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推测(上)
“信号被地堡屏蔽了?”司钰闻言,登时就怔住了,不敢置信的问道。
现在的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不成地堡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动向?也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们?若非如此的话,队长陈成的信号,又怎会被屏蔽呢?
见司钰露出如此心情,陈成也是适时的说道:“你猜得不错,我们简直被地堡监视着。”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动向?”司钰不敢置信的问道。
可陈成却并未回覆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沐婷和葛亮:“其实,不光单是咱们,即是其他的幸存者,他们也一直在黑暗视察。”
“你说什么?”
“你确定吗?”
听闻此言的沐婷和陈成,登时就不淡定了。
他们在末世下生活了这么久,照旧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一直都被地堡关注着。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想通这一层关系。”
陈成自是知道他们不相信,只能解释道:“司钰,还记得咱们抵达三号地堡时,遭遇到的情况吧?”
司钰闻言,自是重重颔首。
那一日的情况,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既如此,你不觉得咱们那天的行动,很是奇怪吗?”陈成追问道。
司钰闻言,兀自陷入了缄默沉静。
其实,就算陈成不说,他自己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自觉的想起那天的遭遇。
硬骨头机动队伍接到任务,自然不会拖延。
可在遭遇到巨型蚰蜒和蚰蜒群的攻击时,他们也第一时间与地堡取得了联系,想要请求支援的。
可奇怪的是,自己这边才刚说完诉求,地堡那边的信号就断了。
其时的他们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巧合,又或者是巨型蚰蜒所为。
但现在想来,这其中怕是没有那么简朴。
“或许你也想到了吧?”
陈成接着说道:“我时常会不自觉的回忆那天的情况,可这越想,就越是觉得蹊跷。”
“不瞒你说,那天的我,其实在厥后已经醒了过来。”
“我已经明确感受到,自己被巨型蚰蜒的幼虫给寄生了,可就在我准备了解自己性命的时候,另外一只机动队伍赶了过来。”
“其时的我,出于畏惧,没有袒露自己,坚决选择了装死。”
“他们厥后做了什么,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却从他们的对话中几多也了解到了一定的情况。”
“我听到他们提及了巨型蚰蜒和蚰蜒群的困绕,也提及了我们反馈回去的求救信号。”
“可他们却缄口不提上方的部署,甚至对于此次的任务,也仅仅是让他们去检查巨型蚰蜒和蚰蜒群的伤亡情况。”
“听到这里,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司钰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点了颔首。
地堡的部署,简直有够令人怀疑的。
他们不应该率先视察一下队员们的情况吗?
可为什么,他们越发关注巨型蚰蜒的情况?
“厥后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了,我一直在黑暗聆听他们的脚步,直到确定他们都离开之后,我才再次醒来。”
“可当我醒来之后,竟发现这里似乎被他们给扫除过,我试着寻找任何可能在世的队员,却发现无一人存活。”
“剧痛之下,我拖着痛苦的身体离开了三号地堡。”
“离开之后,我便一直想措施与地堡取得联系,我甚至第一时间返回了地堡。”
“可奇怪的是,地堡居然基础不给我开门,甚至我的身份信息,都失去了作用。”
“其时,我也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以为,地堡认定我已经死了,抹除掉了我的身份资料,所以我只能离开。”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制作信号接收器的原因了,我本想与地堡取得联系,却发现我发出去的信号,被主动屏蔽掉了。”
“这种情况在末世下怕是很难发生吧?所以我其时就意识到,我发出去的频率,是地堡主动给屏蔽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怀疑,地堡一直视察着所有幸存者的情况。”
“于是,我便决定离开咱避的木屋,去寻找其他的幸存者,或者找一个民间的团队融入进去。”
“难怪,难怪那间木屋会让我觉得奇怪,因为幸存者是绝对不敢将自己袒露在那种情况下的,所以其时我就认定,住在那里的应该是一位机动队伍的队员,又或者是一位驭虫者。”司钰沉声说道。
“那么司钰,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那天,我记得将你救走之后,我便蚰蜒群围堵了,而你……”
队长陈成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后续的情况,他已经不知道了。
司钰看了身旁的沐婷和葛亮一眼,因为他知道,他们二人也很是好奇自己的遭遇。
立即说道:“那天的我,被您救出去之后,随着其他队员们开始退却。”
“可退却的途中,我们竟然被巨型蚰蜒给堵住了,队员们要么被吃掉,要么沦为了产卵的容器。”
“我不宁愿宁可,就算是死,我也要想措施弄死它。”
“所以,当被逼到角落里的时候,我便拉动了手雷。”
“怎料,我竟然没有被炸死,甚至那巨型蚰蜒还用自己的身体将我给掩护了了起来。”
“我和它被炸到了地底的水潭中。”
“我不知道那巨型蚰蜒是在什么时候上岸的,但我自己,却恰似被困在了水中。”
“再之后的情况我也不能确定,可就是在水里,我感受自己被什么工具给咬了一口,再然后,我更是感受到一股力量,将我推上了岸。”
“上岸之后,那巨型蚰蜒再次向我扑来,它用自己的口器撑开了我的嘴,我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它吐出了一枚卵,而那枚卵更是想要顺着嘴巴进入我的身体。”
“可厥后,它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一般,竟是把卵又给收了回去,甚至还将我给放开了。”
“我能够明显感受到,它似乎是在畏惧我。”
“可让我想不通的是,它为什么会畏惧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