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小朋友。”
男孩抬起头,看见眼前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正在笑着冲他打招呼。
“先生您好。”男孩有些张皇、有些不知所措。
“我现在需要一个12岁左右的儿童为我事情,酬金丰盛,你愿意吗?”
男孩眼中闪过淡金色光线:“真的吗?”
符心游将手伸进兜里,泡沫在他手中聚合:“看,这么多钱,肯定不是骗你吧。”
他掏出一沓大额钞票。
这么多钞票实打实地放在眼前,涉世未深的男孩立马就信了,视线死死地定在上面,怎么也不挪开。
“让我做什么事情?我愿意。”反映过来,男孩欣喜允许。
“执法不允许雇佣童工,所以是想让你练习歌舞,作为童星出道啦,不外这需要你怙恃签字同意。”
“额。”男孩有些纠结。
符心游直接将手中的“钞票”塞给他:“这是订金,怎么样。”
“嗯,好。”男孩看见来钱,一口允许下来。
他将那沓钱塞进口袋深处,然后用手紧紧捏住口袋,生怕丢了或被人偷去。
“那我带你去我家。”男孩喜笑颜开又保持着拘谨。
符心游便打了辆车,付了真钱,带男孩搭车回家。
……
“谁呀。”听到敲门声,一脸疲态的中年男人打开了屋门,看到楼梯间里站一个小男孩和一个青年男人。
“小欣,小欣!”中年男人一把抱住男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终于回来了。”
“爸爸。”男孩有些尴尬,对于自己的离家出走,同时向后仰头,和父亲脸上拉碴的碎胡子拉开距离。
“老婆!小欣回来了。”男人向屋内喊到,女人的声音和急遽的脚步声便越靠越近。
符心游觉得自己没什么事了,便自顾自地下楼离开。
这里湿润发霉的楼梯间令他难以忍受,他原以为自己的小区已经够低级了。
“兄弟,等一下。”中年男人起身,在自己的褪黄白衬衫上抹了一把眼泪后挽留道,“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了,另有事。”符心游头也不回地走。
这时,小欣母亲也跑到屋外,看见儿子,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抱住小欣。
小欣捏着母亲的围裙,扭捏地低着头。
“那留个联系方式好吗,改天我们一定去谢谢您。”父亲追问。
“年老哥你不是要雇我当童星吗?”小欣也说到,“另有你给的订金。”
“那都是骗你的。”符心游转头微笑,“以后别乱跑了。”
在小欣父亲谢谢的注视下,符心游走下楼梯,离开了这满是脏污的老楼。
“真是个好人啊。”中年男人说到。
他适才没有强留符心游用饭,因为符心游一看即是富朱紫士,而家里又没什么能上台面的饭菜,畏惧符心游嫌弃。
“对了爸爸,我赚到许多几何许多几何钱,那个男人似乎把这些订金送给我们了。”
男孩带着欣喜去掏口袋,却只掏出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好勤学习”。
“啊,他刚刚给我的明明就是钱啊,那个年老哥骗我。”小欣委屈巴巴地说。
“他不是已经说‘那都是骗你的’了嘛。”父亲笑道。
“赶忙进屋用饭吧,以后有时机再去谢谢人家。”
……
符心游伸出右手,泡沫在掌心汇聚又散开,一沓纸钞便凭空泛起。
现在他有两个能力:“西装革履”和“点石成金”(钞票版)。
纵然都是欺诈性的幻术,也已经能做到许多事了,他甚至可以借此白手起家。
说实话,符心游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他只是想拿到这个随手变出钱的能力,不外见证圆满结局以后感受似乎还不错。
虽然他不能变出真的钱,虽然他的能力只是欺诈,但他也可以用欺诈做到利于自己、利于他人的事。
虽然,利于自己才是首要的,他不是什么圣母,没有解决世间一切苦难的志向。
不外如果他有一天真成为了至高神,那时候永生无聊也可以实验塑造更美好的世界。
回抵家中,走进杂物室,符心游跪到神龛前,摆好供品,准备再次祈祷。
面前神龛里的泥塑在适才祭祀后就酿成了他的模样,不外五官和四肢都有些模糊。
“象征着白昼梦的神灵,苏醒吧。”符心游简略地念出祈祷词,连尊名都没念全。
既然知道祈祷的工具就是自己,那也没须要客客气气的,搪塞一下就行了。
灵魂出窍,符心游盘坐在由透明气泡堆叠而成的云彩上,头顶是一轮让人晕眩的白昼。
身上是棉白柔软的长袍,头上的白色卷发让人联想到祥云。
这里除了纯白似乎再无其他色彩。
这是我的神国吗?
符心游左顾右视,在无数透明无色气泡中发现两个色彩斑斓的。
他捡起那两个来,看见其中一个气泡里装着“昂贵西装和淡黄色阳光般的气息”,而另一个气泡里是“一沓又一沓的钞票”。
是“西装革履”和“点石成金”。
现在,望着这幻梦般的无边神国,符心游感受自己的成神之路竟如此清晰。
他未来只要用人们的白昼梦,将这里所有的气泡填满,那时候他便可以用这无数愿景编织自己神临天下的现实。
符心游正心潮澎湃、展望未来,耳边突然泛起了连续而急促的敲门声。
“我们是未知神明管控机构,开门,查神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