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洛看着眼前这位似乎很是着急的太监,心中疑惑,便询问到是不是陛下找自己有急事?
太监忙让他别问了,赶忙追随他进宫面见陛下就是。
卞洛听此一说,就也不敢多问了。
卞洛在来到皇宫前殿后不久,那位睢阳乡侯卞隆,也在陪贾充看完井中甘露后,收到了曹髦派来的侍卫向其转达的,速速进宫的旨意,卞隆一看那架势就知道肯定有急事,便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到了皇宫。
卞隆刚来到前殿,就被小天子询问,他们父子二人是计划如何刺杀司马昭的。
卞隆与卞洛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包罗他们是计划如何刺杀司马昭,又是如何失败的全部历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小天子在听完失败的历程后,不仅没显得很沮丧,反而却像很兴奋的样子。
“太好了,哈哈”。
曹髦开心的发出笑声。
而眼前卞隆父子则是一脸懵,这刺杀失败了为什么小天子还这么兴奋,难道魔怔了?
曹髦看着眼前发懵的二人,连忙解释道:
“朕与国丈和国舅都险些就犯了大错,幸亏是这个钟会阻止了司马昭前去了,否则我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曹髦接着就把其中的利害关系仔细说于卞隆二人听,二人听完后脸色苍白,俱是后怕不已。
卞隆与卞洛虽然都是智慧之人,否则也不会能想出这种战略了,但要是说跟司马昭身边钟会羊祜那些人相比,那简直是天与地,不行同日而语。不外也怪不得他们,究竟自己也冒失了。
其实大多数人的智商都是相差无几的,而普通智慧人与有高智慧的人相比,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普通的所谓智慧人做事情太想虽然,太缺乏深条理的考虑。
曹髦心中已经有了盘算,看来以后卞洛与卞隆提供的建议必须得自己仔细斟酌了,切不行再被带节奏着随便下决策了。
“国舅,适才听国丈说,你那位善使飞刀且例无虚发的豪侠朋友姓李,全名难道是叫李寻欢吗?”。
曹髦其时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怎么这个时代还冒出个小李飞刀来了。
卞洛:“回,陛下,臣那位朋友叫李同,不叫什么李寻欢。他乃并州人士,自幼喜好暗器,因为从小练习飞刀,如今一手飞刀绝技使得入迷入化”。
哦,原来如此,只是巧合,说不定这个李同即是后世古龙老爷子当初写小李飞刀的原型了。可惜了,要真是李寻欢就好了,凭小李飞刀那身手肯定能助我脱困。曹髦心想到
“那你愿意让你那位朋友进宫来教朕练习飞刀吗?”
曹髦想让这位李豪侠来给自己做侍卫,例无虚发的飞刀,就算不是李寻欢本人,对曹髦来说也是有大用的。
“陛下,臣也有此想法,李同身手不错,若是进宫肯定能掩护好陛下和皇后,臣对李同有恩,而李同也是忠义之士,定会愿意的。”
卞洛比起他父亲卞隆多了分率真,少了分投机,虽然对于大魏并没几多情感,可是他极为看重亲情,妹妹在他心目中太重要了,自然也会竭力支持小天子。
“好”。曹髦兴奋道。
时间过得很快,自从去年发现枯井生泉后,全国各地也相继上奏有甘露再生。
朝廷上下,特别是司马氏一派的官员公卿都皆以为是大吉之兆,似乎寓意着枯木逢春,而大魏就是那个即将腐烂的枯木,这山河更换门庭似乎已经不远了,甚至那些摇摆不定的公卿也是作此感想的。
为了庆祝天降祥瑞,尚书郑冲主动上奏,建议天子更改年号为甘露。此举正合司马昭之意,朝廷上也无人异议。
公元256年,正元三年六月,在司马昭的同意下,正式改元为甘露元年!
卞隆因为发现枯井生泉,并陈诉给了司马昭,司马昭便赏赏给了其子卞洛一个洛阳北门巡城校尉一职,隶属与禁军北军。
七月,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曹髦有了自己的儿子,起名“曹懿”,因上将军不喜,被迫更名叫“曹毅”。
同是七月,姜维兵出祁山,孤军深入后,得知邓艾已有所预防,便下令回军,行至今甘肃天水一带的时候,遭到邓艾军埋伏,蜀军损失惨重,姜维败退而归。
八月,因为邓艾在雍凉前线击败了号称没有败绩的蜀汉上将军姜维,而邓艾是司马氏家族提拔上来的,所以此次大胜也算做司马昭的劳绩。
在百官的强烈要求下,曹髦被迫下旨,给上将军司马昭加多数督,奏事不明,假黄钺。
司马昭权势日盛!
因为蜀汉将军姜维进位为上将军后,不段发动对魏国的战争,虽然有邓艾和陈泰在前线反抗,但司马昭也没空随处针对曹髦,究竟要处置惩罚的国是太多,只要小天子循分,也没须要刻意去为难。
曹髦已经许久没有和大臣们接触了,历史上这一时期的曹髦,在太学与诸儒论经籍,谈论《书》、《易》、《礼》,诸儒与大臣们皆不能及。也因此获得了一些虚名,越发被司马昭不喜。
虽然,此时的曹髦并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曹髦,知道厥后发生的事情,和那些大臣接触纯粹是浪费精力,还容易遭司马昭怀疑。而现在曹髦要做的就是慢慢的渗透守卫皇宫的禁军,不外,也不能渗透的太厉害,否则早晚袒露。
曹魏时期的禁军分为南军和北军,南军主要是守卫皇宫的宁静,人数为两万人左右。北军或许十万人左右,驻守在洛阳周边军营,并卖力城门的宁静和京城的巡查治安,特殊时候北军会作为主力去支援边军,或者去平叛。
这时的曹髦,除了不念书(虽然也看不明白,看不懂),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练习武艺,打磨身体。随着李同偷偷练习飞刀。偶尔在有司马昭眼线盯着的情况下,出宫游玩下。
曹髦已经作好准备了,在静静的在期待着那一次时机,可能也是自己唯一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