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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翻天,禁欲王爷沦陷了

第七十章 恩怨难了

  红玉突然发现王爷、主子都在看着自己,摸了摸后脑勺。

  “奴婢不是故意失仪的,只是想起了前些日子听说一桩轶事……上不得台面的,唯恐污了殿下、主子的耳。”

  江临月发现红玉说是这么说,可眼神灵动至极,欲说还休似的,似乎巴不得他们追问,就上道地故意道:“你只管说,另有什么事能污了我们的耳?”

  萧南夜本想就此作罢,见江临月一脸兴味盎然,便也抿起嘴角不阻止她了。

  省得扰了她的乐趣。

  另一头还不停传来摔摔打打的声响,红玉获得允许,便伴着那声栩栩如生地说起来。

  “有一天夜里,那玉春楼的头牌茉莉女人还在楼上给人唱歌呢,周围坐的都是一掷千金的主儿,谁知大门一开,唱到一半嘴还张着就被人迎头打了。这事许多几何人都瞧见了,男的都心疼得紧,说是茉莉女人美貌,都被这人给毁了,少不得要恢复个六七天才气重新出台;那些男人家里头的太太,传起来却都随着啐一声活该!您列位猜是怎么着?”

  说到这里,红玉还要卖个关子。

  “怎么回事?”江临月捧她的场。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也都用亮闪闪的眼睛盯着红玉。红玉扫视一圈,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就备受鼓舞地望着江临月说道:“打人的人啊,不是别人,就是江馨儿!王文敬其时不在场,可也称得上是罪孽深重,因为他只是去上茅房去了,听说这消息的时候,还在搂着一个容色一般的青楼女人叫‘茉莉’,吐了那来报信的人一身。江馨儿揪着茉莉的头发赶到茅房门口,抬脚就踹了王文敬一脸的脏污。又把那青楼女人随着打了——她啊,是来‘抓奸’来的,但是就因为这,闹了好大的笑话。”

  “哪另有笑话?”萧南夜都开口问。

  江临月笑着瞥了他一眼。

  红玉乐道:“因为那江馨儿是被王家夫人赶出来,才到玉春楼去堵王文敬的!她总与王文敬厮混,却一无所出,不仅管不住王文敬,还老在王家闹事,所以那王家夫人称她无用,要把她赶回江家去。江馨儿晚上好不容易带着王文敬回去了,偏偏又被赶出来。”

  “让我猜猜,她是到玉春楼闹事冒犯了人了,或是要赔银子,所以王家不愿收她吧?”江临月道。

  “正是。主子认真料事如神啊!”

  她瞅着红玉笑:“你认真伶牙利嘴!”

  红玉腆着脸:“奴婢说的,可无一不是实话。您去探询探询就知道了。王家是不想替江馨儿赔钱,可厥后也不知是怎么的,这事闹到了官贵寓去,王家不得不亲自出头花钱打点才了结了。又嫌亏,才将江馨儿接回家里了。如今怕是逼着她赶忙生孩子呢。”

  原来是这样。

  江临月若有所思,望着不远处江馨儿似乎老了十岁,判若两人的模样发愣。

  再看茶水里自己的模样,笑意粲然,眉目精致。

  骤然有些恍神——

  自己上一世和王文敬蹉跎时,是否也是和江馨儿一样,早早就变得面目可憎,只是自己尚未察觉?

  再看那王文敬,依然如上一世那般在乎面子、痴迷茉莉。却不再是自己身旁的人。

  因为她身旁的人圆领纱袍,脸庞干洁净净,正眼浅笑意地望着自己。是难得的铁面柔情。

  江馨儿三番两次借着下药坑害人,她终于决意不再给江馨儿第二次时机,竟然果真让江馨儿尝到了自己经历的苦楚。

  兴许应该叹息命运无常且有常:那胡作非为的浪子,终究不会因为娶的换了小我私家就变得乖顺;而自己不再懵懂地深受家人坑害、逆来顺受,明白还击以来,人生果真也变得顺风顺水。说到底,命运的起落照旧因为她整小我私家的脱胎换骨,江馨儿的悲剧也是因为她和王文敬两小我私家都是下手狠辣,只能做得一对怨侣。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解渴。刚要抬头,萧南夜已经伸出一只手来,替她擦拭了嘴角。

  其实他肯定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可是依然说了一句:“都已往了。”

  江临月浅笑一下。

  是啊,都已往了。

  两人都不至于心胸狭隘到非要已往给江馨儿和王文敬的相互折磨再添上一笔,于是稍事休息就上马车启程了。

  那头的嘈杂徐徐平静下去,江馨儿和王文敬赶忙为损坏的财物赔了钱,险些在后脚也上了他们雇的马车。

  不外,前一个马车里头是言笑晏晏,一派温馨;后一个马车里头尽是乌烟瘴气。

  尤其是王文敬,对着他讨来的这个灾星似的小妾止不住地埋怨:“又破了财,还没消灾,买了个大笑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还说我?若不是你小气,连出一串铜钱命人去帮我买点酸枣来伴着茶喝,又何至于厥后赔了整整十两银子?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说到这里,江馨儿更是宛如被点燃了的炮仗,叉着腰骂得不行开交。

  王文敬对她愈发厌恶,整小我私家都背过身去,不再理睬她了。

  心道:这个女人除了床上功夫好些,实在是一无是处。

  早知如此,他何须娶她进门?

  让她自生自灭,丢了清白孤苦终老,自己仍然能毫无忌惮地天天出去喝花酒,岂不美哉?

  偏偏自己当初是被鬼迷了心窍了,还以为娶不到江临月,娶个更厉害的江馨儿过来,倒也算得上是家有如花美眷。

  一番操作下来,好歹不算亏了送江家的那点银子。

  谁知江馨儿竟彻底毁了他的名声!

  这厢王文敬还在心里止不住地忏悔,他背后的江馨儿却已经冷静下来。

  她对这扶不上墙的烂泥明白是毫无歉仄之心的,可是再怎么说他都已经是自己的良人了。

  说到底,算上未来的儿子,王文敬目前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实在是没须要冒犯得狠了,闹一两回让他知道错了,也就算了。

  于是就伸手抚摸着王文敬的背脊,突然柔声道:“良人,还生气呢?”

  王文敬闻言就是一抖。

  妈呀,这江馨儿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有时候都分不清,她的情绪重复,时而温柔时而刻薄,到底哪个是装的。

  于是就认命地抠着窗子,怎么也不愿翻过身去看她,只冷冷道:“我因为什么生气,你还不清楚?识相的话就赶忙给我闭嘴!”

  江馨儿见自己服了软,王文敬却仍然不给面子,只感受穿过马车而过的秋风那么寒。

  徐徐觉得满身无力,气还没散尽,就破了一个洞,让王文敬的话一拳拳砸得更开。

  她的人生,难不成认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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