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顾名思义。
木一种存在到达某一定水平的条件,想要再向前一步,便得渡劫,就像游戏的关卡。
这个答案出乎了叶锦绣的预料,还以为她需要无私奉献什么的,但是听起来似乎没她什么事儿,“渡劫离我八竿子打不着,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吧?”
云苍笑道:“神劫虽然最好,但眼下,需得蛟龙劫化雷云如雨,加之你的神风辅助,才气将反哺世间的灵气膏泽遍布各处,以解涅世对人杰的修行禁制,方能再生灵根,再启修行之术。”
怎么说呢,这种有目的性的感受。
叶锦绣捧着剔透的杯子,兀自把弄许久,才道:“我要九劫。”
能让云苍与她说这许久才步入的正题,就算说的再轻巧,背后所隐藏的难度也可想而知。
她可以允许资助,但不能因为她是风神继位,就那么圣母的一无所求。
云苍挑眉:“风微如此,可有些攻其不备的意味了。”
“那又如何?”叶锦绣也是挑眉回望,嘴角噙笑:“云苍兄心怀天下,恻隐众生,我却未必如此,且不说我神位未成,身怀六甲,就从神仙之流都可能作壁上观的角度,我实没有加入的须要,你说是么?”
不得不说,论耍嘴皮谈判的功夫,云苍着实不是她的对手,不由摇头无奈:“看来你对这柄九劫,势在必得。”
“却也非它不行,你若有好的,我自然弃它另选。”叶锦绣笑着说罢,将手中已然凉去许久的茶放下,起身道:“家有琳榔白鸦在等,我就先回去了,至于九劫刀,你随意考虑即是。”
清晨的山林寂静无风,薄薄浅雾,落叶成珠。
叶锦绣浮在半空一掌的小距,悠然飘于林间,徐徐向古宅而去。
林间远处随风传来细微的响动,似小动物争先逃避而去的声音。
叶锦绣飘上去,落在古树枝干,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响动,蹙了眉,就看见岔路的另一道,一抹紫色身影渐行渐近。
或许该称谓这道为虚影。
紫发,紫眸,美至阴柔。
他虽然行走于林间,却步步没有踏实,草未曾倒,丛未曾歪,他经过时明明是擦着花卉的叶子,却是人影穿透而过,显然是一道虚影。
但这虚影过于真实了,真实到他的眼神,以及勾起的那一抹笑。
“原来新的风神继位,竟是小我私家类的小丫头。”
叶锦绣心下咯噔,对上他隔空看来的眼神。审察,探究,玩味,却没有预料中该有的杀气。但她全然不敢掉以轻心,心下默印,风之结界展开,吟风在手,随时准备战、或者逃。
“你这人神的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似乎比风月那婆娘更有前途。”
这小我私家竟然称谓上任风神为婆娘?
口气虽然恶了点儿,但却没有切合这口气的恶意,反倒似友人间的挖苦一般。
叶锦绣蹙眉更深,向后看了看他来的偏向,又看了看他一身紫衣,冠上飞翅的妆扮,心下就有了几分料想,“你是西界之人,螣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