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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翻天,禁欲王爷沦陷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挑拨离间

  萧梦兰也笑着增补:“大理寺的人自始至终都没发现有人偷偷突入围场。可是那几日照旧总能找到新的梅花鹿尸体。”

  许多人闻言都禁不住议论起来。

  “这不是有人监守自盗,还能是怎么回事?”

  “肯定不是围场里的动物……梅花鹿都是单独圈起来的。难道是有人偷偷住在里头?”

  “应该都搜查过好几轮了,怎么可能漏已往。”

  还记得这桩故事的人都笑而不语,其他人则是怎么猜都猜不到。

  江临月也在猜,可是除了真凶,她还在猜是太后突然提起这事是什么意思。

  太后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除夕提起死鹿这种不祥瑞的事。哪怕是当一件趣事、借着烧鹿筋说出来,也不正常。从突然惠临宫宴开始,太后都在酝酿着什么。只是他们现在每一小我私家想到那事上去。

  再看萧南夜,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反映,只是一直盯着……

  天子的手?

  从太后讲故事开始,天子的手就一直搁在桌子上,微微发抖。

  谜团似乎正一个接一个地往江临月眼前冲。她的眉头皱得快要失去感受了。

  直到太后终于开口:“……好了,猜了这么多种可能,你们和我们当月朔样,对于此事的真相定是始料未及。那残忍杀死梅花鹿的真凶,不是别人,也不是任何人或者围场里的动物,而是一群秃鹫。”

  “秃鹫?”

  席间有人忍不住惊呼。

  秃鹫怎么会去捕食活梅花鹿?怎么能去捕食梅花鹿?它们不是总盘旋在草原上,等着吃死肉吗?

  听到有人质疑,太后的笑意愈发深了。

  “厥后,他们在围场里发现了一群秃鹫。不知道是从哪里迁来的,也许是原来的地方没有食物了,就来了我们的围场长住。实在没有吃的了,就团体打配合,围攻起梅花鹿。”

  萧梦兰颔首,看着太后笑道:“是个稀有事。围场里的梅花鹿没有此外天敌,如果失事了,咱们也都只想到有人捕猎,殊不知真凶是秃鹫这个隐藏的猎手。这世上许多事、许多意外,认真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太后却不接她茬了,突然看向萧南夜这桌。

  “没人想到一向甘于吃腐肉的秃鹫,有一天也会捕活肉。于是忘了提防。令梅花鹿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把常理看成了真理,定会栽跟头。这是最大的教训。”

  那个眼神狠厉、怨恨,甚至带着浓郁的杀意。江临月和太后对视,心胸一震。

  太后看的,是她?

  萧南夜似乎也注意到了,眼神变得阴沉,揽住了她的肩头,用手臂盖住了太后的目光。他的热量透过肌肤传到江临月的身体里,她的血液似乎徐徐恢复了顺畅。心脏重新坚实而平稳地跳动起来。头脑也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不行能是太后发现了她的身份。徐盈盈一直被萧南夜的人控制在掌心,唯一一次出行是在陈家瓦子,徐盈盈也并没有离开她的视线太久。

  陈连荫的身份萧南夜肯定也是查过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果太后真的对她发生杀意,只可能是因为萧南夜。因为太后对萧南夜发生了某种怀疑……

  “太后此言差矣。”萧南夜起身道。

  “噢?”

  太后的目光转向萧南夜,那股狠厉果真仍然没有收住。

  江临月感应愈发提心吊胆。

  砰一声。

  天子放下了手中的第三杯酒。杯中已经空空如也。

  萧南夜抿起嘴角:“您也说秃鹫快饿死了。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田地,谁会违背天性?”

  说罢,他突然一挥手。

  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无数禁军涌入殿内。黑底银甲将殿内喜庆的红压制下去。唰唰几声,太后身边的护卫也纷纷拔起了刀。札兰丁和身边人立即站起身,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萧梦兰尖叫起来。

  江临月就在萧南夜身边坐着,已经被他声音中那股铿锵的萧瑟之气震得哆嗦。仰头朝他望去,他却收了眼底的那股寒意,低头朝她抚慰地笑了笑。

  “萧南夜,你好大的胆子!竟在今日逼宫!护驾、护驾!”

  太后又惊又怒地站了起来。

  却没注意,身侧的天子正慢慢朝退却去。

  萧南夜扫了周围人一眼:“逼宫?娘娘,您做过什么亏心事,自己不清楚?”

  殿内众人皆是面如土色,望着两队人马坚持,抱着头朝下钻。

  开玩笑,哪个皇亲国戚会想到带武器进宫?都以为是欢庆佳节,哪怕会武的此时也是提心吊胆——再糙的皮肉也禁不住刀剑一划啊!

  这种不明情况的时候,谁都想着明哲保身要紧。

  至于护驾?太后身边那些人护着就够了吧?干嘛要出那个头……

  “亏心事?”

  太后被他气笑了。看向已经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天子,这才突然醒悟过来,指着他道:“好你个不肖子!是你纵容他做这些的,是你!对啊,这偌大的皇宫另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撤换禁军?”

  萧南夜冷笑。

  “太后指责皇兄不孝?您可守过妇道?”

  他连“母后”都不叫了。

  太后皱眉:“你在乱说些什么?”

  话音未落,殿外禁军突然架进来一男子。蓬头垢面,身着甲胄。

  “常大人?”萧梦兰不敢置信地说。

  “呜呜——”

  常空嘴里被塞了抹布,喊叫几声,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萧梦兰已经缩在座位上,脸色苍白。面上却徐徐露出了然的神色。

  见到是常空被架着进来,太后的眼神瞬间也变了。

  她仓皇地看向萧南夜:“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常大人入宫当差二十多年,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娘娘的人的?”

  萧南夜顿了顿,“啊”了一声:“听说常大人和太后在入宫前即是青梅竹马的老相识。难道说,厥后常大人应选入宫做禁军,就是冲着太厥后的?那是什么时候?太后一个月前支都使得动常大人违背陛下命令,亲自软禁臣,又是怎么回事?还请太后为臣解惑。”

  这话说的似乎都是事实,没毛病。可是今后时起,萧南夜便不再自称儿臣了。不知是不是因此,整段话的气氛都发生了变化。什么都没说,却又似乎说了许多。

  太后听出来他意有所指,看了天子一眼,护甲深深嵌入掌心。

  “天子,你就是这么怀疑哀家的?你竟任由——一个外人——将我们母子调拨离间?”

  言语间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是难免有些咬牙切齿。

  劈面的天子望着太后,面无心情。似乎再也不愿与她言语。

  别人兴许没注意,但江临月始终抬着头寓目眼前的一切,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适才天子在听萧南夜说那番话的时候,眉毛一抖,往上抬了一下。

  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天子也没想到萧南夜会这么说?

  想着,江临月便完全没注意,札兰丁就在此时坐了下去。一双眼睛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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