿旧币去兑换新币,但兑换的比例明显就是不成正比的,这样就即是说每次王莽的钱币革新进行一次,黎民的工业就会打一个对半折,使黎民越来越穷。

  正如《汉书.卷九十九中》载“是时,黎民便安汉五铢钱,以莽钱巨细两行难知,又数变改不信,皆私以五铢钱市买。讹言大钱当罢,莫肯挟。莽患之。复下书:“诸挟五铢钱,言大钱当罢者,比非井田制,投四裔。”于是农商失业,食货俱废,民人至涕泣于市道。及坐卖买田宅、奴婢,铸钱,自诸侯、卿、医生至于庶民,抵罪者不行胜数。”

  而以上就是其时王莽进行钱币改制后,整个天下的反映。“农商失业,食货俱废,民人至涕泣于市道”,可以说每当王莽实施一次钱币革新,全国的物价都市飞涨(起到反作用了,经济变得越来越糟糕,因此许多黎民为此破产,愈甚者连那些王公贵族都不例外。想想看就是如此新朝焉能不败呢?焉能不亡呢?

  正如《中国钱币史》所说“中国历代币制的失败,多有此外原因,而不是钱币自己的缺点,只有王莽的宝货制的失败完全是制度的失败”,是的,在其时王莽险些隔几年就会对全国的钱币进行大革新,7年,王莽在汉代五铢钱的基础上,加铸契刀、错刀、大钱。9年,因“刘”带有金和刀就将除大钱外的钱币全部破除,并铸小钱与大钱通用。10年又另造钱货、黄金、银货、龟、贝货、布货等二十八种钱币来供全国使用。但是在11年又因为黎民的抵制,就又将这些钱币全部破除,只留小钱与大钱,并重新使用五铢钱。但是在14年,又因为某种情况,王莽又将之前所有钱币全部破除,重新又缔造了钱币、货泉两种钱币。也就是在王莽这样重复的钱币革新下,新朝的经济变得越来越杂乱,黎民的生活也变的越来越苦。可以说在其时整个国家所刊行的钱币险些都没有信誉度可言,黎民基础就不敢拿着钱币来进行交易,但是在朝廷的威逼下,黎民却又不得不收下这些钱币。可是王莽却又是一个能折腾的主,时不时就废掉这个旧币,又缔造出另外一个新币,就这样整个国家险些有三分之二的黎民被王莽的钱币革新给折腾成破产,亦或濒临破产。想想看一旦黎民或破产,或濒临破产,他们能活的下去吗?而一旦活不去摆在黎民面前的就只有“造反”这一条路了,而就是如此最终新朝亡在了绿林军的手中。

  (二)税制改易,唯利是图

  西汉时代,文、景两代都是轻徭薄赋,三十税一,有时还卖爵,减除平民的租税。武帝时代,“外事四夷,内兴功利”,用度增加,国库空虚,以盐铁官营赚钱来增补财政。武帝末年,重视农业生产,在生产的运用先进的农业技术,使农业生产获得恢复和进一步生长。

  王莽篡汉以后,为了革新制度,说汉时三十税一就是“什税五”。而贫农民在租种别人的田地,除交税给国家之外,还要将大部门收获交给雇主做田租。王莽为了说明汉制不善,证明自己革新的须要性和重要性,四处贬低汉制,把汉制中特殊情况当做普遍情况,把汉制严重贬低和否认。

  所以王莽要税制改易,但这又被王莽当成盘剥黎民的重要手段之一。据《食货志》所载,王莽“又以《周官》税民:凡田不耕为不殖,出三夫之税;城郭中宅不树艺者为不毛,出三夫之布;民浮游无事,出夫布一匹”。当此之时,弃田荒宅也须课以重税。《食货志》另载“诸取众物、鸟、兽、鱼、鳖、百虫于山林、水泽及畜牧者,嫔妇桑蚕、织纴、纺绩、补缝,工匠、医、巫、卜、祝及它方技、商贩、贾人坐肆列里区谒舍,皆各自占所为于其所之县官,除其本,计其利,十一分之,而以其一为贡。敢不自占、自占不以实者,尽没入所接纳,而作县官一岁1”,照此划定,手工业经济的种种门类也都需要纳税。

  十一税一,比三十税一提高了近两倍。税收的面也扩大了,汉代“不殖’“不毛”都不征税,王莽却要收“三夫之税”。税额增加,是王莽税制的主要特点。人民“力作所得,不足以给贡税”,只好“起为盗贼”,有点官逼民友反的意思。王莽对汉制的否认,其实言过其实,而自己的革新却不尽如人意,还不如汉制的有效。如果说官制田制的改易照旧在再起幌子下推进,那么五均六筦和钱粮改制险些已将这最后的遮羞布扬弃殆尽。财政制度的改易充实袒露了王莽改制唯利是图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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