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挂断电话,我已然皱起眉头,明明是刻意到我身边来提醒的,又为何会如此容易地将其忘却,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一小我私家在正常情况之下能够泛起的状况。
横竖我是无法劝说自己去相信什么“头晕”的借口,更况且从一开始对话时我就感应差池劲,那声似乎是试探一般的“喂”更是令我心里发毛。
模糊之中,我多了一种想法,而且马上无法停止地蔓延开来,不安正在加剧,紧随而来的危机感使我赶忙从床上翻下,在屋里打转。
种种异常在我的脑袋里追念,最后一遍又一各处告诉我那恐怖的真相:电话那头的不是李谨延!
可……
那明明就是他的声音啊。
疑惑如潮水般上涌,但我实在提不起勇气在这样的黑夜之中前去验证。
移步到床边,看着小区里险些所剩无几的灯光,我拉上窗帘,靠坐在阳台的墙壁边,小腿莫名哆嗦起来。
忙音再度响起,混杂着种种颜色的光并不让人放松。
犹豫许久,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虎澄?你这么晚还打电话……”
陪同着一声哈欠,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却如同迫切的警钟呜呜作响。
“李谨延,我刚刚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压低声线以抑制住情绪的变化,我急于确认自己的推测。
“适才?你怕不是糊涂了,我今天晚上也还没接到过谁的电话呢,这是第一个。”
那一刻,我只觉得有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在大脑深处响起,那样的虚幻却又那样的真实,我逐渐觉得晕眩,难以喘过气来。
“怎么了?”
长时间的异常令得电话那边的人感应担忧,作声发问道。
“没什么。”
我很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自己的状况,调整紊乱的心跳,深呼吸几口后才得以发问。
“你还记得你下午说过的那句话吗?”
“……”
“你是指那一句吗?”
“对!”
我连忙回应道。
因为在这一刻,我很清楚地知道,劈面那人口中所说的一定是“那”而不是“哪”,这能够说明,对方一定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他才是真正的李谨延!
那么……第一个接通我电话的,那个和李谨延拥有同样声音的人又是谁?
“那一句话……”
“我料想你应该已经查找了些相关的信息吧,否则也不会现在给我来电。”
“不外对此,我也没什么头绪,今天能注意到这事,也只是因为先于王兴听到另一个朋友谈起过而已。”
“另一个朋友?”我自顾自地发问。
“对。”
并没有在意被打断,他顺着我的话继续讲。
“那是个很邋遢的人,右腿有些旧伤,导致行动倒霉索,不外人还不错,有着和外表差异的成熟。”
“两天以前,他独自找到我,和我谈起了一个名叫“希望崖”的地方,就在腾昆山上,他说那是个挺适合游玩放松的景点。”
“其时我只是回忆了一下,似乎腾昆山那里并没有什么被叫做“希望崖”的区域,不外,因为最近一次去那已经是六年前了,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之后,他向我提出一同前往的邀请,我其时看着他僵直的腿,摇头拒绝了。”
“那你那个朋友厥后呢?他不会是自己跑去了吧。”
阴差阳错地,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发问。
“似乎是,我对此也不确定,究竟这几天都未曾有过联系。
“可……既然如此,我们明天的计划另有进行的须要吗?”
“那究竟只是一个传言而已。”
“好吧。”
手机再一次陷入黑屏之中。
我不知道自己曾经的决定是否正确,因为我十分地肯定,那所谓的希望崖一定与我曾经听说过的任何怪谈都差异。
所以,我同样十分地肯定,我现在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不会去那里,岂论发生什么也不会,失联也好亦或是用其他借口也罢,我定然要取消这次的行程。
离开阳台,我准备直接休息,但余光之中的一抹白色却致使我停下了行动。
立即转身,看向防盗门的偏向,地毯的正中央平静地躺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另有墨水的痕迹,应该是写着一些字。
“什么工具?”
我心下起疑,漫步靠近后将其捡起。
那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但至少能够让我看懂。
“这是……”
停顿了一下,依照着纸上的字迹念了出来:
“希望崖……危险……别去。”
瞳孔骤然缩小,四下里环视了一圈,又盯住那基础无法塞进这张纸的门缝。
我小心翼翼地趴在门上,通过猫眼向外看去。
外面一片漆黑,声控灯并没有亮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外……这张纸的主人似乎是想要帮我。”
“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希望崖的简直确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神情愈加紧张,紧握的右手将纸条挤压成团。
思虑半晌,我决定将手机关机,彻底隔离来自外界的消息。
……
当我再次清醒时,已是正午,屋内大亮,再也没有黑暗包裹之下的空虚不安的感受,似乎一切都结束了。
走进卫生间,随着略带冰凉的水接触皮肤,混沌的意识终于远去,转而到来的,是令人舒心的轻松。
叹了口气,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将手机开机,准备看看上面的消息,同时也为自己的无缘失联寻找个合适的理由。
但出乎意料的,仅仅只是屏幕亮起的一瞬间,一个陌生的号码泛起在眼前,来电铃声随后响起,在空旷的情况之中传荡开来。
一种欠好的预感再次泛起,我赶忙将那电话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