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笑道:“大人严重了,民女一向都是天职人,考究助人为乐。”
典史却不苟言笑,只是陈述事实:“本官可是听说你们不大循分,近两年朝廷可有不少声音,要取缔你们无为教,还说白莲无为是一家。”
老僧心想原来就是,他虽说是野僧,没有度牒,又拉扯起一个大释教出来,整合了祁州地界的佛家世俗帮会。这几年在敬天道的攻击下,不得不将无为教引为外援,可打心底基础看不起无为教,认为无为教抢了自己的信众。
圣母立刻叫屈道:“大人明鉴,我无为教从没有蛊惑民众聚众闹事,更不向白莲教那样不事生产,整日唯恐天下不乱。我无为教自老祖悟道以来,本是禅宗一支,只是一直不被空门认可,但世祖天子可是亲口赞许无为教义,而我无为教也不负众望,自降生之日起,便主张行善行善,导民向善。”
“罗祖认为,一切苦难都是欲望造成的,应对之法,唯有追求无为,一切有为法都是导民念佛、受戒、禅定、造像、布施、苦行,以及出家,而这些佛家修行都是外相,不如精神上的觉悟。而无为法就是教导信众回归本心,唯有靠顿悟的时光,才气到达绝对自由的境界,才气回归真空家乡。”
“大人,试问我们无为教,有哪点违背大明律了?何苦要对我们贫苦黎民赶尽杀绝呢?我们也是大明子民啊!”
圣母说得是声泪俱下,特别是是无为教众,闻着无不涕泗长流。其余帮众伤心的有之,心动的有之,讥笑的有之,总之纷歧而足。
李凤再次替无为教说道:“大人,虽然各人容易混淆白莲教和无为教,可据我所知,当地的无为教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甚至……”
说到这,李凤看了老神在在的僧人一眼,直接揭短道:“甚至比起所谓大释教,风评更好,坊间都说:宁信无生老母,不供如来佛祖。”
“是极,是极,我们大释教也不供奉如来佛祖,我们只拜弥勒佛。”老僧一脸赞同道,似乎不知道里正在说他似的。
“呵,有趣,有趣。”典史略一颔首,接着看向正在抹眼泪的所谓圣母,开口道:“我也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朝廷的事自有上面大人做主。上面说你们是邪教,那本官就起兵镇压,上面说你们是正当教派,本官就替你们保驾护航。”
“空穴不来风,你们若管欠好底下信众,朝廷来替你们管。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民女,谢过大人!”圣母抹干眼泪,福了一礼。
典史看向另外几位当家的,林帮主率先开口道:“千里经商只为财,破财免灾的到来草民自是懂,该徼的商税,该付的租金,列位维护庙市的牢固费,药王庙的香火钱,修缮路面、桥梁、清理河流淤泥等等用度,我等义不容辞。”
瞎老儿也笑道:“老瞎子也替自家弟兄表个态,今年庙市不拿一分一厘,全凭本事用饭。”
林帮主喝彩道:“好,明日搭戏,你可得给我们捧场,不说多了,五六出戏,你们三皇会得上台给我们镇住场子。”
“好说,好说,明日弟兄们来给老弟捧这个场子。”瞎老儿一口应下。
“另有我们敬天道,包两场。”白玉瞻说道。
“求之不得。”
“我大释教,出三场。”
“接待之至。”
“我等杆儿没啥拿手戏,一出戏就够了。”
“张头儿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