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首位于颍水西侧,是一座并不太大的小县城。
此城的县令姓陈,据说是前太傅陈群家族的一位宗族子弟。
陈县令在两个月前就听闻魏军一路攻城拔寨,正沿颍水而上,他被吓破了胆,由于家族的原因又不能投降,就坚决携带眷属逃跑了。
厥后在逃跑的半路之上又接到上司严令,一定要守卫界首城,否则就是逃回洛阳也要问斩。
迫不得已,可怜的陈县令又回到了这里。
虽然陈县令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没多久后,他就听到了个好消息。
陛下司马昭已派雄师南下,将活该的魏军围困在了自己的下游。
这下陈县令终于放心了,否则就凭自己手里那两三千临时招募的杂兵,如何反抗的住?
…
孙奋在将晋军俘虏中比力刺头儿以及很是不老实的一些士卒,都“人道主义”处置惩罚掉后,其余的俘虏全部扩充进了武卫军。
一时间,武卫军兵强马壮,兵员人数竟然快接近四万了。
不外,兵是多了,但是这支队伍的忠诚度,那就犹未可知了。
所以攻打这眼前的界首城,明显就是个最好的措施。
作为出生于二三世纪的昔人,孙奋可能还不知道有投名状这个词,但是投名状的具体寄义,他到是很是明白的。
他强令这些新扩充进武卫军的晋军俘虏,攻打他们还认为是自家的城池,这明显就是投名状最好的实际应用了。
只要他们心里接受了,他们已经上了贼船这个事实,那再宣传宣传鼓舞鼓舞,这破船怕是就很难下了。
这天的大清早,太阳还没怎么升起,“敬业”的陈县令,就被人从后院的温柔乡,给拽了出来。
被从被窝里的两个女人中间拉起来后的陈县令,照旧衣裳不整的模样,在这个初冬的早晨,冻得直哆嗦。
而面对着周围满是着魏军甲胄的士卒,更是加剧了这种哆嗦,没有丝毫犹豫的他,直接扑倒在地上进行膜拜。
“各各…位,军爷,下下官…有礼了…”
虽然礼数到了,但是明显这位眼前的魏军军官却对他有点鄙夷,不屑的心情下,甚至都懒得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县令。
“你这县令好清福啊,不外从明天开始你就到下面去睡懒觉吧,拉出去,砍了!”
“啊?饶命啊,军爷饶命啊…”
陈县令在极不情愿下被拖了出去…
武卫军攻打界首,没废什么力气,雄师还未怎么冲过来,城墙上被惊醒的几个杂兵就跑了。
他们不傻,不跑除非脑子欠好。
可这样的局面明显不是孙指挥使想看到的,孙奋不是个仁慈的人,这投名状纳得什么玩意儿?
不满意的他,虽然是继续下命令了,他命令那些由晋军俘虏组成的新军,去追击残敌。
在由武卫军老卒看成新军军官的领导下,肆意在城内追击着残兵,不外这残兵有几多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中午时分,鸡飞狗走的小县城终于平静了下来。
人也杀了,“残敌”也屠了,孙奋的目的也到达了…
…
颍河东面的魏军大营
两军的攻防战斗,一连打了一个多月了,每天都是相同步骤,也相同的猛烈。
唯一差异的是,陈骞的耐心似乎在今天被消磨殆尽了。
司马昭决战的命令,一天天的催过来,搞得他是很是气愤。
虽然,如果他能得知卫瓘率领的雄师,永远不行能与自己汇合了,他可能就不是气愤了,急火攻心到有可能。
陈骞也不是一味的就知道死攻,他确实也想到了派兵去上游引水浸淹魏军,可他的侦骑去上游后,带回来的消息,让他知道了那里有着大量的魏军。
经过这么多天的攻打,魏军体现出来的实力,虽然很顽强,但也仅限于守营。
所以魏军的主力不行能全部在这眼前的大营里,那么上游应该另有不少于一半的魏军主力。
如今困绕圈已经形成,而且曹髦就在眼前的大营里,他不行能分兵去攻打另外一支魏军。
他要做的就是集中全力,击破眼前的大营,将魏军全部赶下颍水去喂鱼,如果能生擒曹髦自然是更好。
至于上游的魏军就交给卫瓘吧,让他先拖着这支魏军,自己击破眼前的大营在合围他们。
“不外这活该的卫瓘,小小太和县攻不下,颍州城又攻不下,如今绕到上游,难道还没有遇见这支魏军吗?”
陈骞不得而知,他很着急,若魏军绕袭自己的后方,自己的雄师可就腹背受敌了。
为此他派出了大量信使继续敦促卫瓘,并见告界首四周有大量魏军,让其拖住就好,不必急于与自己汇合。
另一边,陈骞在自己雄师的后面,可能会被袭击的地方也部署了士卒进行防守。一向稳重的他,不行能把命运全部交于他人。
…
孙奋与文鸯商议,决定渡河后,主动进攻陈骞雄师的后方。
在探知陈骞雄师的粮草基本在谯城后,文鸯一度计划想率军奔袭谯城,引陈骞雄师回防,然后他的主力骑兵在路上设伏,期待伏击晋军。
但是此战略被孙奋劝住了,孙奋事先已经派人视察过了,谯城太守是胡烈,其人素有善战之名。
而谯城背后的青徐二州的刺史正是其兄胡奋,徐州与青州另有数万精兵,可随时增补进谯城。
所以陈骞基本不行能分兵回防,到是魏军被拖于谯城之下是一定的。
孙奋的说的是事实,也是战略,他绝对不会同意文鸯与自己分兵,哪怕文鸯的战略也是对的,他也会想方设法找理由阻止。
他的想法是:
直接集中雄师,从一处猛攻晋军,一旦晋军发生杂乱,一定首尾不能顾,等被困绕的大营里的魏军觉晓,内外夹击下,一举击败晋军也不无可能。
但目前有个很大问题,一旦晋军的后方被自己雄师攻击,那么晋军的数万精锐骑兵,一定会绕过来优先攻击自己,而自己的武卫军险些全是步卒,面对骑兵,只能缩回去防守,到时又成了焦灼坚持状态,那局面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正因为如此,文鸯的骑兵必须与自己同行,还得想措施让文鸯能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