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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影双生剑

镜影双生剑

林道愿 著

  • 短篇

    类型
  • 2022-09-15上架
  • 70089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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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影双生剑——第一幕

镜影双生剑 林道愿 16228 2022-09-15 15:34:19

  1、魔族阵营,外,昏

  △昏暗的天空,落日摇摇欲坠地悬挂着,风萧萧如泣诉,沙漫漫而狂扬,枯叶随风落于一具骷髅旁,骷髅的双眼空洞,一旁倒地的旌旗被风卷起一角,上面充满了血迹。

  △地面震动,一阵脚步声传来,铁靴踩到了旌旗之上,随即十数个被玄色铠甲包裹的士兵,手持刀枪,迈着强健有力的步子急急而过。地面扬起一阵灰尘,骷髅的双眼无比空洞地“凝视”着经过的人群。他们所去的偏向,是一座乡村,里面散落着数十户人家,如同军营般的简朴修建外炊烟袅袅。

  △身穿玄色铠甲的士兵们靠近乡村,一个个杀意沸腾气势汹汹。那身穿灰色剑袍、脸上有刀疤的年轻人乃是为首者,他手持神剑,面目狰狞,拔剑抬头。

  年轻人:列位,魔族杀了我们几多人?侵略了我们几多土地?有几多人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人魔两族不共戴天,誓不并存,为了替我们的同胞复仇,我们一个也不能放过!

  △其余人皆举兵嘶吼,个个情绪激怒。

  众人:誓不并存!杀光他们!

  年轻人拔剑:为了正义,杀!

  △年轻人率众突入乡村,魔族黎民见状,各个面带恐惧,闻风而逃。(*魔族与人族险些一样,只是皮肤上差异的地方各处有差异的玄色纹身,或大或小,有的在脸上,有的在肢体上)

  魔族人:快逃,又有人族来了!

  △年轻人领导的士兵们挥舞干戈冲上前,见到魔族不分老弱全都杀死。原来平静的乡村马上厮杀声四起,刀光血影,人头落地,鲜血直淌,魔族鬼哭狼嚎,哀声弥漫。人族士兵们破门而入,奋力狂杀,屋子中传来惨叫,随即火光冲出,他们开始纵火烧营。

  △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欣慰的心情,有的甚至激动到哭泣。

  人族士兵:呜呜......娘,孩儿终于能手刃魔族替您报仇了,您在天之灵,看见了吗?

  △此时,年轻人持剑伫立,眼中反照着熊熊烈火,突然一个士兵怀中抱着魔族婴儿走上,婴儿仍在哭泣,士兵脸上露出难为之色。

  士兵:浪平少侠,这个魔族婴儿的怙恃已死,他还年幼无知,也没有能力做什么,我们能否饶他一命?

  △浪平看着咿呀咿呀哭泣的婴儿,满是厌恶之色。

  浪平:妇人之仁!世上哪有无辜的魔族?魔族在杀我族老弱之时,可曾如你一般曾放他们一马?若你口中的婴儿长大以后记仇抨击,死的又是谁的孩子,谁的娘亲?

  其余士兵:杀!魔族邪恶嗜杀凶狠恶毒。这般天理不容的工具,应该斩草除根,彻底覆灭!

  △那个士兵挣扎一瞬,一咬牙,即将挥刀而下之际,突然四周传来一道狂傲笑声,声音似乎从天而降,在众人身边扩散而开,稍有弱小者,马上耳膜流血,痛苦倒下,其余人皆持兵警惕,四下张望。

  神秘声音:魔族邪恶嗜杀凶狠恶毒,人族却是灼烁圣洁正义温柔了?好个自言代表天道的人族。

  △正待众人万般警惕之时,之前抱着婴儿的士兵突然满身哆嗦,冷锋透体穿过,胸口鲜血直流,他噗通一声,僵硬倒下,露身世后一条玄色人影。

  △那人黑衣黑裤黑鞋,背负黑鞘神剑,玄色散发在风中狂扬,他将手中剑扔至一旁,那婴儿已被他抱在怀中,只见他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目光尖锐,但目光所及之处,人族士兵脸上却显出受惊之色,有些人面若土石,也有人怨愤不已。

  黑衣人:你们不外是用正义的言辞大行罪恶之道,掩盖自己同样杀戮的事实。审判魔族,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却见人族各个面露不敢致信的神色,一时间周遭肃静,他们盯着黑衣人的脸,有几小我私家开始低声议论,而浪平却面露讥笑、微怒的心情,走上前去。

  浪平:萧行远。我早就说你手持圣剑却毫无作为,原来是当了魔族的走狗,真是演的一出好戏,骗得盟主他们将你苦心栽培,还让所有人都把你当成人族的救世主。

  其他士兵:萧少主,难道你真的是魔族的内奸?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恐怖了!

  其他士兵:不会吧。萧行远可是孤儿,被盟主抚育二十多年并亲自调教修行,还继续了圣剑。这会不会是故意冒充,来挑拨离间的?

  浪平:哼,要挑拨离间还用等到现在吗?你骗了所有人,泄露了几多情报,害死几多同族,眼下终于忍不住要果真叛逆了吗?萧行远,我的师弟......

  △黑衣人心情疑惑一瞬,随即冷哼一声,背后突然涌出无数魔兵魔将将人族困绕了起来,他们各个神情凶悍,手持兵刃。黑衣人转身离去,魔族自行让出一条通道。

  黑衣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任孤行不想跟你们空话,留下遗言下去说吧。

  2、魔族阵营外的山谷,外,昏

  △魔族阵营外两边为山,山谷中杂草丛生,黄沙飞扬,乌鸦驻足在一棵石崖边的枯树上,啊啊地叫着。

  △满地的尸体,人与魔交织在血与火之中,死亡。刀剑枪戟如同乱草一样随处插在地上,红色的人族旗帜和玄色的魔族旗帜在纠缠中倒地。

  △枯树下的土坑,一个白衣白裤白鞋之人将最后一具尸体抱入,盖上泥土。拾起人魔两旗,交织着插在高高隆起的土堆旁,土堆前,竖着一座木碑,上面写着:人魔两族亡魂安息于此,仇怨尽消。

  白衣人:生时你们是不能并存的人族和魔族,只能相互杀害,现在你们终于能放下武器,希望你们躺在一起,能放下一切宁静相处。尘归灰尘归土,放心上路吧。

  △白衣人背负白鞘神剑,他手持酒壶,饮一口,其余的尽数洒在土堆前与墓碑上。

  白衣人:我很无奈,也很歉仄,因为我是一小我私家族,无高眼睁睁看着族人被你们杀死,这是我的责任,我们只能肩负各自的罪恶与命运......但,恼恨与隔膜这条锁链把我们牢牢锁住,如此杀戮下去,不停造成更多的死伤与恼恨,又有什么意义?天下又如何能大同呢?

  3、魔族阵营外的山谷,外,昏

  △浪平身上挂了彩,在谷中急急而奔,身后数十个魔兵魔将疯狂追逐,双方靠近了白衣人站立的那个山崖,谁都没注意到他。

  △山崖上两面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白衣人取下背上的白鞘神剑,捧在手中细细观之。

  白衣人:或许我们唯有找到要领解开这条锁链,告竣息争,争端才气结束。这也是我们的使命,你说呢,圣剑。

  △山崖下浪平与追逐的魔族接近了,白衣人察觉。

  白衣人:但在此之前,我们也只能......各安天命了。

  △数十道刀光血影合而为一,凝聚成一道大气浪朝浪平斩去,浪平察觉,转身提剑反抗,气浪与剑刃相接,浪平口吐鲜血,因不敌而不停退却,正待他剑快脱手之时,急退的身形猛地一停,浪平猛地一惊,一股可见的真元从他的后背源源不停送入他的身体,那道大气浪马上消散。

  △魔兵魔将快速赶到,浪平转过头,来人正是手持白鞘神剑、白衣白裤之人,他竟和任孤行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容,但神情相对而言柔和儒雅许多,目光中没有霸气与杀气,他还束着一个发冠,额前一缕发丝在风中飘扬,内敛而潇洒。

  浪平:萧行远!

  萧行远:师兄,你且去调息,让我来应付。

  △萧行远自浪平背后慢慢走出,经过浪平的身边,全身真元沛然,浪平细细视察萧行远,神色阴晴不定,黑暗偷偷准备出剑。

  浪平:(停顿)......嗯,好啊,我便观你如何应付!

  △萧行远持圣剑走上前,与魔族坚持,魔族的魔兵魔将却大眼瞪小眼,各个惊讶至极,但他们把萧行远认成了任孤行,便躬身行礼。

  魔兵甲:嗯?是任将军。

  魔兵乙:任将军恕罪,我等无用,还未拿下受伤的敌将!

  魔兵甲:有任将军亲自脱手,看这个狗杂种还能跑去哪里!

  △萧行远不明所以,正待聚掌击敌之际,背后的浪平突然一剑刺出!魔兵魔将见状马上怒起而攻之!

  魔兵乙:任将军当心!

  △萧行远并不知浪平此剑,见魔兵冲上,便以掌击打,杀退几个魔兵,忽觉背后寒锋飒然而至,只来得及侧身一闪,剑锋在脸上划出一条血痕,浪平再轰一掌,猛地打中萧行远肩头。

  萧行远:师兄你!

  众魔兵:啊!任将军!

  浪平:既已露出真面目,又故作姿态演戏!无非担忧我不死,你大计败事,便亲手来杀!

  △浪平说完,趁场上正乱,脸色一寒,猛地出了十数掌,掌掌包裹真元,打的此地灰尘飞扬,一时视线遮蔽,魔军人仰马翻,他见状立刻化光遁走。留下一地灰尘,萧行远驱散尘烟,一脸疑惑。魔兵魔将见萧行远呆住,便相互扶持着远远走开。

  魔族众人:任将军,你无故杀死同族,我们不敢与您相争,照旧由魔尊断定吧!

  4、任孤行的家、内、夜

  △这是一间部署温馨的屋子,灯火盏盏照射着墙壁与窗户,屋内紫纱帷幔摇曳,床上被褥香柔,桌上珍馐美味,一盏香炉吐出轻烟,氤氲袅袅,缭绕而飘渺。

  △任孤行走进屋子,将背上的黑鞘神剑挂在墙壁上的挂钩上。他挥了挥手,屋内的侍女和门口的魔将全都退下,他紧绷的脸上换作柔情,嘴角也露出笑容。

  △只见一个绾着发髻,戴着珠花簪、上淡紫裳下淡紫裙的年轻妇人迎上前来,她淡淡一笑,额角的蝴蝶魔纹淡不行见,双眸顾盼如秋水,螓首蛾眉,面容端庄温柔,虽未饰朱粉,却典雅温婉,举止大方自然,只是小腹隆起,显然已有身孕。

  香秀雪:良人,你回来了。

  任孤行(细细注视):秀雪,让你久等了,我们一同用膳。

  香秀雪:良人辛苦了,妾为你端水,先洗洗手吧。

  △香秀雪为任孤行端上木盆,任孤行未说话,双手浸入盆中,他的掌心有个玄色的火焰魔纹。水光摇曳,反照出两张缄默沉静的面容。香秀雪见任孤行栉风沐雨,脸上有风沙痕迹,便拿脱手帕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与脏痕。

  △任孤行看着为自己擦脸的香秀雪,将她搂入怀中,香秀雪靠在他的肩头。

  任孤行:歉仄,秀雪,我的双手不停染血,一直没给你想要的日子。

  香秀雪:良人,妾明白你的无奈,只是妾不想要这锦衣玉食琼楼玉宇,只需一处平静的小木屋,粗茶淡饭,能与良人共度余生,相夫教子就够了。

  △任孤行看着怀中妻子,不禁将她抱的更紧了。

  任孤行:我允许你,去求魔尊放我们离开。

  香秀雪:妾知晓良人的难处,良人身为魔族上将,战争不结束,魔尊怎可能会轻易允诺我们离开?只是战争何时才气结束?妾好担忧,能否与良人配合等到那一日,妾畏惧,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也会染上鲜血与恼恨,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停杀戮下去。

  任孤行:世途万殊永难同道,弱肉强食,不是人死就是魔活,人魔之间的关系残忍现实,这确实是天道的无情。但你明白,纵使再厌倦,我们也必须为了活下去杀死一切敌人。不外秀雪,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你和孩子,离开这种情况。

  香秀雪:君心似妾心,妾明白良人的无奈,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一家三口会一同过上平静平和的日子,到那时,妾,便无憾了。

  △香秀雪流下了眼泪,任孤行面容坚定,刚中带柔,灯火摇曳而朦胧,照着这乱世硝烟中的温情。这时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这间屋子被围了起来,敲门声打破了气氛。

  魔兵:任将军,魔尊有事相邀一谈。

  △任孤行脸色一变正要发作,香秀雪从他的怀中离开,紧张地看着他。

  香秀雪:良人,何事相谈,竟兴师动众而来,你可有事瞒妾?

  任孤行:放心,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瞒你,我去去便回。

  香秀雪:妾在此等你。

  △任孤行背起黑鞘神剑出门,香秀雪默默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关上门,任孤行脸色骤变,此地已被困绕,数百魔兵魔将严阵以待。

  任孤行:哼,这就是你们说的事情吗?何时邀任孤行谈事需如此兴师动众?

  带头魔将:任将军,请问今日你自乡村离开后,还去了那边,做了何事?

  任孤行:我去哪里做了什么还需要向你交接吗?派你前来质问我,魔尊究竟何意?

  带头魔将:我等不敢逾越,这只是公务公办。

  △带头魔将走上前,对着任孤行悄悄耳语。

  带头魔将:老大,关于你放走人族,残杀同族的消息已经在魔族传开了,事情是这样......

  △任孤行双眉紧蹙。

  带头魔将(高声说):任将军,走吧!

  △任孤行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沉思状。

  任孤行:你们,统统离开此地!

  5、魔族大殿、内、夜

  △魔族大殿内宽阔却幽暗,墙壁地板是由带图案的石板拼接而成巨大的图腾巨兽,一个个彪形壮汉身着黑衣抬头挺立站于两边,身后的巨烛跳动着火舌,此外另有一个书生妆扮的魔族挥着羽扇恭候在此。

  △正对着大门的是高屋建瓴的白骨王座,王座酷寒阴森却又有君王霸气,一旁另有一棵苍白色的长着人脸的树,树上挂着一颗颗头骨,两只乌鸦站立树上,猩红的眼珠转动着。

  △魔尊翘着二郎腿、斜侧着躺在王座之上,他红发红眉甚是张狂,黑龙魔纹张牙舞爪,从额角延至下巴,横跨了整张脸,一袭紫袍笼罩着魁梧霸气的躯体。那柄一人高、一尺宽的鬼头战刀弃捐一旁,寒锋冷冷,刀刃透露出血色的锋芒。魔尊闭目养神,身前一张石桌上鸡鸭鱼肉齐全,另有一个盆中放满了人的肢体,两位侍女站在桌前恭候,吓得瑟瑟发抖。

  △任孤行被两位魔兵带上,他躬身以示对魔尊之礼。

  任孤行:魔尊。

  △魔尊闻言张开眼睛,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欣喜若狂的样子拉住了任孤行。

  魔尊:嗷,我的爱将小孤孤,你终于来了,小魔魔等你等到睡着,请、请。

  △魔尊把任孤行拉到了桌前,按到座位上。任孤行缄默沉静状。

  任孤行:魔尊,听闻你有要事与我一谈。

  魔尊:这些事情先放一边。我的爱将,你看有酒有菜,是不是够有礼数?别这样冰山脸啦,我准备了很久,你不欢喜,我会伤心惆怅,我会抓狂,我抓狂就想有人死,不是别人死就是我死。

  △魔尊掩面高声哭泣,疯狂地用头撞击石桌,咚咚声响中吓得侍女步步退却。

  魔尊突然抬头:你说(对着侍女),是我死,照旧他死?

  侍女疯狂摇头:我、我,我不......

  △话未说完,魔尊一怒,一旁的战刀瞬间发出一道亮光,侍女人头落地。两只乌鸦飞扑下来,一只啄食着尸体,另一只叼着人头飞上了树。

  魔尊:我问你,我死照旧他死,你非要说你死,哼,疯子。来来来,别管她,喝酒喝酒。

  △魔尊为任孤行倒满酒,但看那酒却是浓稠鲜红,散发着一股血腥,魔尊一口饮尽,再添一杯,却见任孤行滴酒未沾。

  魔尊:嗯?为何不喝酒不吃菜,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难道,你怀疑我!呜呜呜~

  任孤行:魔尊,有话请直说吧,不用试探我,任孤行对魔族的忠诚未曾改变。

  魔尊(又恢复正常):什么试探?小孤孤,我虽然知道你的忠心!你的忠心就像今夜的太阳一样耀眼!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对此我一清二楚,等等,我们认识了多久?

  任孤行:已有二十年。

  △魔尊伏在石桌上哭泣。

  任孤行:魔尊因何哭泣?

  △魔尊一边哭泣一边抽搐,他突然把桌上的菜盆全部一掌拍翻。

  魔尊:二十年!你怙恃被人族所杀已有二十年!我们相识也已二十年,但你却仍不信任我,有道是多情总被无情伤......

  △任孤行蹙眉缄默沉静。

  魔尊:而且命运无常,说不定今天你就要死了,我的心情受到影响,伤心得无法自拔,痛到断肠!呜呜呜......

  任孤行:无人能杀得了任孤行,魔尊又何出此言?

  魔尊:你知道的,我这个魔重情重义,让你和你的老婆住豪宅,我躺在阴森的地窖里孤苦寥寂冷。呜呜呜......可是,小孤孤你竟然叛逆我,我、我不管啦,我现在为了你伤心断肠,我伤心就必须要杀人,但是这里现在没人(四周仰望状),我杀谁?我杀谁?(转头盯住任孤行,抱住他的肩膀)只能杀你了,你说杀你好欠好?好欠好?

  △魔尊绕着任孤行转来转去,时而嘻嘻大笑,时而呜呜大哭。任孤行冷脸皱眉。

  任孤行:我为魔族赴汤蹈火,忠心耿耿,何来叛逆?

  魔尊:呜呜呜......你骗我!我知晓,你是邪剑主,你很威很勇,但是你在外与人出轨,私放人族逃离,你!你很太过,不仅杀我族人,还想与老婆私奔,离我而去,我都知道了!最可恶的是,在梦中,你合资圣剑主一起来将我杀死!呜呜呜,小孤孤脚踏几条船,小魔魔不如就杀了你吧!你说好欠好?(对另一名侍女)

  △侍女吓得连连退却,哆嗦中,不禁失禁,尿了一地。

  侍女:魔、魔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是一抹刀光闪过,侍女突然爆体而亡。

  魔尊:我要杀爱将,你竟然说好,明白是想削弱魔族实力,呸,人族内奸。

  △这时,底下那书生妆扮的魔族,手摇羽扇走上前。

  书生:魔尊,人族狡猾多端,任将军想必并非有意放过,只是被他侥幸脱逃。那些看见任将军杀我魔族的同族人,也可能是人族挑拨离间。而圣邪双剑合璧戡魔斩龙的说法更是刚从人族传来,任将军还不知此事,请魔尊念在任将军过往之功,宽恕一回。

  魔尊:宽恕?嘻嘻嘻呵呵哈哈哈,那你来顶罪好了,好欠好?

  书生:这......

  魔尊:你又不满意了?你在教我做事啊,那我的位置你来坐吧!我下去摸鱼了,别忘记发我俸禄。

  任孤行:够了!魔尊有何不满,针对我来即是。任孤行不会叛逆魔族,更不知什么圣剑主,我自然会为魔族奋勇杀敌,魔尊请放心!

  △魔尊捧腹大笑,不停地在地上打滚,疯狂地抽打自己的巴掌。

  魔尊:别怕别怕,我很满意很满意,适才只是吓你的游戏,小孤孤,这是不是很好玩啊!哈哈哈哈、咳咳,相信你了!这次让你来只是要交接你一件事情。

  △任孤行本转身准备离开,听到有事情便停下来,魔尊停止笑声。

  魔尊:妖魔之主烛龙的灵魂即将在八天后的月食之夜苏醒,听说借由《烛龙心鉴》这本书,我们就能获得它的力量,届时抨击人族易如反掌,我也就不用硬留你这只鸟在此了。

  任孤行:我会替你找到。

  魔尊:另有那个戡魔斩龙的圣剑主和假扮你的人,将人头带回来,你便能双宿双飞。

  △任孤行闻言身形一顿,离开了魔族大殿。

  6、公法大同会、外、晨

  △修建群坐落在密林之中,此处茂林繁叶,为公法大同会的修建充当了很好的遮挡,此时阳光洒下,大同会如沐灼烁之海。天空蔚蓝,林中群鸟鸣叫声此起彼伏,生机盎然。

  △层层守护的岗哨手持兵刃警惕防卫,暗哨藏于树林间。

  △萧行远御剑航行,横跨密林,收剑归鞘,纵身落地,此处恰是公法大同会人员流动之处,竖立着一块巨大的通告牌,人们正围着通告牌议论。

  甲:七天后的月食之夜,妖魔之主烛龙即将在钟山之巅复生,太、太恐怖了!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乙:此事和烛龙心鉴的消息,皆从断崖山一带传出,盟主他们应会去验证吧。

  丙:这《烛龙心鉴》又是什么书,获得它竟能吞噬烛龙之力,如果让魔族获得,那就完了!

  丁:怕什么!盟主他们定然会在魔族之前找到它,万一不行,另有圣剑邪剑合璧这招能戡魔斩龙呢!

  甲:圣剑主萧大侠就在大同会内,但是邪剑主又是啥角色啊?似乎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7、公法大同会、外、晨

  △没人注意到萧行远,他在通告牌处停留片刻便向前走去,纷歧会儿来到最庞大的一栋修建前。修建的牌匾上写着“公法正道”四个大字,门口站着两个守卫,他刚要进门,突然门中冲出十数个士兵,同时,持剑的剑师、持佛珠的僧人围了上来,浪平胸口和四肢皆绑着白色麻布,他一脸怨愤地走在最后。

  剑师:好个出卖同修的萧行远,好个杀戮人族的圣剑主!居然还敢回来,来人,押起来。

  △萧行远一愣,还未反映过来,士兵一拥而上。

  剑师:此人穷凶恶极,视我正道公法于无物,致我无数族人牺牲,若非天运佑护,令浪平少侠安然得归,我们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萧行远只能退却,但士兵显然不给他开口的时机连连逼上,他身形挪移,身法灵活,不停在士兵之间腾移挪转,却只是点了他们穴道。

  萧行远(边闪躲边说):师兄、列位前辈,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晚辈刚从魔族沙场归来,实不知也,还望见告。

  浪平(冷笑):师弟,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想否认吗?真相已明白,认可吧。

  △士兵都被点穴,萧行远双手结印,一个太极印横空而出,旋转一周震开周遭之人。

  剑师:很好!当众反抗,罪上加罪!

  萧行远(不卑不亢):晚辈不解,请见告萧某到底犯了何罪,引得众人如此兴师动众?(对浪平)师兄,为何昨日我替你拦住魔兵,你却不由分说地偷袭我,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浪平:哼,阴谋败事便倒打一耙,好师弟,你何须明知故问。

  僧人:萧少侠此行去了哪里?所为何事?

  剑师:问他做什么,公法面前人人平等,怎可因他的身份而宽待?

  萧行远:晚辈此行前往魔族,救人、屠魔。

  僧人:有人提出证据说你屠杀人族,你可有证据辩解?

  萧行远:证据?

  △浪平冷笑中拿出一个类似水晶的圆球,圆球通体透明,巴掌巨细。浪平走到众人之间,在萧行远的目光下双手一掐法印,输入一道真元,马上水晶球光线大盛,一个水幕投影升空,上面正是身穿黑衣的任孤行正站在魔族之中,对人族放肆杀戮。

  萧行远:这、怎么可能?

  浪平:师弟,如今你另有何话好说?师尊养育你二十年,你不仅不回报,反而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你已无资格再持圣剑,照旧交出来吧!

  萧行远(拱手环视):晚辈自问行事灼烁磊落,问心无愧,此等罪行绝非晚辈所为。此事蹊跷,定是魔族手段挑拨离间,意在让我等自相残杀,不行中计。且如若晚辈认真叛变,又为何在师兄面前露出真面目,阴谋败事后,何须回来俯首?

  僧人:萧少侠所言也有理,事情还未查个水落石出,不行妄下定论,但是圣剑眼下却已不能再交予少侠手中。

  △就在此时,天际突然响起一道厚重的声音,声音在众人耳边扩散,所有人都仰望着天空。

  OS(画外音):此事不用再谈,我相信非萧行远所为。

  众人:是识千秋盟主。

  识千秋(OS):另有七日即是月食之夜,烛龙之魂即将复生,尔等不行再相互怀疑,《烛龙心鉴》最近已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魔族必将不惜一切抢夺,尔等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另外,萧行远,到我这儿来。

  萧行远:是,师尊。

  △众人散去,浪平冷哼一声,一脸不爽地看着萧行远离开。

  8、识千秋房内、内、晨

  △推开房门,平静的书房内飘着淡淡的书香,檀香木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放满了书;墙壁上挂着数幅水墨山水画,另有楷书、行书的名家字帖,整个房间充满着儒雅又大气的文人气息。

  △身着一袭青衫、沉稳而儒雅的中年人正是识千秋,他伏案而书,隐隐可见“烛龙心鉴”几字(此处是重要伏笔,需特写),木卓上除了文房四宝,左侧盘内盛着数个娇黄玲珑的大佛手,右侧一个小香炉内徐徐吐出缕缕轻烟。

  △萧行远正欲上前,识千秋突然放笔,抬头、目光锁定萧行远,飞窜而起,举手间真元提升,右掌轻飘飘击出,萧行远撤步、侧身闪避,右手凝拳挥打,不敢懈怠。

  △识千秋踏步、折回,以柔劲卸下拳力,抓住萧行远手臂,肩侧反撞他胸口。萧行远抽手反抗,连退三步。

  △识千秋摇了摇头,随即身形如疾电,闪身再上,在萧行远四周快速挪移,拳、掌、爪、指、勾、劈,六式连环接连不停,萧行远左闪右避,似处下风,但亦反映迅速,抽闲回打。识千秋瞧准时机,右拳包裹淡淡的白色真元,一拳打向萧行远胸口,如挟风雷之势。

  萧行远:源海归流劲,第一重,卸力。

  △萧行远手画太极,似在虚空划出层层海浪般的涟漪,快而不急,双臂以柔力锁住这一拳,下盘一沉,识千秋的力道被卸去,只见一股可见的真元在萧行远引导下从背后送出、消散。

  △识千秋之拳仍被锁萧行远双臂间,他朝后撤半步,抽拳借力,隔空再打,真元自萧行远前胸穿透至后背,萧行远微退一步,却松开了手。

  萧行远:师尊。

  △识千秋撤拳返身回到座位。

  识千秋:为何不使出第二重的借力还力之劲?

  萧行远:是门生还不够熟练。

  识千秋:源海归流劲一共三重。你只差第三重纳他人与天地之力为己用便可大成,不是你的功法未熟练,是你的心又乱了。

  萧行远:师尊,歉仄。

  识千秋(看着萧行远的眼睛):歉仄什么?

  萧行远:门生不慎,被魔族假扮诬陷,导致大同会内部矛盾,若不是师尊出头解决,定又是一场纷争。

  识千秋:若只是这样,那你无需向我歉仄,你应该向那些因你的不忍而惨死的人族歉仄。

  萧行远:门生......还做得不够。

  识千秋:不是不够,而是不诚不坚。你没有斩草除根的决定,你对敌人抱有同理心,换句话说,你不够狠,你既想守护人族,又不想造成过多的杀戮,像你这样谁都守护不了。

  萧行远:......是,门生矛盾(停顿),门生明白自己的责任应斩妖除魔,但门生却深感战争之可怕,人族和魔族谁都不行能消灭谁,门生认为唯有解开恼恨的枷锁才气息争。

  识千秋:你能做到一视同仁,不因恼恨而丧失自己,这很好。但,我们是人,注定不行能谁都救,为了生存而伤害和种族之间的划分,是天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只能做出选择、背卖力任,既然选择守护一方,就注定另一方要受到伤害。

  萧行远:难道就没有息争的要领吗?杀戮是错,放下武器也是错,什么是对?门生不解,就算我们将魔族全数杀光,人族之间依旧会因地域之分、好恶之分、派系之分、理念之分而不停斗争,那我们到时候又要站在哪一边?

  △识千秋合上适才所写之书。

  识千秋:所以我们需要一统天下,杜绝这种问题......但这不是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行远,我明白你的救世之心,我们不是神,只能做我们做获得的事情。眼下,照旧把重点放在烛龙之魂一事。

  萧行远:是。

  识千秋:想必你已知晓,烛龙之魂苏醒在即,若是被魔族找到烛龙心鉴,魔尊会做出何事,人族又会有几多人死于横死......此事关乎苍生生死(看着萧行远)。

  萧行远:门生明白,门生,必会阻止此事发生。

  识千秋:为师要前往钟山之巅,以源海归流劲之理铸造镇龙柱,试着压制烛龙之魂的苏醒,你立即带人前往断崖山一带探寻烛龙心鉴的下落,必须先于魔族得之。另外,双剑合璧戡魔斩龙,是人魔之战的转机,魔尊狡猾谨慎,若能找到邪剑主,或许是一个杀他的时机。

  萧行远:门生明白。

  △萧行远沉吟思考,看着书架上满满的书,突然眼前一亮。

  9、断崖山、外、晨

  △断崖山一带植被郁郁葱葱,现在正是卯时,太阳还未完全升起,雾霭重重如云涛翻涌,从另一座山头看去,此地笼罩在雾中,甚是神秘。半山腰处,还隐隐藏着几个乡村。

  △萧行远与浪平、剑师、僧人带着数十人聚集在山巅,极目远眺,不远处正是断崖山。

  萧行远(手持一锥形物体):师兄、前辈,我们一行人目标太大,而且几十人找一个偏向不容易乐成,不如离开行动,谁若有了线索便以冲天炮通知。

  僧人:那我们便兵分三路,各朝断崖山的两边和中间搜寻。

  萧行远:魔族定黑暗派兵前来,列位小心行事,若遭遇魔军,第一时间警示。

  浪平:不需要你教怎么做,我们走!

  △僧人、剑师与浪平各带人马朝两边而去,留下一队人马等着萧行远。

  萧行远:你们往中路搜寻即是,我自有偏向。

  10、断崖山内、外、晨

  △密林中,大雾迷朦若薄纱,朦胧渺茫,不行见物。

  △僧人与剑师带着十数人,穿行在密林中,有的人随处翻找着草丛。

  剑师:留下五人沿路翻找,剩余的人,继续向前进。

  △士兵们随两人穿过密林,但他们前脚刚走,一阵阴风刮来,留在场上搜寻的众人皆僵住不动,摔倒在地。雾霭之中,一个白衣白裤之人正窥视着人族离去的偏向,他收起黑鞘邪剑,正是任孤行,但他的装扮却和萧行远一样。

  △萧行远独自一人进入迷雾,他手持着一卷书,四处张望,随即在一个草丛和石堆混杂的地方前蹲下,一阵拨弄后站了起来,此时他手中的书已经不见。

  萧行远:棋已布下,届时以真元引导便可令其泛起,希望此计能有用。

  △萧行远正准备走出这片雾区,突然听闻雾中传来声音,他立即潜身入雾,只见一队魔兵持武器而过。

  魔甲:真是倒霉,被分配来找烛龙心鉴,此地一片雾茫茫,哪里去找一本书啊!照旧二队开心,去半山腰的乡村埋伏人族,不知又能杀死几多敌人。

  魔乙:别诉苦了,任务要紧。

  萧行远(OS):现在不是将工具拿出的时机,乡村埋伏......得先去阻止此事。

  △雾中,僧人与剑师正带着几个士兵穿行。

  △就在此时,浓烈的雾中徐徐走出一道人影。

  僧人:是谁?

  △却见任孤行从雾中走出,他眼带杀气,背后邪剑徐徐出鞘。

  剑师:圣剑主,你怎会从中路来此?

  △任孤行本想出鞘的邪剑又归鞘,徐徐靠近。

  任孤行:是我,我想问问你们找到烛龙心鉴了吗?

  剑师:还未,此山甚大。

  僧人:嗯?怎会有一股淡淡的魔气?

  任孤行:魔气?可能是此地有魔军经过,不远处半山腰正好有个乡村,我们一同去查探吧。

  剑师:也可。

  11、金佛村、外、日

  △这是一座规模甚小的乡村,村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金佛村。

  △萧行远走到村外,审察着乡村,不敢掉以轻心,他一边视察着情况,一边探查魔军的藏身之地。

  △这个小乡村四面竹树环合,风拂过,树影婆娑,另有一条清澈小溪环村而流,水声如鸣佩环,其势斗折蛇行。现在乡村悄然幽邃,寥寂无人,唯有萧萧而下的竹叶。

  △萧行远甚奇,持圣剑漫步而入,却未见人影,他四周审察,忽见一具尸体倒在屋前,再走两步,即又见密密麻麻满是尸体,地上血流成河,那些尸体全都死不瞑目。

  △萧行远走近一看,这些都不是人族尸体,死者有的身上长毛,有得生尾,有的全身尖刺,他们虽具人形,却是妖怪模样。

  △“啪”的一声,旁边一扇木门倒地,萧行远持剑而上,却见屋内也有两具尸体,一者为五六岁孩子巨细的兔女妖,一者为满脸皱纹的老兔妖,老兔妖身前一尊观音像,她手持木鱼,胸口却有一个血窟窿,显然是被一剑透体,死前还在念佛。

  萧行远:魔族好狠的手段。

  △就在此时,门外两道玄色身影接近,萧行远并未转头,但黑暗准备脱手。脚步声靠近,是两个魔兵。

  魔兵:将军。

  △萧行远回过头,见魔兵弯腰行礼,本怒火冲冲地捏紧拳头,现在却是一惊,迟疑了一会儿。

  萧行远:咳咳。你们把村民全杀了,可找到烛龙心鉴?

  魔兵:村民并非我们所杀,书也未找到。

  萧行远:(震惊)什么?不是你们所杀,那是谁所杀?

  魔兵:将军随我们前来便知,军师已期待多时。

  12、竹林,外,日

  △竹林边缘的小坡阵势略高于竹林,故能一览观之,现在小坡上,书生魔族笑眯眯地看着脚下的竹林,身后一群魔兵各个严阵以待,前排持盾、后排持枪、中间插空者搭弓引弦,只待一箭射出。

  △萧行远走上,书生回过头,迎上前,萧行远隐隐听到竹林中传来武器相交的金戈声、厮杀声。

  书生:任将军,你特意伪装成这个样子,不知收获如何?

  △萧行远略一沉凝,摇了摇头。

  萧行远:没有任何线索,你呢?

  △书生手摇羽扇,神秘莫测一笑

  书生:此处一场好戏任将军恰可一观,请。

  △此时竹林中金戈声、厮杀声、哭喊哀嚎之声渐显,萧行远走至坡前,正好见到残酷血腥一幕。

  萧行远:(瞠目结舌大惊失色)这、这!

  △竹林中,竹叶如雨萧萧下,一片杂乱不堪,猴妖狗妖四下奔逃,猫妖牛妖血溅就地,群妖哀嚎哭喊不停。无数寒刃当空舞,逃散之妖马上亡,双眼难闭,唯有恐惧。一具具尸体倒下,杀戮者,竟是人族士兵!

  △在杀戮之地的不远处,一座巨大的观音菩萨石像阖目看着这副众生相。

  书生:虽说我魔族以杀戮勇武著称,但比起自封正义的人族,我们的血腥与虚伪,却是差之千里。不外,人族有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稍后,他们也要死在我族的手下了,这应该可以说报应不爽吧,哈哈哈。

  △浪平手中拎着一只小妖,双手拎着它的脖子。

  浪平:快说,你们这群妖,把烛龙心鉴藏在哪里?

  小妖:我、我不知道。

  △小妖马上爆体而亡血溅就地,其怙恃哭天喊地,直扑而上,还未接近浪平,又双双爆体,溅了浪平满脸血。

  浪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身为人族正道,斩妖除魔乃是我们的职责,妖物为祸一方,威胁人类,唯有除恶务尽!

  士兵:是啊,我们在外辛苦抗魔,你们却活得逍遥自在,真是可恶,妖族唯有为人犬马,供人食的份!

  士兵:快说烛龙心鉴在哪里?

  猪妖:我们、我们不知道什么烛龙心鉴啊,我们有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最多偶尔吃个路边尸体打牙祭,从没杀过人,饶了我们吧!

  士兵:吃人族还敢强词夺理!

  △一个甚年轻的猫妖少女正忙乱地逃窜,哭声伤心而无助,人族士兵持刀向她走去。

  △山坡上,书生站在萧行远身后。

  书生:任将军不必动怒,对于人族而言,有利于他们的才是正义,有害于他们的即是害虫、邪恶,哪会管对方的生存方式。我们大可以用魔族的手段扑灭他们,只待将军发令,便可尽杀之,纵使暂时找不到烛龙心鉴,也可利用这次时机,让人族损兵折将。

  △就在萧行远暗叹之时,竹林边缘处又来了一群人。任孤行、剑师、僧人带着众士兵泛起,任孤行视线越过竹林中的杀戮场景,环视着周围情况,恰似在搜寻确定着什么,他把目光锁定在了看不见的死角,那个小坡。

  任孤行:我们进入吧,或许他们已经找到了。

  △山坡上,萧行远手指黑暗结印,背后圣剑微出鞘,就在此时,远处的山林中突然光线大盛,一个包裹在光线中的物体直窜上天,闪耀着耀眼的光线,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万众瞩目下,那团光线散去,露出一本古朴之书的形态,光线甫散,那书就自空中坠落林间,不见踪影。

  △所有人都停止了当下的行动。

  任孤行:烛龙心鉴!

  浪平:终于泛起了。

  书生:是烛龙心鉴,我们走!

  △竹林中,山坡上,马上不停窜出人影,破空声咻咻而去,此时埋伏的魔族显身世形,虽然被人族发现。

  书生:魔族听令,全力拦住他们。

  △箭势马上如雨下,魔族一边朝着烛龙心鉴的偏向移动,一边跟人族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杀戮声响天彻地。

  △但是人族和魔族的高层却没有被拖住脚步,全朝书的偏向冲去。

  △竹林一下自又空荡荡的,唯有声声悲鸣哀叹,待众人刚走,萧行远飞速跃下,来到那些被伤害的妖族面前,他扶起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猫妖女,替她止住血。

  萧行远:快,你们赶忙离开,找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行再回来。

  △众妖一下自四散而开,萧行远见状朝远处而去。

  △猫妖女双眉紧蹙,看了一眼萧行远离开的偏向,也朝那里而去。

  13、断崖山内,外,日

  △任孤行带头冲在最前(紧张感、速度感、节奏快),浪平僧人剑师紧随其后,林中雾渐淡,突然一本书飞了已往。

  剑师:是烛龙心鉴!

  △众人加速遇上,浪平一个箭步向前,将烛龙心鉴抓住。他回过头,脸上尤带着笑容,但一道剑气飞过,浪平肩膀马上鲜血喷涌,书脱手而出,被剑气带着向前,任孤行人影闪过,一把将烛龙心鉴夺下,随即转身又是一道庞大剑气开路。(行动一气呵成,瞬间完成)

  △任孤行一个纵步跃起准备退却,突然冷不防一道掌气横飞过来,任孤行侧身躲闪,书生从树丛中窜出偷袭,借任孤行躲闪之际,羽扇挥出,将任孤行手中的烛龙心鉴打飞,书在空中转了几圈,掉落在地。

  任孤行:军师你做什么!

  书生:嗯?差池!

  浪平:你果真已叛变,现在另有什么可说!

  △此时魔族从树丛中窜出,将此地围起来,马上人少魔多,书生哈哈大笑,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书生:原来如此,任将军,这可连我都并未认出啊!

  △任孤行朝烛龙心鉴走去,就在此时,一双素手将烛龙心鉴捡起,众人马上一愣,来者竟是那个猫妖女,她捡起了烛龙心鉴,看着众人,随后漫步朝任孤行走来,所有人都盯着她。

  任孤行:区区妖族,交出烛龙心鉴,任孤行不杀软弱女流。

  △僧人剑师飞扑抢书,任孤行持剑拦之,一番缠斗,各般武器围绕在猫妖女身周,险险伤中猫妖女,剑影冷光,在她脸上擦出道道血痕,就在危急万分之际,另一柄通体白色之剑突然横向削来,当的一声,双剑相撞,盖住了邪剑的攻势。

  △萧行远横剑挡在了猫妖女身前,烛龙心鉴也到了他的手中。

  △白色的圣剑与玄色的邪剑、两个衣着妆扮一样的萧行远与任孤行,两两相对,目视这一幕之人无不惊奇万分,四周霎那间平静了下来。

  △双目相对,皆是一惊,镜射的面容宛如一人、镜射的姿态犹如一体,萧行远与任孤行马上退却,又一同提剑警惕。

  剑师:有两个萧少侠,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僧人:圣剑正气沛然,乃为萧大侠无疑,至于那柄邪意凛然之剑,莫非是邪剑?

  书生(若有所思、面带笑意):哎呀呀,任将军,伪装你的人正是圣剑主啊,你的目标泛起了。

  萧行远(持白色圣剑):你究竟是谁?

  任孤行(持玄色邪剑):伪装者,你不够资格问我!

  △任孤行怒喝一声,原本的白衣白裤马上崩裂,魔元外散,黑气冲天,他又变回了自己原来一身黑的装扮,黑发狂扬杀气盛,邪气飞跃意昂扬。

  △手持圣邪之剑的两人险些在同一刻冲出。

  △双剑相对,一黑一白,各自凝聚两种差异的力量,真元与魔元爆冲,霎时,汹涌澎拜,天地变色,一边阳光普照,另一边乌云遮日。

  △圣剑圣光沛然,邪剑邪气凛凛,两者分庭抗礼,却又似乎冥冥间相互受到吸引,竟都哆嗦不已,如磁石一般亟待朝对方飞去。

  △两人各自持剑,气氛如箭在弦,一触即发,剑刃弧光闪烁,映射着两人的面容,风吹起了二人的发梢,就在树叶飘落到剑刃之时,周遭如凝一瞬,随即剑光闪动,二人一跃而起,刃鸣,剑动,双剑相交!

  △两人同时出剑,一点寒芒事后,空中光影相错,阴阳双分,剑气纵横,划分昏晓如两界。

  △两人转身折回再战,剑刃与剑刃相交,黑白之间隐隐融为一片混沌,火光四射,叮叮当当,声如密雨连绵,动若雷霆万钧,风也乱,叶狂飞,二人各显风范,身影交织,时而突进,时而折回,变化无穷。

  △快慢之间,两人时攻时守,圣剑吞吐水流浪涛,邪剑如火焚烈焰,水火交加,碰撞出截然相反的真元对决,两人胜负难分,战斗却愈加猛烈,各自拉开距离,凝聚绝招。

  萧行远:千里同风。

  任孤行:千古风骚。

  △剑影斑斓,迅如利箭,各自从剑端而起(绝招速度感),咻咻咻的破空声,当当当的碰撞声,霎那间,一黑一白剑气交织,纵横美丽。

  △萧行远持剑伫立空中,玄色剑气掠过,削去他大片衣袖,他左掌伸出,身前泛起水面般的涟漪,袭来的剑气马上倒飞而回。

  △任孤行傲然相对,玄色的衣服被划破好几处,他冷哼一声,催动魔元,袭来的白色剑气马上在还未到时,便如遭火焚,在他的眼前燃尽。

  △势均力敌之战,狂风咆哮,竹林被吹得犹如浪涛,来回翻涌,周遭满目苍夷。人族大同会之人已聚到一起,各个面色骇然。

  剑师:好强悍的实力,想不到这个假扮圣剑主的魔族竟有与之匹敌的剑法和修为,魔尊之下竟有这等妙手。

  僧人:他们的力量与剑法截然相反,一者水一者火,一者柔一者刚,完全对立、不能并存,正如圣邪双剑一样,泾渭明白。

  书生(挥着羽扇):圣剑、邪剑,同样的面容......难道你们人族的圣剑主竟是我魔族之人?真是趣味。

  浪平:说不定这就是魔族的一场阴谋,要打入我人族内部。

  僧人:不用听他的挑拨之语,快看,下一招要分出胜负了。

  △凌空而立的两人剑意极盛,面对相似却差异的自己,谁都不落下风。

  △两者不约而同提升真元魔元,萧行远身上升起白色光线,任孤行则是玄色,聚力之间,狂风怒啸,两人同时持剑向天,剑意凝于剑尖。

  萧行远:上善若水。

  任孤行:灰飞烟灭。

  △话甫落。圣光起,圣剑之上如波涛起涟漪,一柄如同圣剑放大数倍的蓝色剑气虚影横空而起。邪光盛,邪剑之端烈火炽热,硕大火红剑影扭曲周围空间。

  △极招蓄势待发,但就在此时,萧行远突然猛地一咳,嘴角流出一丝血,圣剑之端力弱三分剑影虚实闪烁,火红剑影斩下,波涛剑影顿如破碎玻璃般散裂,萧行远倒飞而出,任孤行猛地窜上,飞身夺走萧行远怀中的烛龙心鉴,还打了他一掌。

  △萧行远似已无力,伸手夺书,却只存余力在他脸上一拂,擦出几条血印。

  萧行远(暗声):没带面具。

  △人族见状,马上一片忙乱,齐齐对任孤行挥舞掌印、剑气,却被任孤行几剑挡下。

  任孤行:书已得手我们走。

  △任孤行化光遁走,魔族突然掷出几物,一顿爆鸣,场上马上烟雾腾腾。人族冲进烟雾中,已不见魔族。

  任孤行OS:下次就是你的命。

  △萧行远稳稳落地,浪平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浪平:你这个废物,烛龙心鉴竟在你手上被夺!

  剑师:我们快追。

  萧行远(擦去嘴角鲜血,一笑):不用了,这本烛龙心鉴是我伪造的,只不外是以假乱真而已。

  浪平:什么?

  萧行远:只要他们在月圆之夜前得不到真书,便失了吞噬烛龙之力的时机,就算被他们发现,也能虚耗他们时间。而我们现在便可乘隙找到真的烛龙心鉴。

  浪平:你既有此计,为何不早交接,害得如此多人受伤?而且,那小我私家与你一模一样,谁知道这是否是你们演的一出戏,要骗过我们所有人?

  萧行远(苦笑):师兄何出此言?我萧行远绝不会叛逆人族,只是此事来得太急,我甚至连那本假书里都来不及着上一字,恐怕拖不了太久,必须现在继续寻找。

  剑师:那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派人制造十本,一百本假书,扰乱魔族情报?

  萧行远:不行,一两本假书或许可以让对方信以为真,如果泛起太多,反会被识破,假书也就没了意义。现在,你们不仅不能呆在此处被他们发现,反而要回去组织人员佯攻魔族,越高调越好,做出一副尽力抢回烛龙心鉴的样子,拖延魔族更多时间。

  △在众人身后层层叠叠的密林草丛中,一人潜藏其中看着一切的发生,谁也没发现他,他正是识千秋,除他以外,猫妖女也在不远处的树后。

  14、魔族大殿,内,日

  △魔族大殿内部依旧阴暗,魔尊正躺在王座上翘着二郎腿啃一条断臂。任孤行与书生走入,魔尊坐起身迎上。

  魔尊:哦,我的爱将小孤孤回来了,让我看看你的收获。

  △任孤行一掷,烛龙心鉴飞到魔尊手中,书生禀报了情况(一个无声镜头交接)。

  魔尊:哇,这么简朴!

  △魔尊一页页翻书,然后将书翻转过来给任孤行看,书上空荡荡的一个字都没有。

  魔尊:无字天书,托付一下,就算是赝品也得有点诚意吧!

  任孤行:其时只泛起这一本书,除此之外再无别物,难道是人族伪造的假书?

  书生:魔尊,属下认为否则,若是战略他们一定会埋下雄师偷袭而不是像这样毫无准备,就算人族造假,也不行能设这种立刻能破的局,或许这其中的大秘密还需我们自己破解。

  △书生话甫落,一道刀光闪过,他的脸上被割出血口,鲜血撒到烛龙心鉴上,空白的纸页上犹如绽放了红梅,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魔尊:什么都没发生,可能是血不够哦,否则你给我全吐出来试试。

  书生:这。

  魔尊:岂论你用水火月光照旧什么要领,在月食之夜到来前,都给我一本能看的,要否则,哼哼。

  △书生退至一旁。

  魔尊:人头呢?小孤孤?

  任孤行:他的死期马上将至。

  魔尊:也就是说你没能杀死他咯?你该不会是和你的兄弟一起勾通了来坑我吧,双剑合璧戡魔斩龙,真危险欸!

  任孤行:任孤行没任何的兄弟。

  魔尊:那你认为那小我私家,是假扮你咯?

  任孤行:虽然。

  魔尊:喂喂喂,你以为你是有多帅,老是扮成你的样子做什么?骗你老婆吗?

  任孤行:无论为何假扮,是否假扮,下一回,他必死。

  魔族:真是坚定,但如果我说,他真的是你的兄弟呢?其实你也知道,你虽然是孤儿,可你简直有个双胞胎兄弟,在人魔大战中被人族抢走了。

  任孤行(沉思状):是兄弟,也早已陌路,人魔殊途,圣邪差异道,命运既定,任孤行心中,唯有对魔族之情。

  △魔尊突然躺在地上打滚、又是大笑又是咳嗽,手舞足蹈。

  魔尊:兄弟相残人魔殊途,我喜欢!去吧!带回他的人头,你便能带着你的老婆远走高飞,另有,无论外界传出几本烛龙心鉴,都给我带回来。

  △任孤行退下。

  魔尊(对书生):找人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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