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维生素片，南秋又拿一块西瓜，去了4楼。
公寓里，4、5、6楼住的人最多，这三层不高不矮，离丧尸游荡的1楼远，离关着丧尸的9楼以上，也远。
他去了409，李奶奶家。
李奶奶家，就是四天前，南秋让云霏霏去借酱油的人家。
有借得有还，南秋今个，就是来还的。
李奶奶六十多岁，与丈夫一起住，两个老人身体都很硬朗。
她有三个孩子，末世降临后，一个失散，一个遇害，还剩一个儿子，一家三口也住在公寓里。
4楼，家家户户门都关着，南秋慢慢走过。
关门不是因为冷漠，而是因为公寓的规则。
不只丧尸啃咬会让人酿成丧尸，人死后，空气中的病毒也会侵占人体，将他酿成丧尸。
8楼，之前发生过一起事件。
一其中年人，突发顽疾死了，酿成了丧尸。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敞着门，丧尸晃晃悠悠，顺着开着的门出去，又顺着一个开着的门进去。
等居民们反映过来，丧尸队伍已经扩大到了4人。
从今后，家家户户，必须关着门。不时有人来检查。要是有一家人，一天没露面了，还会有人上门检察。
这是个好规则。
到门前，南秋抬起手，正要敲门，听到门里传来说话声。
“你把工具给他做什么！”
这是老头的声音。
“我就给了一点酱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一点就不重要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而且你不应告诉我一声？到今天，你说漏嘴了，我才知道！”
巧了，居然是因为四天前酱油的事在吵。
南秋敲敲门。
说话声马上停下了，门打开，小老头望着南秋，脸上有些尴尬。
刚在说对方的事，对方就来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是小南啊。”李奶奶上前，在南秋看不到的地方斜老头一眼。
南秋看得出，李奶奶对他，也有一点怨气。究竟，他们伉俪两，是因为南秋吵起来。
南秋将手上布袋提起来，递向李奶奶：“奶奶，这是谢你的酱油。”
看李奶奶接下，他转身：“我还得去老戴那一趟，先走了。”
他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等门合上了，李奶奶和老头，才反映过来。
老头摸摸胡子：“这小子还挺客气。”
他不纠结酱油的事了，一点酱油，也不是什么大事。
转头，他看老伴：“他给了什么？柴火？”
李奶奶打开布袋，看了看，又合上，再打开，再合上。
“怎么了，你抽风了？”老头拿过布袋，打开瞧一眼，手抖上了。
他轻轻地放下布袋，扶着椅子坐下来，歇一歇，再打开布袋。
娘哎，真是西瓜！
李奶奶将西瓜拿出来，放在桌上，两人研究许久，确定瓜是真瓜，没有丝毫作假的痕迹。
两人对视一眼，李奶奶气焰嚣张起来了。
她瞪老伴：“看看，这是什么！看人家小南送的这是什么！你还怪我给酱油，我不给，能有这西瓜？”
“不是，我也没说不能送，就是说起码和我说一声。”老头想解释。
“和你说什么，和你说了，你会肯送？你个老扣货，活该穷一辈子。”
老头哑口无言，只能委屈的，挨老伴的骂。真是风水轮流转，刚刚照旧他训老伴呢。
李奶奶将这件事全方位说了一遍，夸耀了自己的明智后，终于停了下来。
她摆摆手：“还坐着干什么，去把孙儿叫来吃西瓜！”
老头如释重负，开门出去，逃离苦海。
走在走廊上，他啧啧称奇，没想到，那小南这么有本事，还弄到了西瓜。
……
南秋在门外停一会儿，听李奶奶把老伴骂得狗血淋头，心情愉悦，他先回去，拿了最后一块瓜，然后去了306 。
门打开，戴欣悦拉他进去。
屋子里很平静，桌上放一本书，少女刚刚在看书。
“你爸爸呢？”南秋问。
“他不在家，”戴欣悦拉开椅子，让南秋坐，“你找他做什么啊？”
“找他再拿几个种子，试着种一种。”南秋取出西瓜，递给少女。
“你等着，我给你去拿。”戴欣悦接过瓜，露出开心的笑。
少有人不喜欢西瓜。
“这样好吗？”南秋迟疑。
“有什么欠好，那些种子只有一点点，只能用来收藏。”戴欣悦放下瓜，进了父亲的书房。
纷歧会儿，她走出了，手上，是一本厚厚的书。
“给。”她把书递给南秋，很随意。
南秋接过，掀开，原来这不是书，而是像书一样的储物盒。
盒子分成一页页，每一页分成一格格，格子很浅，只够放一个小小的密封袋，袋子里装着一粒粒种子。
拿起密封袋，格子下面，写着种子的名称。
不说此外，光是这个定制的蕴藏盒，就能看出戴鹏云对这些种子的重视。
等他回来，发现种子盒没了，一定十分悲痛。
大不了之后种了作物，分他一些好了，果实总比种子重要吧。
“谢了。”南秋把种子盒夹在胳膊下面，和戴欣悦划分。
回抵家里，他简朴翻了翻种子盒，里面除了农作物，另有一些花卉种子。
有了这个，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了。
墙角种植箱里，西瓜已经成型，还剩五六个小时成熟，就不换了。
把种子盒放好，南秋打开维生素的箱子，拿三瓶维生素，放进背包，又购置十枚鸡蛋，在包里放好。
该去金花幼儿园了。
不只是为了楚幼慈，照旧为了那6个孩子。
一路上没有妨害，南秋翻入幼儿园，从茅厕窗子进去，到顶楼。
教室门锁着，透过窗户看，孩子们围在楚幼慈身边，听她讲故事。
楚勇躺在窗边，在睡觉。
徐萌先看到了南秋，欢欢喜喜地跑到窗前，和南秋挥手。
楚幼慈打开门，让南秋进去。
南秋拿出三瓶维生素，以及一盒鸡蛋。
“谢谢。”楚幼慈收下，很谢谢。
她问南秋要不要米，看来，幼儿园里的蕴藏的食物是大米。
南秋没要。他和楚幼慈聊会儿天，便回去了公寓。
等徐萌刷新出新订单，再已往慢慢聊。
刚到公寓，手机震动起来。
新的订单来了。
永夜抛人
人在外面，第二更可能到明天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