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到德玛西亚“地牢”
好累!
文牧尘从甜睡中悠悠醒来,身体蜷缩,脑袋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整个身体都十分乏力,昏昏沉沉。
身体还没有恢复知觉,思想却已经徐徐活跃了起来。
又要上班,文牧尘不禁在心底诉苦,昨天刚加班到深夜。文牧尘双眼紧闭,似乎只要他不睁开眼睛,就不用面对今天的事情一般,接着双手试图顺着熟悉的位置找得手机,看一看到底几点了。
身体僵硬,没有措施移动。
鬼压床?
觉察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文牧尘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处在鬼压床的状态,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明明人的意识已经清醒,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无法行动。
灵魂已经苏醒,但肉体还在甜睡。
深夜的黑暗里,文牧尘整个身体唯一可以控制的就只有一双眼皮。这是他鬼压床时唯一不受影响的身体部位。
努力睁开双眼。
现在,文牧尘的身体侧卧,昏暗的情况里没有一丝灼烁,似乎是面向着墙壁,文牧尘不太确定。
搞什么,原来照旧晚上啊。见没有一点灼烁,文牧尘不禁想到。
漆黑的情况没有让文牧尘感应畏惧,反倒让他心里一松。看来自己还能再睡个好觉。
最近加班实在是太累了,要找个时间休息一天,文牧尘没有抗拒这种状态,既然身体已经如此疲劳,还不如顺应这种感受继续睡下去。
徐徐闭眼,夜深人静。
嘎吱!
嘎吱!
一阵门被推开的摩擦声。
加尔,泰半夜的,不要在家里蹦迪啊,很烦人的,文牧尘很想大叫,却无法发作声音。只能在心里诉苦。
加尔是文牧尘捡回来的流浪猫,平日里白昼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到了夜晚又开始精力焕发,喜畛刳家里蹦迪。
等等,文牧尘闭合的双眼猛地睁开。
屋子里的门是自动反锁的,基础不会发出这样的嘎吱声,况且就加尔那小身板能推得动家里的门吗?
屋子并不大,为什么一直没有听到猫跑动的声音?
只一瞬间,文牧尘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耸立了起来。
不是猫。
是人!
有人在自己身后!
差池。
依据门的摇晃声,应该是在隔邻的房间。到底有多远,无法判断。
吧嗒。
吧嗒。
声音转换,变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逐渐向着文牧尘所在的偏向靠近。
声音的源头在逐渐靠近,背身侧躺的文牧尘完全不知道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脑袋里的惊悚已经深入灵魂,身体却还在甜睡,没有一点反映。
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偷吗?门我记得锁好了才对。
窗户吗?
开什么玩笑。
我家可是三十二楼啊!
蜘蛛侠啊。
就这样装做睡着的样子。等他偷完工具再起来报警。究竟一般的小偷,偷完工具就该仓皇逃走了吧,不会伤人性命才对。
对就这样装睡才是最宁静的要领。
可是。
万一呢?
不行,只一瞬间文牧尘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怕什么,这是自己家。紧张的应该是小偷才对,况且自己体格还算强壮,又学过两年搏击。
只要他不是蜘蛛侠,老子都能上去给他两拳。
这样在床上装睡,谁知道这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忏悔都来不及。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做出了决定。文牧尘开始集中所有注意力在左手的食指上,只要有一根手指恢复了行动能力,就可以依靠这根手指来刺激身体,以此来恢复对身体的控制。
这是文牧尘一直以来解决鬼压床状态最快的措施。
吧嗒,吧嗒。
短暂的时间,漫长的像是一生。
很快,名为未知的恐惧笼罩了文牧尘的灵魂,神经紧绷,脚步声在接近,文牧尘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可身体却照旧如死去般没有任何反映。
活该,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快一点,再快一点。
文牧尘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惊悚的感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汗毛倒竖,眼睛大睁,危机感让肾上腺素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狂奔。
终于食指的指尖恢复了一点知觉,但还不够。
随着肾上腺素在身体里狂奔,文牧尘的感官变得异常的敏锐。
窗外隐约的蝉鸣,自己急促的呼吸,甚至隐约间可以嗅到空气中那一点点,淡淡的夹杂着鲜血的腐臭味,味道并不浓烈此时却显得异常刺鼻。
小偷身上会有血腥味吗?活该。
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身后,文牧尘十分确定,可整个身体能动的还仅仅只是左手的指尖而已。
啊,文牧尘只想大叫大叫,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身后的是不是人。
啊啊啊!
咚!
没有任何预兆,一个女孩倒在文牧尘面前。脸对着脸,两小我私家之间的距离不外一拳,文牧尘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呼吸的空气打在自己脸上。
这短短的时间,文牧尘已经适应了情况的黑暗,微弱的灼烁从背后的未知处传来,虽不明亮,但完全足够看清女孩的面容。
原来惊悚的情况一瞬间又变得暧昧起来。
不是深夜,文牧尘的神经高度紧绷,马上反映过来。
她就是自己身后的人吗?文牧尘大脑在急速运转。
女孩面容清秀,看脸庞显得有些稚嫩,一头乌黑的秀发,一身白衣像是被撕碎一般凌乱的披散在身前,露出女孩大片雪白的肌肤。
女孩昏了已往。这就是文牧尘能看到的所有信息,两小我私家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脸对着脸,导致文牧尘只能勉强看到女孩的上半身。
好美。
要是平时,文牧尘现在应该已经脸红了。
可此时现在。文牧尘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美丽的外表下,女孩的脸色白的吓人,嘴角和头顶的鲜血还没有完全止住,顺着苍白的脸颊徐徐滴落。
滴答,滴答。
我兄弟死三天了,都没她这么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文牧尘脑海里竟然想到了这句话。
靠,文牧尘,生死攸关啊,另有心思在这里吐槽。
如果能动,他只想给自己一巴掌。
思索间,背后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却没有隔离。
另有人在身后,女孩是他们扔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小偷,绝不是。文牧尘瞬间下了判断。
终于,左手食指恢复了知觉,掉臂疼痛,指尖狠狠地扣进掌心的肉里,用尽所有的力气,疼痛感瞬间让这具陷入甜睡的肉体苏醒了过来。
猛地起身,转头。
急剧的撕裂感从下腹部传遍全身,疼得文牧尘刚刚弓起的身体,不得不再次蜷缩起来,整个腹部像是被刀撕裂了一般。深入灵魂的巨痛瞬间传遍全身。
冷汗直流。文牧尘大口喘着粗气。低声痛苦的呻吟。
文牧尘只能强忍着剧烈的痛苦,趴伏在地上,仰着头,瞳孔上翻,露出眼白,眼睛死命的向上看。
今天就是死,他也想死个明白。
映入眼帘的景象在刺激着文牧尘的大脑。
青灰色的岩石堆砌成了四周的墙壁,三面都是石墙,只有文牧尘现在面前的偏向被同样青灰色的石制栅栏所关闭,关闭的缧绁里,只有面前一扇打开的带锁石门。空气中鲜血的味道混着杂草腐烂特有的气息。
湿润,腥臭,令人作呕。
微弱的灼烁从面前传来。
文牧尘的大脑陷入了死机,不是在自己家吗?为什么是在缧绁里。
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另有这种影戏里才气见到的古代缧绁。
梦吗?如果是梦的话,这梦也太现实了吧。
下腹部的撕裂感时刻在提醒着文牧尘,这不是梦。
“搞什么,怎么还在世?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不耐烦的声音重新顶上方传来。站在文牧尘面前的是一胖一瘦两个狱卒。在他们身边另有一辆用来装尸体的推车。
“不行能啊,我明明确认过的,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啊。”
见文牧尘醒来,瘦狱卒满脸的不行思议,张皇的对着胖子解释。
死了?
谁死了?
这个女孩吗?差池,她连动都没有动过,另有呼吸,明显是昏死了已往。文牧尘的大脑极速运转。
情况阴暗,四下无人,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了。
死的是我吗?
不行啊,我还在世啊,文牧尘不禁在心里哀嚎,看他们这架势是要把我拉出去直接埋了。
救命啊,杀人了。
刚想抬头解释,文牧尘腹部钻心的疼痛再次传来。满身止不住的痉挛,哆嗦。他想要说些什么可疼痛让他甚至无法开口。
急剧的撕裂感让文牧尘不得不暂时侧身蜷缩起来,他的眼前又泛起了女孩恬静美好,却又苍白无比的面容。
这次文牧尘不再觉得女孩陌生,一股亲切的感受从心里涌出,似乎自从出生以来女孩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感受如此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凝视着女孩的脸,感受着她的呼吸。
终于,影象如狂潮般涌向文牧尘的大脑。
文牧尘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缄默沉静。
“那现在这样怎么办,没死的话,不是白来了”
胖狱卒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即即是缧绁的狱卒也不喜畛刳这阴暗湿润的地牢里多待一秒。
“照旧回去吧,究竟人还没死,按划定不能拉走。”
瘦狱卒说到,他刚刚加入“搜魔人”不久,胖子是他的搭档,也是他的前辈。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一时之间充满了紧张。
“回去,那这趟不是白来了,”
胖狱卒捂着鼻子,缧绁里的腐臭味令他作呕。
“爽性一不做二不休。”
胖狱卒脸色一沉,目露凶光,看文牧尘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般,伸手在脖子上一横。
“不行,不行,监犯还没死,这样我们不就成杀人犯了吗?”
瘦狱卒一脸张皇的说到。
“这样不切合规则,上面要是视察起来会出大问题的。”
“怕什么,上面的人谁会在乎这些法师的死活,在德玛西亚这些法师生下来就是死罪。谁来动手都一样。”
胖狱卒满脸横肉,伸手骄傲的指了指胸前的搜魔人标志,接着说道。
“搜捕,审讯,然后处决法师,这就是搜魔人的事情,也是我们的权力,国家上层赐予的权力。”胖子一脸骄傲。
“不外杀个法师而已,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我们就是做这份事情的,懂吗?再说,这小子现在这副快死的样子,不就是我们审讯时造成的吗,到了这时候你反倒畏惧了?”
“不是的,”
瘦狱卒明显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他不想蒙受这份杀人的压力,更不想成为杀人犯。
“是你做的,和我没有关系,审讯的时候我明明提醒过你,即便要正法一个法师,也要切合律法,酷刑是不切合律法的,我提醒过你的,和我没关系,都是你做的。”
瘦子大脑一片空白,尽力把自己撇清关系。
“你什么意思?”
胖狱卒见瘦子把问题都归罪在自己身上显然有些张皇。满脸横肉飞翔,来到瘦子面前,凶狠的威胁到。
“监犯是我们两一起审讯的,你说你没动手,谁又会相信你?老子在搜魔人混了这么多年,还怕你这么个新手去密告我?”
“出卖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益,以后话最好想清楚再说。新手。”说罢,胖子就直勾勾的盯着瘦子。
瘦子本就是胆小怯懦之人,现在面临着压力,一时间大脑空白,没有了声音,眼睛情不自禁的四处乱撇。
瘦狱卒既不想杀人,也不想冒犯胖子。
两人之间陷入了缄默沉静。
也就在这时,胖子注意到了瘦狱卒那乱瞟的眼神。
从刚刚审问开始,瘦子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女孩袒露在外的肌肤上扫过。
“嘿嘿,我还以为真来了个烂好人呢?不外也和我一样吗。”说着胖子来到女孩面前,伸手把女孩背上用以蔽体的残缺衣服扯下。
女孩身上的衣物本就破烂不堪,胖子这么一扯,马上,大片雪白的皮肤袒露在外。如此粗暴的行径在这阴暗的缧绁里却显得再平常不外。
瘦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睛发直。
“新手,听说你还没有娶妻。”胖狱卒把扯下来的衣服碎片。放在鼻子下深吸一口,满脸陶醉的说到。
“这样极品的女人。在外面像你这样的人这辈子连手都摸不到吧。”
胖子目光瞟了一眼女孩随后说到。
“可这地牢里与外面差异,在这地牢里她不外是一小我私家人喊打的法师而已。”
“法师,是没有人权的。”
“无论我们对法师做什么都是她们的错,老弟,这不怪我们,要怪就怪她身为一个法师却出生在德玛西亚。”
恶魔在低语。
见瘦子没有反驳,胖子眉毛一挑继续说道:“我说刚刚审讯的时候,你怎么一直阻止我对这女人用刑,其实你不是在担忧这女人的宁静。”
“你心里想的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自己吃不到也不能让我吃到,对吗?”
“早说嘛,老弟,老哥还会和你抢女人不成。”
瘦子没有作声,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女孩。
胖子又开始煽风焚烧。他嘴上说着自己不怕,可其实他很畏惧瘦子把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径透露出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瘦子也拉下水。成为一根弦上的蚂蚱。
“在这地牢里,无论发生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两个不说没人会在乎这群法师的死活,也没人在乎他们死前经历了什么。”
“你可以做任何事!”
“任何事!”
胖狱卒又强调了一遍。
见瘦子还在犹豫,胖子怒火中烧,一把将瘦子拽到女孩面前不远处。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只需要自己再给这个新人添一把火,剩下的事情就会凭据自己的预想生长下去。
胖子看了看地上的女孩,又看了看本应该“死去”的文牧尘。自从刚刚文牧尘翻身以后,就一直蜷缩着身体趴伏在地上,再没有了行动。
猛地一脚,结结实实踢在文牧尘的身上。
本以为文牧尘会痛苦的哀嚎,可却没见他有任何行动。
终于死了吗,胖子心想。
瘦狱卒看在眼里,可这次他却没有去制止胖子的暴行,他清楚,胖狱卒这是在用行动向他证明,在这地牢里,他们确实可以做任何事。
谁也不会知道。
见瘦子只是看着自己施暴却不再出言阻止,胖狱卒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老弟,那我就先走了,玩的尽兴。”
胖狱卒转身来到瘦子面前,把刚刚扯下的一截衣袖塞进瘦子手心,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消失在地牢之中。
脚步声消失。
地牢深处,万籁俱静。
瘦狱卒脑海里不停回响着胖子刚刚说的话。
不外是一个法师而已,没人在乎他们的死活。
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她是个法师。
更没人在乎她死前经历了什么。
“我可以做任何事!”
“任何事!!!”
瘦子不停低语。胆怯的目光悄然间开始转变,女孩雪白的肌肤让瘦狱卒的眼神变得越发炽热。直至疯狂。
终于。
若隐若现的灼烁下。
哆嗦的手向着女孩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