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遇
两人边走边谈，韩子平见多识广，言语诙谐诙谐而不失稳重，知轻重而有眼力，好比之前他就曾问过一次光子结晶的来历，见方行不愿意多谈，就再也没提过。
两人聊着聊着就出了公园的湖心路，沿着小路朝出口而去，转过一个弯，方行略感口渴，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打开盖子，刚要喝口水的时候。
突然斜劈面一个抬头追鹞子的小男孩，朝这边跑了过来，小男孩惠顾着望着天上的鹞子，却没注意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踉踉跄跄的朝方行撞了过来，方行正仰头喝水，哪能注意到这些。
旁边韩子平倒是看见了，伸手一拦，同时喝道：“小心”
岂料他自己就胖，行动迟缓，手不够快，俯身一拦竟没拦住。
小男孩猛地撞到方行的腿上，把方行撞的一个趔趄。
幸亏他年轻身手敏捷，略一退步就站稳脚跟，小男孩可好，一个反弹小孩子仰头就要摔倒，方行的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地面上赫然是一溜平滑的鹅卵石，方行一看顾不得手里的矿泉水瓶，将水一抛。
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小孩子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刚要说点什么，就听后边一个清脆的尖叫声传来：“啊！！！”
方行转头一看，见不远处草地上，几个穿汉服的女生围在那里，其中一个身穿荷绿衣服的女孩捂着头半蹲着，身上衣服湿了一大片，不远处，是洒了一地水的矿泉水瓶子。
旁边几个女孩子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将绿衣女孩拉了起来，问道：“没事吧，云野。”赫然是刚刚在湖边演出古典舞的一群女孩。
方行见此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刚要上去道个歉，岂料那群女孩中一个身穿素色明制汉服，马面裙上印着水墨书法刺绣的女孩狠狠地瞪了方行一眼，面带鄙夷冷冷的道了句：“臭流氓。”
虽是骂人，但声音朦朦胧胧，柔软融泄，娇腻无比。
这天籁之音，听的方行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可把方行惹火了，他怒道：“你说谁是流氓？”
那女孩丝绝不怯，下巴一挺，
“哼，谁干的我自然骂谁！”声音寒若冰雪，与刚刚的甜腻又有差异！
“你......”方行怒不行遏，将手中的小男孩往地上一放，就要已往理论。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个手提香包的中年女人急急遽的跑了过来。
“皓皓，你没事吧？”
“妈妈，我没事。”
小男孩一下子扑了已往。
“是叔叔拉住了我，我没摔倒，可是叔叔手里的矿泉水瓶中的水撒在了后面姐姐身上啦。”
中年女子用犀利的眼光剜了一眼小男孩，赶忙上前：“真是欠美意思，都怪我们。”
又对方行道：“谢谢你了，小伙子。”
又低下头怒斥道：“浩浩，还不谢谢叔叔。”
小男孩赶忙甜甜的致谢。
方行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不用谢，只是后边这女人.....”
这时那个蹲在地上的女孩也站了起来，头上扎着一条飘带，面容娇俏可人，她连忙摆摆手，
“我没什么事，只是衣服湿了，回去晾一下就好了。”
那中年女子急遽上去，致歉道：“真是欠美意了，小孩子太淘气了。”
绿衣女子连忙：“没事，没事。”
又蹲下身子，刮了一下小男孩的鼻子，“小朋友，以后要注意哟！”
方行见事情解决了，也舒了口气，又瞧见适才骂他的那个素衣女孩，还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
身形高挑，素衣飘飞，正噘着小嘴，气鼓鼓的一脸不忿。
纵然女孩玉面凝霜，但仍不影响她清秀绝俗的容颜，琼鼻星眸，樱唇规则小巧，粉腮堆雪，双颊如玉般略带一丝婴儿肥，云鬓两边各有一缕细碎发丝垂在耳边，半扎的长发及腰，配上一个白色蝴蝶结，纵然在这群美女中也是佼佼不群，气质唯一份。
见方行望过来，女孩小脸一撇，转过头去。
方行皱了下眉，那会他怒气萦胸还未觉得如何，现在平静下来，难免一阵惊艳。
他这二十几年的生涯中还未见过比刚刚素衣女子还漂亮的女孩。
纵然是华语影坛中的女星也略有不如，硬要说那也只有暹罗八九十年代那一两个神颜的女星刚刚略能媲美。
方行摇摇头，暗叹道：“算了，和这个小女生较什么劲。”
见那个叫云野的绿衣女孩望过来。
方行略一颔首，道：“真是对不住，适才情况紧急，没注意到你。”
绿衣女孩倒是很好说话，连忙说不碍事，适才她也看见了，又道：
“我朋友在后面没看到，你别怪她。”
方行点颔首，扫了旁边素衣女孩一眼，见她绣眉微蹙，明亮美眸中目光清冷如水般，清丽玉容之上薄怒未消，纵然是画笔也难以描画其绰约风姿。
这逼人的清冷目光看的方行心中一跳，他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放心吧，我不会和眼睛欠好的人一般见识。”
又故意朝韩子平道：“我们走吧”
正要抬步，忽听身后那个素衣女孩娇声咤道：“你说什么？你说谁眼睛欠好？”
方行转身望去，素衣女孩一张白瓷般宜喜宜嗔的俏脸之上并无半点心情，唯有眼中煞气凛然，旁边几个女孩子见状赶忙拉住她。
那绿衣女孩同样劝道：“算了，子君，刚刚这位先生也并不是故意的，我们回去吧。”
方行悄悄咋舌，心道：“这女孩虽然漂亮的没边了，但这脾气也是真厉害，以后谁要是娶了她可得有的罪受。”
几个女孩子劝了几句，那个素衣女孩刚刚不情不愿的转身走了，临走时还还转头用清冷目光狠狠瞪了方行一眼。
出了这个小插曲两人也没心情再继续游玩，下午就回到了酒店。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买了点礼物，准时赴约。
在一栋独栋的二层小楼里，两人见到了此行的目标人物，著名的钢铁冶金专家黄老。
他虽然头发花白，带着一副老花镜，但精神矍铄，气色不错。
分主宾坐下，客套一番后，
两人说明来意，黄老略一沉吟，模棱两可的道：“小方啊，我跟韩生是旧识，按理说我理应帮这个忙，可我年事已高，没那么多的精力了，最近这几年来，已经不怎么接这种指导事情了，来回奔忙恐怕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频频喽。”
方行闻言略微皱眉，虽然来之前，早已知道希望不高，但失望之情照旧溢于言表。
韩子平倒照旧算镇定，连忙岔开话题，道：“黄老，来之前我们公司研发了一款新质料，还想请黄老指点一番。”
说到这个，黄老来了兴趣，开口道：“谈不上指点啊，近年来国家鼎力大举扶持高新质料工业，力度空前，电池领域也是投入最大的几个领域之一了，听说你们研发了一款新型电池质料，我也是见猎心喜呐，哈哈。”
韩子平听他说完将预先准备好的一块崭新的光子电池拿了出来。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黄曾经是质料领域的专家，又是钢铁冶金工业中的头部人物，接已往仔细端详一番，又掂了掂，眼神马上就变了样，凝重又疑惑的道：“这重量？固态的电池？”
方行与韩子平对视一眼，韩子平开口道：“不错，这是我们公司新开发的固态电池，我们已经做过一些简朴的测试，其他的优势先不谈，单单它充放电速度是十分惊人的，能量密度是现今锂离子电池的六十倍以上。”
黄老闻言一震，将信将疑的将手中的灰色铁块状光子结晶电池翻来覆去的观摩半天，面色凝重。
韩子平续道：“我们预计它将引领国内新一轮的电池革命，我们公司也已经开始小批量生产。”
黄老沉吟不语，似乎是在消化刚刚的震惊，方行又朝韩子平使了个眼色，韩子平又从包里掏出一根冲电线，道：“这样黄老，我来给您老演示一番。”
说着将充电线路的一端插入插座另一端插入光子电池，然后放在桌子上。
紧接着灰玄色的钢铁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清水般，从铁灰色徐徐的一点一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酿成透明水晶一样的晶块。
直到光子结晶的绿色指示灯亮起，韩子平将插头从接口处拔下，整个历程不到两分钟。
黄老似乎被镇住了，愣了好半天，才有重新回过神来，双手抓起光子结晶电池，难以置信的又仔细的端详了半天。
他心中的震撼不亚于一园地震，这种奇特的质料在充电之后，质料性质竟然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黄老思忖半天，方开口道：“小方啊，这种质料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曾申请质料产权？”
方行闻言欠美意思的说道：“黄老，我们这种新质料刚产出不久，还未来得及申请！”
黄老摇摇头：“那你要抓紧呐，按我国的执法划定未经许可私自售卖新质料，这种事情严格来说是不允许的。可不要挑战国家的底线啊。”
方行点颔首，虽然他知道售卖新质料需要许多手续，但他不知道知道自己缺了什么手续，需要走什么样的渠道申请？这里面都是门道。
面前的黄老明显是这方面的专家，正是方行需要的人物。
他再次恳请黄老出山相助，黄老这次却没有那么坚定，只是说既然新质料已经开始小批量生产，能否将眼前的电池留下来，他找个地方仔细的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