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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被迫拯救世界实录

(修)第二十四章 无回谷 (十五)

打工人被迫拯救世界实录 碧玺豆腐 3016 2022-10-04 01:07:24

  那女子还在絮絮叨叨地诉苦:“你个死鬼,就因为你找外室,害得我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你知道人家都说我什么吗,说我窝囊!”

  女子越说越生气,抓起一旁摆在地上的纸钱就朝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赵员外扔去,纸钱在空中打着旋翻飞,徐徐落在赵员外身旁。

  “前月十五,东面的库房里少了三百两银子,是不是就是你偷偷拿给那外室!什么员外爷,那些银子哪个是你自己挣的,还不是我娘家带来的,我就是瞎了眼了我!”

  纪茗昭退却一步躲过满天飞翔的纸钱,悄悄凑近赵员外的尸首。

  这赵员外原就是尚城中有名的富户,吃得自然会比缺衣少食的普通黎民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就连体型也是普通黎民的两倍有余,他鼓胀的肚子鼓得堪比妊娠八个月的孕妇,庞大的肚腩被腰带艰难托起,割裂成两个巨大的半球。

  被肥肉挤压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此时瞪得大如牛眼,面容扭曲脸色苍白如纸,两只肥大的手死死捧着心口,显然真的是吓死的。

  那女子还在哭骂,一声比一声怨恨,从刚出嫁赵员外就纳妾一直骂到赵员外私藏骨董,私自偷出方单转卖他人,她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对这亏心汉恨得牙痒痒,越说越恨不能马上冲上去就是对着赵员外的尸首来一顿组合拳,就地再送他升天一次。

  纪茗昭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一是不能理解这娘子为何猪油糊了心,非要嫁给这赵员外,二是怕是再呆一会儿这娘子连赵员外的金库藏在那边都要抖出来,纪茗昭实在怕自己守不住道德的底线,忍不住掏人家富户家底,遂决定继续前行寻找有用的线索,最好能找找那外室的消息。

  赵员外家是三进的大宅子,一进门房,二进厅堂,三进私宅,二进和三进的院子中另有一座花园,花园中种着开得正盛的海棠花,海棠娇艳,细风轻抚,带起万花逐风。

  花园中央另有一座不大的凉亭,凉亭内茶具贵妃塌一应俱全,就连凉亭的立柱都是汉白玉制成,大户人家考究,就连宅子上的瓦片都是洁净的,恨不能擦得反着光。

  纪茗昭就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东晃晃西走走顺着回廊一路朝里走,只是这期间却连一小我私家也是没有遇见,府里老爷的尸首还在地上躺着,当家的娘子忙着在厅堂里哭丧,但宅子里却连一个仆人也没有,更别提当家娘子口中恨得咬牙切齿的小妾们。

  只怕是宅子里的佣人树倒猢狲散,当家的娘子镇不住局面全都跑光了,纪茗昭望向还能隐隐听见叫骂声的厅堂,有些替这娘子不值。

  何其悲痛,年少家境殷实,怙恃痛爱,却落得落得这般田地,恨他入骨,却也爱他至极。

  而这亏心汉风骚一生,到最后,却也只有她肯为那亏心汉哭上一场。

  三走两走纪茗昭便进了后宅,后宅仍是不见一小我私家影,只是这些人却似乎不是今天才逃跑的,而像是离开此地已久。

  这就有些奇怪了,赵员外家的眷属一个月前便离开赵府,但赵员外和夫人却仍住在这大宅内未曾离开,这不合常理。

  但如此不合常理之事只有一个可能,那即是这赵员外恐怕也是被“选中”的人,只能被迫留在城里。

  后宅内工具耳房中翻倒的桌椅上积着厚厚的灰,床上的被子并未叠起,而是只掀开了一半,另一半则杂乱的扔在床上,屋内梳妆台前的脂粉盒子尚未掀开,只在外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这屋中的字画,金银首饰也都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想来这屋里的人才刚起床便慌忙离开,就连细软也来不及收拾,就连忙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纪茗昭原以为进了后宅能得些线索,却不想越是深入,这谜团却像是雪球,越滚越大,丝毫没有头绪。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不大的说话声。

  纪茗昭检察的脚步马上一顿,这宅子里的人不是应该都跑光了吗,另有谁在正屋里……是人,照旧鬼?

  她仔细听了听,这说话声是从正房里传出来的,她心脏震颤着狠狠深吸两口气,小心翼翼朝声音的偏向走去,没走出几步那说话声便越发清晰起来。

  “咱们就这么让他躺在地上,不敛进棺椁里也不是个事啊,”一名马夫妆扮的仆人虽手脚麻利地收着房中值钱的家伙事儿,心里却另有些不多的良知,“别拿那个铜柄,那个不值钱,拿字画啊,你是不是傻。”

  “我就是喜欢那个牡丹铜柄,不带走我这一年饭都吃不下去,都怪你来得太晚了,我最喜欢的夫人那根金钗也不知被哪个小王八羔子顺走了,”同马夫说话的女子作婢女妆扮,正在床头奋力拆着那一对铜柄,“我傻,你才傻,他儿子都自己跑了,我们收什么尸。”

  “我那不是牵马呢嘛,啥能有马值钱,哎呀,你就别要了,她要是来后院怎么办,”马夫对着婢女的手狠狠拍了一下,“你不怕我还怕呢!”

  “痛!”婢女吃痛地松开铜柄,狠狠擂了马夫一拳,“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弃了糟糠妻,家中好几个小妾还要在外面养外室让正房下不来台。”

  “你快少说两句,再把她招来,”马夫一把捂住婢女的嘴,把手里的包裹塞进婢女手里,“快走吧!”

  “不外是个……”婢女还未说完,屋外突然狂风大作,吓得婢女连忙闭上了嘴,战战兢兢地跟在马夫身后快步出了院子,像是两只屯满了粮的老鼠,足下生着黑烟快步地跑走了。

  ……

  “奇怪,正殿的大门怎么关了……”

  徐广白强撑起身挪了挪地方,把正殿大门让出来,自己缩在了庙宇立柱后面,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对着玉像又哭又拜。

  “大仙,求求您让我也出去吧,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大仙,救救命吧!”

  徐广白听着庙宇正殿内的险些能掀开正殿屋顶的鬼哭狼嚎,有些急躁地用手心捂上了耳朵,他抻起脖子朝正殿的门外看去,试图在人群中找到那根发着光的指挥棍。

  慢死了慢死了!

  正殿内哭嚎声,诵经声,犹如成千上万只鸭子在耳边重复吟唱,吵得徐广白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两眼直冒金星。

  烦死了,你们不走我走,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吗!

  徐广白怀着的满腔怒火,在喧华声中不停堆叠,在怒气值加成下,徐广白医学奇迹般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地试图朝正殿门外走去。

  此时门外不知为何狂风大作,风卷树叶对着正殿的窗棂提倡一遍遍猛烈的攻击,敲打得窗棂砰砰直响,庙宇外的天空随着风起翻涌,阴气大盛,开始越发阴沉了起来。

  而庙宇内哭嚎的人群却并未发现门外的异常,仍是喧闹不止,门外,徐广白看着面前面比桃花娇的艳鬼,默默不知该如何言语。

  “……”徐广白追念起纪茗昭走前的那句艳鬼难道欠悦目吗,徐徐低下头,不去看面前浅笑的艳鬼。

  “郎君,为何不看奴家?”那艳鬼微微歪着头,徐徐飘至进大殿,飞到徐广白身边,细长的手指慢慢勾起徐广白的下巴,“郎君,你可叫奴家好找啊。”

  徐广白一把抓住那艳鬼的手,用力一拧:“谁是你郎君。”

  “哎呀,痛,”艳鬼吃痛用力抽回了手,“郎君怎能这么对奴家,奴家不依。”

  徐广白心想你爷爷我管你依不依,奋力爬了两步想将正殿的大门关上,这时,不知是正殿中谁发出一声惊恐至破音的大叫:“是花娘,是花娘,她又回来啦!”

  正殿内的黎民听见那一声破音的吼叫马上乱作一团,花娘饶有兴致地看着里面杂乱的人群,有些跃跃欲试的想上前去。

  徐广白调动魂体中仅有的阴气,右手猛地一握拳,正殿的大门便随着徐广白的调动猛地关闭。

  “郎君竟是如此对奴家,奴家美意伤……”花娘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正殿内,那细嫩的嗓音说出的话音虽声音不大,却能将正殿内的嘶吼声,哭泣声通通盖下去,“列位美意人,谁能放奴家进来,奴家可想坏了你们了。”

  正殿里的哀嚎声更大了:“花娘,冤有头债有主,新婚时卖你的是你的乔郎,买你配冥婚的是方家,你别再来找我们了!”

  “可别这么说,列位可都是奴家在凤栖楼的恩客呢,”花娘的笑声在门外听着越发清晰起来,她笑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而且,劝乔石卖奴家的是黄娘子,抓奴家的是张家兄弟,将奴家封进棺里的是李叔伯,抬奴家埋奴家的是汪家大郎呀……”

  门里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工具猛地捏住了喉咙,正殿内一位被挤在门边身着紫衣的男子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来,一把拉开了正殿大门。

  大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在众人面前洞开。

  门外的花娘巧笑着站在众人面前:“奴家已经不恨了,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还轮不到奴家……”

  她说完这一句便转头看向门边的徐广白:“郎君可有什么怨,快跟奴家走罢。”

碧玺豆腐

最近家里搬迁真的很忙,对不住列位看官老爷了,再次红豆斯密马赛!(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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