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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我成了土木堡战神

5.麓川!麓川!

坏了,我成了土木堡战神 小鸡添蘑菇 2688 2022-08-24 11:22:40

  杨士奇心思通透,瞬间就想到了今日陛下要上课是假,过问麓川局势才是真。

  让英国公张辅居首位坐太师椅就足以讲明陛下的立场,朝廷用兵时,武将的职位肯定要捧一下。

  而且正统四年思任法刚叛乱时,张辅上书思氏嗣封职位已有六十余年,多次违抗朝廷,置之掉臂将示弱于三宣六慰,有损朝廷威严,他主张主动出击,给思任法一个致命的教训。

  而内阁求稳,杨士奇支持的刑部侍郎何文渊说出了文官团体的心声,他认为不用兴兵,思任法一介流寇逆贼,不外疥疮尔,应以招降为主,攻心为上。

  现在主战的坐太师椅,主和的坐小马扎,陛下站在哪边已经很明显了,杨士奇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君心似铁,再难更张。

  果真,获得示意的王振小跑上来把早准备好的各式资料分发下去,再将堪舆图在众人面前展开,然后瞧瞧退下。

  朱祁镇唏嘘道:“国公,太宰,学士,状元郎,朕自问胸襟比宋高宗照旧要宽广一点的,容得下我大明出一个岳武穆。”

  大明立国至今,几位天子自称都很随便,朕这个字眼一般只用于宫廷旨意,官方纪录,和正式文件上,朝堂奏对时天子更多时候自称我以示亲近。

  如今陛下称朕,透露出的意思引人深思。

  来不及思考,四位举足轻重的大臣齐齐跪倒在地,高呼道:“臣等死罪!”

  朱祁镇目光如刀,一一掠过四人头顶,不满道:“太史公有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卿等都是国之柱石,朝廷楷模,动不动将死字挂在嘴边,岂是为人臣子的天职?”

  四人压力山大,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丝绝不敢抬头。

  朱祁镇有多重视麓川?

  远比满朝文武以为的还要重视,甚至他把三征麓川看成大明的国运之战。

  严格意义上说,算上去年的一征,应该是四征麓川。

  正统四年,也就是去年,朝廷派黔国公沐晟、左都督方政、右都督沐昂、监军吴诚、曹祥瑞的豪华阵容第一次征讨麓川。

  此役却因主帅黔国公沐晟的战略失误从一开始就陷入被动,打到现在,战果寥寥。

  从去年开始一征麓川,一直到正统十三年岁末,四征麓川结束,这场历时近十年的战役共投入士兵民夫超百万,转饷半天下,劳民伤财,掏空了仁宣之治时攒下的家底,致使雄师疲惫,国库亏损,南方叛乱,北方空虚,为正统十四年的土木堡之变埋下祸根。

  在朱祁镇看来,这一仗打的蠢,愚不行及。

  思任法的体量跟大明比起来不外是三岁的小孩子,兴师动众四次征讨麓川,就好比后世全球最发达的美帝动用全部高精尖武器库存和军事人才投入到最落后的非洲原始部落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治安战。

  不仅没有一点意义,还容易降低自己的水平,同时养成骄傲自大的臭毛病。

  正是四征麓川取得的“辉煌战果”让历史上朱祁镇和王振这对主仆飘了,以为天下英雄不外尔尔,我大明兵锋所指,逆贼授首,蛮夷具服。

  以至于土木堡之变前夕,以号称五十万明军精锐对阵两万瓦剌手下败将,优势在我,这一仗就是交给一头猪指挥,躺着打也不至于输,所以朱祁镇斗胆的把兵权交给了王振。

  朱祁镇有理由看不起北方野心勃勃的邻居吗?

  别说,还真有。

  不仅是朱祁镇这样想,朝中文武百官,宫内阉人女人,甚至大明黎民都看不起其时向大明挑衅的也先。

  太祖天子揍得你们屁滚尿流,连元朝都亡了。

  太宗天子追得你们抱头鼠窜,远遁起来舔舐伤口。

  仁宗在位虽然不到一年,但一套组合拳下来也让游牧民族感受到中原王朝的铁拳洗礼。

  先皇宣宗时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没有大规模进攻,但心情欠好就拿这些小受气包撒撒气。

  所以在大明上至天子官员,下到贩夫走卒眼里,你瓦剌部落想跟我大明拼,你有那个实力吗?

  但没人知道的是,瓦剌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瓦剌部,跟西南臭棋篓子思任法下了近十年臭棋的大明天军也不是太祖太宗时期攻无不克的精锐。

  这场惨败,似乎是可以预见的,偶然中存在着一定,文臣武将可以骄傲自大,但兵败的锅必须由决策者来背,因为这皇位是你的。

  要制止土木堡之变的悲剧,在朱祁镇看来,必须要谨慎看待麓川思任法的挑衅。

  思氏,任何时候都要打,不打不行!

  你们想想,朕带着老婆逛园子,把着妹子赏着花,突然就有阉人来报思氏犯边,搅了游园的雅兴。

  没有思氏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所以今天名为进讲,实际上只为三件事:麓川!麓川!照旧TM的麓川!

  解决麓川局势要考究三个字,快准狠,不能拖,更不能陷入持久战。

  “麓川,朕是一定要打的,思任法屡犯天威,罪不容诛,朕必将逆贼挫骨扬灰。”顿住一下,朱祁镇看着老迈的杨士奇,率先举事:“杨学士何以教朕?”

  杨士奇斟酌了一会,回道:“陛下,老臣以为,兵者,国之大事,不行轻启战端。”

  朱祁镇眯眼笑道:“学士老成谋国,大善!状元郎有什么看法?”

  曹鼐怔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陛下会在询问杨士奇之后询问自己,这是一道送命题。

  他是杨士奇的人,原则上应该跟杨士奇保持思想一致,问题的要害是,自陛下和太皇太后密谈之后,看来两宫告竣了默契,陛下亲政在即。

  一个是现任直接领导,一个是未来顶头上司,到底该选哪边站呢?

  他没有杨士奇的资历,不敢跟陛下顶牛,否则被记了一笔小账,以后的日子也难熬。

  杨士奇今年七十多高龄,人生七十古来稀可以破罐子破摔,但自己今年不到四十岁,这辈子还长着,另有自己济世安民的理想。

  杨大人,对不住了,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学生我的要求有点高。

  “下官认为,思任法这等不忠不孝背信弃义的乱臣贼子,该杀!”

  “好,状元郎之言深得朕心,既如此,此事就由状元郎牵头在内阁议一议吧。”

  曹鼐傻了,自己牵头在内阁议事,先不说名不正言不顺,要害内阁另有排位更靠前的杨溥和同为状元郎的马愉。

  陛下这是把他架在火炉上烤,非烤的滋滋冒油不行。

  “现在议一议此次出征麓川的主帅人选吧,国公可有推荐?”

  张辅还真有些心动,但见今天陛下的体现滴水不露,显然是有备而来。

  所以他鸡贼的体现:“此事皆由陛下圣心独断,老臣不敢妄议。”

  在张老国公看来,陛下同意打麓川,就是勋贵武将和文官团体交锋历程中的胜利,至于谁去打,他基础不体贴。

  麓川?思任法?还不是躺着都能赢?

  郭琎虽为大明太宰,吏部尚书,但他在朝堂的威信不足,尤其今天陛下讨论的又是对外用兵,专业差池口,他不计划发表任何看法。

  那就只剩下杨士奇了。

  几人下意识将或同情或恻隐的目光投向这位朝中有实无名的第一人。

  杨士奇这会脑子嗡嗡响,他还在纠结陛下让曹鼐越过自己牵头在内阁议事的这件事,如果这件事真发生,对自己在内阁的威信将是致命的攻击。

  以后对手怎么看?同僚怎么看?外人怎么看?

  “老臣没有人选。”

  朱祁镇自言自语道:“朕倒是有小我私家选,钱塘于廷益,诸位以为如何?”

  “钱塘于廷益?”杨士奇呢喃一声,随即目露精光,重新脉动回来。

  陛下心里有我,他照旧尊重咱老杨的。

  钱塘于廷益何许人也?

  正是衔命巡抚河南山西两地的兵部右侍郎于谦,而杨士奇一直对于谦多有提拔照拂,甚至数次帮对方化解王振的刁难。

  想及此,杨士奇撩着髯毛,真心实意的回道:“吾皇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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