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英语课
杜晨虽然莽撞，倒也不是傻子。之前在港岛念书时，考托福的人许多，但她从没见过满分的，一个也没有。听说整个港岛每年也就1、2个满分。
“好，我跟你赌了！”杜晨吼道。
李悦伸脱手。
“干嘛？”
“赌钱啊。古代赌钱要击掌，现在是握手，体现双方认可赌约的公正和公正，各人说话算数。”
“哦。”
杜晨有点脸红，伸出小手，让李悦轻轻攥着握了握。
脚步声散乱，众人回到客厅，都是眉头紧锁。杜雨从卧室跑出来，惊奇地问：“怎么了？”
“姐，我跟你说，”杜晨连说带比划，讲了赌钱的事，转头问，“妈，他考了几多分？”
“满分。”
“什么？”杜晨瞪大了眼睛。
汤生教授遭受了强烈攻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
一个高中生，就算英语再好，托福能考满分？
2小时的题量，只用了30分钟。
事前毫无准备。
另有全程的噪音滋扰。
太恐怖了。
他皱眉道：“李悦，这套托福卷子你以前做过？背过一遍答案？我只能这么解释。”
什么意思。考满分就是作弊？
李悦叹了口气，道：“汤伯伯，托福那么多套题，我知道您考哪套？我每套题都背过答案？我疯了？”
汤生目光呆滞，道：“那倒一ㄇ。可你30分钟托福满分，已经接近母语水平了。你既没出过国，也没请过外教，怎么学的？”
“那您甭管。杜雨，咱们先免费上课，争取考上哈佛。”
各人看着杜雨，心情无比庞大。
几个小时以前，在杜文衡心中，哈佛照旧一个高不行攀的大学，但现在看来，它似乎也没那么遥不行及。
如果杜家能出一个哈佛结业生……别说一节课40了，400块钱都值。
他笑道：“李悦，你同时教小雨、小妍她们俩，能不能优惠点？小妍的英语也不错。”
李悦很尊敬杜文衡，想了想道：“没问题。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学费您再加一半，每节课60块钱。”
“一言为定。”
杜晨赌钱2分钟就输了，开始怀疑人生，仰头望着李悦，道：“我有一个条件。你教英语可以，但不许对我姐有任何龌龊的想法。”
“什么？”
“另有我，我也一样。你……不许图谋不轨。”杜晨脸红。
“你想多了。”
“你去死！”
众人都盯着自己。李悦一脸无辜地说：“我认可，我这小我私家确实比力招女生喜欢。但你们岁数还小，现在的任务是好勤学习，考上好大学。就算你有什么想法，也要等以后再说。”
“你你你。”杜晨气炸了。
“你现在没资格谈恋爱，明白吗。你要学会用理性掌握自己的行为，这是人类和动物的本质区别。”
“啊啊啊。”杜晨疯了。
杜文衡等人默默颔首。杜雨羞得耳朵都红了，一把扯起李悦，吼道：“烦死了，快点上课！”
“姐，我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李悦把杜家的阳台看成教室。两个阳台买通了，有30多平米，比自己家还大。窗外是银杏树、花园和小菜园。
正要上课，汤生拿着烟灰缸、条记本走过来，坐在一边，笑道：“呵呵，我来蹭个课。你讲你的，别管我。”
“汤伯伯不许学。我们花了钱的！”杜晨道。
李悦也说：“没错。汤伯伯，如果您想听，一节课300块钱。”
“什么就300块钱？我一个月才挣200多。我又不影响你。”汤生已经和李悦混熟了，没好气地说。
“您想在外面办英语班，赚点外快。您看我英语还不错，想学我的教学要领，出去教别人。我怎么可能让您免费听课？”
猜得还挺准。汤生不禁老脸一红，扶了扶眼镜道：“我是教文学的，不教英语。我就是好奇，想听听。”
“300块。”
“我划个价。俩小丫头每人30元，我也给30，成么？”
“您忙您的去吧。”
“老夫囊中羞涩，300块钱实在是拿不出来。100块，不能再多了。”
“我倒数了。5、4、3……”
“我给！”
汤生教授只有5毛钱，只好回屋问杜文衡借。杜家存款许多，但找不出300元现金，只有亲戚给的美元。
“给你30美元，换300块绰绰有余。”汤生把钱拍在桌子上。
李悦拿起崭新的钞票，一张20美元，一张10美元，对着灯照照水印，确实是真的。
“汤伯伯，银行按外汇牌价，不能换这么多。我找谁换？”
“呵呵，银行虽然不成，1美元只能换3块钱。你去友谊商店、使馆区、雅宝路，人家都愿意换。不能低于300啊，330差不多。”
“好的。”
“傻小子，别自己去。人家看你岁数小，再把你给坑了。”汤生嘱咐道。
“您放心。”
杜晨想，汤伯伯是个妻管严，平时兜里5块钱都没有。这30美元他肯定不会还，即是是自己家出的。
“无耻啊无耻。”她怒道。
“咱们上课。”
李悦的逻辑很简朴，英语不是一门学科，只是个工具。他要缔造一个高密度的语言情况，强迫她们把英语当做母语。
初学者学英语，会把英文翻译成中文，用大脑处置惩罚，再翻译成英文，效率太低，而且到一定水平就学不动了。
语言是活的工具，只要用，就越来越熟。
英语课每次2小时30分钟，中间休息2次，每次15分钟，一共是3小时。最后30分钟上单词课。
李悦先上2周课，等她们进入状态，再选一点教材。
“咱们晚上上课，睡觉的时候，潜意识会替你学习。不用管口音，你肯定有口音。不用管语法时态，你肯定是错的。杜雨，不用记条记。”
杜雨正在奋笔疾书，茫然抬头。
“咱们随便聊天，你什么都不用记。”
“哦。”
李悦道：“今天是第一节课，可以说一点中文，以后就全英文了。开始。”
“啊？”
杜雨当头挨了一记闷棍。
两个月前，她得了全市英语演讲第一名，但那是写好的稿子，背了无数遍。她突然发现，自己一句话也不会说。
就是说不出口。
“别怕犯错，你在我这就是犯错的。你的母语是中文，碰见不认识的字，或者说错了一句话，不会觉得欠美意思。英语也一样的，别怕羞。”李悦勉励道。
“嗯。”
李悦连连发问，节奏越来越快，变得密不透风。两个女人被逼得拼命说话，遇上不会说的字，他就教她们。
过了20分钟，两人的英语流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