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教科书式秀恩爱与意外
曹雁丝浅酌一口小酒压惊。
便继续说着自己的构想与计划。
“父亲您也不必太过失望，虽然你不能加入我的宗门，但你可以自成一派，并入我的宗门。”
“换而言之，当我的隶属帮派。”
“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隶属……帮派？
曹震本想允许，但猛地想到自己的妻子可以当对方的长老。
这一来二去，自己平白降了辈分。
立即垮了脸。
“女儿莫不是在开玩笑？”
“你娘可以做长老，我即即是隶属帮派的掌门，那也平白降低了辈分。”
“传出去，岂不是要被讥笑。”
“不行，不行不行。”
他不停摇手。
曹雁丝笑道：“父亲若觉得欠好，那我可以再给你一名誉长老的身份。”
“如何？”
曹震拿捏不定。
说的好听叫名誉长老。
说的欠好听，那就是一挂名的。
没有半点实权。
突然。
段琴贴心地出言建议：“女儿只是说我可以，却没说要一定。”
“你若觉得不合适，我到时跟你一起在隶属帮派。”
“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记挂了。”
妻子的话，直接击中了曹震的软肋。
他什么都能接受。
就是接受不了妻子随处为他着想。
他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在意这点鸡毛蒜皮。
斤斤盘算，患得患失，那不是他干出来的事！
他立即抬手制止段琴的话。
就地拍板：“你勿多言。”
“你就去当长老，我当个名誉长老即可。”
段琴心中一暖。
眼中爱意不藏，闪闪发光。
她真的爱极了对方种种男人的样子。
“可是……”
曹震继续制止。
用着威严的目光看向她。
斩钉截铁，不容拒绝道：“别可是了。”
“我意已决。”
“再说了，这都是女儿的构想，也是她第一次大展手脚。”
“我们必须要全方面支持她！”
“我这个做父亲的，委屈一点，便委屈一点吧。”
“来，喝酒！”
“一家人在一起，重要的就是开心！”
”江湖子女，不考究那么多！”
他给自己满上一碗。
大口喝，大口吃。
吃得嘴角流油。
“慢点，慢点。”
段琴拿出丝巾替他擦拭。
嘴里不忘体贴。
曹雁丝见到这一幕，不由徐徐闭上了双眼。
不行直视。
都老夫老妻了，还在女儿面前秀恩爱。
这合适吗？
殿中。
看得入神的何二三吸了吸鼻子。
眼中微微湿润。
在他看来，大师姐一家无疑是幸福的。
如果有幸福指数，他是一，大师姐必是一百。
王州注意到他心情的变化。
主动开口道：“想家了？”
何二三低头。
声音略显降低。
“有点。”
“我似乎都忘了上一次跟家里人一起用饭是什么时候。”
“大师姐……认真是令人羡慕。”
提起家境，王州知道这是真正的痛楚。
他按住何二三的肩膀，轻声道：“无妨，从今以后，为师即是你的亲人。”
“稍后，为师陪你一起用餐。”
【一起用餐】。
何二三登时拜倒在地。
激动地说不出话。
也许，此时无言。
但无言，胜有言。
……
帮派的事情确定下来。
曹雁丝又道：“我需要一些上好的画笔与颜料，不知道那边售卖？”
听闻女儿要画笔与颜料，曹震和段琴都放下手中的行动，奇了。
他们打小就没有计划把曹雁丝培养成各人闺秀，基本上不讲规则。
除了练武和念书，其他的一概没教。
如今，竟然破天荒地问他们要画笔与颜料。
这也太令人出乎意料了。
曹震反映稍快，率先发问：“女儿，这画笔与颜料，与你建设宗门势力可有关系？”
“你要之何用？”
“再者，你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如果需要，直接请个画师来，岂不简朴。”
他想一步到位。
找个画师就得了，还找什么画笔和颜料。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节外生枝吗。
段琴的想法也大差不差。
但因为台词都被曹震给抢了，所以只能在后面赞同道：“你父亲说的不错。”
“我们也未曾请人教你写诗作画，你要画笔颜料作甚。”
“若真是需要，找个画师前来便可。”
“以我们通远镖局的名声，武艺高明的画师随时可请。”
曹雁丝微微一笑。
怙恃对她的了解，终究照旧停留在已往啊。
曹震陶醉江湖多年，一看到女儿的笑容，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朴。
“女儿，你不会是……”
“不错，在之前的一年时间里，我学会了奏琴，作画，下棋，跳舞。”
“不仅如此。”
“只要是女子会的，我都市。”
“能歌善舞，才艺双绝，用在我身上一点都不算夸张。”
曹雁丝瞥着怙恃的脸颊。
一边说，一边连续视察他们的反映。
只见——曹震两眼圆瞪，倒吸凉气。
嘶地一下，拍案而起。
手下的酒碗直接碎裂，酿成粉末。
手一抬。
烟尘四起。
随风而去。
曹震只觉得自己那本就摇摇欲坠的人生观，与手下的酒碗一同碎裂开来。
这老天爷玩笑真是开大了。
他们原来没计划培养各人闺秀。
结果女儿最后酿成比各人闺秀还要各人闺秀。
仙师，真的太厉害了。
这是把他们的女儿全面培养啊！
简直好事无量。
他咕噜一声，连连吞酒。
不行置信道：“你师父那般神通宽大，竟还教你这些，难不成仙师竟是女子？”
“本以为你只是学了些仙家本事，谁料竟涉猎如此广泛。”
“实在是叫为父震惊。”
“为父敬你一坛！”
江湖中人，说敬就敬。
曹震立即打开一坛酒。
顷刻间喝完。
面不红，气不喘。
最终将酒坛扔到一边，心中是掩藏不住的欢喜。
“想我老曹纵横江湖几十载，以为自己是你们的模范。”
“到头来，女儿竟成了我的模范。”
“为父，很骄傲。”
“不就是作画质料吗，这个简朴，到时我书信一封，让我大徒弟带去云烟楼，片刻便回。”
段琴半晌没回神。
等到想说话的时候，发现话都被曹震给说了。
只能在一旁感伤道：“女儿真的今非昔比了。”
“会的比我还多。”
“弄得我都有点羞愧。”
“母亲不必如此。”曹雁丝先慰藉段琴。
后又向曹震解释道：“父亲，您错了，我师父并不是女子。”
“我之所以会这些，是因为我修炼的另一部功法。”
“——千红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