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王沁回道。
“没事,我这两天找找看。”
李仁不在意的说道,他们不认识很正常,究竟现在阶级制度深入人心,士农工商可不是嘴上说说的,虽然官宦之家也喜欢钱,但是人家更要脸,行商这种事一般都是交给管家或者亲戚去打理的,而王沁和王飞很显然还没有生长到到接触这方面的水平。
就在李仁思考该去哪里找自己经销商的时候,店里走进来一个老头,身旁随着一其中年男子,而两人身后则随着几名身穿士子服的年轻男子。
“杨大学士,郑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王沁起身迎了上去说道。
李仁还在想这俩人怎么这么面熟,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这俩人是谁。
而王飞此时也赶忙起身向二人行礼。
“哈哈哈,小飞,你和你姐姐都在啊。”
郑学正笑着说道,说罢,又摆了摆手道。
“我跟杨大学士今天可是专门来找李仁的。”
“李仁,你可让老夫好找啊。”
杨大学士走向前说道。
李仁听的一头雾水,这俩人找自己干嘛,而且这老头说话也忒没水平了吧,这话说的似乎我李仁是什么抛妻弃子的渣男一样,托付,咱俩之间什么都没有,要说有,也就是门口的招牌是你写的,但是我已经把横渠四句送给你了,咱俩已经两清了。
“不知老前辈找我干嘛?我就是个老实天职的生意人。”
李仁开口询问道。
旁边的王沁听到他说自己老实天职,赶忙用手捂住了小嘴,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笑作声。
“听说你不愿意去我的庆州学院?”
杨大学士坐下徐徐开口道。
害,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谁愿意去你那个什么学院,我上辈子上完学结业,结业之后又当老师,可以说基本都在学校了,我好不容易穿越过来了,你还让我上学,那我还不如不穿越呢。
心里这么想,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究竟眼前这俩人,一个什么退休大学士,一个当地学正,他要是这么说,以后还混不混了,究竟他只是个卑微的小商人,于是李仁抱拳行礼开口道。
“蒙老前辈厚爱,小子只是个小小生意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的很是逍遥自在,实在不想去学院上学,而且小子不通文墨,基础不是学习的料子,只怕去了会令咱们学校蒙羞,所以照旧算了吧。”
“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这时,站在后面的年轻学子看李仁宁愿自降身份也不愿意来自己的学院,忍不住开口挖苦道。
李仁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发现正是上次来店里给自己带话让自己上学的那小我私家。
“不得无礼。”
旁边的郑学正开口斥责道,说罢又对李仁说道。
“杨大学士可是专程从庆州来找你的。”
而杨大学士则是摆了摆手,又道。
“李仁,难道出相入将比不上你这小小的酒楼吗?你有此才情,何不为国效力,你来老夫的学院,以你的才气,不出五年,老夫保你得个进士。”
我谢谢你哦,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要怎么过吗,你知道这五年延长我挣几多银子吗?李仁愤愤的想到,接着开口道。
“敢问老前辈看上小子哪一点了,我自问不是个念书的料,为何老前辈非要小子去学院呢?”
“李仁,你太谦虚了,需知我朝科举最看重诗词,而你恰幸亏这方面最有天赋。”
杨大学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选科举人吗?李仁自嘲的笑道。
“诗词,小道也,既不能定天下,也不能杀敌寇,小子志不在此,让老前辈费心了。”
李仁这话说罢,杨大学士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又道。
“我心甚慰啊,李仁,你能这样想,真是给我一个惊喜啊,那你说说,什么才是大道?”
“实用既是大道。”
“好比呢?”
“拿我来说吧,我是个商人,我把东边的货卖给西边,再把西边的货卖回东边,互通有无,这就叫实用,另有我之前发现的酒精,他能让我们的士兵在受伤后更好的存活下来,这就叫实用。而这些,诗词做不到,诗词有时候虽然能鼓舞人心,振奋士气,但是对现在的我们来说,这些没有多大的用,难道在战场上指望我们的士兵拿着烧火棍念两句诗词就能砍死劈面了,这显然不能,所以诗词这个工具只能是锦上添花。”
“好啊,说的好啊,实用即是大道。“
杨大学士摸着自己的胡子,满脸潮红的说道。接着又对李仁道。
“你小小年纪能有此番看法,认真是难能可贵啊,李仁,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关门门生啊?”
从邀请李仁去学院上学到想收李仁为关门门生,杨大学士对他的重视被众人看在眼里,他身后那几个年轻学子不明白李仁为什么今天一首诗没有做,却能获得杨大学士的青睐,他们只能把它归结为运气。
“没兴趣。”
李仁爽性了当的拒绝了。
这可把在旁边的王飞急的不行,虽然这货的双商时常不在线,但是杨大学士这块招牌他照旧知道有多大含金量的,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李仁又说道。
“不知道老前辈听没听过一首诗。”
说罢,不等杨大学士开口,李仁就把这首诗念了出来。
“终日奔忙只为饥,刚刚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基本。良田置的多辽阔,出门又嫌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永生不老期。一旦求得永生药,再跟上帝论崎岖。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若要世人心满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哈哈哈,这首诗到时妙得很,我未曾听说过,你是想告诉老夫,人要知足吗?”
“老前辈说笑了,晚辈岂敢说教,只是想说我对我现在很满足,至于什么出相入将,什么家国大事,小子并不感兴趣,若真是登科及第做了怙恃官,免不得会厌倦,那时我若撂下挑子偷个懒,受苦受累的就是黎民了,所以,照旧算了吧。”
“难得你如此清醒,老夫活了泰半辈子,却还未曾有你现在过的洒脱,真是不能比啊,哈哈哈哈。”
杨大学士笑着说道,接着看向酒楼的三楼,那里天下第一的招牌还在,只见他盯着那四个大字说道。
“我可是第一次来你这,不请我上去看看你的天下第一吗?”
“好说好说,老前辈请。”
看对方不在让自己拜师上学,李仁赶忙招呼他们往楼上走,顺带又让人准备了一桌饭菜,一会送上去。
杨大学士在三楼看了看,径直走向了那张写着算术的桌子上,看着上面的题目笑着说道。
“李仁,这题目都是你出的吗?”
“不错,正是我出的。”
李仁在旁边接口道。
“就凭这个便可当得天下第一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这就是随便出的,能解开这几道题,才有资格去争这算术的天下第一。”
“那么,你这几道题都有几小我私家解开了呢?”
杨大学士笑眯眯的问道。
“呃,目前一个都没有。”
李仁尴尬的说道。
究竟这酒楼开业也没多久,名气虽然出去了,但更为人熟悉的是那几副对联和交锋大赛,剩下的压根没人体贴,这天下的才子如过江鲫鱼,对联自然就传的快,而老黎民又喜欢看热闹,交锋大赛对他们来说是不行多得的饭后谈资,至于剩下的什么算术,物理,乱七八糟的压根没人关注,他们压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知道是什么,自然就没人关注了。
虽然知道或许率没人会关注算术,但听到李仁说一个都没有的时候杨大学士照旧忍不住一阵唏嘘,开口说道。
“看来我这个学院要想生长下去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杨大学士多虑了,有你亲自坐镇,这庆州四周的学子定会趋之若鹜,争相投奔的。”
杨大学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仁看气氛差池,立马招呼众人坐了下来,然后付托下面的人抓紧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