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外面坏人多
昏黄的灯光下，少女娇媚的脸蛋红的滴血，吹弹可破。
柳成伸手脱去对方的鞋袜，少女压低声音发出一声轻轻的痛呼，柳成看着对方那双有些红肿的脚腕，柔声慰藉道。
“没事，忍着点，很快就不疼了。”
之前便已经确认过，裴采采的脚腕伤的并不是太重，只是有些岔气而已，没有伤筋错骨。
他小心翼翼的给对方上药，用手推拿受伤处，资助对方吸收药力。
少女红着脸蛋，虽然有些痛，但幸亏明白了对方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心中安宁了许多，放心下来后，她这才有精力去审察这个房间和面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年轻男子。
房间内的部署极其简朴空旷，不远处的书桌上摆放着纸笔，似乎对方之前正在桌前挥墨，她将目光移回到面前的男子身上。
平白而论，如果不是因为对方之前故意欺负她的事情，她本不应对对方发生什么恶感才是，可她一想起对方的那句“那我真放手了”，马上面前的这张专注的脸也变得有些可恶起来。
“好了，”柳成抬起头，正悦目见对方呆呆的目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了，摔傻了吗？”
“你才摔傻了！”裴采采嘟囔了两句，但看在对方为自己疗伤的份子上照旧态度软化了少许：“这就好了吗？我可以下来走了吗？”
“哪有那么快，”柳成弹了下对方的脑门，他现在可以确认对方确实是个没啥生活经验的巨细姐，而且警惕心也太少了点。
就这还想偷偷摸摸的离家出走？要不是运气好碰见自己，几多条命都不够玩的！
“过一会就能下来走路了，睡一晚之后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等你能走了就赶忙回家，别让你姐姐担忧！”
“我不回家。”少女坚定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太过激动，让她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柳成有些皱眉，之前和裴采文的频频接触中，知道对方有个身体病弱的妹妹，现在看来对方不光身体有些弱，连脑子都有些欠好。
他悄悄的开启了望气术，但以他半吊子的望气术来看，什么工具也看不出来，可这让他隐隐察觉到有些差池劲。
但凡体弱多病之人肯定气血衰弱或是有着其他种种各样的毛病，在望气术下他们的周身气数与他人都市稍有差异，略带上一丝颓败之气，可面前少女的气象却很正常，无病无灾，可又怎会如此？
事出反常必有妖，古之训诫照旧有些原理的。
“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想了想柳成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少女脸色一阵犹豫，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显然是不计划回覆他的问题了。
柳成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想多说，我自然不会强迫你。”
裴采采刚舒了一口气，便听见柳成继续开口：“但是你莫名其妙的泛起在我的院子里，打扰了我的休息，我待会儿就要向你姐姐要个说法，顺便把你送回去。”
可恶的家伙，裴采采猛然抬起头，果真看见对方面上带着可恶的笑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虽然是觉得已经吃定自己了。
但自己似乎真的拿对方没什么好的措施。
“姐姐跟我说你是个好捕快。”小丫头抬头看着他，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但柳成不为所动：“就是因为我是个好捕快，才要把你们这些整天想着搞事的小家伙部署的明明白白！”
“所以老实说吧，你要是能说服我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大发善心，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送回去。”
柳成坐到床边，掉臂少女的惊呼将她扶坐起来：“坐起来好说话，快说吧！”
裴采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总感受对方似乎是在故意占自己自制，但是她没有证据，只能在心中默默的骂对方是个无耻之徒，却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对方似乎是真的计划将自己送回去，倒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坏。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从小就有一种怪病，时不时就会咳嗽，身体虚弱，而且经常会突然晕倒，请过许多医师，花过许多钱，但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只是听一位高人讲过，我活不外十八。”
柳成微微皱眉，伸手去给对方号脉，与师傅常年的流浪生活，让他对药理也略有些了解，裴采采还想要挣扎，被柳成的眼睛一瞪便老实下来。
脉象四平八稳，虽然有些微弱，但怎么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柳成直起身，上上下下的审察着对方，吓得裴采采往后稍微缩了缩。
“你们不是当地人，是从外地过来的吗?”柳成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
“嗯。”似乎是被柳成有些严肃的样子给吓到了，小丫头现在变得有些唯唯诺诺。
“那为什么不去京都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多数会，要来太山县这个小县城？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好医生？”
柳成有些搞不懂姐妹俩的脑回路，如果是计划来看病的话，怎么也不应该来这里才对。
“是那位高人说的，命在西北，说我若是想活命的话，这即是唯一的生机。”
这听起来十足的神棍味道，柳成犹豫的开口问道：“对方是监天司的人？”
“我，我不知道，我听姐姐的，从小到大只有姐姐对我好。”
柳成静静品味着对方话中的信息量，突然开口发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裴采采有些不情不愿，哪有这样直接问女孩子年龄的，但在柳成严肃的目光中，照旧老老实实的回覆。
活不外两年吗？柳成伸手敲了敲脑袋，这事情怎么看都有些问题的样子。
“你既然什么都听姐姐的，干嘛要一小我私家偷偷的溜出来计划离家出走？”
裴采采低下头，好半晌才轻声开口：“姐姐为我的病已经花了太多的精力了，花了那么多的银两，我，我只是不想再拖累姐姐了......”
柳成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温度还行，没有烧坏脑子才对。
“你，你干什么，登徒子......”裴采采身体往后仰，开始拼命挣扎，目光又重新带上警惕之色。
“我在骂你是蠢货呀，”柳成绝不客气的赏了对方一个脑瓜崩：“就你还不想拖累姐姐，连翻个墙都翻倒霉索，还想着离家出走，你怕是要让你姐姐操碎心哦！”
“外面有几多坏人你知道吗？”
裴采采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的看着柳成，重重的点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