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生死无常宗的绝世神功
“门生，见过师父。”栀何在强忍着异样感向着方焦行了一礼。而这行动像是打破了某种平衡般，笼罩在整片衡宇内的契机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方焦转过身来，心情也逐渐变得沉静而又温和，像是一具原本空洞酷寒的尸体被重新注入了灵魂。
“坐下吧。”看到进来的两人，方焦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随后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我开始怀疑您最开始就是在装摸做样了，这才刚给我做完心理领导不到十分钟，这点时间够您再生出什么想法特地站起来面壁吗？”有些难以忍受吐槽欲望的晓瞳轩低头吐出一口长气，感伤了一下宗师那旺盛到可以肆意浪费的精力，随后立刻调整美意态，和栀何在一同坐在了刚泛起的蒲团上。
“我派传承万年，足可称上一句源远流长，至今为止直指法身的功法便有百余之数，外景绝学便更是数不甚数了。而这之中要论哪门神功最为出众，首推我派基础大法，直接源于黄泉神躯的黄泉真法，只可惜此法过于犷悍，除却天生神圣的黄泉真神外堪称无人可以直接修炼，纵使盖世魔君这等人物也是在证得法身后才实验将其融入自身神通，留下诸多心得，这才有今后东岳祖师以大智慧大毅力将其融会领悟征得黄泉宝体，留下我派道统。
“自那时起，凡人才算拥有了习得黄泉真法的可能，虽说依旧艰难无比，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也算开辟出了一条崭新的门路。时过境迁，在我派不知几多代人的血汗与智慧下，我们终于找到了稳定练成黄泉真法的措施，由此降生的即是将其拆解深化到极致后创出的五门基础大法，只要将他们全部修成并融会领悟，便能真正习得黄泉真法，证出黄泉宝体这一极强法身。”
“百余门法身神功？量级上直接甩了隔邻少林的内十八绝技两条街，生死无常宗说自己秘闻深厚还真不是吹牛啊，只可惜绝世神功不是靠时间就能攒出来的，高端层面恐怕只有黄泉真法。唉，我又感受自己有点膨胀了，玄天宗拿着完整的彼岸绝世神功都不能代代出法身，能走多远最后照旧得看自己，起步就能接触到绝世神功算运气的了，还想要什么自行车。”在短暂的震惊后晓瞳轩又小小的自我检验了一番，随后又立刻心潮澎湃起来，这下自己可真要从这个世界起步了，照旧一个相当高的起跑线，纵然只靠自己征得法身不太现实，但半步以前应该照旧能走的相当稳当的。
“师父，所以这五门神功划分是哪几本啊？您又计划教给我们哪两门呢？”当晓瞳轩还在畅想未来之时，一旁的栀何在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的问出了一个要害性的问题，马上将晓瞳轩拉回了现实世界，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情，露出了恰到利益的求知心情，两眼隐含热切的看向了方焦。
看着眼前的两个门生都升起了相当大的兴趣，方焦微微一笑，将手伸进长袖中摸索了一番，很快便掏出了五本薄册，随后拿起其中最上面的一本开口介绍到：“无常宝录，五门基础大法之一，也是其中最早编册成书的一本。万物因缘而生，渐而败亡，此术要点即是操使堕见，堵塞生机，练至深处可将眼前诸像引入无常末路。乃是修炼因果缘法的不二之选，和绝大多数因果功法差异，入门难度相对较低，很适合初入武道者习练。”
说着方焦将这本册子的封面划分给两位门生看了一眼。随后将其放倒一边，又拿出了另一本秘籍：“其二为三途真经，三千年前完成编译，毒心内盛，不喜则嗔；悭贪专利，常苦不足；十恶毕犯，颠倒妄行。以善恶诸行，人心鬼蜮幻化三途炼狱，乃我派心魔之道的集大成作。”
说完方焦如刚刚一样让两人看了看这本册子的封面，随后又将它与一旁的无常宝录叠在了一起：“这两门神功威力极大，入门亦算容易，只可惜与你二人性格相背，过早修炼只怕会被其影响，照旧待到未来有所生长，心智成熟后在习练吧。”
方焦话音未落，桌上的两本薄册便像是沾染上了一团无形烈焰，转眼便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其三即是这孟婆往生法，两千七百年年前完成编译，人生在世，诸苦缠身，因果难逃，似唯有饮汤转世方能得享清净。此法与无常宝录同为修习因果之道的绝世神功，只是相对而言越发偏向于对己，而且极难练成，外景以前不推荐修炼。”这回方焦甚至没有让两人看看封面便手腕一抖，将秘籍烧了个洁净。
“其四为先天化魔身，与其他四门基础大法差异，它并非直接源于黄泉真法，更多源自于两千三百年前的一场实验，当初我派有幸获得一具先天神灵的完整尸首，本想以宗门秘法炼制，试图再造一个黄泉真神，虽说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获得预期的收获，但也借此获得了神躯化魔的名贵经验，结合宗门深厚的积累创出了一门炼体之法。
“强筋扩脉，提升资质，直至身躯往返先天，续而化魔，开端褪去凡胎，神通具足，最重要的是为未来征得法身打下坚实基础，不外此功精髓之处在于革新身躯，使之能够承载黄泉真法，前期威力相对平庸，化魔之前比之少林那金刚不坏神功都要逊色些许，仅与金钟罩相差似乎。你二人天资不差，初期阶段提升的那些资质资助不大，未来再练也不算迟。”
“合着您就没计划让我们自己选功法啊，那还一个接一个介绍干什么？”听方焦说完最后一句话前晓瞳轩眼中便忍不住再心里腹诽了一句，在刚刚听到“强筋健脉，提升资质，威力还只是比金刚不坏神功稍加逊色，与金钟罩相差似乎。”这几个要害词后就让他对这门功法升起了莫大兴趣，虽然其他几门神功都被方焦吹的天花乱坠，但到底是没有明确认知，而金钟罩可就差异了，它的威力晓瞳轩可是再清楚不外了，一世之尊主角孟奇前期能多次险境逃生，拼死取胜这门护体神功功不行没，要是能学得手未来行走江湖必能多增几分保障。
谁知方焦基础就没计划传这门神功，让他白期待了半天。
像是看出了两个门生都有些情绪降低，方焦“嘿”的一笑，随即开口说道：“怎么，觉得失望？觉得我空话太多？”
“没有，就是有点担忧，师父您是不是没计划传我们五大神功，只是在拿我们开心？”就在晓瞳轩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何回覆时一旁的栀何在已经率先开口了，胆子之大让晓瞳轩都难免有些侧目。
“哈哈哈，我可还没无聊到要在这种事上取乐子，之所以要把几门不练的功法告诉你们就是想给你们留个印象，究竟未来不出意外你们终究是要学齐的，而且可能用不了几年就能学习第二门功法，到时候就得你们自己来选了。”闻言方焦先是大笑了几声，随后认真解释了一下。
方焦说着拿起最后一本秘籍，将之裁成两份后开口说道：“阴阳两虚功有着两种修炼方式，一为直接修炼本篇，二则是将功法拆解，最开始单独修炼阴阳二卷之一，直至未来再补全功法，前者利益在于功法完善，只要按部就班便能稳步提升，九窍以前不会遇到什么瓶颈，尔后者则是由于功法拆解，前期精益一定相对缓慢，但若能有同伴契照，在尚未修习之时便另外半份功法有所领悟，那么待到打开口窍，内天地初成之际便能一举和谐阴阳，今后突飞猛进不在话下，你们正好师兄妹两人，条件契合，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走这一条路。
“何在，你虽为元阴之身，但却气血通畅，阳气旺盛，故而你先修习阳卷，如此一来入门虽会难些，但也不至于被功法革新身躯太过，被磨去原有特质，未来阴阳交汇也能轻松不少。”说着方焦将手中半本秘籍递出，交到了栀何在手里，随后目光转向晓瞳轩，像是松了口气般笑道：“幽魂，你便纷歧样了，你虽本为元阳之身，但出生之时却先天沾染了一抹阴气，故而体质半阴半阳，岂论修炼哪半卷都事半功倍，既然你师妹将要修习阳卷，那你便来修炼阴卷吧。”
在两人在接过秘籍后，方焦继续说道：“既然要走补全之路，那你们便有一点要时刻铭记于心，那就是绝不能直接去寓目对方的功法，只能通过平时的相处与联手之间感应相互内力的流动，从中了解另外半份功法，直到窍穴彻底凝练，即将突破至七窍之际，方能得以对照，体会自身体会与秘籍纪录之间的异同，加深对这门神功的理解，构建出最合适的内天地。”
“是，师父。”听到方焦难得的认真付托，晓瞳轩与栀何在两人纷纷称是，见此情景方焦平缓了一下心情，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重新挂上了招牌的笑容，颇为感伤的说到：“你们俩还真是叫人省心啊，要是我当初有你们一半听话，哪至于叫你们师祖整天吹胡子瞪眼？”
“好了，你们另有什么想探询的吗？要是没有的话就回房去吧，好好把秘籍看上几遍，记熟之后练个一会两会就去休息吧，现在也不早了，尽量早点休息吧。”
闻言晓瞳轩沉思了两秒，随即问道：“师父，您之前说不出意外的话未来我们会习得五门神功，以此习得完整的黄泉真法，而且不出几年便能挑选第二门功法修习，那具体是要到达何种阶段，才气修习下一门神功呢？”
“很有远见嘛？这个时候就在考虑不知道几多年后的事了？”听到晓瞳轩问题的方焦微微一笑，耐心的回覆道，“学习下一门神功的节点划分在于内天地初成的七窍，打开生死玄关的半步外景，跨过第一道天梯使得法相近乎实质的外景四重天与跨过第二道天梯使得法相与法理开端融会的外景七重天，最后再跨过第三重天梯使得法相与肉身初叠，法理加身之际将五法彻底熔炼为一，习成完整的黄泉真法。不外那就是很遥远的事了，现在你最多想想七窍之后选哪门功法就行了，把目光放的过远除了给自己徒添烦恼外可毫无意义。”
“我明白了。”获得解释的晓瞳轩低了低头，暗下决心下一门功法就选先天化魔身，就在这时，他一旁的栀何在举了举手，作声问道：“师父，那您踏上武道之路时师祖给您挑的是哪门功法啊？”
“我最开始挑的哪门功法啊~”听到这个问题的方焦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仰了仰头，脸上露出了几分缅怀的神情，“三途真经，我最开始功法是三途真经，不外不是你们师祖给我选的，而是我自己挑的，呵，真亏他老人家能那么放心，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就这么把选择权扔给我自己。”
“问题已经回覆完了，今天也已经有点晚了，都回房去吧。”方焦再说出这句话后向两人挥了挥手，马上将两人送出了门外。
“师兄，我怎么感受师父最后突然有点不兴奋？我是问错问题了吗？”像是另有问题想问的栀何在再门口愣了愣，随后将目光转向了晓瞳轩，有些心虚的低声问道。
“用不着压低声音，要是隔了扇门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那堂堂宗师的耳窍就白开了。”离开方焦视线后晓瞳轩终于松出了一口气，在心里腹诽两声缓解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的心情，随后转头瞟了眼一旁的小师妹，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肯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你可能是提起这事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什么过往而生出了些许缅怀之情。”
“真的是这样吗？”
“我就随口一猜，你也别当回事，有这闲心不如回去好好修炼，努力炼出点结果来肯定比你在这妙想天开更能让师父兴奋。”
“记得师父说过的，训练之前先把功法记熟，不要盲目求快，否则很容易出问题的。”说完这些的晓瞳轩没有继续和小师妹聊下去，而是扭头走向了自己房间。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会介意在贫两句嘴，但现在获得了期待已久的神功秘籍，那就实在有点按耐不住，想要尽快实验了。
关拢房门，点亮烛火之后，晓瞳轩小心翼翼的掀开方焦之前递给他的那半本秘籍，仔细翻看了起来，就在他努力影象运气线路与各处注意事项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明日记得早起，要比平时早，早许多。”
“师父？”听到这个声音的晓瞳轩下意识看向主室的偏向，虽然隔着两堵墙壁，但他却感受自己依旧隐约看见了方焦的身影。
缄默沉静仅连续了一小会，很快就彻底平静下来的晓瞳轩向着眼中那道身影的偏向毕恭毕敬的深行一礼后应承了一声，随后重新像注意力转回了秘籍之上，开始继续影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