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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染

第二十三章:猎场大乱

问染 左荚 2964 2022-10-06 16:01:03

  猎场中目前剩着的猎物中积分最高的,是一只身形足有一人高的猛虎,阿赤里思考了半刻,便决心放弃这猎物,转而寻向那些行动更为敏捷的小野物,虽积分少,但却可保证自己的领先优势。

  到底是带兵的人,在猎场上也很会动脑子,乌吉达洛十分满意阿赤里的决定,很是随意的夸赞了几句。

  木云丹却不干了,在一旁鼓着劲喊着让阿赤里别怂,打下那头猛虎,她要给自家嫂嫂做条虎皮裙。

  薛染无奈只能捂住这女人的嘴,莫说她木云丹一点女红手艺都没有,就算她认真会做什么虎皮裙,怕是她嫂嫂也不会穿。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阿赤里的箭矢全部用光,不负众望的退下赛场。

  现下场上十几人的箭尖全部对着那猛虎,周遭围观的黎民也是呐喊助威,只道是不放弃就是他们北漠的好儿郎。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原本瞄准猛虎的十数支箭矢,竟同时朝着乌吉达洛咆哮而来,看台周边的守卫来不及反映被无辜牵连,中箭倒地。

  照旧始终守护在乌吉达洛身侧的巴拉亥最先行动,拿出随身佩刀挡下致命的两箭。

  忽的,又有好些箭矢从四面八方而来,俱是隐匿在猎场深处射冷箭的,那些人见没有对乌吉达洛一击即中,便改变了攻击偏向,泰半的箭矢朝着薛染而来。

  薛染哪里招架的住这些,她求救似的看向乌吉达洛,却发现他此时也是两全乏术,薛染只得抱头认命般的等死。

  幸亏,那些箭也并未真的要了薛染的命。

  木云丹在冷箭射向乌吉达洛之时,便已然敏捷的闪到不会武功的薛染身边,顺势拔出看台上的凰仓,为薛染挡下了几支即将要了她小命的箭。

  下一刻,乌吉达洛也已闪身来到薛染身前,为她挡下了剩下的箭。

  刚刚有那么一刻,乌吉达洛虽以极好的眼力判断出那些箭矢的走向,却来不及飞身已往,只恨自己没长了双翅膀,幸亏要害时刻木云丹救下了薛染。

  猎场四周浓烟骤起,莫说那些四处逃窜的黎民吸入这浓烟立时便昏死已往,即即是身强体健的守卫士兵吸入那浓烟也只坚持了片刻,就意识全无。

  就连巴拉亥也只撑着提示了一句,“此烟中有毒”,便昏死已往。

  薛染来不及多想,随手拿出几根银针。一针扎入乌吉达洛指尖,一针刺入木云丹人中,并着两针一同刺入自己的脖颈后侧肩膀处,那个自己再清楚不外是什么所在的地方。

  针尖淬着的不是什么奇药,只是最猛烈的辣椒粉,这是薛染这些日子不出门,在家琢磨出来的防身之物。

  因着黑熊之事,她察觉有人对乌吉达洛倒霉,是故备上这不致命却能让人瞬间因剧烈刺激而失神的银针,要害时刻或可保命,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用场。

  剧烈的疼痛让她们三人没有在吸入毒烟后立刻失去意识,尔后,薛染拔出刚刚刺进自己身体的银针,看着针尖蓝紫色的血,薛染无奈的冷笑一声,便将那针划分刺向乌吉达洛和木云丹。

  不用片刻,他二人竟忽感神色清明,即便在毒烟中也能呼吸自如。

  而现在的猎场中,除却薛染三人,皆已躺倒一片,乌吉达洛不解,“阿染,为何”?

  薛染拉起他二人,也不烦琐,“现在来不及解释,我们先逃命吧。”

  简直,现在跑出这猎场才是最为重要的。

  木云丹转身望向她父兄,不愿离去,薛染看出她的意思,慰藉道,“此烟虽有毒,却不致命,你父兄无碍,况且,这些歹人的目标不是他们。”

  木云丹不是个糊涂的,瞬时便明白了薛染的意思,也知晓当务之急是掩护乌吉达洛。

  现在的猎场虽聚集大量人群,但是塔勒城的守卫军主力仍在坚守岗位,只不外距离猎场有些远,一时间也听不到这边的杂乱。待他们前来驰援,一切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薛染三人奔着塔勒城偏向而去,却在行至半路之时,被一行埋伏在西城门外的人拦住。

  薛染简陋的预计,来人简陋有二三十个,有男有女,穿着皆为北漠当地装束,身手极好。

  乌吉达洛和木云丹与这些人缠斗良久,那些人未能伤及他们半分,而他二人也未讨到好,还要顾着一个不会武功的薛染。

  见此胶着场景,薛染也不能干瞪眼看着,便掏出一个香包,打开来散出些粉末,那些人吸入粉末后具是一阵呛咳,唯有乌吉达洛和木云丹在这粉末中仍能脱手敏捷,不受任何影响,他二人心下也是惊诧,不外也没时间去问薛染。

  尔后,有几人实时带上围面,盖住了那些粉末的侵蚀。

  这时,从薛染身后传来十分清晰的马蹄声,薛染想要提醒乌吉达洛,却发现背部忽的被什么打中了一般,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下一刻便被人拦腰抱上马背,疾驰而去。

  木云丹和乌吉达洛见状,也不犹豫,一个眼神交流,木云丹便一力阻挡剩下的攻势,让乌吉达洛去救薛染。

  乌吉达洛以手为哨,一声吹响,不用片刻便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从塔勒城内奔来,乌吉达洛上马便朝着那些人远去的偏向追去。

  待乌吉达洛追至沙岭处,终于遇上了劫走薛染的马队,说是遇上,不若说是那些人在刻意等着他。

  乌吉达洛勒停马缰,先是确认薛染平安,尔后便以极凌厉的目光望向那劈面的为首之人。

  这人是个男子,长相很是不打眼,除却右眼处自上而下的一条两寸长的刀疤太过可怖之外,即是把他那张脸丢到大街上,转眼就会叫人忘却。

  乌吉达洛却一眼就认出此人。

  “图三蒙,别来无恙。”乌吉达洛似是对眼前之人的泛起一点也不意外,因他前些日子派人随着那两个守卫去到的,正是这沙匪图三蒙一伙的聚点,而他自然也没客气,将那伙人一网打尽。

  不外古话也有云,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图三蒙这么个在北漠有些名号的沙匪头子,怎么可能只有那一个聚点,是故乌吉达洛也未曾松懈对他的暗查。

  不意,照旧没有在冬猎大会上做好万无一失的预防。他确实算错一着,未曾想到这些人会大喇喇的混进了冬猎大会之中,竟还上场加入了角逐。

  “乌吉达洛,你真是好记性啊,我这么个无名小卒,竟叫堂堂塔勒王记挂住了。”图三蒙开口竟还外交了几句。

  乌吉达洛可不跟他客气,“北漠有名的沙兔王图老三,鼎有名的沙匪头子,如今自己送上门来,可是认真活够了么?”

  图三蒙得了沙兔王这么个诨名,也不是偶然,他这人兄弟多,聚点也多,可不就是个活兔子嘛。

  图三蒙闻言一阵狂笑,“乌吉达洛,你好大的口气,若说平日我忌惮你三分,现下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况且……”

  话语停顿间,图三蒙朝着薛染的脸,猛地拍去一巴掌,薛染立即便头晕眼花,心道,今年她这脸究竟是冒犯了哪位神仙,糟了这么多的罪,可又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睛瞪着那图三蒙。

  乌吉达洛见图三蒙对薛染脱手,心下已然怒极,面色上却仍十分镇定,只是他握着马缰绳的双手,险些要把自己的肉抠出血来。

  “图三蒙,你这是何意,不如直接划出个道来,不要连累无辜。”

  图三蒙看出乌吉达洛有些急了,心里更是爽利,“无辜之人?哈,哈哈哈,你当日端了我在达萨城近郊沙谷的窝,杀了我的女人,抢了她的剑,如今还堂而皇之的挂出来做彩头,你怎么不觉得她无辜?啊?你自己的女人就是无辜了。没有这种原理。”

  乌吉达洛冷笑一声,“如若北漠第一女匪海刹也是个无辜,那些被她屠杀的黎民怕是闹上十殿阎罗,也要还阳告声冤枉。”

  海刹简直死在乌吉达洛之手,只因那人即是十几年前于途中劫杀乌吉达洛一行的匪首,乌吉达洛用了五年的时间,才终于将海刹一伙围剿于达萨城门处施以死罪正法,而图三蒙正是海刹的男人。

  图三蒙听到乌吉达洛提及海刹,心下一阵怒火,气急中,对着薛染即是一拳,薛染痛却喊不出,心下更是气恼,心下呐喊,他说的话,你打我作甚。

  乌吉达洛此时极是忏悔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忙道,“别动她。图三爷,你想如何便直说吧。”

  图三蒙原先不信这乌吉达洛对这个女人真如传说那般好,因着他自来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现下看来也是不能不信,于是不怀美意的笑道,“呦呵,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铁石心肠的乌吉达洛也有了软肋,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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