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如今各处是风口
鉴于顾翎的开明体现，她留在三亚的最后一天，安初筠体现极佳。
不仅陪着她渡过了最后一晚，还特别认真地随着她加入了传统制造业和高新技术工业两个分论坛。
吴江不必特别去体现。
这两个分论坛，原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传统制造业论坛上。
与会者众多，但对加入WTO之后的前景预期，却是一片空前的乐观。
这种乐观倒不是空穴来风。
至少自打加入WTO的谈判开始之后，来自境外的投资便一直在增加。不少知名外企，纷纷在华夏境内设厂，利用大量富厚的廉价劳动力。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趋势将连续到十年之后。
然而吴江却不太看好这种乐观。
因为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位专家提出制造业往高端制造、精密制造转型的愿景和计划。
最后照旧顾翎提了一嘴。
可惜应者寥寥。
顾翎便不再多说，只是心下凉凉，真让那小子说中了。
直到钢铁工业、化工行业有几位代表格外灰心地提出，必须接纳技术攻坚、工艺优化，来降低成本，以应对日趋庞大的全球化竞争形势。
顾翎这才抓住时机，多说了两句。
实际上，吴江边听边笑。
化工行业的掩护壁垒，上头一时半会不会取消。
至于钢铁行业，那就更无需担忧了。
短暂的攻击之后，随着房地产行业的崛起，钢铁行业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春天。
只是这些他都没有说，仅在纸上写写画画。
即便他受到德高望重陈教授的赞赏，也不会自获得冒然起身指指点点。
下午的高新技术工业论坛上。
险些被本土的几家手机制造商垄断了话语权。
来自深圳的科健手机，首家上市的国内手机公司，仗着华科院的配景，其年轻的副总雄心勃勃，志自得满。
可谁又能想到，不出2年，这家风靡一时的国产手机巨头就颓然倒下。
拥有类似经历的另有乡镇企业起家的波导手机。
这个手机中的战斗机，在科健倒下之后，着实亮眼了许多几何年。
可惜在应对3G和智能化手机的浪潮中，缺乏先机，最终步了科健的后尘。
谁能想到，2007年春晚，宋丹丹喊出那句“波导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竟成了它最后的绝唱。
紧随着手机厂商代表的雄心壮志之后，是移动和联通的对手戏。
从2G网络的建设，到入网用户的增长，这两家公司总部的代表，言语间展现出了强大的自信。
底下的人，心照不宣地笑。
究竟作为重点掩护工业，他们是最不行能受到外资和外企攻击的企业。
然而吴江却从他们的谈话中，听不出太多的进取之心和开拓之意。
可惜华为目前还只是家山寨交流机的小作坊，没钱也没能力派代表来这种聚会会议论坛上表决心，抒壮志。
一天下来，吴江听得忧心忡忡。
以至于送顾翎去机场的路上，眉头都舒展不开来。
“怎么了？”后排的安初筠推了推他，柔声问道。
“开了一天的会，他有压力，有紧迫感了，这是好事。”回覆她的是同在后排的顾翎。
吴江长舒一口气，欣然道：“换个角度来想，他们的疏忽，反倒是我的时机。”
顾翎不由盯了他一眼，这小子口气不小。
安初筠追问：“你想怎么做？”
吴江卖了个关子：“还没想好。”
事实上，等拿到北大录取通知书，他不行能仅仅满足于做一位普通大学生。
总要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做点什么。
趁着年轻，趁着冲劲。
然而这话瞒得过安初筠，却瞒不外顾教授。
临安检前，顾翎特地提了一句：“初筠她人，我就交给你了。你们这段时间的花费，回省城后报给我。初筠这孩子花起钱来，没个谱，不能都算在你头上。”
“顾教授，你放心。这点小花费，我还肩负得起。”
“还叫顾教授？”
“快叫姨呀！”安初筠满脸欣喜地敦促道。
“顾姨。”吴江补叫了一声。
顾翎眉眼舒展开来，顿觉不属于德高望重的陈教授了。
你的自得门生，到头来还不是我的女婿！
眼看着顾翎过了安检，消失在拐弯处，安初筠立刻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太后终于走啦，本宫可以尽情临幸你了！”
“可我还想加入高新技术工业分论坛接下来的议程。”
“唔，好吧。”
不外研讨会进行到最后，果真已经进入垃圾时间。
不仅参会的代表少了许多，而且讨论的议题也都无关痛痒，一幅你好我好各人好的气氛。
至于最后的闭幕聚会会议上，更是冷冷清清。
幸亏吴江趁着时机，结识了几位聊得来的专家代表，相互都留了名片和电话。
开阔眼界的同时，也拓展了外交圈。
看来陈教授的名头，照旧挺好使的。
就冲这一点，等到了未名湖畔，也得去看看他老人家，体现谢谢。
研讨会顺利闭幕。
吴江把聚会会议期间收集到的质料，以及引发出来的想法和条记，全都订在一起。
安初筠见他如此这般煞有介事地整理，不由好奇道：“你真的计划做陈教授的研究生？”
吴江摇摇头：“研究生就不必了，能随着陈教授长长见识就足够了。我还要留着时间，去做点自己的事情。”
“你要做什么事？”
“年纪轻轻的，无非是立室和立业两方面。立室我已经有你了，接下来就是立业了。”
“可你不是已经投资了那么多屋子，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钱肯定不少赚，但那究竟是我爸的主场。我的主场不在那儿，得重新开拓。”
研讨会结束的第二天。
吴江和安初筠登上了回省城的飞机。
短暂的二人世界里，关于未来，他们聊了许多。
安初筠这才感受到，吴江相比于同龄人越发成熟稳重的一面。
但这并不故障她跟他撒娇，玩乐，逗闷子。
飞机平稳地飞在云层之上。
安初筠靠在吴江肩膀上睡着了。
想起昨夜的疯狂，吴江另有些意犹未尽。
更让他意犹未尽的是，这次加入研讨会所带来的种种收获和思路拓展。
原来重生真的有许多事情可以做。
2001年的华夏，真的随处是风口，吴江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