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举荡平(求月票,求追读)
从燕王起兵开始,仅仅五天不到,张谢两人遇难,燕王举兵造反的消息已经传到京师,但更惨的消息是,北平四周各府、州,在三天之内,有近两百名文官小吏奔向四逃。
军将们直接投降了燕王也算了,许多文官既不投降,也不回京师,居然四下逃散,同时也把燕王起兵造反的消息,通报到大明的四面八方。
七月十二日凌晨,京师还没完全天亮,大量的官员已经从京师各处汇聚到东华门前。
此时城门紧闭,空中俨然有股肃杀的气息。
种种官儿在四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多人脸色难看之极,也有人有幸灾乐祸的神色。
所有人都在等开城门,等着上朝。
可这会也没到上朝的时间,没一会,突然有个太监泛起在城头,对着众人高声道:“圣上有旨,今天群臣休沐一日,三品以下暂时回府。”
东华门外的大臣们一片哗然,全体放假了?今天不上朝了,你早说啊,大伙半夜三更起床,从四面八方赶到这里容易吗?
有人转身就走,也有人在相互张望。
城头的太监这时努力往下看,语气也亲切起来:“黄大人、齐大人、方大人?”
人群中的黄子澄、齐泰、方孝孺赶忙奔已往。
城头很快有吊篮放下,把三人先拉了进去。
黄子澄落地后身体有点晃,似乎腿在发软,照旧太监王钺赶忙扶了他一把,才把他扶稳。
三人默不作声的随着王钺下了城楼,快步往武英殿去。
黄子澄走路照旧有点飘,明显是心虚。
当初力主放燕王世子三人的是他,结果三人回去后,燕王马上就反了,而且那高阳郡王朱高煦真是很勇猛,听说他用的锤有一千斤重,一锤能砸死一百多人,只用了十锤,就把余瑱的上千雄师打的四散而逃。
他边想着边转头,正悦目到齐泰脸色也是欠悦目。
“齐部堂-----”黄子澄小声叫了几下。
他平时要么叫齐尚书,要么叫齐大人,这会语气也好了许多。
齐泰正埋头赶路,想着心事,照旧方孝孺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听到黄子澄叫。
“恩?”齐泰不爽的转过头,一脸的憎恨,很明显,他现在也在想世子三人逃出去的事。
“一会如何---”黄子澄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他最在意的照旧在天子面前失宠,究竟在他看来,燕王虽然反了,也不是大事,大明百万戎马,战将无数,平反一个燕王,照旧很容易的。
“宋忠怕是反抗不住多久,论统兵打仗,他远远比不上燕王,更况且燕王部下,俱是能征善战之辈。”
宋忠是锦衣卫指挥使身世,干干刑侦照旧可以,打仗肯定不行的。
“当尽快选出良帅,调派雄师。”黄子澄也名顿开。
“黄大人,你莫再和我争了。”齐泰语重心长道:“当尽快平乱,时间越长,对朝廷越倒霉。”
黄卫澄默不作声,知道齐泰的意思,如果要动兵,主帅让齐泰选。
已往的事实证明,他选的张信,完全不如齐泰选的谢贵。
其实真的论能力,张信是比谢贵强许多,可惜张信贪生怕死,实在对不起黄子澄的信任。
可是黄子澄很不宁愿宁可,凭啥要证明,你比我强?
“一定要兵戎相见吗?非要用武力解决吗?”后面的方孝孺突然道。
黄子澄和齐泰同时瞪了他一眼,皆没理他。
其实建文之初,方孝孺是很不赞同以武力解决问题,厥后随着燕王兵起,他才改变立场。
三人各怀心事,纷歧会,就进入武英殿。
武英殿里点着烛火,年轻的天子朱允炆,满脸愁容的坐在御座上。
三人赶忙上前参拜。
这次朱允炆居然没让他们坐下,实在是他也没心思想这些事情。
“平身吧。”他淡淡的说了声,然后长长的一叹。
才当天子一年多,居然逼的四叔造反,朱允炆内心也不愿接受,难道朕真的做了什么吗?
“圣上,微臣请奏。”齐泰马上道。
“齐尚书你说。”
“宋忠戎马不够,又多都是燕王旧部,当尽快调集戎马,任命良帅,趁燕逆立足未稳,围歼于北平四周。”
朱允炆点了颔首,正想开口。
“圣上,臣有本奏。”
“黄先生请说。”朱允炆客气道。
黄子澄听到天子叫他黄先生,心中悄悄舒了口气,圣宠还在啊,他兴奋的看了眼齐泰,高声道:“驻守大宁的大宁行都司指挥使卜万拥兵十数万,只要他兴兵松亭关,进攻遵化,与宋忠两面夹击,何愁燕逆不平?”
朱允炆眼睛一亮,忙问齐泰:“卜万有十几万雄师?他用兵如何?”
齐泰没措施,硬着头皮道:“卜万是个用兵不错的将领。”
“大宁行都司下辖兴州五卫、营州五卫以及会州、宽河、富峪等二十八卫,其中以朵颜、泰宁、福余三卫蕃骑兵最为骁勇,若发动所有卫所,确实有十六万精兵。”
齐泰是不敢撒谎,实话实说。
卜万用兵是比宋忠强,但朝廷为了预防宁王和燕王勾通,先后调了都督刘真和陈亨来大宁,两人官比卜万大,但卜万却掌握着行都司指挥使的实权,三人相互提防,掣肘,所以大宁也是比力乱的。
他们更不知道,燕王前往遵化的路上,兴州和营州卫已经有人直接投降,现在卜万哪另有十六万戎马,更别说另有个宁王在后面牵掣着,还要分兵驻守各处。
齐泰又道:“当尽快下令,让卜万动起来,同时挑选良帅,征调各地戎马。”
齐泰的话还比力中肯,一边让卜万动兵,一边挑选良帅,征调后继戎马支援,齐泰照旧不信任大宁的戎马,希望朝廷另组新军,可黄子澄又抢先提到卜万,这让齐泰无可奈何。
而黄子澄果真没有和他抬杠,究竟是他先提到的卜万,又抢在齐泰前面了,心里真爽。
边上的文学博士方孝孺一直不作声,低着头。
朱允炆这时看向方孝孺,好声道:“方爱卿可有异议?”
方孝孺这才抬头:“燕王是圣上叔父,同是一家人,一定要兵戎相见吗?”
他话音刚落,齐泰和黄子澄险些同时喝斥:“方大人。”
齐泰道:“燕王犯上作乱,虽是叔父,更是人臣,他已举兵,朝廷难道还要和他讲原理?”
黄子澄道:“当以十万雄师,雷霆之势,一举荡平。”
“两位爱卿说的有理。”朱允炆坚决的支持动兵:“传旨卜万,尽起雄师,与宋忠两面夹击燕王,尽快剿灭叛军。”
“同时征调各地戎马,准备粮粖和辎重。”
天子朱允炆这次听取两位大臣的建议,一面让卜万和宋忠先打,一面准备后继戎马。
三人最后齐呼:“皇上圣明。”
但他们头还没抬起来,又听到朱允炆道:“切记,毋使朕负杀叔之名。”
“。。”齐泰心情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