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坦白
纪杨默不作声。
泽渡思忖半晌，换了个说法道：
“或者说，香织小姐告诉了你几多？”
“手里有刀之恶魔的心脏，要找个方便的打手，干点不大不小的事情。而我，恰好需要这个心脏。”
纪杨模棱两可地回覆道：“作为价钱，她让我听你的命令行事。怎么，对我不满了？”
“那倒没有。只是有些疑惑，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泽渡爽快地认可道。
“那结了。”
“不……啊，我的意思是，我想有些事情，我也不应瞒着你。究竟我们现在是相助关系。”
泽渡慢慢地说道，着重强调了“相助”这个词，像是在体现着什么。
“相助？太抬举我了吧，my sir？”
“那暂且不提。我先说说我的情况吧。我来自一个庞大的组织——实际上，我现在也没弄清楚，那个组织有多大，也许在全世界规模内都有势力呢。他们交给我一个任务。”
纪杨露出暧昧的微笑，装傻道：
“什么？”
泽渡白他一眼，继续说道：
“夺取电锯人——现在是电次的心脏。此外还提供应了我大量枪之恶魔的肉片，用于疏散公安的势力、引出电次等等，这些我应该跟你们两个说过了。”
“你也知道，我原本的计划被香织小姐破坏了，不得不与她相助，听从她的命令。这原本应该只有我们之间知道，但不知为何，似乎走漏了消息。适才那个镰之恶魔，我想来想去，只有是组织派来的一种可能吧。”
纪杨不置可否。
“他们担忧我透露组织的消息，便想把我杀死，或许还会再派其他的人来完成任务。而你，和香织小姐，很有可能也在他们的目标之列。”
纪杨隐蔽地扯动着嘴角。他此前已经将泽渡的照片透露给早川秋，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假借小混混一样的人之手。
是他的话，应该会亲自带队出动吧。总而言之，照旧泽渡所说的可能性较高。
“所以呢？”
泽渡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去忽略纪杨那满不在乎的语气：
“我们现在面临着同样的危机。所以说，你也不应再对我有所隐瞒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单以刀之恶魔的能力，绝无可能那么轻易击败镰之恶魔。我很清楚。你还隐藏着什么？”
“我有什么秘密，和你没关系吧？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听你的话行动就好了。”
“如果你另有所隐瞒，我怎么可能毫无保留地信任你？”
泽渡恶狠狠地咬牙，发泄似地一踩油门，越野车猛然窜出去，骤然增大的速度将纪杨牢牢地压在椅背上：
“你既然说听我的话行动，那就坦白！”
纪杨暧昧地微笑起来。泽渡瞥了一眼，越发恼怒。
又来了！这个笑容，总让她有种撕烂纪杨的嘴巴的激动。呆子，忘八！
泽渡期待了一会，见纪杨无动于衷，只得妥协道：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听你说出来！”
纪杨揶揄道：
“在灯泡熄灭之前？”
泽渡一愣，恍然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这几天种种事情络绎不绝，令她晕头转向，压根想不起来。她肌肉影象似的摸着额头，一手扶着偏向盘，一手拨弄发际线处细碎短小的额发。
为了盟友，她忍了！
纪杨见她缄默沉静不语，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如果真如泽渡所说，对他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组织和公安的双重围剿追捕，更利于缔造出泽渡的困境。他便可趁此时机，以解除对他的控制手段为要挟，带她脱离困境。
就目前来看，泽渡是个相当敬服自己的人。为了掩护自己，宁愿泄露组织的消息。届时，也自然会为了掩护自己，而同意他的要求。
真到了地狱里，那还不是任他揉捏？
十八禁的剧情泽渡也只能乖乖忍着，只剩下跪舔唱征服的份。虽然，纪杨对这些没有心思。现在的他，只想一心推动剧情，凭据原有脉络生长！
越野车一路追风逐电，直奔某个酒店而去。那是一处民间恶魔猎人的聚集地，基础不审查身份，正方便隐藏身份。
纪杨谨慎起见，在泽渡下车之后，他仍停留在车上，心念一动，地狱之恶魔的苍白巨手倏然泛起，将他带到地狱。
巨石宫殿拔地而起，趴在原地打瞌睡的骨之恶魔一个抖激灵，慌忙爬起来，谄笑道：
“主人！您回来啦？”
纪杨点颔首，坐回王座上。就在这时，一直侵扰着他的饥饿感开始减退，逐渐消逝。一股肿胀似的饱腹感从腹中涌现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食欲。
【提示：周期性饥饿结束，你的各项恶魔契约能力都获得了小幅度增强，综合评级上升到A级（在死亡之域内可达S级）。转为周期性饱腹。】
纪杨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这综合评级说实话，没太大参考价值。综合评级很高的人，也许会因为一个短板，被远低于自己的敌人击败。
不外上升了总是好事——还没等他兴奋，食欲开始高涨，像是卡在喉咙眼中的咳嗽一般，怎么也压抑不住。
纪杨猛地抬眼，看向一旁拼命忍着睡意，不停磕头的骨之恶魔。要不要把它吃掉？
纪杨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决定放它一马。不是因为它可怜加忠诚，是因为它全是骨头，一看就欠好吃。
纪杨不轻不重地拍了它的脑袋一巴掌，把它从睡眼朦胧中拍醒：
“别睡了，我带你去杀恶魔吃肉。”
骨之恶魔很伤心，因为纪杨不让它睡觉。但是它听到后一句话，又兴奋起来。尤其兴奋的是，纪杨不吃它。
“吃肉？我在行！”
骨之恶魔扇动骨翅，驮着纪杨徐徐升空，靠近天空中漂浮的无数门户。无形的死亡之域展开，笼罩了半边天空。
一旦有恶魔掉下来，瞬间被纪杨杀死，就地烧烤。经过强化，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不把恶魔炸成满地血肉，保留全尸。
【获得100奖励点。】
【获得1050奖励点。】
【获得200奖励点。】
……
奖励点稳步上升，已接近一万大关。纪杨强忍着饱腹感，往嘴里拼命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