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飞的眼睛打开，瞧见柳随风、公孙兰，瞳孔猛缩，紧接着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苦笑。
事到如今，方玉飞如何不知道他已成了阶下之囚。
不外方玉飞究竟是和玉罗刹齐名的飞天玉虎，脑子转得也快，明白柳随风想从自己口中问出一些不知道的消息。他也是爽性，对柳随风说的第一句话：“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有一个要求，饶我一命。”
柳随风笑了，他喜欢智慧，虽然方玉飞不是个值得喜欢的智慧人，至少现在他很满意。
柳随风回了一句：“你要我杀，我凭什么饶了你。”
方玉飞道：“因为只有通过我的资助，你们才气知道我背后之人。”
这句话看上去只是回覆，其实内含要挟的意思。
柳随风也不生气，反而很是满意。倒不是柳随风有自虐侵向，而是飞天玉虎能说出这一番话，代表简直知道不少秘密。
“好，我允许你。”
方玉飞经常吐了口气：‘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柳随风道：‘第一，你怎么知道我来银钩赌坊找你？’
方玉飞先前明显在银钩赌坊布了个局，若非柳随风留有预防，武功应变过人，已经死了。
“自从被你救走欧阳情后，我便让人留心你的行踪，你一泛起在银钩赌坊四周，我的属下就发现了你，所以我才气及早结构。”
这一番话解释得通情达理。
柳随风道：“为什么你要搪塞欧阳情？”
“我不是要搪塞欧阳情，而是要找出公孙兰。”方玉飞说：“其实要找出公孙兰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九令郎。”
“九令郎？他是什么人？”
方玉飞道：‘九令郎是吴明的门生，一个看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手剑法很是高明，不外似乎鲜少在江湖上走动，他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其他人都称谓他九令郎。’
柳随风脑海冒出一个名字：宫九。
方玉飞一番话险些实锤了九令郎是宫九。
如果一个九令郎，不能代表什么，那么九令郎师傅吴明就无可辩解。
柳随风故作疑惑道：‘吴明？那个吴明？’
方玉飞道：“周吴郑王的吴，灼烁的明。”
“他是什么人？”
方玉飞道：“不知道。”看见柳随风脸色不善，赶忙道：“他的身份之神秘比起九令郎另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共也只和他见过频频而已，只知道他生活在海岛之上，其他险些不知道。”
柳随风不动声色道：“为什么你要听九令郎的命令？”
方玉飞纠正道：‘我听得不是九令郎，而是吴明。’
柳随风道：“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不能不听。”方玉飞道：‘以他的本事，杀我轻而易举，更况且我已成了他的属下。’
柳随风露出震惊之色。
一侧公孙兰也十分讶异。
方玉飞笑容有些苦涩，道：“你们一定不相信，与玉罗刹齐名的飞天玉虎竟也会当别人的手下，其实成为他手下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相信自己会当别人的属下。”
柳随风道：‘你怎么成了他的手下？’
方玉飞回忆道：“七年前的一个秋日深夜，那一天我有征服北方七个帮会，势力进一步扩张，所以开怀痛饮，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屋中多了一小我私家，这人就是吴明。”
柳随风道：“然后呢？”
方玉飞道：‘然后吴明要我臣服于他，那个时候我心高气傲，目空一切，自然将他的话当做笑话，而且计划砍下他的脑袋当着赔罪。谁知才过三招，我便被他生擒。’
方玉飞的武功在江湖上算得上顶尖，如果方玉飞没有说假话，吴明的武功实在高得匪夷所思了。
公孙兰怀疑目光看着方玉飞，任谁也也看得出她认为方玉飞在说谎。
方玉飞苦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其时我自己也懵了，等吴明放了我，我还没回过神来。”
柳随风捕捉到要害字眼：“他放了你，所以你臣服了他？”
方玉飞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他就放了我，而且还说：昔年诸葛亮七擒孟获，使得孟获心甘情愿臣服，本尊也效仿先贤，给你七次时机。”
柳随风有些动容道：“他真给了你七次时机？”
“不错。”
柳随风道：“你虽然不行能坐以待毙。”
方玉飞道：“自然不会，有了前车之鉴，于是我加派人手，预防吴明随时的到来。但没用，只要他一泛起，我险些没有任何防抗能力，就被他拿下。”
柳随风也露出怀疑之色。
“你的武功真那么高？”
方玉飞摇头道：“他展示武功的次数寥寥无几，更多施展其他方面的本事。他的毒术、机关、阵法、天象、地理、情况等各方面的运用都到达匪夷所思的田地，我坐下的妙手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遇上他这样的人，我没有法子不臣服。”
柳随风、公孙兰虽然只是听从，可也能从方玉飞的言语之中感受获得方玉飞对此人的畏惧。也能感受获得那人近乎于无所不能的气势。
柳随风叹了口气：“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人。”
方玉飞苦笑道：“以前我也不相信，可遇上他以后，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柳随风道：“先前你说能资助找到幕后之人，那个幕后之人是九令郎照旧吴明？”
方玉飞道：“吴明让我臣服以后，也没有怎么派我做什么事，但每年秋冬之交，他都市派遣使者送上一份清单，让我将清单上的工具准备好，然后送往一个叫牛肉汤的女人手里。”
柳随风道：“牛肉汤？”
方玉飞解释道：“其他人都这么称谓她，她似乎不光是九令郎的师妹，而且也是吴明的女儿。”进一步做出增补：“只要你们肯放过我，我就带你们见牛肉汤，那个时候你们便能知晓你想要知晓的一切。”
柳随风轻轻叹了口气。
方玉飞有些急了，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相信。”柳随风道：“可我也知道，你计划送我见牛肉汤，其实也有让牛肉汤搪塞我的意思。”
方玉飞低下头，他虽然无法否认。
柳随风道：“不管如何你所说都是实话，所以我可以放你一马。”
方玉飞露出谢谢之色。
一记手刀落下。
方玉飞晕倒在地。
公孙兰终于开口了，道：‘你真计划放过他？’
柳随风道：“虽然不是。”
公孙兰道：‘那你？’
柳随风道：“我们知道牛肉汤在哪里，有何须须要他呢？”
柳随风、公孙兰简直知道柳随风在哪里。商山时，叶孤城把牛肉汤的讯息告诉给了柳随风。
公孙兰轻笑道：“既然如此，适才你为何不杀了他呢？打晕干什么？”
柳随风道：“你莫要忘记，他是黑虎堂堂主。”
“那又如何？”
柳随风道：“黑虎堂这些年来所积攒的钱财可不少，难道你不想分一杯羹。”
公孙兰眼睛亮了，头低下瞧了飞天玉虎一眼，道：“不错，他还不能死，至少要将财富吐出来再说。”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忧郁，叹息道：“事情虽然已对上了，可问题也来了，你真计划搪塞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