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博被陈灿的话,搞得有些懵,一时之间,嘴里的馒头也不咽了,只是睁着大眼睛看上陈灿,期待对方的解释。
听到父亲提到的王大虎,又提到了相助工厂,陈灿终于把所有的影象给叫醒了。
在当年父亲的吹牛中,不止一次提到王大虎这个名字,也不止一次提到自己已往的辉煌事迹。
现在他也终于搞清了,这所有的前因结果。
父亲是在八六年,追随一个亲戚来到羊城的。
厥后,在一个服装厂,结识了一个女工,那个女工即是母亲。
两人在八八年结婚,两年后的今天,已经有身六个月的母亲,现在放心在家养胎。
而父亲,去年跳槽到一家新开的合资服装厂,当堆栈主管。
一年前,在酒桌上认识的王大虎,找到父亲,拉着父亲,开始里应外合干起服装买卖。
这个王大虎,也不是平凡人,他是这间合资服装厂的厂长。
按原理,一个厂长拉着堆栈主管倒卖自家的服装,这里面总感受有些奇怪。
可实际上,一点也不奇怪。
这家合资厂的老板,是一个弯弯人,八八年,大陆寻亲,找到了王大虎。
王大虎喊这个弯弯人,喊二伯。
王大虎因为是中专结业,被他这个二伯委以重任,让他担任服装厂的车间主任。
干了一年的王大虎,去年荣升厂长。
实际上,这个合资鞋厂,并不大,只有三百多人。
这个弯弯对这个工厂也不是很重视,这也给了王大虎时机。
王大虎利用厂长的权利,乐成把工厂生产的服装,通过陈大博运送到某些批发档口。
王大虎刚开始干的时候,胆子还很小,所有的操作,基本都交给了陈大博。
虽然,他也没亏待陈大博,给了对方三成股份。
靠着这三成股份,陈大博这泰半年,每天醉生梦死,乐不思蜀。
陈大博三成股份,就整天醉生梦死了,那王大虎的七成股份,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赚了泰半年钱的王大虎,现在胆子也大了,同时,他也对陈大博有些不满了。
究竟,这个生意,是自己的关系,陈大博他凭什么要分三成走?
于是,从上个月开始,王大虎就在筹谋这件事,想方设法把陈大博搞走。
王大虎的要领也很老套,那就是开设一个新的市场,把陈大博赶走。
在原本的世界中,王大虎简直乐成了,把陈大博赶到了莞城。
究竟没有王大虎的关系,陈大博基础没措施玩转这块生意。
厥后,在莞城的陈大博,还没干几回,就东窗事发了。
实际上,那都是王大虎设的一个局而已。
原本王大虎,是准备把陈大博送进去的,一劳永逸解决陈大博。
但是厥后这件事闹得很大,直接闹到了那个弯弯人耳中。
那个弯弯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知晓前因结果后,给了陈大博一次时机。
那就是让陈大博赔偿了一笔钱,就把此时了结了。
而王大虎,也因为那事,被弯弯人大义灭亲,直接开除了。
这就是陈大博时常吹牛中的一段经历,虽然,在他的吹牛中,自己这段时间,每天日进斗金,一个月赚人家几年人为!
至于被人陷害什么,他缄口不谈,只是偶尔骂骂咧咧说王大虎不隧道等等。
陈灿整理了脑海中的影象,便知晓了这一切前因结果。
看着陈大博另有些懵逼的眼神,陈灿叹了一口气,这才悠悠说道。
“年老,你觉得,这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吗?”
陈大博越发懵逼了,过了半响才摇了摇头。
陈灿继续开口道。
“既然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你凭什么觉得,王大虎愿意和你相助,还给你三成利益?”
陈大博眼中的尴尬一闪而逝,好半响才支支吾吾开口道。
“他得靠我联系档口,另有送货都是我联系的!”
陈灿悠悠地看上他,目光如同看待一个傻子,直到看到对方目光有些躲闪,这才继续说道。
“然后呢?”
陈大博现在脸上的尴尬,已经全然浮现在脸颊上,手上的馒头也不香了。
这半年多,他一直陶醉在美好的理想中无法自拔,总觉得自己在干一番大事业。
甚至因为是和王大虎合资的关系,他甚至觉得两人是平等的关系。
陈灿一直和父亲关系很僵,有很大原因即是看不惯父亲理不清自己的职位。
他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年,一个在某地当副局长的亲戚宴请亲朋挚友。
陈大博在酒桌上夸夸其谈,还当着人家局长的面,拍了拍人家的肩膀,洋洋自得说道。
“瓜娃子,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穿着开裆裤和我一起去摸泥鳅,你跌了一个狗吃屎,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在泥巴里半天都爬不起!哈哈哈!”
陈大博还觉得,自己这个笑话能拉近两人关系,可他没注意的是,其时那个副局长就脸黑了,可陈大博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察觉。
陈灿其时就在劈面桌上,看到父亲那劣质的人际关系处置惩罚,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底下。
就是这样的一个父亲,在九十年代,靠着运气和时代的红利,赚了点小钱,今后就彻底陶醉在已往无法自拔。
现在的陈灿,也不得不彻底叫醒陈大博,打破他那不切实际的美好理想。
陈灿也爽性彻底把这件事说清楚,于是继续开口道。
“年老,从一开始,王大虎就是拿你做探路石,我来给你理一理。
你是堆栈主管,人家是厂长,他为什么找你相助?因为你治理着堆栈的货,要是刚开始,你们干的这事被发现了,人家第一时间,就可以把所有责任推给你!”
陈灿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陈大博,继续开口道。
“人家为啥把联系档口,送货这些活都交给你?为的就是撇清关系,一旦出了事,所有责任都是你!”
“另有,现在相助了泰半年,人家觉得没啥风险了,所有才想着把你撇开,自己单干,可你还死皮赖脸装作啥也不懂。”
看着脸色发黑的陈大博,陈灿没有停止,继续说道。
“为了撇开你,人家给你挖了一个坑,让你去莞城,等到时你和那边搭上线,人家一举报你,你就进去了,随随便便就能让你进去蹲几年,你连这点也看不清?”
陈大博此时手里紧紧攥着那半个馒头,脸色发黑,他抬起头,咬着牙反驳道。
“他为什么敢举报我?他赚的才是大头!”
陈灿露出一名不屑的神情,摇了摇头说道。
“年老,你为啥还这么幼稚?人家凭什么不敢举报你?人家是厂长,工厂老板是他二伯,你算什么工具?人家把所有责任推到你头上,你拿什么辩解?”
陈大博此时内心是瓦解的,他眼眶都有些发红了,可一句话也说不出。
陈灿可不想给对方面子,继续攻击道。
“你就想想,你在这个相助中,所有露面的活,都是你干,风险是你担,人家基础没露过面,另有你再想想,你干的这些活,如果换一小我私家,人家需要付三成利益吗?”
陈大博彻底陷入了缄默沉静。
陈大博并不是傻,而是脑子一根筋,对许多事情,都是我以为,我觉得,从来不会往深处想。
原世界中的陈大博,因为这一次被王大虎坑了,不光把这半年的钱全赔了进去不说,还借了不少亲朋挚友的钱,缓了好几年才重新起来。
以他的性格,要是一直如此,早晚要栽一个大跟头,果真,在几年后,他彻底栽倒,今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在陈灿看来,陈大博这种性格,是彻底没救了!
陈灿也不指望因为自己的泛起,让对方成为风云人物,他只希望对方安牢固稳,靠着吃时代的红利,赚上几千万,往后再买上几栋楼,当一个包租公就满足了。
虽然,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可不是陈灿能决定的。
陈大博陷入缄默沉静许久,最终底气不足地开口道。
“小五,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灿有些欣慰地看上对方,还能说出这句话,那还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