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颌首道:“仙长卓识!那么,依仙长看,朕如何才气取得天下呢?”
姜子牙道:“我想听听大王的想法。”
姬发道:“依朕看,此事急不得。商国人才如云,而我周国势弱,必须先鼎力大举生长民生,广泛吸纳人才,时刻做好反抗商军来犯的准备。挫败商军之后,再伺机由防御转为进攻,出五关,取朝歌。”
子牙道:“大王所言甚是,与在下不约而同!”
姬发道:“子牙,我想封你为太师,统领朝中兵权,你看如何?”
子牙道:“大王不必如此。我身为修行之人,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愿尽心辅佐大王。”
姬发道:“仙长心胸辽阔,教朕十分佩服。”
子牙道:“大王过誉了。大王现在缺乏人才,我恰好有一位故友,曾允许同我共辅明主,我可去把他寻来,助大王克商。”
姬发道:“有劳仙长了。”
子牙道:“在下去了!”
随后,他从豹皮囊里唤出四不相,骑坐上去,飞往东方。
几个时辰后,子牙来到大河上空,在河滨找到龙须虎,向它讲明自己已找到明主。
龙须虎立即体现,愿随子牙去西岐辅佐姬发。
龙须虎不会飞,但游水的速度却很快,于是,子牙骑四不相在天上飞,龙须虎则顺着大河往西游。
等行进到曹州四周时,子牙叫住龙须虎,让它在此地期待,然后飞到曹州城中,找到曹州侯崇黑虎。
子牙见告崇黑虎,自己已经决定辅佐周王姬发。
崇黑虎体现,他会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率部投奔周王。
之后,子牙离开曹州,找到龙须虎,继续向西,来到西岐。
西岐城里的黎民见到龙须虎的奇怪模样之后,无不感应惊异,如果不是姜子牙在它身旁,他们早就吓得四散奔逃了。
但龙须虎并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
子牙领导龙须虎进入王宫,来到端明殿上,谒见姬发。
姬发见到龙须虎,并不惊骇,只是好奇,道:“仙长,你的这位故友,长得很是别致啊……”
……
这一年,是商国太师闻仲率军征讨鬼方的第十五年。
鬼城终因再也拿不出一个儿童来献给袁洪,导致袁洪离开。
失去袁洪的当日,鬼城就被商军攻破了。
商军进城之后,抢夺钱粮,屠戮黎民,焚烧衡宇,使鬼城酿成一片废墟。
至于鬼侯媿林,则是下落不明。
在商军破城前,鬼侯宫便燃起大火,最后烧得片瓦无存。
人们都推测,鬼侯是自焚了。
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之后,闻仲让军队稍作整饬,尔后迅速班师回朝。
他虽在外带兵作战十五年,远离朝堂,但对于朝中之事也有所耳闻。
作为大商三朝元老,他在军帐里,每每听闻又有哪位忠臣良将被商王杀害,都难免心中焦虑,恨不得独自飞回朝歌,向商王献上安邦之策。
这日,商军终于来到朝歌城北。
闻仲命雄师在城外安营扎寨,自己带了两个随从,从北门进入朝歌城。
一进城,闻仲就望见了耸立在远处的摘星楼,马上怒火中烧,催动坐骑墨麒麟,从夹道接待的黎民们的头顶飞过,径直飞入王宫,落在龙德殿外。
然后,他跳下墨麒麟,快步走入大殿。
殿上,殷受和群臣早已在此期待。
殷受道:“太师远征北方十五年,平定叛乱,劳苦功高。”
闻仲道:“臣在外听闻大王宠妲己、造炮烙、杀谏臣、建摘星楼,致使怨声载道。如今北方刚刚太平,东方又有姜文焕作乱,臣甚是忧心啊!”
殷受道:“姜文焕之乱七年未能平定,太师可有良策?”
闻仲道:“臣既为三朝元老,理当为大王分忧。现在,臣有四条战略,可安邦定国。”
殷受道:“愿闻其详。”
闻仲道:“去酒池肉林、废炮烙、拆摘星楼、斩妲己。”
殷受沉吟了一会,道:“酒池肉林和炮烙之刑可以废止。至于摘星楼……摘星楼耗财无数,拆去实在可惜。另外,妲己并未失德,岂能随便斩杀?”
闻仲道:“摘星楼劳民伤财,拆掉它便可消除天下黎民心头之恨。摘星楼、炮烙都是为妲己而造,斩杀妲己便可消除苍天的怨气。望大王不要迟疑,以免误了国是。”
殷受道:“此事以后再议。”
这时,一个卫士登上龙德殿,向殷受行礼,道:“禀大王,边关传来消息,西伯侯姬昌已死,其子姬发自立为王,并声称以后再不向大王朝贡,叛臣姜子牙和黄飞虎也已归附姬发。”
殷受马上勃然变色,道:“姬发好大的胆子!”
申公豹听说姜子牙身在西岐,便想借大商之手,除掉子牙,于是出班奏道:“大王应尽快派兵讨伐西岐,诛灭姬发和姜子牙等一众乱臣贼子。”
殷受点颔首,道:“太师,朕要你辛苦一趟,领兵讨伐西岐。”
闻仲道:“姜文焕正在东方作乱,大王为何不先平定姜文焕,而是去征伐尚未起兵的西岐呢?”
申公豹道:“姜文焕不足为惧,姬发才是大王的心腹大患,此患不除,大王永无宁日。况且,姬发刚刚自立称王,基本不稳,西岐人心浮动,正是灭除他的良机。此等良机,乃是苍天赐予大王的,大王岂有放过之理?”
殷受道:“申公豹所言极是!闻太师,朕赐你白旄黄钺,领兵十万,讨伐西岐!”
闻仲虽然心存异见,但也只能从命。
一个多月后,伐周雄师声势赫赫,向西进发。
雄师兵分两路。
一路由太师闻仲统率,麾下有三山关戍关邓九公和卿事申公豹,士卒十万。
另一路由北伯侯崇侯虎统率,麾下曹州侯崇黑虎,士卒共两万。
不到二十日,两路雄师便进入西岐地界。
西岐方面早已获得消息,做好了守城的准备。
姜子牙卖力守卫北门,反抗崇侯虎部。
黄飞虎卖力守卫东门,反抗闻仲部。
子牙望着城下蔽日的旌旗,和一片犹如海洋的森冷甲光,向身旁的传令兵发出命令:“点一千士卒,随我出城迎敌!”
这一日,商周大战,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