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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咸鱼小炮灰带着空间做卷王

49、十四年前的事

  自打那日出了事,洪鸣愈发感受倒霉,似乎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

  输钱照旧小事,糟心的是每晚屋子里就会传出些吓人的叫声,女儿都不敢一小我私家单独睡了,每晚要抱着他才敢睡着。

  他以为是耗子什么的,白昼得了空四处翻找,并没有发现什么。

  更悚然的是,女儿有天晚上看到了床边站着一个女人,直勾勾的看着她,其时就把她吓哭了,之后还病了一场。

  洪鸣顺着女儿的话去找,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发现有这个女人,便慰藉女儿是看错了。

  洪鸣熄了蜡烛,忧心着几天怎么熬,也不知道怎么着,他一去赌场就输钱,接连输了几天,身上的钱都没几多了,他只好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睡在里面的洪雅突然惊慌失措踢开身上的被子,大哭起来。

  洪鸣紧忙燃起蜡烛,抱着洪雅哄慰道:“雅雅,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洪雅哭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火……好大的火……”

  她看到一栋屋子燃起了熊熊烈火,里面的人嘶喊着要出去,被烧的发黑的手一直抓着墙壁,那声音似乎还停留在她耳边,经久不散。

  洪鸣只是慰藉洪雅,然而当听到后面断断续续的话,不由的后背发凉。

  他往后看去,什么也没有。

  似乎就跟他的错觉一般。

  他慰藉自己,世上哪里来的鬼,这过了十四年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不怕,一点都不怕。

  洪鸣给自己状着胆,心底仍是没有底。

  ……

  十四年前。

  洪鸣早早的接手了父亲的肉铺摊子,就在陇邺镇东头的出口处,通常离了镇的人都市在他这里买几两猪肉,日子还算是富足。

  只是有一天,他闲着无事的时候,卸了上衣,露出膀子坐在台阶上,审察着四处往来的人群。

  他不会像爹那样吆喝,因为他觉得没面子。

  这时,一位水青色长裙提着篮子的女人款款而来,她一身朴素,挽着单髻,头上斜插着一根银簪,如同出水芙蓉,清秀旖旎。

  洪鸣其时就看走神了,直到那女人走到他摊子前。

  “师傅,给我十钱猪肉。”

  洪鸣呆呆的望着她,连声音都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

  她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柔和的气质,如何让人不迷恋。

  女人继续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像极了十七八岁为爱钱羞红了脸的少年郎。

  他拿着刀割肉的行动都慢了许多,以往他都是快刀斩乱麻,十几秒就能打包好一份。

  今日他不舍女人离开,尽量拖延着时间。

  女人也耐心的在旁边等着。

  至此之后,洪鸣漫不经心,每日盼望着女人何时来临。

  不负有心人,他再次见到她了,依旧是从一句“师傅,要十文钱猪肉”开始。

  这次,他早早收了摊,一路偷偷摸摸的随着女人回了家,打探到了她的名字,家有几口人。

  她叫柳娘,人如其名,她像柳树一样婀娜、纤细。

  既然知道了女人的消息,洪鸣便撺掇着爹娘去上门提亲。

  爹娘拗不外他,又见他十分欢喜,提了十斤猪肉和三块布匹去了柳娘家中。

  他满心期待着,然而爹娘提着礼物去而复返。

  柳娘没有允许,因为她已有心仪之人。

  洪鸣伤心的同时,同时生出了恼怒。

  她凭什么看不上他,就因为那个男人吗!

  殊不知柳娘见他才两面,心中印象也没有,是不忍攻击于他才说了已有心慕之人,然而却给自己埋了祸事。

  洪鸣频频三番探询到柳娘的行踪,上前去堵她,想要看看那男人到底是谁,结果次次去,次次未能见到。

  柳娘烦不胜烦,屡次拒绝对方都无动于衷。

  厥后洪鸣动了先碰了她的心思,然后逼她强嫁。

  柳娘自是不愿,但仍是被她看了身子。

  于是洪鸣更为太过,上门堵着不让她们一家出门,并扬言她不嫁,就杀了他们一家!

  柳娘的怙恃气急,拿了锄头棍子跟洪鸣打了一架,未曾想惹得洪鸣震怒,将他们一家关进屋子里禁绝出来。

  洪鸣耐心尽失,叫人拿了火炬,欺压柳娘允许,否则就烧死他们。

  柳娘只好冒充同意,让洪鸣进了屋,悄悄的拔了簪子藏在袖子里,趁着洪鸣欺身而来,举起簪子向他刺去,却被他警觉躲了已往,只划伤了眉毛。

  洪鸣立即震怒,扇了几个巴掌下去。

  洪鸣回忆起那个时候,他其时被气的失了理智,想也不想的就把火炬丢在了屋子里,一刹那间,大火熊熊燃烧。

  厥后侥幸被柳娘给跑了出来,他们一路追去,也可以说是逃命。

  柳娘一家被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他必须逃离那个地方。

  他就在香云镇落了户。

  他追着柳娘,看着她从山上滚下去,自是知道她必死无疑,便也没再去管她。

  那时他想,早允许嫁给他多好,他们两家又何至于沦落到这个田地!

  洪鸣回过神,怀里的洪雅已经睡着了,一抬头看见身旁的女子。

  她不减当年风范,一袭水青色长裙,只是没了温婉的气韵,反而周身自带着凌厉的气场。

  洪鸣苦笑一声:“真是……很久不见。”

  因果报应,十四年前的因,自然是要有个了结。

  “当年纵火烧死我们的时候,你就会有这一天!”

  “能否放过我女儿,究竟她还小……”

  “我柳家全家上下四口人,我妹妹才三岁,她才刚会开口喊爹娘,你放过她了吗!”

  柳娘眼神冒着冷光,恨意让她变得狰狞。

  洪鸣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十四年了,他只记得他生命中有过这么一个惊才绝绝的女子。

  时间已经已往那么久了,记得又有什么用?

  柳娘的手摁的咯吱咯吱的响,手一挥,洪鸣应声倒去,闭上了眼睛。

  闭眼之前,他只看到摇曳的烛火。

  柳娘望着洪鸣,神色昏暗。

  作恶之人怎么会伤心,怎么会愧疚?

  唯有伤之痛,切之深,才气永远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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