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融化
“啊！啊！啊！”
难听逆耳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木叶的上空，那声音如同恶鬼的嘶嚎，痛苦中混杂着恐惧，如同嚎叫、又如同啼哭。
天边的鸟群升腾而起，这声响打破了木叶村该有的寂静。
视线回加入中。
眼下，是木叶中的人第一次看见，被癫火直视之人的下场，究竟之前，他们只能通过自来也的书信，了解这画面的只言片语。
文字造成了信息的缺失，所有人都简朴地以为，癫火，那仅仅是一种强大的象征。
可当这一切真实发生在面前之时，他们才感受到。
作甚恐惧？作甚胆怯？
团藏，二代火影曾经的护卫，和猿飞日斩同一个时代的人，虽然现在他已老去，可实力依然比村里大多数的上忍，惶不多让。
现在，所有人都看见了。
看见了，大蛇丸一把抱住了团藏的脑袋。在那被烧得漆黑的眼窝注视团藏之时，在那一瞬间，团藏放弃了任何反抗，他甚至失去了作为忍者的本能，忘记了挣扎和反扑，口中只剩下那撕心裂肺的嚎叫。
团藏腿下一软，跪倒在地。
而大蛇丸自上而下，燃烧的双眼，俯瞰着这位卑微的可怜虫。
那玄色的眼眶中，金色的癫火是如此明亮，团藏看见了这团火焰，透亮的瞳孔反射了那股光线，然后自己的眼睛也被染成了金色。
在那一刻，被点燃的不只是眼睛。
在他的嚎哭声中，癫火在某种视线不行及的地方蔓延。
是脑子、是肌肉、是骨头……
只需要片刻，癫火便烧尽了这些工具，它们如同液体般，从那只可怜虫的鼻孔、耳蜗、嘴巴中淌了出来，此时，团藏整个脑袋已经浸泡在了这火焰里。
“啊！啊！”
团藏的声音小了。
这并不是因为痛苦被削弱，而是因为他的喉咙开始融化，声带在高温下和肌肉粘连在一起，鼻子如流沙般塌陷，舌头和腮边的肌肉被烧得卷曲……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是无法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的。
整个历程发生得很快。
火场中，这暗部的行动也是不慢，他们在确保三代的宁静后，立马攻向了大蛇丸，试图让对方放开志村团藏。
现在，已经没有癫火的阻挠，这暗部直接下了杀手。
但是似乎……
似乎，众人遗忘了什么。
猿飞日斩先是察觉到了这点异常，然后他看向身后。在他后面，一栋修建如同一缕幽魂，瞬间让他背脊发凉。
那是……木叶医院。
之前，战斗的园地就不大，而适才谈话的时候，众人又在无意间靠近了这里。
三代本能地转向了众人，大吼：
“退却！退却！”
这一声令下。
许多几何人一时间没反映过来这是为什么？
在火场中，捧着团藏头颅的大蛇丸，突然笑开了，他的笑容有些痴傻，就像是恶鬼吃饱之后的心满意足。
他嘴巴张了张，从嗓子里面发出了一种离奇的音节。
“呼！”
蓦然，癫火突然从大蛇丸的脚下升腾而起，这一次，它终于触及了木叶医院。
木叶医院是医疗场所，是痛苦、悲悼这些负面情绪的搜集之地，对于癫火来说，这就是一块肥美的蛋糕。
眼下，终于没有了任何阻隔，它要开始享受这顿美味了。
所以，不外半息的时间，癫火盘绕这墙壁升腾而起，幸好之前木叶有先见之明，医院中的众人早就被疏散到了其他的地方。
人是走了，可情绪情感，依旧会留在此处。
现在，癫火的火势猛然扩大，正在向大蛇丸突进的两位暗部躲闪不及，迎头撞向了这火焰。
瞬息间，这两人便如同折翅的鸟儿，倒在了地上，癫火在燃烧他们的意志，他们捂着自己的眼睛哭嚎、翻腾，而这种痛苦的情绪，将再一次，成为癫火的养料。
至于其他隔得稍微远些的人，在三代发出警告的那一刻，已经直接撤离到了远处。
他们让开了一个街区的距离，确保癫火不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现在，团藏死了，那两位暗部也死了。
三代深吸了口气，陷入了缄默沉静，是镇定剂彻底失效了吗？之前，他就看过纲手的陈诉，对于大蛇丸的身体问题，由于耐药性的不停增加，镇定剂的用量可能已经到极限了。
难道说，真的就要……
……
同伴的死亡总是令人伤心的，无论他身前是招人讨厌？照旧令人欣喜？
现在，团藏直接死在了众人的面前，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老家伙的脑袋被烧干了，酿成了黑炭，面庞不成人样，只不外，这身体照旧像往日一样。
众人看到此景，伤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忍者这份职业就是这样，不期而遇的死亡，将会是大多数人的结局，或者被敌人杀死、或者死于昔日同袍的叛逆、亦或者是小小的一瓶毒药……
这个群体的宿命就是这样，险些没有人，可以走向正常的，由年老导致的生理性能衰退的墓地。
眼下，团藏所造成的伤心没空理会，因为更麻烦的是大蛇丸。
猿飞日斩陷入了纠结。
他知道，镇定剂如果真的失效的话，那就体现，他们目前没有任何手段来搪塞癫火；
可，作为火影的他，不行能差池付这火焰，现在癫火已经笼罩了整个木叶医院，大有向外蔓延的架势。
同时，朔茂已经提供了切开火焰的要领。
如果日斩不能制止火焰，那么他就必须要杀死大蛇丸。
要杀一小我私家，对于在这个位置的日斩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可大蛇丸是他的门生。
自己一共就三个门生，纲手死在了雨之国的战场，现在只剩了两人。在这平日里，即便没有师徒情深，可他们并肩作战了这么多年，几多也生出了些许情感。
所以杀了他吗？
日斩揉了揉眉心，朔茂、各各人族的族长都在这里，即便癫火在巨大，众人也可以割开这火焰，而现在，大蛇丸就在这火焰的正中，他就像适才一样，痴傻地笑，身子一动不动，要杀了他，实在是太轻松了。
“已往的，终究是已往。”
思考了一会儿，三代摒弃了脑中的杂念，强行让自己忘掉了那些回忆，现在，他日斩的门生，实验室的大蛇丸，就是整个木叶的宁静威胁。
他不只是一个老师，他更是这个村子的领导者。
有得选吗？实际上完全没得选！
日斩眼神坚定，他看向朔茂：
“杀了他吧！托付了。”
原来这种事情，他如果亲自动手，在村中众人眼中的效果会更好，可他知道，自己基础就拔不出来刀。
更别说，斩下那头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