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吴达贵,未来能给他吴斗胆报仇雪恨;也不求他吴达贵未来能出人头地,豪富大贵;吴斗胆只求他吴达贵能活下去,立室立业,给老吴家繁衍子女,传承香火。
老吴家不至于到了他吴斗胆这一代,他老吴家就此断了香火!那他吴斗胆九泉之下,另有何面目,见他老吴家的列祖列宗?!
想到这里,吴斗胆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颤颤巍巍地伸出肥厚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刘禄的裤腿,嘴里嗫嚅道:
“二爷,可真愿放过我儿——吴达贵?!”
听了吴斗胆的问话,刘禄就知道这吴斗胆,怕是已经被他说动了。
当下,刘禄不答反问吴斗胆道:
“你当二爷是谁?!说过的话,又岂会忏悔?!”
吴斗胆紧紧地闭上双眼,一会儿后,又睁开了。此时,他的脸色平静了不少,看了眼近在跟前的刘禄道:
“好,我吴斗胆认栽,招了!·········”
一炷香后,刘禄手里拿着吴斗胆招供的口供,满心欢喜地急遽来到贾珙的身边,躬身道:
“二爷,那吴斗胆扛不住,都招供了!”
“您看,这是他的口供·······”
见刘禄来到了身前,贾珙满是不舍的放下了《贾演兵法》,接过刘禄双手递过来的吴斗胆招供的口供。贾珙只是略微地瞟了眼,只听他道:
“果真如此,想不到他赖大的手伸的这么长,这鬼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
贾珙轻轻地把吴斗胆的口供,放在了他面前的红木茶几上,侧眸瞥了眼一旁躬身的刘禄,看似随意地问道:
“刘禄,你说说看。这吴斗胆一家子,该怎么处置惩罚才好啊?”
听得贾珙问自己主意,当下,刘禄就在贾珙的右耳边,轻声道:
“二爷,这些人恐怕是留不得!不如·······”
贾珙听了刘禄的建议,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轻轻所在了颔首。
只见,贾珙轻抿着小嘴,一会儿儿后,恰似下定决心般,对着他身边躬身侍立的刘禄道:
“你说的不错,打蛇不死,反为所伤!”
“这件事,就由你亲自去做!”
“不要让我失望了!”
刘禄躬身回应贾珙道:
“是,二爷尽管放心!”
“奴才,保准办的干洁净净,不留下一点痕迹!”
贾珙点了颔首,接着道:
“吴斗胆家的那些个什么丫鬟、小厮,也一并找人牙子发卖了。”
“留着他们也是没什么用,反而浪费口粮!”
“是,小的都记下了!”
“二爷,您另有什么付托?”刘禄见贾珙似乎另有什么事要交接,可又一阵犹豫。于是,他就开口问道。
贾珙扭了扭脖子,端起他面前的红木茶几上,青花瓷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他那有点干枯的嘴唇。只见,他长呼一口气后,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
“随着你身边的那个清秀小厮,是你什么人?”
刘禄见贾珙问话,赶忙躬身回道:
“回二爷的话,他是小的的儿子,叫刘福!”
见贾珙恰似看上了,他的大儿子刘福,当下,刘禄心里暗喜,可算没有白费他适才的一番苦心,让他的大儿子刘福,一直随着贾珙的身前伺候。如今看来,果真得了二爷的青眼,未来刘福想是,肯定会获得二爷的重用。
“嗯,不错,是个机敏的!”
“暂且,留在我身边,做个长随吧!”
刘禄那已经长满鱼尾纹的眼角,藏不住笑意地回道:
“二爷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
“小的代他,谢过二爷您看重了!”
贾珙抿嘴,徐徐点了颔首,道:
“去吧,把事情做好,比什么都强!”
“是,小的这就去!请二爷放心,保管不会泛起任何问题!”
刘禄眼里满是狠戾的斜昵了眼,在大毒日头底下,依然被暴晒的吴斗胆一家子,躬身向贾珙行了一礼后,就带着几个小厮,向他们走去。
贾珙也没什么兴趣,看刘禄是怎么料理,吴斗胆一家子的。当下,带着他的亲兵,在焦大的引路下,来到了吴斗胆在夏塔庄的宅院门前。
只见,贾珙面前的黑漆大门高峻异常,约莫有两丈来高的样子,端是气派特殊。
看着眼前的三进大宅院,贾珙心下暗恨不已,适才因为接受刘禄的建议,灭掉吴斗胆这一家子的不忍之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单凭这处大宅院,他吴斗胆就活该!
这哪里是他一个奴才,所能有的宅子?!
哪怕就是大汉朝廷正五品的朝廷官员,也不见得有这么大、这么奢侈的宅子!
在贾珙左前边引路的焦大,见他身后的贾珙恰似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进宅子。
当下,焦大转过身来,狂奔几步来到了贾珙的身边,轻声道:
“二爷,这就是被那吴斗胆据为所有的,我宁国公府的宅院了!”
听了焦大的话,贾珙满是疑惑的看着焦大,恰似在等焦大解释清楚。一旁的焦大恰似没看见,贾珙眼里的疑惑神色,他自己倒似乎是陷于了已往的回忆中,脸上满是回忆的道:
“二爷,太爷还在世的时候,奴才被太爷亲自挑选为亲兵!”
“奴才还记得,当年太爷也是想您一样,手里捧着先宁国公的《贾演兵法》,在营地空地上,那颗大桂花树树荫底下看!”
“太爷他一边看兵书;一边凭据兵书上的,教导我们这些个亲兵!”
焦大眼眶微湿,扭过头,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骐骥的望着贾珙道:
“二爷,宁国公府的未来,都在您身上了!”
受到焦大情绪的熏染,贾珙的小脸徐徐变得严肃起来,声音降低,似又自言自语隧道:
“我明白!”
贾珙收拾美意情,举起他另有细嫩的右手向前一挥道:
“都进去吧!”
说完,贾珙一马当先地进了这大宅院。
只见,此时偌大的宅院,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绕过壁影,贾珙一行人,所过之处,无一处不精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