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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欢歌

第二十七章 天子隆恩

红楼欢歌 蔚蓝的师姐 2081 2022-09-07 18:30:42

  只见,一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淡绿罗团花战袍,腰系双獭背银带,左侧腰间挂一碧玉龙凤玉佩,脚穿一对磕爪头朝样皂靴。

  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七尺八寸是非身材,三十三四年纪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向着坐在堂中央的贾代善猛地跪了下去,惊慌失措、口不择言隧道:

  “父亲大人,欠好了,欠好了!”

  “宫里来人了!”

  这突然闯进来的人莽撞地打断了贾代善的思绪,抬眼又见贾政神色惊慌,心情失控,竟是如此的不稳重。

  当下,贾代善神色转冷,脸色阴沉,心下有些不喜地高声呵叱贾政道:

  “政儿,何事如此的惊慌失措?”

  “让你竟然连侯门公府的体统,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见贾代善面露不愉,一旁的贾母,连忙来到贾政的跟前,将他扶了起来,开解贾政道:

  “政儿,你快起来,仔细地上凉。”

  转过头来,满脸堆笑地对脸色阴沉的贾代善道:

  “老爷,政儿还年轻,许多事都还没经历过,一时慌了手脚,也是有的。”

  “转头,老妇人让政儿多随着老爷您出门在外,多和那些老亲们走动走动。也学学这些个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的学问!”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个的时候。”

  贾代善对贾母还像老鸡维护小鸡一样,毫无保留的维护贾政,有些无可奈何。

  如果贾代善穿越到二十一世纪的话,我想他会用“妈宝男”这三个字,来形容现在的贾政。

  于是,贾代善朝另有些惊魂未定的贾政招了招手,说道:

  “政儿,你适才说什么?”

  “为父,先前失了神,没听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宫里来人了?”

  贾母在旁轻轻拍了拍贾政的胳膊,眼神示意他好好回话,不要太过紧张。

  贾政受了贾母的勉励,深吸一口,缓了缓神,感受不是那么紧张了。

  于是,贾政向他的父亲——贾代善解释道:

  “是这样的,父亲大人,儿子适才在前院炖汤的时候,得了小厮赵国基的禀报,说我们府里的赖大,正领着一个宫里的公公和太医正往梨香院赶来。”

  “儿子得了消息后,这才着急遽慌的赶来通报您。”

  “不想,倒是让父亲大人误会孩儿没了礼数!”

  说道最后,贾政徐徐地低下头来,心里有些委屈,只觉: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贾政话音才落下,只见,院里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奴婢见过荣国公,见过国公夫人。”

  人没见到,先闻其声,倒是和王熙凤的做派有异曲同工之妙。

  “哦,原来是李公公台端惠临,不知是哪阵风把您给吹到寒舍来了?”

  贾代善见来人是乾清宫总管夏守忠的干儿子——司礼监的小李子公公,于是,他开口客气说道。

  “国公爷,您这可不是寒舍,敕造国公府邸,这亭台楼阁金碧辉煌的,奴婢的眼都快晃晕了。”

  说着,这李公公带着王御医,已经踏进了梨香院的正屋,站在了贾代善的面前。

  “好了,闲话奴婢就不多说了,知道您是个大忙人,如今身子骨也不爽利,奴婢可不敢多延误,误了您老休息。”

  见贾代善正张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这李公公笑吟吟的打断了,一边说,一边在靠近贾代善地方的高背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好后,侧眸瞥了眼他身边呆傻站立,在贾母身旁的贾政,嘴角轻撇,眼里满是不屑。

  只见,小李子公公转过头来,笑嘻嘻地望着脸色不渝的贾代善,接着说道:

  “陛下日理万机,百忙中看了您老上表的,请辞京营节度使的奏折。”

  “这才知道,国公爷您老病重了。”

  “这不,陛下知道后,就马上令奴婢带上太医院的王太医给您瞧瞧。”

  “陛下说了,您是国家的柱石,军中的定海神针,万不行有事!”

  “要是您有什么个好歹,陛下就要治太医的死罪,治奴婢不尽心的罪过!”

  听了这小李子公公的话,贾代善连忙双手一撑扶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向着大汉皇宫的偏向拱了拱手,嘴里高呼道:

  “老臣,谢陛下隆恩!”

  “臣,定当尽心竭力,以报陛下恩义!”

  “哈哈·······”

  “国公爷,记得陛下恩宠就好了。”

  “行了!国公爷,咱这就开始吧?”

  “把切脉,早治疗、早开方子、早吃药、早康复,也好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尽忠不是?”小李子公公哈哈一笑,赞同贾代善道。

  贾代善在贾母细心的搀扶下,越过黄花梨木的屏风,进得东边的卧室,在黄花梨木的床上徐徐地半躺了下来。

  贾母轻轻的把米黄色的锦被,半掩在贾代善的胸腹下,想是怕贾代善着凉了。

  等贾母在贾代善的床边坐定,贾政端来房间里的一个方凳和抱枕,把贾代善的右手轻轻地搁在上面。

  等贾家人做好了这一切,王太医开始先是仔细端详了贾代善的脸色;接着又问了些病症。

  然后,他坐下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搭在贾代善的桡动脉上,切起脉象来。

  不知过了多久,王太医轻叹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收起手,一捋颌下三寸花白的髯毛,满脸凝重,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缄默沉静不语起来。

  贾母和贾政见王太医这副心情,当下心里急跳,恨不得马上撕了这王太医的嘴,问问他:“贾代善到底怎么了?”

  贾政到底是年轻,心里藏不住事,神情焦躁地向王太医问道:

  “王老大人,我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要紧的?”

  随着贾政的问话,房间里的人一双眼睛,都注视在了王太医那清瘦的脸颊上。

  东厢卧室里不再像先前一样,紧张压抑。仔细听还可能听到,贾母那松了口气发出的轻呼声。

  只是,现在所有的压力都转移到了,王太医瘦弱的身体上而已。

  躺在床上的贾代善神情悠闲、面带笑意地看了眼屋子里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眼光定格在了王太医那犹豫不决的脸上,道:

  “老夫的病,不外是征战的旧伤而已。”

  “虽如此说,但病根在内,而不在外。”

  “每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将,年轻的时候不碍事,年纪大了就发作!”

  “我贾代善,也概莫能外。”

  “想是已经药石无用,也就用补药吊着性命而已。”

蔚蓝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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