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丰澶，我们之间，有些行为，与我们的身份和关系不相符。”黎落乘隙一把将他推开，擦了擦唇角溢出的液体，红着脸，提醒道。

　　丰澶一个趔趄，大腿部撞在了后边的办公桌角上，有点疼。

　　“歉仄。”丰澶摸了摸有些生疼的唇，一脸歉意，全然没了适才挑逗和戏谑的脸色。

　　“这是什么？”丰澶收敛自己的行为，尴尬地站在一旁，胡乱地转移话题，指着PPT中的图片问道。

　　“养老院里一位奶奶的生日计划方案。”黎落将思绪回归到电脑屏幕上，回道。

　　“你不是在律所吗？这……”

　　“这是我和组长做的一个社区公益执法援助运动中的内容之一。这周三晚上是这位奶奶的生日，”黎落将图片放大，指着屏幕上那位头戴粉色发夹，齐肩微卷的银白色头发、身穿橘黄色小碎花、抱着一株小洋甘菊、笑得眉眼弯弯的老人说，“但是考虑到组长和几个小同伴白昼事情太辛苦，就将时间调至了周末。因此我现在得将一个运动方案弄出来，发给其他小同伴。”

　　“这么做有何利益？”丰澶下意识地问。脑子里想着能否从中找出一些创业思路。

　　众所周知，若没有基金会的支持，一般的小公司难以从小小的一个公益运动中获得比支付的努力还要多的利益。更况且照旧几小我私家一起做的一个社区公益，单从人流量而言，就已经远小于一家角落小餐馆一个月内的客流量。

　　“没有。”黎落绝不犹豫地摇头。

　　……

　　深夜的风，徐徐地吹起窗帘。

　　“黎落，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做，才会让有些行为与我们的身份和关系相符？”丰澶突然开口。

　　黎落手指尖操控的英雄因来不及闪现而瞬间倒下……

　　“黎落？你睡了没？”没听见回应，又叫了一声。

　　如果是十年前的黎落，肯定会兴奋地跳起来，戏谑地打趣他，但现在，难免会情不自禁地去思索这句话的真实性以及目的性。

　　“丰澶，首先确定一下我们的行为是哪些行为？好比我们现在这样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吗？”黎落坐起来，看向帐篷。

　　“是。”丰澶点颔首。

　　“那我觉得最好的做法就是你现在收拾你的工具立马出去并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事情之外，不相往来。”黎落选择理智地撕开欲望的遮羞布，坦坦荡荡地不去对任何事物抱有私心。

　　“除此之外呢？”丰澶从帐篷里走出来，坐在软椅上，打开灯，与黎落对视。他没想到是这样的回覆，另有就是自己的私心：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令人放松的情况里过渡一下这段不知成败的时间。

　　“灼烁正大地在一起，而不是……像这样。”黎落不得不认可，现如今这局面，全是自己不明白拒绝的私心所致，但她又不得不面对这些幻象背后的真实。

　　像曾经的那些梦一样，天一亮，就全碎了。

　　双方缄默沉静良久。

　　“你确定？”丰澶轻声说。

　　“不确定。因为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你需要在我这里与我一起生活多久，但是我又不想不清不楚地与你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那样我会很尴尬。究竟是异性，总送还需要避一下嫌的。”黎落一字一句地说。

　　话太多，连着3个“不”字，让他难以理解原话意思，归根结底，“所以，想要一个女朋友的名份？”

　　“对，而且是奔着结婚去的那种，假的我演不来。”黎落认真地说。

　　“你一直都是这么马虎的人吗？”缄默沉静良久，丰澶突然笑起来，“就因为我在你这里留宿了频频，或者说我需要在你这里住上几天……”

　　“不是，是因为你。”黎落一本正经。

　　“可我一无所有。”丰澶摊了摊手。

　　“你会有的。”

　　“我们相互都不了解。”丰澶看着黎落认真的模样，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话题。

　　“真在一起了，有时间可供慢慢了解。”

　　“那如果在一起之后发现不合适呢？”丰澶将软椅摆正，双手交织放在腿上。

　　“那就慢慢磨合，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人也是。”

　　“如果此时现在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我，你也会这么说？”

　　“不会，因为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能进得来。”黎落曾经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错过了一次他，既然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哪有让他走的原理。

　　丰澶不敢想象，如果同样的言语和局面在十三年前就已泛起，如今的他们会是什么模样？或许，孩子都有了吧。

　　但是，物是人非。而且，他有情感洁癖，照旧无法原谅当初她坐在后排与此外男生嬉笑打闹的样子。

　　黎落见他缄默沉静良久，缓和气氛道，“开玩笑的，不会奔着结婚去的，只是一个简朴的租赁条约，我们俩小我私家平分而已，或者你来几天，就平摊几天，”黎落从床上下来，走到开水壶旁，倒了一杯水，笑道，生怕下一秒丰澶就会忏悔，“到时候邻居们看到，也好有个理由嘛，是吧？”

　　黎落仰头喝下。

　　“那我们前频频的那些行为算什么？”丰澶有点不解，适才还一脸认真模样的她怎么突然变了脸面。

　　“前频频有什么行为，我不是今天才带你过来的吗？”黎落装傻似地又喝了一口水，却发现一滴也没有。

　　丰澶轻轻呵笑，明明自己最开始最认真的不是自己，但最后认真的却只有自己。既然台阶都递到脚边了，那就下呗，“没错，我今天才过来的。”

　　黎落赞同地竖起大拇指。

　　“那我先借住两个月。”丰澶笑道

　　“可以，那我们得签一个小条约，免获得时候你赖账。”黎落灵机一动，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将之前与房东签订的租赁条约翻出来，递给丰澶，“月租一人一半，不介意吧？”

　　“不介意，”丰澶看着眼前的纸张，窘迫地摸了摸手机，“住完后再付？”

　　“可以，”黎落爽性地将条约放进抽屉，拿出一张白纸，写上内容，“签字吧，”

　　随后又拿出自己的口红，“还要按指纹呢。”

　　丰澶双手张开，摆在桌上，“哪只？”

　　“这只。”黎落将口红涂抹在丰澶的大拇指上，拿脱手机打开录像，退后几步，将丰澶的人脸和条约放置在同一个画面里，“你自己在自己的签名处按下去并保持5秒钟。”

　　“这么信不外我？”丰澶一一照做。直至黎落发话，才从纸上拿开。

　　“睡觉吧。”黎落收拾好纸张，走到开水壶旁倒了一颗褪黑素和一杯水，仰头喝下，随即上床玩游戏。

　　哎，早知道就不那么冒险地赌了，这下好了，妙想天开地熬夜吧。黎落心里一百个忏悔适才的激动。

　　其实，也知道答案了的，究竟，不亮相，就是差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