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此时,有一驾十分低调的马车正疾驰在前往京城的官道上,驾车的是个黄衣少女,肥嘟嘟的脸颊甚是可爱,这并非别人,而是慕桃。
在马车的前方则是几匹枣红色的骏马正相互紧追而驰。
其中的一名少年,白衣胜雪,面庞俊朗无双,马背上挂着把带紫色剑穗的剑,这是慕珏。
而这一群人里,最惹人眼帘的则当属于一名红衣少女,她将马骑得那叫一个飒。
是的,红衣少女便就是慕风,慕风也是骑马而行。
马车里并无人。
这马车是慕风自北疆出发时,慕琅仍不放心慕风的伤势硬逼着慕风所选的出行方式。
可慕风又哪能真的乖乖坐马车回京。
所以她在离开慕琅的视线后,转眼就又买了一匹马,一路骑到这里。
至于慕珏让不让,慕风才不在乎呢,因为慕珏基础就追不上她。
“吁——”
忽的,慕风竟急切的勒住了马缰,从而使得马蹄四脚离地。
与此同时,慕珏等人也赶忙让自己的马停下。
“救命....救命....”
隐隐约约的,慕珏听到有人呼救,便也就明白慕风为何会突然间停下了。
“二哥,我们去看看。”
稍稍调转马头,在官道的旁边是一片正泛起出秋意浓浓的杨树林,呼救声便就是从那片杨树林里传出的。
待慕风骑马踏进去,险些一眼,慕风就捕捉到了呼叫声的来处,是一对身着朴素的老匹俦,正拼命而又踉跄的朝着官道的偏向跑来。
而在那对老匹俦的身后,则是两名持剑的黑衣男子,皆是黑衣黑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救命....女人、令郎....救命...”
“他娘,赶忙走。”
向慕风和慕珏求救的是那个老妇人,那个老头则急切的想要把她给拉走,拉着她继续往官道的偏向逃,且一脸的提心吊胆,很显然,那个老头极其的怕慕风和慕珏等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二哥,你去。”
“好。”
自马背上翻身而下,慕风很随性的将马缰扔给身旁的一名侍卫,一如既往的本着“该脱手时有她哥”的原则,她慵懒的伸个腰,话自然是对那对老匹俦说的:“别怕,大婶,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就在她说话间,但见慕珏拔剑出鞘,脚稍借马背的力道,已经如一阵旋风般蹿了出去。
很快的便与那两个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那两个黑衣人的武功竟然不差。
从而使得慕风微拧了下眉头,朝着那对老匹俦问道:“你们冒犯的这是什么人?”
“我们也不知道啊...”那个老头答。
这句话里有水分,慕风看得出。
但别人不说,她也没须要追根究底。
一对老匹俦而已,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正好遇到了就帮一帮,也算是一种积善行德。
“像是死士。”待慕珏牵马折回之时,不远处便就只剩下两具尸体了。
原来,慕珏是想留活口的,但他们二人皆口中藏毒,竟宁愿死也不愿被生擒。
“你们冒犯的是什么人?”慕珏问的自然也是那对老匹俦。
但那对老匹俦仍说他们不知,除此之外便一个劲的谢谢慕风和慕珏的救命大恩。
两小我私家甚至都给慕风和慕珏行了跪礼。
见两小我私家行跪礼,慕风则赶忙将他们扶起来,抚慰他们,说道:“无需如此...”
话音未落,忽的,耳畔钻来阵阵破风声,不待慕风和慕珏作出任何的反映,两支冷箭就已经穿透了那对老匹俦的胸膛。
那对老匹俦就地毙命。
“追。”
见状,慕珏赶忙朝着冷箭的来处追去。
与此同时,慕风也已经翻身上马,“驾——”,一夹马肚,马蹄绝尘,慕风借助于马的速度,很快的就凌驾了慕珏,继而便锁定了目标。
也是两名黑衣人,皆是黑衣黑巾,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这两小我私家与先前那两小我私家唯一的差异是,先前那两人是执剑,而这两人则是背弓。
已经锁定目标,但见慕风很利索的从马背上拿起弓,又从箭袋里抽出两支箭,搭箭弯弓,继而松手,瞬间,那两只离弦的箭便朝着那两个黑衣人飞了去。
紧接着,两个黑衣人便应声中箭倒地。
对这两小我私家,慕风并没有起杀心,所以箭稍稍射偏了一些,留了他们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慕风没有起杀心,是慕风想留下活口来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待慕风驱马赶已往的时候,两小我私家竟然也仰药自尽了。
竟然又是死士。
一直到京城近郊,慕风都没有想明白,那对老匹俦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冒犯了什么人,竟然惊动对方派出死士。
...
“小妹,你还在想那对老匹俦啊?”
此时,遒劲有力的“金陵”二字已经泛起在眼前,因马上就要抵达京城的城门口,行人渐多,慕珏和慕风一行便放缓了马速,慕珏见慕风又开始泛起出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知道她仍在想那对老匹俦的事情。
对于此事,他心中自然也有疑惑。
慕风闻言看向他,嗯了声:“终于到京城了。”
“直接回府?”慕珏问。
慕风点颔首:“自然。”
他们既然回了京城,那自然得先回府看望他们的祖母、二叔、二婶与大嫂他们。
其他的事情又非一日之功,急什么呢...
驱马徐徐的进入到金陵城里,又忽的勒住马缰回眸,慕风似乎看到高峻的城墙上旌旗正一张又一张的倒下,须臾间即变得残缺不堪,上面有两队人马正在呐喊厮杀。
在上一世里,并非是别人,而是她慕家军攻破的金陵城城门。
萧白,如今我重新站在元和元年的金陵城里,既得上天怜爱,那我便就是回来复仇的。
我必将一点点撕开你萧家的伪善,我必将让你萧家万劫不复。
“你算个什么工具!”
忽的,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子被一凶神恶煞的大汉踹倒,竟恰巧跌倒在了慕风的马蹄旁。
明显的惊了慕风的马。
要不是慕风实时的勒紧马缰,迫使马头调转了偏向,怕是那孩子还得遭受踩踏之疼。
待慕风将马给抚慰住,抬起头来,在她眼中被定格的既不是那个六七岁的孩子,也不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而是站在那个大汉身后的一小我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