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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从夷陵之战重写

番外 平辽东

三国:从夷陵之战重写 竹心饼干 3706 2023-05-31 16:41:01

  却说汉一统天下,国安民乐,境内平顺。后主以宽仁治国,而丞相蒋琬等辅之,正是政通人和,四海归心。又幸遇连年大熟,府库之粮,营中军械,不行胜数。番邦使臣,举众入朝;边陲夷国,咸纳岁供。

  时光荏苒,时已盛兴十五年六月,辽东之地忽生叛乱。原来辽东之主公孙渊,为公孙度之孙、公孙康之子也,素资文武,勇猛好斗。昔建安十二年,曹操追杀袁尚,未到辽东,康斩尚首级献操,操封康为襄平侯,久据北方。先主克复中原、还朝旧都后,虽知公孙氏常怀不臣之心,然料余日无多,故未平辽东,欲留此患以待后人。龙兴初年,后主即位,为抚其心,加公孙渊为辽东太守。然渊心不足,欲僭帝号,与众商议。副将贾范进曰:“如今汉朝重领天下数年,民心咸附,智士良将甚多。况主公受汉天子加封,若起兵反叛,是不义也,望主公熟思之。”部将杨祚曰:“否则。汉朝久经战事,国力疲敝,损兵折将。且刘备、诸葛亮等辈皆已去也,我辽东英杰甚多,兵精粮足,又有何惧?况天下归于有德者,不义之言,又从何来?”

  参军直伦谏曰:“汉朝势大,辽东势微,以此吞天下之地,非善策也,愿主公暂不起兵,且徐徐图之。”上将军卑衍曰:“昔曹操、刘备之类,亦以一州一城之力,进而为一方雄主。岂唯主公不效也?”直伦正色曰:“时有差异,岂可一并论之?”

  公孙渊听闻,心中生烦,止众人曰:“汝等且休争论,吾意已决,且据辽东为王,进可取中原,退则守州郡,不失为一方好汉也。”贾范、直伦正欲再谏,渊拔剑曰:“若再有言者,便斩之祭旗。”二人默然。渊遂自号燕王,改元绍汉,封王建为丞相,柳甫为御史医生,卫演为侍中,子公孙修为王世子。再令上将军卑衍为元帅,杨祚为先锋,起兵十万,望中原而来。

  细作飞报,辽东公孙渊自立为王,起兵而来,先犯幽州。后主览毕大惊,遂设朝议事。蒋琬进曰:“先帝素知公孙氏久怀反心,只虑天下方定,未能轻用兵也。今陛下掌政十余年,人心已定,四海归心,可择一上将讨之,一定全胜。”后主环视群臣曰:“何人可领此重任?”上将军姜维出班奏曰:“臣愿一往。”后主大喜,乃问曰:“卿欲平辽东,需几多兵将?”维对曰:“辽东之地,物贫民少,臣请兵五万,足以破贼。”后主又问:“卿当以何策破贼?”姜维曰:“以臣意论之,如今我势大,贼势微,公孙渊却以一隅之地,抗衡天朝,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取灭亡,足见其无谋。只需出奇兵一枝,即可破之。敌若弃城而走,是为上策。若困守城池,则必为臣所擒矣。”后主大喜,即敕命姜维出师。

  却说姜维召集了旧将,以张嶷为前部,吴班领中军,廖化为合后,傅彤、吴懿、冯习、张南等旧将,一并出征。正调治军马间,忽报丞相诸葛亮之孙、卫将军诸葛瞻之子诸葛尚求见。尚年十六岁,现任中郎将,兵法武艺,无所不览,素为军中所钦服。姜维笑曰:“吾正思选用先锋,今可得其人也。”遂唤入,尚跪地曰:“闻上将军将征辽东,家父特命末将请缨,愿为先锋破敌。”维曰:“将军如此年幼,若为先锋,军中议论,又当如何?”尚曰:“末将不赖父祖之名,愿立下军令状。倘若不胜,甘当军法。”维大喜,遂以诸葛尚为先锋。五万雄师,声势赫赫,直指辽东。

  却说诸葛尚引五千精兵,先至辽东。哨马飞报,卑衍闻知汉兵先头仅五千人,笑曰:“汉朝如此小觑于吾等,岂非自取其败?”令杨祚引了万余人,前往截之。诸葛尚当下见辽东戎马出战,扎住部众,骂曰:“汝等反贼,徒受天朝膏泽,不思报效,却行背逆之事,好不羞耻!”杨祚见尚年幼,不以为意,曰:“天下有德者居之,岂是刘氏一家之地?念汝年幼,若告饶回去,留汝性命!”

  尚闻此言,登时震怒,跃马挺枪,自出阵前,单搦杨祚出战。杨祚令部将周演出马,二将战不数合,尚一枪刺演于马下。杨祚见尚英勇,挥刀自战,交马十余合,祚心惊少力,只得退回阵中。尚驱兵掩杀一阵,辽东军马大北,尽退至辽隧。卑衍见杨祚败归,震怒曰:“汝兵倍于汉兵,却不能取胜,留汝何用?”叱左右推出斩之,众人苦告方免。卑衍知汉兵善战,故令屯兵辽隧,围绕鹿角,围堑拒守。诸葛尚见敌不出战,只得回报姜维。

  姜维听毕,自引数骑前来寓目。见辽隧守御森严,旗帜整齐,军士极多,当下笑曰:“公孙渊排重兵,深沟高垒不战,何以惧之于此!”回营中,谓众将曰:“吾料辽东戎马,泰半已于此处。可兴兵骤道直取襄平,敌若来救,则伏兵取之。敌若不救,则襄平必为我所得也。”传令张嶷领一军驻于城外三十里,以慢敌心。再命诸葛尚领兵直取襄平。自坐镇中军,部署傅彤、廖化二人各引一枝军马,在辽水一侧埋伏。

  却说卑衍等在城中得知汉兵取襄平,大惊曰:“襄平军少,倘若有失,吾等坐守此处无益也。”杨祚曰:“如今可回军往救。”贾范曰:“不行。汉将张嶷于城外三十里下寨,倘若知我回救,一定来攻。”卑衍沉吟一阵道:“可先出一军破张嶷,告捷再往襄平。吾当密发书一封与主上,约定两面夹击姜维。”计议定了,便教杨祚引五千人去取汉兵营寨,戴罪立功。

  却说杨祚引兵至,张嶷出迎,二将交锋数合,嶷诈败而走。杨祚乘势而掩,汉兵弃寨而走。祚不追赶,领兵归城,具言交战之况。卑衍大喜,重赏杨祚,留其守城,自领三万军马回襄平。公孙渊得了卑衍书信,大喜,欲亲率下属出战。直伦谏曰:“主上万金之躯,不行亲临凶险之地。况听闻姜维足智多谋,深谙兵略,恐其有准备也。”渊怒曰:“汝何敢长彼之志气,灭吾之威风!倘若再出此言,定斩不饶!”伦唯唯而退。

  却说姜维引了中军至,故意放慢路程。不多时,早望见卑衍等部而来。当下正欲交战,一声炮响,傅彤、廖化两翼杀出,卑衍大惊。傅彤挺枪直取卑衍,衍心中忙乱,纵马而退,廖化领着一众厮杀,辽东戎马大乱。鏖战正酣时,南面一彪军马至,一杆大旗上书“燕王公孙渊”。当先一骑,头戴紫金冠,身披银甲,手执一杆枪,身背宝剑,正是公孙渊,姜维悄悄奇之。渊大叫曰:“斗胆贼将,何敢犯吾疆界!”维笑曰:“汝背信弃义,是为反贼也。吾身为汉朝上将,特来收复领土,何言‘犯界’二字也?”

  渊震怒,挺枪飞马而来,维正欲自战,一侧诸葛尚早出,接住斗了二十合,未见胜败。尚诈败而走,渊骤马赶来,追得近时,尚忽张弓拈箭,望后便射。渊叫道:“欠好!”身形一闪,正中左肩,翻身落马。姜维见状,指挥两翼戎马前来杀公孙渊,辽东兵急近前救了渊,回军便走。诸葛尚一马当先,在乱军中左冲右突,辽东军自相蹂躏,死者无数,残部尽退入襄平城中去。傅彤、廖化二人亦杀散卑衍部,衍见势不妙,欲败走时,彤远远望见,挺枪走马,一合便刺衍于马下,余者皆降。

  姜维见雄师告捷,遂令戎马四面围住襄平,并不攻城。渊等坚守不出,只是日夜点看城防。廖化问姜维曰:“上将军何不去取辽隧?”维笑曰:“吾纵得辽隧,徒无益耳。待破了襄平,城中守军自降,何须大动干戈?”化拜服。诸葛尚曰:“上将军何不攻城?”维曰:“如今公孙渊坐困孤城,吾料其数月间一定粮尽耳,届时彼自乱也,又何须强攻?”尚闻言而退。

  却说杨祚在辽隧,知汉兵围住襄平,欲兴兵解围,贾范曰:“我兵少,汉兵多,去恐无益也。况且先前有卑衍之事,姜维必有准备。”杨祚悬而未决,正犹豫间,人报张嶷引军复来,祚大惊,只得按下,据守城池。

  却说公孙渊在城中,见汉兵四面围城,却不攻打,而辽隧又无援军来,心中忧惧。又二月,城中粮已尽也,士民均有惶遽之色。姜维又令部众抄发劝降书信,射入城中,辽东军心大乱。城中有人欲斩渊首,献城投降,渊闻之,大为惊慌,命相国王建等赍降书,径往汉寨请降。维扯碎降书,震怒曰:“公孙渊若真意来投,便开城门,亲来寨中,岂有此等投降之理?”冒充斩之,左右告免,维尽叱退来使。建回襄平告渊,渊大惊。御史医生柳甫进曰:“主上何不亲往汉寨请降?”渊曰:“既已反汉,岂望投降以保身?”言讫,两泪长流,左右无不掩面而泣。

  又数日,姜维知襄平城中人心浮动,公孙渊等欲弃城远遁,令撤去南面守军。另外三门,亦后撤十余里。诸葛尚问曰:“上将军不攻城倒也便了,又何以放开城围?”维笑曰:“此前渊遣王建前来乞降,是彼知局势已去矣。若认真归降,公孙渊必亲来寨中。如今数日不见,是其有贪生之念,欲弃城而走也。吾撤去围城军马,正是容彼自走。”众将皆服。

  却说城上守兵来报南门汉兵撤去,渊大喜,召子公孙修密议弃城而走。直伦告渊曰:“汉兵突然撤去,必有诈也。”渊震怒曰:“此天与良机,岂可失却?若坐守于此,徒死于汉兵之手也。”遂不理直伦之谏,是夜二更开了南门,仅带了数骑,背了细软干粮,往东南而走。行不数里,忽听一连串炮响,山上火炬照耀,如同白昼。渊视之,方知漫山遍野皆为汉兵,马上手足失措,只得下马请降。姜维令缚住公孙父子,至襄平城下叫门,守兵见渊被擒,故开门投降。维令搜捕公孙宗族,及同谋权要等,并公孙父子一道,囚于车上,押回洛阳,听由后主发落。杨祚等在辽隧知渊被擒,亦开门降汉。

  却说后主在朝中,听闻姜维告捷,大喜,下旨准备牛羊金银之物,以犒赏还都军马。尚书邓芝进曰:“公孙氏叛逆自立,陛下可早议处置之策。”后主曰:“天朝以宽仁治国,朕有意免其死,终身下于狱中,诸卿以为何如?”蒋琬曰:“不行。身为人臣而僭越自立,大违忠义之道。是可恕,何事不行恕也?若后人尽皆起而效之,又将如何?望陛下熟思之。”后主略一沉吟,曰:“卿言是也。”遂下旨将公孙一族,尽皆斩首,并发文昭示各州,以警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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