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机甲中心。
白晨抱着一箱工具。
“小崽子们，相信你们都开过机甲吧。”
江虞歌想在心里默默说，她没有！
可惜原主是摸过机甲的。就是实操不咋地就是了。
来自5788星的B级机甲。
“我怎么知道哪个是重型的哪个是轻型的？你自己找啊。混在一起那个知道啊。”
徐佳佳看着混在一起的机甲手链项链戒指啥的，陷入了沉思。怎么A级机甲跟烂白菜一样。
她挑中了一个银白色的手镯。
是一架白色的枢纽处有些渐变蓝的重型机甲。
比起其他战斗机甲，它居然另有点美学可言。
徐佳佳将机甲收回，正准备放回去。
“这个机甲可以给我吗？”
是那个新来的女指挥。
“给你。”
徐佳佳更倾向于轻巧的轻型机甲。
白晨看着远处爬上操控舱的女孩，突然想起赫尔曼军校那个指挥。怎么今年的奇葩这么多。
轻型机甲是不香了吗？
“轰——”
那架白色的机甲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在给各人演出一个劈叉。
机舱里的江虞歌：……
对不起。是她马虎了。
随后的两个小时里，那架白色的机甲像只孤苦的扑棱蛾子。
不停站起，然后劈叉，
再摔下去……
白晨默默打开光脑。
【白白白白：你说咱们学校有没有双人机甲？带一带她。】
【白白白白：视频】
视频里的重型机甲似乎被人抽了脊梁骨，又似乎刚刚学习走路的小孩子勉勉强强站稳。
菜的不忍直视。
三天后。
“你确定了？”白晨又增补了一句，“你可以多想想。”
除了江虞歌死磕重型机甲之外，他顺便帮另外一个无名星上来的学生敲定了机甲。
只有江虞歌，一个弱不禁风的死指挥，非要硬磕重型机甲。
“我确定了。”
白晨塞了两串项链在江虞歌手里，“你再想想。”
不是现在指挥不流行苟的吗？他们那个时候打角逐，逮着指挥就打，指挥必须要有紧跟队友不落后，遇见危险撒腿就跑的条件反射啊。
“我觉得，重型机甲很适合我。”
——
射击课。
“各人好啊。我是你们的射击老师。”
江虞歌看着台上面笑得花枝乱颤的卫道枝。
她记得指挥通例课是没有射击这一项的。她也没有说在原有课再加什么，如果有的话也只有一个机甲课。
她只是一个指挥啊。
“同学们！你们看连一个指挥都有上射击课的觉悟！你们还在等什么！”
江虞歌：……
并没有。
卫道枝眼浅笑意，他想起昨天晚上，电话里白晨萧条的声音。
以至于凌晨四点，他都睡了一觉醒，白晨还在那里吐槽江虞歌有何等不平管教，是个刺头。
“在赛场上，指挥通常都是团队的焦点，基本战力都在掩护指挥。但遇到团战的时候，当其他队友没有余力掩护指挥的时候，就需要指挥有一定的逃跑、潜藏能力……”
逃、跑、躲、藏？
江虞歌看着手腕上的手镯缄默沉静了。
“很好。接下来，就请我们的江虞歌同学上台！”
看着卫道枝笑眯眯的眼神，江虞歌恰似明白了什么。
“今天的任务就是——射击江虞歌。”
果真。
卫道枝撑着头，“你有半个小时运动时间哦。对了，听说白老师给了你三种机甲。我不介意你使用此外机、甲。”
在看不出针对就是她江虞歌眼盲了。
自古以来没有指挥用重型机甲的先例。
不是说江虞歌不行以做那个先例。既然做先例，就要用先例的实力。
甚至，他还预留了半个小时给江虞歌忏悔。
何等人性化。
“十”
“九”
“八”
……
“三”
“还不开始吗？”卫道枝吹了一个长口哨。
第一轮，是无机甲局。
“对不起了。”徐佳佳神情愧疚，但三秒后立刻组装好枪支。
江虞歌：……
枪支是激光弹，不伤人。只是会让你躺床上疼几天。
激光弹掠过江虞歌的脖子，带起的气流差点把她脖子扭落枕了。
“你们这么客气的？还讲武德？”
“是！”徐佳佳嘴上说得好，可不见半点手软。“对不起了学妹”
靠
这玩意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江虞歌被射中膝盖，单膝跪地。
被预判了……
那感受就似乎她不是在躲子弹，而是自己朝着子弹撞去。
又是一枪。
这次是膝盖。
现在提升速度有些胡扯了，要是……要是可以慢下来，看清它们的轨迹就好了。
对，就这样再慢一点……
要是停下来，就更好了。
射击场一片寂静。
岂论是机甲单兵照旧机甲师之间都有一个共识：不要欺负指挥。
尤其是一个熟练运用感知的指挥。
曾经就有单兵战士不信邪欺负指挥，结果泰半夜被人用感知从三楼窗户扔进了楼下水池。
厥后……
就再没有哪栋住宿楼挨着水池。
而现在江虞歌从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酿成随时可能会抨击的大魔王。
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指挥，哪怕她赤手空拳。
这是联邦所有军校生的一致想法。
——
“啧啧啧。这就开始运用感知了？”
杜幼薇扫了一眼子弹的数量，“让学员继续射击。”
“继续”
“继续”
“继续”
…………
“看起来她对感知的掌握还不错。”
杜幼薇拿起白晨胸前挂着的一支笔，“是不堪一击。”
如果说连续数次的射击让子弹组成了以江虞歌为中心的湖泊，那么杜幼薇扔出的笔，就像平静湖面上猛地投入的一颗巨大的石块。
失去控制的子弹沿着既定的轨迹行驶，下一刻蓦地顿住。
最近的那颗子弹甚至触碰到了江虞歌的睫毛。
“这丫头……”
白晨话还没说完，那支被抛出的笔，轻轻掠过肩膀，落回到胸口的口袋里。
这次连白晨这个外行都看出来了。
江虞歌隔着逗猴呢。
你以为她后续不足，控制力不稳，结果人家另有心绪把笔还回来。
卫道枝瞥了一眼明显有黑眼圈的白晨，果真被他说准了。
还真是个刺头啊。
你说江虞歌她不偷不抢，不黄不赌，怎么就这么欠呢……
杜幼薇的食指动了动。
所有的子弹全部落地。
她掀开资料，头也不抬道：“通知卫老师，进行机甲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