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馆以前的老板不是个美女吗?”
“是啊!听说是个高中生。”
“别乱说,她不是老板,老板另有其人,似乎是她哥哥。”
“什么哥哥啊?幕后老板是个有家室的男人,那个学生妹是小三,是那个男人包的二奶!”
“才高中啊?就学人当小三了?”
“长得很漂亮啊!但是家境欠好,是个孤儿。”
“有钱确实能包养漂亮的妹妹啊哈哈哈哈哈!”
嗯?他们在讨论谁?以前的老板?漂亮的高中生?姜棠月?
隔邻桌的几个叔叔,讨论得热火朝天,我要去问问,他们说的是谁。
我吃力地站起来,朝隔邻桌走去,感受整个店都在摇晃,我应该是喝多了。
“请问一下,你们说的是谁?”
“小伙子你才上大学吧,你不会认识那个女高中生吧?”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胖大叔,话语里带着讥笑的意思。
“说不定人家老相好呢!哈哈哈!”另一个叔叔边笑边拿起酒杯喝酒。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伸手拍掉了他手中的酒杯,拿着桌上的空啤酒瓶抵着他的鼻子:“我问!你们说的谁?!”
“叫什么…月姐。”那个被拍掉酒杯的大叔应该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姜棠月?怎么会?不行能!
“我*!臭小子敢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啊?想死是不?!”金链子大叔拿起空酒瓶,就准备往我头上砸。
他一吼完,这张酒桌的几个叔叔全都站了起来,我来不及反映,我满脑子都是姜棠月,我头好昏。
酒瓶子砸在我头上的时候,我并不觉得疼,连瓶子碎了的声音都听不清晰,我是耳鸣了吗?应该是吧。
突然感受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经眉毛,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视线一片鲜红,这是…血吗?
我好晕,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你们干嘛呢!”耳畔传来郑楠鑫的怒吼,在我模糊的视线里泛起了他的身影,险些是飞到我面前的。
我似乎掉进了深海里,我看见她那张我念念不忘的脸,就如初见时那般,美。
“小羚羊。”她笑着叫我。
“你去哪里了?”我终于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她没有回覆我,她轻声唤我:“小羚羊。”
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
“姜棠月,我喜欢你。”
她听得见吗?她为什么不回覆我?
“你讨厌我吗?小羚羊。”
我张嘴准备说话,可海水从我的鼻腔灌进了我的嘴里,酷寒的气息充斥着我的胸腔,我说不出来任何话。
我想说我不讨厌你啊!姜棠月!
我喜欢你!很喜欢!
姜棠月的脸逐渐模糊了,海里泛起了我妈的身影,她在哭,不停地哭。
我想伸手抱抱她,但她一下子消失了。
“凌阳!凌阳!你醒醒!别睡了!”耳边是郑楠鑫焦急的声音。
原来,是梦。
我的眼皮好重啊,我努力睁开双眼,应该说是努力睁开了两条缝,怎么一片白?又听到了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我才知道,我在医院啊。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啊…头好痛!
“凌阳你怎么样?”看到郑楠鑫黝黑的脸,一脸焦急,我好想问问他怎么回事。
我想开口说话,但是我似乎没有力气,我只是张了张嘴,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昨晚不知道怎么的,跑到隔邻桌去了,然后跟别人打起来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想骂我:“不,你是片面被揍。你说说你为啥不还手呢?啊?”
“那几个大叔现在全都在警察局待着,他们非说是你先动的手,但是你在这躺着,差点没了,怎么能说是你先动的手呢?”
听他叭叭了半天,我似乎清醒一点了,慢慢看得清楚了,他也好不到哪去,脖子上挂着自己的右手。
“诶!你没事吧?”我笑着说。
“啊?小伤!”他看我在看他的手,立马装得若无其事:“倒是你,疼惨了吧!”
“还好。”我想坐起来,但身上依旧提不起劲。
郑楠鑫看出我想干嘛了,用他鸠拙的左手帮我摇起了病床。
然后我俩相视一笑。
每小我私家的生命里,都有一个愿意为自己打架的兄弟吧,不分对错,永远站在自己这边。
“对了!阿姨一直给你打电话,我就接了,我都跟她说了,她现在也在回来的路上。”他想了想又说:“啊…叔叔的电话我也接了,他说离这不远,应该快到了。”
“另有胡睿,联系不上你,急死了,我也给他说了情况了。”他划着他的手机:“他说张锐生那边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应该在忙,叫我照顾好你,他想措施请假回来看你。”
“学校那边,没咱什么事儿,酒馆服务员都说你是片面挨打,学校不追究这事,批准你休学养身体。”他吧啦吧啦说完了。
“牛!”我有点受惊,郑楠鑫是什么神仙朋友啊!什么事都处置惩罚好了?
“好好休息吧,一切有我呢!”他用他健全的左手自信地拍着胸膛。
病房门被轻轻打开了,是我爸。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叔叔好。”郑楠鑫恭顺重敬地向我爸鞠了一躬,属实有点夸张了。
“诶好好好!”我爸赶忙伸手把他扶起来,这画面我真的会笑死的。
“你就是郑楠鑫吧!小伙子结业了来我公司上班吧!”我爸似乎很满意他,要是他有个女儿,真是恨不得把他女儿嫁给郑楠鑫。
“谢谢叔叔的认可!”说着他又鞠躬了。
“诶!使不得!”我爸又伸手去扶他。
“行了行了!病人是我!搞得似乎你俩有病似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笑,笑着呢,伤口又痛。
这不是折磨人吗?!
郑楠鑫很健谈,张锐生都没他能说,如果他俩晤面了,一定更好玩。
两个高材生,一文一理,又都是体育健将,这两人就像海尔兄弟一样,肯定一拍即合。
不外张锐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关意刚进手术室他都迫不及待跟我们说他的心情,如果顺利的话,他没原理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想着想着我心里有点发慌了,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不经意抬头看到病房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姜棠月?
一眨眼人没了,是我看错了吧,她怎么可能会泛起在这?我脑子可能被打碎了,泛起幻觉了。
累了。
郑楠鑫和我爸在一旁聊得十分投缘,似乎他俩是亲兄弟一样,我有点无语。
但想想昨晚的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姜棠月是孤儿,是被人包养的。
可这些事情连关意都不知道,关意跟她这么要好,她连住哪都没告诉过关意,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
昨晚那些人也是听说的,一定是别人造谣的,一定是这样。
所以姜棠月到哪去了?背后造谣的人或许知道呢?
“爸,跟警察叔叔打个电话吧,这事我可以私了,但是有条件,希望那几个大叔允许。”我实在太想知道姜棠月的行踪了,我顾不上他们的不理解,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辞而别。
希望谣言就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