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变换

　　在五条悟近乎强硬的担保下，夏杰总算是进入了咒术高专。

　　但与此同时，高专上层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未经高专允许，夏杰绝对不能具现假想咒灵。

　　五条悟又和高专上层拉扯了一番，将条件改成了未经高专允许，夏杰绝对不能具现超出自身实力的假想咒灵。

　　夏杰也因此立下了相关的咒缚。

　　学校的走廊上，五条悟带着夏杰去往乙骨他们所在的教室。

　　夏杰看着偌大的教学楼，心里实在是想不通，明明咒术高专没几个学生，为什么就建了这么大的教学楼？

　　五条悟：别问，问就是壕！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夏杰，你从哪里知道咒术高专的事情？”五条悟一边向前走，一边对夏杰说道。

　　夏杰稍微缄默沉静了下说道：“老师，你应该知道我原本是华国人吧？”

　　“嗯，因为这件事我还和上层吵了一架！”五条悟平静地说道，“他们都不想吸纳一个华国人进入咒术高专。”

　　“但在得知你的术式情报后，他们又取消了这个想法！”

　　“这其中的理由，你应该明白吧？”五条悟问道。

　　“或许是因为我的术式极其‘名贵’，他们也觉得难以取舍？”夏杰有些讥笑地说道。

　　见五条悟颔首，夏杰又开口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又要对我执行什么死刑？”

　　“一是向你另有我宣示咒术高专的权威，二则是借由此，让你立下之前的束缚。”五条悟说道。

　　“如果他们直接让你立下束缚的话，你应该不会同意！”

　　夏杰无言以对，忍不住感伤道：“人类的性情总是喜欢和谐、折中的。”

　　“礕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各人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和谐，愿意开窗了。”

　　“鲁迅先生的名言，无论何时都不外时。”五条悟轻笑着说道。

　　“老师也知道鲁迅先生吗？”夏杰有些惊讶。

　　“究竟先生也是在我国留学过，他的著作我也拜读过，给了我许多启发。”五条悟颔首道。

　　接着，他话峰一转道：“说回正题，你还没有说，是怎么知道咒术高专的许多事的？”

　　“我的父亲夏长青，原本姓姜，他也是一名华国的咒术师。”夏杰缄默沉静着说道，“不外，因为家族的一些缘故，在我很小的时候，他改掉了自己的姓氏，带着我来到了东京。”

　　“霓虹咒术界的事情都是他告诉我的！”

　　“姜姓？”五条悟停下了脚步，神情凝重地看向夏杰道，“‘姜尚’的姜？”

　　夏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五条悟缄默沉静了下，忽地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道：“夏杰，不，我照旧叫你姜杰？难怪你会有假想为真这样的术式！”

　　“听说姜尚分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其本人所掌握的术式，极有可能就是你现在传承的术式！”

　　“千百年来，无数咒术师曾想探寻姜尚封神的秘密，没想到现在竟然被我无意间知晓！”

　　“夏杰，不，姜杰！你还真是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如果咒术高专的人，知道你原本姓姜，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老师照旧叫我夏杰吧！姜姓很早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夏杰缄默沉静着说道。

　　夏杰对五条悟这样的反映有所预料，因为自己的身世简直是一个“大坑”。

　　某些水平上来讲，说自己算计了五条悟一把也不外分。

　　夏杰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穿越的这个咒术回战的世界，是一个魔改后的世界。

　　此外不说，夏杰从原身所融合的影象当中发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霓虹以外，其他国家也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咒术师。

　　尤其是华国，更是有着数千年的咒术世家，夏杰所身世的姜氏正是其中之一。

　　夏杰能够觉醒“假想为真”这样的术式，还真有某种宿命的味道在里面。

　　夏杰也不知道咒术世界的这种变换是好是坏，但从他的角度看来，这种变换其实填补了《咒术回战》世界最大的bug。

　　《咒术回战》中最大的bug是什么？

　　是人死后的灵魂不能化作咒灵？照旧除特级以外的咒灵险些不拥有智慧，甚至说话都费劲？

　　都不是，其实《咒术回战》最大的bug就是九十九由基所说的那句，“外洋咒术师及咒灵极为稀少”。

　　这一说法险些将霓虹咒术师推到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

　　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低。

　　如果霓虹咒术师真有这么强大，霓虹政府何须在二战以后认了漂亮国当爹？

　　另有，全世界的人类都能发生咒力，为啥霓虹咒灵各处，其他国家就极为稀有？

　　难不成霓虹人民真的喝核废水喝出了特殊本事？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究竟这个世界，咒灵和咒术师这种生物早在千年前就已经存在，而不是近十年才泛起的另类。

　　所以，凭据自身的身世和种种吊诡的发现，夏杰十分确定，自己穿越的这个咒术世界并不简朴，至少不完全像是独眼猫笔下的世界。

　　夏杰将这一切的变化，都归结于世界线的调治变换。也就是世界意志进行了自我调治，将一切自然事物及其生长合理化。

　　这一切夏杰无法与人言说，却又觉得妙不行言。

　　他也因为这之间种种，偶尔觉得自己也身不由衷。

　　所以，现在面对五条悟半是挖苦半是生气地诘责，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

　　自己向五条悟隐瞒了身世是事实，利用了五条悟对学生的执念来寻求呵护也是事实。

　　夏杰只能向五条悟体现，自己已经和姜氏彻底撇清关系，以此来争取五条悟的原谅。

　　“你明明已经骗住了我，为什么又要将事情告诉我？”五条悟转头看向夏杰，神色莫名隧道。

　　“因为依靠欺骗得来的信任，就像是沙滩上堆建的城堡，看上去鲜明亮丽，但实际上，风一吹，浪一来，城堡转眼间就会崩塌。”夏杰回覆道，“我并不想只是获得老师这种水平的信任，所以，就必须将一切推倒重建。”

　　五条悟的眼神中闪过异样的神色，可惜他带着眼罩，夏杰完全看不到。

　　“你就不怕我制住你，去见高专的上层？”五条悟故作深沉地说道，只是语气里开玩笑的身分居多。

　　“如果老师这样的人也会这样做，那我也只能认命了！”夏杰无奈隧道。

　　“夏杰，你……很奇怪！”五条悟神色离奇地说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信任我呢？”

　　“因为老师是最强！”夏杰不假思索隧道。

　　“就因为这个原因？”五条悟感受有些莫名奇妙。

　　“是的，就这一点！”夏杰颔首道，“老师，你认为最强能做什么呢？”

　　五条悟一愣，没有说话。

　　老实说，他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统治世界，威吓人类，予取予求……以老师的强大，这些都能够轻易地做到。”夏杰继续说道，“但老师你却选择了在咒术高专教导学生，甚至还会听从自己所讨厌的高专上层的命令。”

　　“这样的老师，难道不值得被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