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自黑夜教会的神秘学导师
诺拉.梅罗斯是位体格娇小的女士，栗色短发齐肩，金框眼镜后是一双总是隐浅笑意的湖绿色眼眸。
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人……道格拉斯紧张的心情略有放松，随着对方走进一间位于圣塞缪尔教堂底部的暗室中。值夜者拧开煤气灯照亮房间，有些可笑地转头看了看他：“你应该知道，这样紧盯着一位女士是很是不礼貌的行为。”
道格拉斯有些局促又无奈地回覆道：“无意冒犯，女士，我只是畏惧自己会无意间看到什么不应看的。”
而且前几天我还刚被关进来过，他在心里默默增补。
“坐。”诺拉.梅罗斯轻笑一声，拉出两把椅子，自己坐在宽大的古典木桌劈面，“嗯，不用担忧，既然大主教同意了你们教会的请求，你在这里能接触到的工具就不会有泄密的风险。”
确实，就算我出去泄密值夜者的办公室结构，预计也没有人敢来强冲圣塞缪尔教堂……道格拉斯坐在自己的那把椅子上，这才敢抬起头环视周围。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放进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之后不剩几多空间，在房间的另一面墙上另有扇紧锁的铁门。
“我们不会一直在这里进行课程。”注意到他的视线，诺拉.梅罗斯稍微解释了一下，“仪式魔法需要足够的空间，还需要你基本掌握了赫密斯语才行。这里是武器室，你们应该也有类似的设置。”
“我已经在进行相关的学习了。”道格拉斯收回视线，有些疑惑地看向梅罗斯。既然还不到学习仪式魔法的时候，难道我是过来帮你们看守武器库的？
梅罗斯一边拉开抽屉拿取资料，一边笑道：“不要着急，嗯，我需要先了解你对神秘学知识和魔药的掌握情况。你是一名‘学徒’对吧？成为特殊者几多年了？”
道格拉斯“嗯”了一声：“……七年。”
实际上则是九年……原主十七岁成为特殊者，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但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年龄则是二十三，为了给自己在许多方面的不成熟找到合理的借口，他索性把道格拉斯的年龄虚报成二十四岁。
横竖这个世界还没有户口挂号制度，几岁的年龄差不会为他带来任何麻烦。
“还不错。足够长的时间会让你加深对魔药的掌握水平，降低失控的风险和概率。”梅罗斯略微点了颔首，“以我们的尺度来说，三年的时间加上一定量的考察，就可以实验晋升下一序列。”
道格拉斯充实地通过心情表达了自己对晋升的憧憬和惋惜：“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获得晋升的时机。”
且不说积攒功勋的问题，魔药配刚刚是要害。原主找了整整九年都没找到对应的配方，要不是他成为特殊者的时候足够年轻，很可能在寻找的历程中就因为年龄的增长、身体和精神状况的下降而失去宁静晋升的时机。
而且看样子教会也没有后续配方，道格拉斯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罗塞尔日记，指望着罗塞尔在晋升的历程中会不会接触到相应的配方并纪录下来。
梅罗斯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并未多做慰藉，只是几张纸推给了他。道格拉斯掀开纸张，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份“学徒”序列途径的资料。
“序列9?，‘学徒’，能力颇为奇怪，只能确定是一个法师流派的初始。他们很少被困住，也很难被阻隔，总是有措施通过和逃脱。”
法师流派的初始……这句形容给我一种打网游的感受。只不外谁家法师初始连个火球都搓不出来，只能穿墙啊！弱爆了！
既然这份质料是梅罗斯主动给的，就意味着不涉及泄密，道格拉斯满怀期待地看向下一行字。
“序列8，‘戏法大师’，掌握着种种奇怪但不强力的术数。”
“戏法大师……”道格拉斯喃喃着这个魔药名称，心情有些离奇。
学徒和戏法大师，虽说后者从名称到技术确实更贴近法师流派了，但前后两者之间的名称却缺乏须要的联系。
凭据他的理解，魔药序列应该类似于网游的职业划分，不管转职照旧提升品级，每个职业都该在自己的专精规模内生长。
譬如剑士，晋升为魔剑士、狂剑士、鬼剑士都属于用剑的领域，但晋升为狂战士，哪怕只有一字之差也很是离谱，游戏筹谋一定会被喷得妈都不认得。
他的目光继续下移，看到了序列7的名称。
“序列7，‘占星人’，掌握着很是全面的占卜技术与知识。”
道格拉斯放下质料，感应越发迷茫了。
这听起来倒一ㄇ个法师职业，但是又和“戏法大师”有什么关系……呃，都市泛起在马戏团里？难不成下面的序列还会泛起“驯兽师”……差池，考虑法师属性的话，难道是“魔术师”？
“……我不理解。”他直截了当地开口，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梅罗斯。
梅罗斯笑眯眯地两手一摊：“不要问我，我也不理解。一般而言，序列的名称会体现出一种循序渐进的倾向。但像‘学徒’，像下面的‘刺客’序列，却并不具有这种特征。”
道格拉斯无言地将资料翻过一页，看到了对序列9“刺客”和相应序列8“教唆者”的简朴描述。
再下一页，刚看到第一行字，他就禁不住抬起了眉毛。
这是一篇关于隐秘组织“灵知会”的资料！
他强压下其他的心情，急遽浏览完全文之后有了一个或许的推测，边将资料放回桌上，边试探着问：“你们怀疑我的魔药可能来自于灵知会？”
“如果你能在地下市场中找到后续的魔药配方，或是关于‘刺客’，‘教唆者’的信息，那多数是来自于灵知会。”梅罗斯给出了肯定的回复，然后换上一副严肃的心情说到，“这份资料并非勉励你去冒险，反而是一种警告。你应该了解到灵知会是个容易制造血色案件的隐秘组织，一旦你获得了相应的消息，不要被贪婪蒙蔽了头脑，立刻将相应的情况上报教会。”
看来并不是怀疑我……也对，如果他们对我有怀疑，那基础不会放任大地母神教会带走我，这种危险隐秘组织的成员虽然照旧死了的比力让人放心……
前-灵知会下线道格拉斯略微松了口气，立刻亮相道：“我向来很惜命的。”
他意识到黑夜教会拿出这份资料来是为了防止自己哪天为了晋升直接栽进灵知会的怀抱，而且试图利用自己的需求反向钓鱼一波……
“如果你能在这方面有所孝敬，不会缺少晋升的时机。”梅罗斯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提点了一句。
道格拉斯立刻眼前一亮。对啊，我晋升只是缺乏魔药而已，如果能抓到隐秘组织的成员，有很或许率会获得相应的魔药配方。
不外这种事情为什么是由黑夜教会来体现，我拿的明白是大地母神教会的体例……我是你们伉俪离异然后一人出一半生活费养大的小孩儿吗……搞不懂你们教会的相助界限……
在他忙着吐槽的时候，梅罗斯已经收起资料，开始把话题转向神秘学知识的领域，询问他是否了解“象征”、“启示”、“灵界”等看法。
道格拉斯搜刮着原主影象作出的一知半解的回覆被这位老师以严厉的语气逐一纠正，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接受和影象着这些全新的看法和知识，同时莫名地感受到随着学习的进程，自身的灵性似乎生动了一点。
解说告一个段落后，梅罗斯推了推略微下滑的金属镜框，习惯性地想要伸手去端自己的茶杯，捞了个空才想起这里不是办公室。她清了清喉咙，看着桌子劈面满脸怀疑人生的道格拉斯，说道：“我知道你此前没有接受过系统化的理论学习，这方面我们可以慢慢来。但你以后必须要以这些经过检验的、相对宁静的知识作为思考的出发点，改变原来仅仅依靠本能和直觉的思考方式。”
“我明白了……”道格拉斯略微坐直了一些，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我们暂时休息一会儿。你需要喝点什么吗？”梅罗斯起身绕过书桌，准备回办公室倒杯水。
婉拒了这份美意后道格拉斯目送对方离开房间，自己也起身简朴地在房间里伸展了一下，在回首课程内容之前先仔细地审查了一遍自身情况。
适才突然的灵性活跃让他很是不解，一般而言他只会在动用能力或感应危机时才会泛起明显的灵性颠簸，适才的情况显然不属此类。
没有外界因素影响，难道是我自己？我刚刚啥也没干、啥也没想啊，所有脑细胞都忙着学习呢……这怎么说，学习让我失控？他狐疑地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确认没有发生什么不应有的变化。
然后他就感应灵性直觉轻微的预警，一个转头，看到诺拉.梅罗斯端着茶杯站在门口默默投来注视，满脸欲言又止。
“…………”道格拉斯张了张口，立刻说道，“我可以解释！”
“你必须解释。”值夜者看起来也颇为无语，“究竟这是在我们的教堂内部，你做什么奇怪的举动，都市被纪录在案的。”
道格拉斯如实汇报了自己的灵性颠簸。诺拉.梅罗斯听罢，放下杯子，右手轻叩两下开启了灵视，同样细细将他审视了一遍。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异常。”她摸了摸下巴，首先排除了失控的风险，“适才接触的知识绝对没有危害，同时你不久前还经历过红手套的审查……嘿，总不能是没认真听课的心虚吧。”
“我很认真！”
道格拉斯甚至想说这简直让我追念起高中数学老师拖堂解题的恐惧，但想起“自己”并没有上过学之后，临时改口说道：“我、我甚至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学徒’，似乎正身处学校里……咦？”
他突然地住了口。梅罗斯看着他，他看着梅罗斯，后者很宽容地给了他一些组织语言的时间。道格拉斯体味着灵性的变化，问道：“魔药掌握水平的加深……一般，会有什么表征吗？”
值夜者略微皱起了眉头：“魔药的掌握？……你感受到了什么？”
这个事情我怎么跟你解释，我只是一个神秘学新手……道格拉斯抬起手比划了几下，有些词不达意地说：“就是，在我觉得自己切合了‘学徒’这个界说时，有种，呃……更能掌握魔药力量的……感受？直觉？就是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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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饰演法的部门空话多，虽然读者都知道，但我的角色不知道，所以该讲照旧要讲，真麻烦啊2333第一部门全部结束之后剧情就能利索一点了，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