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开业大吉
“今日南风楼开张，你们这桌我请客随便点！”云渺一身红色绸缎绣着喜鹊于枝，到不像是掌柜，更像是新郎官。
“余兄够意思，我们也不白吃白喝，定一人作诗一首，让你南风楼在不落城着名。”
云渺连忙作揖，“那就多谢列位了！”
这个黄金地段，无论卖什么吃食，这客人也不会少到哪里去，更况且厨子照旧宫里的御厨，那手艺不是寻常黎民可以品尝的。
“就这么块宝地，做买卖怎么能亏欠的，你说是吧燕兄？”王启华故意戳他痛处，见他瞪着眼看过来，便咯咯地笑着摇着扇子。
燕无双气得脸颊鼓得像塞进了两个鸡蛋一般，又看向云渺忙得像被抽的陀螺连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就更气了。
云渺刚关上门便见楚靖穿着一身素色，他身侧一把银制长剑吊着一玉，成色上品中间镂空一个楚字，一端掉着碧色长穗，走动时便显得武将也有了几丝温润气质。
他瞧见云渺，便连忙一个飞跃，从一楼直接飞致二楼，惹得众人连连赞叹。
“我说你这几日怎么这么忙，原来是开了酒楼。”他凑近，双眼带着笑意像是炙热的太阳一般。
云渺将木托收起，“现在正是繁忙的时候，我可没时间招待你，不如你先回去，待会我再来找你。”
“那是不是我点菜，你也得来见我？”
“欠美意思楚哥哥，没有包厢了！”云渺叉着腰无奈摆手。
“怎么会呢，”他说罢推开了刚刚的包厢，探了个脑袋视察四周。
原本热闹的屋子马上沉了声，他们齐刷刷看向门口的楚靖陷入惊讶，困惑，又惊喜的情绪中。
“楚、楚小将军？！”
谁大明谁人不知少年英雄，天生将才的楚靖，他率领雄师，为大明连连胜利。他爱兵如手足，手下伤亡少少，与士兵同吃同住没有半分骄奢。大明黎民对他敬重有加。
“我可以与你们一同用膳吗？”
“虽然可以！”众人连忙给他腾出一个位置来。
他冲云渺挑眉，“这不就有了吗？”
看着始终空出来的位置，楚靖笑着冲一旁的徐耀问，“这是另有人没来吗？”
“楚、楚小将军，在下徐耀……”徐耀坐卧不宁，“这边是燕令郎预留的位置，我等也不知道何人会来。”
就在此时包厢门响起敲门声，云渺连忙去开门，门外不是别人，正是她恨得牙痒痒之人。
“三公主殿下！”众人微微作揖。
燕无双则是乐坏了，他连忙站起身想要去接待霍云霓时，门口另有一阎罗寒着眼透过他不知看向那边。
“姓冯的怎么也来了！”燕无双最厌恶之人即是他，于是气急与云渺站在一处，怒视他们俩。
霍无迹全程没有看云渺一眼，反倒是小心护送霍云霓就坐。
霍云霓坐在霍无迹与楚靖中间，心情极佳。
楚靖倒是没什么反映，对于霍云霓的无处不在早已习惯。
“亏心汉！”燕无双悄声替云渺不值。
众人神色怪异，看着三人美人才子，似乎就要泛起一场精彩的戏码。
“新欢旧爱，青梅竹马和一见钟情。”众人议论纷纷。
“你的夫人，要给别人当妾了。”燕无双编排着霍无迹的事，一边又慰藉地拍拍肩膀，“我们当中，谁不比你夫人优秀，大可瞧瞧王启华，徐耀等货。”
云渺翻了个白眼，恨不得用手中木托敲碎他甜睡的心灵。
“我大氅怎么脏了个角，”霍云霓突然叫住云渺，“将我的大氅洗洁净，这是赏钱。”
她将一两银子放在桌上，既提现出云渺不外服务的角色，又拔高了众人与她的条理差距。
霍云霓的操作毫无问题，甚至这算是一种打赏，若是普通店小二便开心极了。
霍无迹眉头微皱，冷冷看了霍云霓一眼。
楚靖将碗直接一放，看着自己身旁的霍云霓，他从小与她一同长大，他太了解她的小心思，于是淡淡道，
“刚刚开业忙着，谁给你洗。”他道，“这种脆弱又昂贵的料子若是洗坏了，怕不是要赔吊半个楼？”
霍云霓平静地看向楚靖，连忙致歉，“哎，我的过，我竟然没想到这一茬。”
她又满怀愧疚地望向云渺，“余令郎不会怪我吧。”
云渺张大眼睛，连忙摆手，“害，就算楚小将军不说，我也计划拒绝的，免得谁都来找我们洗衣服，岂不是舍本逐末？”
“言之有理！”楚靖立马大笑，兴起掌来。
云渺也被他抖了，连忙说自己出去催菜。
霍无迹抿着嘴，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便一股煞气生出，他注视着楚靖的侧脸，想着如何将他变为一个不会说话的尸体。
“这位兄台怎么称谓？”楚靖遽然转头与霍无迹四目相对，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人感应不妙。
“冯云。”
“楚靖。”
楚靖久经沙场，这般浓烈的杀意，又如何感知不到。
霍云霓在中间坐着，像是两个如此优秀俊美男人为自己争风嫉妒，一瞬间嘴角上扬。
“好了两位。”她拉过两人的手放在一起，“相逢即是缘，两位都是我的挚友，我可不希望你们之间有隔膜。”
楚靖和霍无迹手还未触碰，便迅速撤回手去。
“我见冯兄几多亲切，何来隔膜，云霓说笑了。”楚靖端起酒杯冲霍无迹敬道。
霍无迹并未说那些客套话，只是将酒杯随手拿起双手一拱，一饮而尽。
纷歧会，云渺托着大巨细小的餐盘走了进来，一边放置好位置一边招呼后面的人也赶忙将食物端上。
“忙活一天了还未用膳吧，不如一起？”燕无双冲着云渺招呼道。
“倒也对，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霍云霓微微皱眉，却也说道，“也好，不如一同吃些。”
云渺倒也不计划推脱，只是坐在哪成了问题。
霍无迹旁有空位，楚靖旁边是霍云霓和燕无双。
于是云渺用手指戳了戳燕无双，示意他换个位置。
燕无双哪肯挨着霍无迹坐，怕不是吃也吃不下饭。
“你去那边。”燕无双用手遮嘴，拒绝了云渺的提议。
云渺只可笑着脸坐在霍无迹身旁去。
刚一落座他悄声笑道，“不照旧只能与我同座吗？”
云渺冷哼一声，十分不屑他这般小人得志还要拿来炫耀的行为。
“今个余兄穿得是真醒目，一身红，陪衬得余兄肤色白里透红眉清目秀的。”王启华摇着扇子啧啧赞美。
“多数是为了今日开业才穿成这般喜庆。”霍云霓也笑着道。
“到也不是，不外是我单纯喜欢红色，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要染上利益二字。”云渺也笑脸相迎，生怕自己笑得没有她开心。
桌上的海鲜贝壳类，自己也只能看看吃不成，有些丧气地看向其他菜品时，霍无迹将一盘剥好的壳肉熟练地放在她的面前。
众人说说笑笑倒也没注意这一幕。
“冯令郎，竟然对余兄这般好，倒也让我有些羡慕了。”霍云霓笑着看向楚靖，“楚哥哥，可否也帮我剥些？”
楚靖本就注意力全在云渺身前那盘全是剥好的肉上，霍云霓这么一说，他忍不住地皱了眉，又想着父亲的嘱咐，只好动筷去替她处置惩罚壳肉。
云渺冷哼一声，心中不悦。
楚靖见状，便停了手，将剥了一半的壳肉递给霍云霓。
“后面的，我也不会，不如让冯兄帮你？”
霍无迹乜了他一眼，将手指擦洁净后，淡淡说，“自己剥。”
霍云霓被这么一说，也只好自己尴尬地笑了笑，就在此时，燕无双举起了他的手，自告奋勇道，“我来帮殿下。”
霍云霓立马道，“马上也不是那么馋，不用了。”
云渺听此话后，差点笑作声。霍云霓转过眼看到的即是云渺像是以获胜者的姿态来讥笑自己。
“余淼，我照旧头一次听这名字，是哪个余家？”
“河川余家。”
“原来是不入流的小家族。”霍云霓莞尔一笑，“不外既然到了不落城，我即是主人，你有什么需要的便差人通知我一声，若是我也办欠好的便没人能办妥。”
云渺皱眉，她在不停体现自己她是大明三公主。若是换了上一世，自己便会为了大明与南国的利益低头。如今自己已经不再怕她，不仅如此，自己还要想尽措施取她性命。
云渺看着她不停跳动的脖颈，心中昏暗的角落疯狂滋生着恼恨。
“好，我有许多事麻烦你呢。”云渺也扯起嘴角。
除了云渺和霍云霓两人，其他倒是吃菜的吃菜，作诗的作诗。
“这菜倒是好吃。”王启华夸奖说。
霍云霓伸筷子夹了一口后，细细咀嚼，不知咀嚼了多久。她才抽脱手帕擦了擦嘴，“一般，像是普通的菜食。”
“自然对殿下来说普通了，这就是宫里御厨的手艺。”燕无双连忙介绍道，“想当初，厨子照旧我招进来的呢。”
“哦？”霍云霓来了兴致，“那这般人儿，放弃宫里的差事跑来民间，我定是要见上一见。”
云渺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