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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友之间

第七章 商议

敌友之间 瑟晚love 1945 2023-12-12 11:05:18

  “哥哥。”当塔丽走进房间时,塔文正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屏幕寓目着有关令郎两族在科鼎城进行友谊赛的视频,流传率已经凌驾了几十万次。

  “你照旧一直躲在房间里吗?”见塔文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手机上,塔丽倚靠床边托腮看着哥哥,探过头去想要看清手机里的画面,却被他翻腾着挡了已往,疑惑地询问道。“在看什么呢?”

  “不外是两个贵族小子的闹剧而已。”看着屏幕中五层楼的全方位监控视频,塔文心里说不上的嫌弃,这样毫无润色的镜头基础没有任何的技术可言,就如同行车纪录仪一般简朴无趣,爽性关掉屏幕坐起身来,面向塔丽。“没什么可看的。”

  “但听说那家伙的弟弟似乎在里面。”谈及起维恩,塔文的脸色马上黑得像个锅底,声音也降低下来。

  “我总是要关注一下的。”

  听哥哥这忿愤的语气,塔丽有些讶异的站起身。塔文跃下床,站到镜子前整理着身上的衣装。“你是说维恩少爷。”

  “他另有个弟弟?”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一上来就差点要抓走哥哥的那小我私家,可单看长相,也确实是个美男子。“那他叫什么?”

  “长什么样子?”

  “貌似叫维亚,红发碧眸的,长得也差不多,就是年纪小了一点。”塔文抚平着袖上的褶子,扣紧衬衫的领口随意的回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妹妹。“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不是......”

  塔丽正想反驳,管家瑟夫突然泛起在房间门口,手指轻叩门板朝两兄妹垂眸行礼道。“少爷小姐。”

  “老爷请少爷到会客室。”他的神情很严肃,似乎另有一种刻意的平静。塔文注意到他的心情,冷静脸走到妹妹的身前,将她往身后一拨。

  “有人在等。”

  “先说清楚。”看来又是那人在作怪,自从他来了以后,自己的平静生活算是彻底被打破了,学校不能去,朋友不能见,再加上父亲要对外封锁消息,更是连门都不给出,把他关了整整一星期。

  “蒂斯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塔文咬着牙,浅紫的眼瞳中显现一道凶光。

  “又有我什么事?”

  “少爷。”瑟夫叹口气,声音降低而郑重。“这是命令。”

  “至于小姐。”他上前动手将两兄妹离开,将塔丽高高抱起,掉臂怀中女孩的挣扎转身就往楼梯处走去。

  “就先跟我走吧。”

  “你!”他的举动着实叫他吓了一跳,塔文惊怒地大喝一声,赶忙冲上前想要拦住他,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闪到他眼前,抬手拦住他的去路,定睛一看,竟是那日跟维恩一同泛起的那个军官,一双银色的眼瞳格外显眼。

  “塔文少爷。”眼看妹妹被带离自己的视线,塔文又急又气,狠狠瞪视着站在身前的男人。莫拉见此,放下手低声道。“歉仄了。”

  “需要我送您已往吗?”

  “……”塔文后槽牙咬得吱吱作响,握紧拳头说不出一句话,却再也看不见其它人的身影,妥协地冷冷一笑。“行。”

  “但这是我家。”他冷笑着,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逐渐松开紧握拳头的手。“既然要去。”

  “就正式一点。”

  说完,他马上转身返回房间,在衣柜里翻找一番抓起一件翻领的灰色外套穿在身上。这是父亲特意为他备制的,适合出席重要场所的高级西装。

  莫拉视察着他的行动,轻微所在颔首。直到他穿着整齐扣上腕表走到自己面前,声线冷硬地沉声道。“可以了。”

  “那就请吧。”他身上貌似还喷了什么,像是淡淡的沉木香,闻久了另有些刺鼻。莫拉点颔首,伸手对向二楼示意他先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梯,穿过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墙上绘饰着各式浮雕,数十件艺术品摆放在走廊的拐角处,犬牙交织。见二人靠近,守在门前的仆人各向两边拉开门板,露出敞亮的办公室,维恩和塔图划分坐在写字台的一边,脸上的心情截然差异。

  “父亲。”

  塔图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儿子身上整齐的西装。塔文走进门里,冷眼瞥向坐在另一边身穿便服的维恩,莫拉跟在他身后,示意仆人把门关上。

  “听说您有事找我。”塔文说着,绝不犹豫地走到父亲的面前。见塔文有些急促的法式,维恩的眼中带着兴趣,目光锁紧他腕上的手表,貌似是全国限量三十只的斯卡蒂骑士表,价值近王都一套平层的首付。

  “怎么另有客人在呢?”

  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维恩不禁发出一声轻笑,塔图皱皱眉,抬指示意儿子找位置坐下。塔文坐在父亲身边。这是第一次,身边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客人?”见父子二人都已落座,维恩径直开了口,轻笑着沉声道。“说的不错。”

  “但塔文少爷穿着得如此齐整。”他声音轻悠地似乎是漫不经心,目光却始终盯着自己。塔文心中越发恼怒,狠狠瞪着他。

  “是有事要出门吗?”

  “我……!”他还美意思问?塔文险些快要忍不住了,咬牙就要站起身来,却被父亲一把抓住衣袖拽回座位上。塔图抬起手,企图让维恩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维恩少爷。”

  “既然人已到齐了。”见维恩的视线重新转了过来,塔图坐直身,咳嗽两声调整自己的状态,声音平稳有力。

  “就继续适才的话题吧。”

  “您刚刚说。”在刚刚两人攀谈的时候,经过了一周的磨合和考察,维恩才正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本第一天到来时,他只是追着塔文询问有关蒂斯的事情,可不知什么原因,塔文一直避忌这个问题,也导致了自己为了不生事端主动请他们在贵寓借住。

  “您想跟我做一笔买卖。”

  塔图手指摩挲着,一双略上了年纪的紫瞳默默看向维恩藏青色的眼眸,沉声询问道。“想必这笔生意。”

  “不算宁静吧。”

  “宁静?”维恩启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却像是听笑话一般,嗤笑着摇摇头。“这个时候。”

  “谁还能说自己宁静?”

  “如今的德兰卡,您也应该能看见,除了有些工业基本的商贾和富豪外,几多人正在遭受着军官们的欺辱,又有几多人权和生命能够获得保障?”

  上周二时,为摸清这里最近的情形,维恩曾派莫拉开车到市中心巡视,然而还未到市区,他就已经陆续看见路面上好几个躺倒的身影,周围的车辆不停经过,却都像看不见一样,径直向前驶去。

  见莫拉下车想要资助,还竟有人停下车来劝诫他,说这种每天都市发生,只要习惯就好。

  “什么意思?”纵使他是被专业训练的顶级杀手,莫拉也难免被这些人的冷漠给惊到了,不行置信地看着那人,司机摇摇头,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不是我说,小伙子,在这里,枪杆子太多人太少,打不完的。”

  “没准哪一天。”司机的语气满是摆烂的意味,自苦地笑笑道。“就轮到我们了。”

  说完,司机似乎行尸走肉般驾车离开,莫拉怔怔着回过神,跑到伤员的身边检察他们的伤势,果真都是枪伤,另有多处被殴打的痕迹,四小我私家中只有一人另有生命迹象。莫拉将他运上车,正准备导航想去最近的医院,却发现,整个德兰卡竟只有两其中心医院,照旧划定只接待有资产会员的那一种。

  哪里另有执法可言。

  看来不用再到城里,眼下照旧先从这个幸存者的口中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吧。莫拉驾车返回郊区塔图府。

  在维恩的指示下塔图请出医疗队伍为他治疗,他才悠悠转醒,艰难地报出自己的名字,神志不清地说着那时的情形。

  “我今天刚满二十岁成人礼,今早怙恃为我庆祝生日送了我一个小摩托,我一兴奋就骑着它出去溜达了,还专门在车身上贴了个横幅——祝贺我二十岁生辰快乐,上面写了我的名字,但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队穿着军服的人走过来,说我撞了他们领导的名字,要抢走我的摩托。”

  他越说越激动,结果伤口再次崩开,鲜血喷涌出来,纵然好几个医护人员急遽为他处置惩罚,他的情况也已急转直下,强撑口气继续说。

  “我拼死不愿,但他们基础不听我的,我无奈只好跟他们扭打起来,然后他们就一枪打中了我的胸口,我看着他们骑走了我的车。”

  “替我报仇......”还不待他说完,他的手就重重垂了下来,体征化为一条直线。

  “您觉得这样合理吗?”

  “......”追念起那天的情景,塔图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旁边的塔文看见父亲降低的脸色,皱着眉站起身来看向维恩,冷声笑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德兰卡分为穷人区和富人区两个部门,一个温暖舒适教育上层,但同时也要给钱疏通关系,一个战乱不堪疾病各处,被看作蝼蚁随意蹂躏。

  所以,他从来不去那个所谓的城里,学校也是建在临近郊区的私立学校,自家照旧股东之一。

  “既然我们正好属于有自保能力的那一类。”

  “做好自己就行了。”

  “又为什么要去掺和别人的事呢?”

  见塔文一脸与我无关的心情,维恩的目光沉静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阵阵发虚,不禁偏过头去。

  “话不能这么说吧。”维恩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声音阴沉决绝。“塔文少爷。”

  “德兰卡原来就是一个整体。”

  维恩站起身,在塔图的眼前一步一步向塔文走去。“一块蛋糕纵然分成了两份,终究也是同一个蛋糕。”

  “就看如何下嘴而已。”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目的来的?”

  看他逐步走近,塔文的目光死死盯着维恩。在他玩世不恭的神态下,似乎有一种澎湃激昂的热血,眸底的微光在一片阴霾中不停的浮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发作出来。

  “虽然你满嘴大义道德的。”也许他自己并不像现在体现出的这样胸有成竹。塔文坦然地露出笑容,迎面朝维恩靠已往,挑衅地拉长了声音。

  “但我怎么感受。”

  “你是想谋反呢?”

  “反?”维恩随着他的话重复道,声音拉长带着一丝玩味,嗤笑的摇摇头。“究竟是谁想反。”

  “现在到底是谁在做主?”自国王宣布建设内阁以来,民意本是选举的主要指标,但赛卡是由国王亲自任命,全然不靠民众支持,导致他手段强硬,从不考虑平民的得失。

  “真正的选举,又是由谁来决定的?”

  “我不知道。”塔文摇摇头,一脸怪异的看着眼前想要跟他理论制度的少年,就在这时,塔图的声音从座位传来,替儿子答道。“略有耳闻,由上层初定名额,由下层投票终选。”

  “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塔图拍拍手示意儿子过来,尔后再次摊手对向身旁的座位,向维恩投去一个沉静的眼神,微微颔首。“目前。”

  “未免还太早了。”

  “可他们不会这么想。”维恩会意的笑笑,跟在塔文的身后坐回位置上,对着站在门前的莫拉挑了挑眉。

  “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部署举动。”

  “既然你对政事有所关注。”看来又是新一轮的拉锯,莫拉走上前,猛地一把抓住塔文的肩膀,将他扣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塔文惊愕地看着父亲,却见他看也不看自己,目光对视着维恩,平静中带有一丝笑意。

  “那我也不含血喷人了。”

  “你应该知道,在我到访的那一天,是个什么日子。”追念那时狼狈的自己,维恩的脸色逐渐阴沉,藏青的眼眸不觉泛出一阵凶光。塔图缄默沉静着,思绪庞大的低了低头。

  “是首相儿子赛伦.卡西利亚斯的首次登场,也是他晋为中将的日子。”

  “他取代了我。”

  见对方一言不发,维恩径直往下说去,每落下一个字,声音都似乎在哆嗦。

  “在他们父子的费尽心血下。”

  “沦为此等丧家之犬。”

  “我做错了什么?”维恩的心情像极了被抛弃的孩子,塔文被莫拉锢在沙发上,瞪大瞳孔盯着他控诉诉苦的样子,与刚刚那咄咄逼人的家伙简直是判若两人。

  “因为自身遭遇不公。”

  “我才会对同样不公的事物感同身受。”

  “可我们不是。”这话题毫无意义,不愿再听他说下去,塔图作声打断他,长叹口气道。“不外普通民众而已。”

  “请维恩少爷见谅。”

  “我帮不了你。”

  维恩拿起酒杯,细细盯着塔图脸上的神情。他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但神采奕奕,全然没有中年人的沧桑,一双紫色的眼瞳沉稳无波,但却有一种野兽般的敏锐,像是在伺机而动。

  维恩不觉笑笑,索性也不再委婉,晃动着手上的酒杯。“你不是不愿意帮我。”

  “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帮我。”

  “正好。我有一个弟弟,今年刚满十岁,想必今天的新闻里你也已经看到了。”维恩说着,目光瞥过被锢在沙发上的塔文,见他眼神瞬间一变,冷笑着轻声道。

  “而你有一个女儿。预计也才七八岁左右。”

  “凭据老例,我族亲贵需在成年之前完成文定仪式,十八岁正式结婚。”维恩的话轻悠温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看向塔图微微一笑。“我已有未婚妻。”

  “就让他们配成一对怎样?”

  “……”没想到他会有此番举动,有关子女大事,塔图心里一时没了答案。见父亲冷静脸一言不发,塔文再也忍不住恼恨的情绪,连抓带咬地强行挣脱莫拉的钳制,怒吼道。“不行以!!”

  “凭什么要我妹妹嫁给你弟弟?!”就算是再不懂两人语中的寄义,这句话的意思他确实是完全明白了。塔文一边全力挣扎着,又一边被莫拉重新按回位置上,暴怒地不停叫骂着。“你个忘八!”

  “说不动我父亲,就企图搞这种联姻花招,牺牲我妹妹还顺便把自己弟弟给卖了!”

  塔文怒极反笑,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中。看儿子失控的样子,塔图无奈地冷冷瞪了他一眼,维恩见状,不禁拍拍手,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不错。”

  “我简直是想借联姻与塔图先生建设相助关系。”对视着塔文充满恼怒的目光,维恩向莫拉轻轻颔首,瞥过塔图身旁的座位。莫拉会意所在颔首,擒起塔文把他半抱着放在塔图身边,甩手便走到维恩的身后。

  “但换句话说,若真能促成此事,塔丽小姐也将跻身贵族。”

  “与我成为亲属。”

  “你可有兴趣?”维恩询问道,目光却直直地盯着塔文,塔文强忍心中的怒火,抬手抓住父亲的臂膀,眼中尽是忐忑。塔图垂下眸,长叹着摇摇头。

  “既然这样。”这确实是直接将他推上了一个品级,同时也解决了他刚刚的托词。塔图的心里由缄默沉静徐徐地泛起了一丝涟漪,抬头看向维恩还未成熟的脸庞,眼神多了几分好奇与欣赏。

  “就再详细说说。”

  “你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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