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然点颔首体现自己知道了。
“好,下午三点我会准时到的。”
离开了206号病房,白卜把常然拉到一旁,四下环视确定洪世杰没有跟上来之后才开了口。
“你疯了?!”白卜一脸不敢置信,“那个老李明白就是洪世杰杀的,他胳膊上有伤!你还敢随着他去加入什么朝拜?!”
白卜可不相信常然没有看到,在他掀开被子之后,看到破损的床单时,常然明白是看了一眼洪世杰的胳膊。
他手腕四周的伤痕可一点都不小,稍微注意一点就能看到。
可常然什么都没有说,还要去加入朝拜。
“凭据邱毅的说法,要害点就在那个侍女身上。”常然也不避忌,“洪世杰和那个侍女走得很近,肯定是有所图谋,弄清楚他贪图的是什么,就是前往三楼的要害。”
常然说完这话,自己都有些叹息。
要说一丝惧意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但有了一楼的经验之后,常然相信从二楼到三楼也不是什么难事。
人总是在有了乐成的经验之后开始充满自信,有时也会酿成自大。
辛宁看向常然:“拿定主意了?”
“嗯。”
“行,下午我和你一起。”
方祥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袋面包递给常然:“早饭没有多的,给你留了点面包,你先垫一垫。”
“好,谢谢。”
看着其他人都没有阻挡的意思,白卜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都这么说,那我也没话可说了。”
白卜偏过头去,对这个洪世杰他照旧有些拿不定主意,总有种离他远一点更好的感受。
常然笑着揽过了白卜的肩膀:“知道了,我会留意那个洪世杰的,再说了,这不另有你们吗?走吧,回去休息一下。”
跟在常然身后,白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如果这时有人向窗外看去,就会看见一小我私家影从安保室里逃了出来,慌张皇张地躲进了疯人院的一楼,但没有人注意到。
回到病房里,常然翻出了那个日记本。
日记本上多出了一片稚嫩的字迹,定睛一看,像是某个小孩子写的日记。
“护士姐姐说,每小我私家的生命都纪录一个本子上,写清楚了每小我私家能活多久。要是我能拿到那个本子就好了,我要把乐乐弟弟的生命改成一百年、不!一万年!这样乐乐弟弟就可以活得更久一点了。”
字迹落在了这一张纸的最下端,常然下意识地往后翻了一下,只看见了一片空白。
看样子是只有这些提示了。
常然马上想到了改动生死簿这一出戏,倒是和他们现在的情况有些相似。
暗夜女王的手里也有纪录他们罪孽的工具,这是在提醒他们,这些工具也是可以被改动的吗?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常然把手里的日记本递了出去。
“这上面的内容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辛宁很快看完交给了白卜:“改动生死簿?”
白卜看完后也赞同了这个想法:“这是在让我们效仿吗?”
日记本回到常然手里,常然小心翼翼地收好。
“我猜也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常然就看见四号床的疯子正在盯着他们看,仔细一看,那目灼烁白是在盯着他手里的日记本。
略一思索,常然选择把日记本别在了裤腰里。
“咱们最好准备一支笔,实在不行,想措施弄个打火机,把那玩意给烧了。”
辛宁频频颔首:“好想法,一了百了,洁净。”
白卜提出疑问:“烧了就行?这种工具不都是应该心里有数吗?纪录的本子就是个部署啊。”
“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白卜一时语塞,直接烧了有些不妥,但更好的想法他现在也想不到。
犹豫半晌,白卜摇摇头:“先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话刚说完,白卜扭头就拿出了塔罗牌在床上占卜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眉头紧锁,显然是对现状不太满意。
常然倒在床上,白昼的二楼简直不要太平静,似乎夜间的怪事都是错觉。
吃过了午饭,下午三点常然准时离开了病房前往大厅。
来到雕像面前时,使女已经跪在了雕像前,双手十指交织相握放在心口处,一副虔诚祈祷的模样。
走廊和大厅里仍旧有一些病人在彷徨游荡,他们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基础不在乎朝拜这件事情,也没有信奉暗夜女王。
但常然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104号病房里面,已经有三、四个病人跪在了自己的床上,姿势和使女一样,他们的朝拜没有在大厅里进行,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怪不得他们之前一直没有看到大厅里有人和她做一样的事情,原来他们都在病房里。
洪世杰也在,只不外他就跪在使女的不远处,神情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使女站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而那些病人也都涌出了病房,有的站在走廊上,神情呆滞,似乎知道自己基础没有可能被选中,另有的已经在往前面挤了,似乎只要多往前走一点,被选中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使女脸上的心情没有变化,温和但疏离。
“请点到名字的人出来。”
她声音不大,却似乎能够穿透所有的墙壁一样。
“高河、张宇、刘源。”
没有后续了,被念到名字的人只有这三小我私家。
人群里很快有三小我私家跑了出来,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嘴角都快要扬到天上去了。
使女歪着头审察他们几眼,似乎在检查自己叫出来的究竟是不是这几小我私家。
“嗯,你们的罪孽已经赎清了,现在你们可以上去了。”
“谢谢使女!”
“谢谢使女!”
那三小我私家立刻跪在地上朝着使女磕了几下头,爬起来之后就奔着雕像旁边的那扇门已往了。
那扇门就似乎没有上锁一样,轻轻一推就被推开了。
人群中有人看见这一幕却似乎陷入了瓦解当中一样,飞驰上前拼命地撞着门,但门却纹丝不动。
“凭什么?!我来的比他们早,我做的好事比他们多!凭什么我不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