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居然是她
凭据系统提示，罗杰认为，召唤的一定是个女玩家。
他突然有点紧张，很久没看到正常一点的女人了。
村里的女性倒是不少，但长得都过于粗犷，终于知道什么叫“骑砍玩三年，母猪赛貂蝉”了。
谁能理解，“叫天天不应（ying），叫地（di）地（di）不灵”那种感受？
罗杰很期待。
这是怎样的一个“大波”玩家？
光线淡去。
在罗杰最关注的部位，泛起的赫然是亮闪闪的甲……胄？
惊得他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Servant Saber，遵从您的召唤而来，试问，您是我的Master吗?”
凛然的话语传来，泛起的，是一个少女。
抬头。
发现一双碧绿色的瞳孔，现在正紧盯着自己。
金色的秀发被拢成一束，束在脑后。
只有那一撮呆毛如同狂风中一根倔强的小草，屹立在少女的头上。
罗杰呆住了，他认识这个少女。
不，也可以说，是那个呆毛太有标志性了。
——吾王阿尔托莉雅!
娘希匹！
罗杰心里憋屈，突然有种被忽悠了的感受，
这就是你们说好的“大波”玩家？
谁不知道，吾王各项数值都是……A！
包罗……照呗！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么？”
阿尔托莉雅眉头微蹙，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
【叮~】
【选项：是/否绑定该玩家？】
【警告：一旦放弃，将永久错过该玩家。】
连串的系统信息泛起在罗杰的眼前，看来是召唤事件，触发了游戏的内置任务。
接着，阿尔托莉雅的人物面板如悬浮窗般跳了出来：
【真名】：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游戏名】：Saber
【所属游戏】：圣杯战争
【主职业】：骑士
【副职业】：国王
【生命】：89/89
【品级】：35
【力量】：26
【敏捷】：30
【智慧】：22
【魅力】：36
【技术】：铁骨（Lv7）、强击（Lv7）、骑术（Lv9）、教练（Lv5）
【特殊技】直感（战斗中瞬间判明“对自身最适合行动”的能力，能预测远程武器轨迹以提前回避狙击）
【专属武器】圣剑Excalibur（初阶）
【熟练度】：剑（350）
【羁绊值】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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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最后一行的那个“！”，有一段说明信息：较低的亲密度会限制玩家的品级上限、武器解锁度以及升级速度。
难怪，纵然是从Fate游戏里平移过来，感受阿尔托莉雅也应该强上不少。
原来是被自己拖累了，罗杰心怀歉意地……点下了“是”的选项。
傻子才会放弃呢！
这样一个35级的高级战力，
而且，照旧一个又萌又呆的美人。
最重要的是，罗杰已经看到，魔法阵上的冷却时间酿成了“167:59:42”。
又是活该的倒计时，也就是说如果想召唤下一个异次元“玩家”，就必须要等到7天之后。
开玩笑，哪有那么长的时间给自己浪了，3天以后罗杰就得面对生死生死的大危机。
冒充没措施，
罗杰只能选择抱紧阿尔托莉雅的大腿。
虽然，这只是个比喻，若想真得抱上一抱……
罗杰偷偷瞄了一眼少女附甲的蓝色战裙，心说这可不太容易。
【契约签订！】
“唔~”
陪同着机械的提示音，罗杰轻哼了一声，因为左手传来被烙铁烫过一般的痛楚。
像是接收到同样的信号，阿尔托莉雅点了一下可爱的脸庞，“从现在起，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同存。”
终于，自己酿成了王的男人。
罗杰站了起来，他不太习习用这种腔调进行交流。
“放松点，阿尔托莉雅。”
“这里不是冬木市，也没有圣杯战争，没人会要求你去夺取什么。”
紧绷的少女微微一颤，“你听说过我的故事？”
罗杰点了颔首，前世的他相个亲都能遇到电信诈骗，所以除了事情就是宅。
除了硬盘里数以G计的大老婆们，二次元的小老婆们也不少。
而这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是Fate系列游戏和动漫当之无愧的女主角，罗杰怎么会不了解她的配景故事呢。
“……”少女微微沉吟，迷茫地呢喃道：“可没有了圣杯，吾的战斗意义何在？”
话音未落，罗杰耳边有难听逆耳的提示音响起。
【警告：双方羁绊值降为0后，将自动解绑，且同一玩家将无法再临。】
【羁绊值：30→28】
果真，打开对方面板，之前另有30点的羁绊值，居然自行下降了2点。
罗杰突然明白了，这种召唤可不是简朴的抽卡游戏，“灵魂拷问”将是自己必须要过的第一关。
稍有不慎，羁绊值势须要再次下降。
大脑开始飞速地转动，游戏、动漫……有关Saber的每一个剧情、每一次对话都在罗杰的眼前闪过，必须要找到那个合适的答案。
“不，一个王者需要去做的，不应是夺取，而是缔造！”
终于，罗杰理顺了思路，并通过语气的顿挫，着重强调了“缔造”二字。
接着，他又推开房门，夕阳的余晖照了进来，他接着说道：“缔造一个，让人民都能够获得幸福的国家。”
阿尔托莉雅抬头，顺着罗杰手指的偏向，看到泰拉村村民背着农具，从田间地头往家中走去，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有时候罗杰也挺感伤的，在这样一个战乱频发的世界，这里的人竟然还无比得乐观。
刚穿越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游戏的内置设定。
但经过半个月的接触，罗杰发现并不是这样。
每天能吃上饱饭，村民就会感恩，为神明和领主祈祷。
哪怕前面那个从来没显过灵，尔后面那个忘八，经常把各人的辛苦所得劫掠一空。
只能说，人是一种很容易满足的生物，一点点小的收获都能快乐一整天。
这就是罗杰想让阿尔托莉雅看到的，因为“亚瑟王不懂人的情感”。
接着，他便向阿尔托莉雅介绍了潘德大陆的情况，五个国家相互征伐，种种势力汹涌澎拜，这是一个真正的乱世。
民众悲苦，何能袖手旁观？
这是罗杰的灵魂拷问，甚至上了一点价值，攻向了对方的价值观。
“可他们，并不是我不列颠的子民……”阿尔托莉雅低语道。
“那又如何？”罗杰反问道，他猜到了对方的疑虑，也早就想好了对策，“真正的理想乡会狭隘到区分民族与人种么？作为王者，你该对所有善良的人们一视同仁。”
阿尔托莉雅缄默沉静了，预计她也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道德绑架，脑子嗡嗡的。
趁着这个空当，罗杰偷偷瞄了一眼对方的面板，羁绊值并没有继续降低，说明自己这招至少没有起到任何反作用。
他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小样儿，哥们已往也是在网上舌战群杠的“杠中一霸”，搪塞你一个来自中世纪的小女人还不是手拿把掐。
“所以，已往的已然已往，我们能掌握的唯有现在，唯有身边之人。”罗杰又觉得少女有点可怜，赶忙补上一碗热腾腾的心灵鸡汤。
“您的话，吾记下了。”阿尔托莉雅颔首说道。
只是记下了，并不代表认可了，罗杰听出了对方的话外之音。
这样也好，如果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说服的，这游戏似乎也无趣了些。
羁绊，是从一点点的小事积累起来的。
好比……住在一个屋檐下。
其实，泰拉村由于地广人疏，空屋子照旧有不少的。
但罗杰想了想，照旧把阿尔托莉雅部署在自己的村长“别墅”住了下来。
说是别墅，也不外是有个比其他村民多出了几个房间的二楼，以及院子后面的一片菜地。
原本他是想着，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总能擦出焚烧花来吧。
谁知晚饭时，差点引发了一场羁绊值大危机。
“Master，”阿尔托莉雅捂着嘴，哽噎着说道：“这些……太硬了……有点难以下咽……”
半生征战，被“高文牌”土豆泥支配的恐惧，重新占据了少女的心。
“呃……”罗杰盯着桌上的麸皮面包和风干肉，竟无言以对。
这已经是泰拉村里最好的食材了，但确实是劣质了一些。
最开始时罗杰也是备感不满的，很纪念软烂入味的猪肉炖粉条。
但是没措施，泰拉村实在是太穷了。
猪肉一年只能吃一回，更没有多余的马铃薯，来做粉条这种奢侈物。
而且，作为一个大男人，因为这个就对一群供养自己的村民生机，似乎有点说不外去。
究竟，他是村长，纵然是临时空降的，没能领导各人过上好日子也有自己的责任。
原本罗杰的要领就是多喝点水，让这些难消化的食物在自己的肚子里融合在一起，这样就不至于难以下咽了。
但如果对阿尔托莉雅说“多喝热水”，可就有点太直男癌了。
不，为了羁绊值，罗杰也要拼了，“嗯，你要是实在吃不下去的话，我下面给你吃吧。”
阿尔托莉雅努力把口中的食物咽下，接着便用力点了颔首。
上一世的罗杰忙于事情，烹饪技术并不高明，但面条这种方便又美味的食物，却是手到擒来的。
而且，小麦粉在这个世界也很常见的，很快，罗杰就揉捏好了面团。
切成条，放入煮好的汤汁里，再配上卷心菜、胡萝卜等蔬菜……一碗家常热汤面，被端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面前。
罗杰还贴心地送上了一双自制的筷子，并解释道：“这是筷子，吃面用这个比力方便。”
“我知道，爱丽丝菲尔教过我的。”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罗杰记得那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重要人物，卫宫切嗣的妻子，和阿尔托莉雅的关系很好。
不管怎么样，一碗面条解决了羁绊值降低的危机，罗杰开始一边思索着明天该做什么面条，一边与阿尔托莉雅闲聊起来。
从两人的交流中他得知，眼前的这个Saber，正处于第四次与第五次圣杯战争之间。
所以，在她影象里，圣杯已经被她自己一剑给毁掉了。
也有这么一层原因，使阿尔托莉雅愿意留在这个世界。
太好了！
罗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窃喜，眼前的阿尔托莉雅没经历过“补魔”仪式，照旧洁净的。
他也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欠好，可就是忍不住啊。
…………
越日，清晨。
罗杰刚从睡梦中醒来，
就有系统提示在耳边响起。
【叮~】
【您已升到2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