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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翻天,禁欲王爷沦陷了

第八十一章 冤孽

  “自己作死,最后成了这样,怪得了谁?”

  旁边五花大绑着的净堂一脸平静。

  其实昨晚他们闹了不久,他就察觉出差池——江馨儿认不出自己来,可他多年来在黑黑暗服务老练,对于女人的声音照旧很敏感的。

  但他另有一身火没泄,又想到小虹说的那一句“江馨儿厌恶我”,便决意硬着头皮继续。

  横竖这女人不敢出去乱说。

  他许久没开荤,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谁想到一大清早的,就发现榻上身上尽是血。江馨儿吓得六神无主,以为是他伤了她。

  便不管掉臂地大叫起来,闹到如今这番局面。

  可事实上净堂清楚,自己只是好色,还没有胆大到拿刀划拉人的田地。

  萧南夜看着昨夜企图对江临月意图不轨的花僧人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面无心情。

  “昨夜就是你们俩叫得欢实?”

  江馨儿受了刺激,闻言满身哆嗦:“殿下,我是认错了人……”

  “王文敬早就下山去了,你待和谁轻易?真是会编。”

  有个衣着不俗的妇人在旁边啐了一口。

  别人不认得她是谁,但江临月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赵媛舒的母亲赵夫人。

  想不到她时刻盯着王文敬,盯到了这里来……

  江馨儿似乎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指着赵夫人骂道:“你乱说些什么!我良人应该是——昨夜——才走的——”

  再由着赵夫人这么说下去,江馨儿不禁贞操不保,恐怕连名声也要烂成一团糟。

  不等赵夫人反驳,江馨儿紧接着就抱着肚子痛呼起来。

  “那万恶的秃驴一定是用刀捅了我的肚子,好痛……医生……医生呢……”

  这一句话把在场所有的僧人都骂进去了。

  “医生来了!”

  有僧人一脸厌烦地带着一个女医走进来。女医屏退了在场的男性,要单独给江馨儿看。

  萧南夜一出门,就见到了江临月。

  “殿下,此事实在离奇……”

  萧南夜颔首:“江馨儿住的是三号房。”

  江临月点了颔首,总觉得她的泛起和净堂更换房牌、意图迷奸她的恶行脱不开关系。

  片刻,屋内传来一声凄凉的哭声。声音很大。

  女医走了出来,对王爷行礼。

  “殿下,那个妇人身体无碍,只是孩子流了。”

  “孩子?”

  江临月大吃一惊。

  女医颔首:“有孕不足两月。”

  在这求子的白马寺,出了这样的事,不得不说有种讥笑意味。

  况且江馨儿先前苦苦拉着王文敬要来,就是为了孩子……

  他们走进去,只见江馨儿抱着被子已经哭得不成人形。

  净堂得知消息,被人押进去之后,也是有些惊骇。

  “殿下,贫僧实在不知另有这等事啊!昨夜江馨儿发出的浪叫你们也都听见了,都是她自愿的,贫僧哪里敢去故意强迫她流掉孩子呢?”

  萧南夜淡淡道:“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交接了。”

  无论如何,净堂身为出家人破戒犯邪淫、扰乱民俗的罪名已经落下了。

  而且他意图侵犯的照旧成王的爱妾……

  在外人看来,他如今加不加这桩罪都无所谓了。

  净堂望着萧南夜和他身边的江临月,面容逐渐恢复了淡漠。

  “此事事发之前,贫僧本也没想过能逃过一劫。但是一则江馨儿用心险恶,贫僧定要将她所作所为尽数见告,二则贫僧确是对她腹中有胎儿一事绝不知情,贫僧一直认为戒体可破,但不行杀生,如今贫僧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生,还望殿下在贫僧死前为贫僧澄清此罪。”

  萧南夜不置可否。

  净堂倒也没有强求,将江馨儿事前如何找到自己设计、事后自己如何重新误入三号房的经过尽数交接清楚。

  只隐去了他女儿和自己说过的话、另有自己本就有意抨击江馨儿的想法不提。

  江馨儿呆呆地忘了反驳,泪痕都干了。

  实在没料到他说得这么爽性。

  萧南夜越听手上青筋越鼓,实在是这两小我私家的每一番操作都让他大开眼界。尤其是这事情的主谋江馨儿,桩桩件件,都是针对江临月,无非是阴差阳错之下,恶果都报到了自己身上。

  南空僧人已经在后排旁听许久,叹息一声:“是故善果从善因生,是故恶果从恶因生。”

  “冤枉啊……”

  江馨儿喊得有气无力。

  刚刚江馨儿乍然得知自己失去孩子,已经痛不欲生。

  又听自己已然失败的“交流命运”的想法尽数曝光人前,还被当着江临月的面讲出来……

  只觉得自己说了个笑话似的青天白昼梦,还以为可以成真!

  萧南夜盯着江馨儿道:“你另有什么可说的?”

  江临月抬眼,然后小心地摸了摸他的手心。

  萧南夜自己都未曾察觉,此时他的语气中全是嫌恶。

  那是她在认识他之后以为他从不会有的情绪,因为萧南夜做起事来总是那么平静。

  似乎泰山崩于前亦能面不改色。

  萧南夜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

  就听那江馨儿继续辩解道:“这秃驴血口喷人!明明是他多年以来无恶不作,这次也是巧设奸计,要轻薄于……江侍妾,我不外是误入了他的圈套而已……我失了孩子,也是个受害者啊……殿下……”

  她的哭声凄厉异常,耳朵上两枚石榴坠子哆嗦着。

  讥笑的是,现在的江馨儿比之先前在送子观音堂外面的时候,哭得真切多了。

  可是周围围观的人却远没有那时候那般上心,愿意和她说话的更是一个没有。

  那些被她重复牵连,骂作“秃驴”的僧人都是神情肃穆,偶尔一两个窃窃私议,说的也是“业障”“冤孽”云云。

  至于原风身边的侍卫们,更是对江馨儿没有好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听她昨夜可兴奋得很呢,那时候怎么不哭……”

  “为了刺激呗,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掉臂了……虎毒尚且不食子……”

  江馨儿视线绝望地一一扫过众人。

  她不明白,为何不仅江临月没受什么伤,自己还沦落到了这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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