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乐成引起了我的兴趣。”
林澈还真就不走了。
现在对于这东家，林澈突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受，尽管前世他从事卧底事情，但他始终没忘记自己是个警察！
“基础操作，不值一提。”
东家再次恢复到那副欠扁的赶客心情：“老样子，录歌一百块。”
“我不是来录歌的。”
林澈这会也不在意东家的态度，笑道：“我是想制作伴奏。”
“哟，大买卖呀。”
这东家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来，脸上多了些许笑容，但总给人一种很虚假的观感：“这个得按使用乐器的几多，以及制作时长来盘算，做一个配乐少说也得五千块。”
五千？！
你特么狮子大开口吧？
还真准备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兴许也发现林澈脸色不太悦目，东家这次倒是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兄弟，我这价可不是张口就来，之前也有些小年轻瞎写了一些简谱，听上去挺通顺，但其实毛病一大堆。”
“为了让客人满意，我不光要进行修改，还得做一些简朴的编曲，像这些事情，放到大一点的录音棚，没个一两万办不下来，我收五千，价钱其实很公正了。”
听到东家这番解释，林澈脸色稍稍悦目了些。
敢情是将他看成啥都不懂的愣头青了！
不外转念一想，但凡有点真才实学的，也不至于跑到这种旮旯胡同。能找到这的，不说全部，但起码九成九是业余都算不上的门外汉。
“我这有现成的简谱跟编曲，不需要修改，只要能原汁原味做出来就行。”
林澈晃了晃手中打印好的曲谱。
还以为逮到只肥羊了！
东家一听这话，稍稍有那么点热情的脸色又归于平淡：“制作费一千块，柜台边上有收款码，歌谱就搁桌上吧，明天中午再过来。不外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是你说不需要修改的，如果对制品不满意，我可不退款。”
林澈寻思了一下，一千块的价钱倒也公正。
他对这行也不是全然不了解，至少出门前也做过相关作业，清楚制作配乐的话，稍微正规点的录音棚，怎么也得两千上下。
林澈走后，东家先是自顾自泡了杯茶，然后才漫不经心拾起歌谱。
像这种自信心爆棚的门外汉他见得多了，偶尔灵光乍现就哼哼唱唱，然后弄出个狗屁不通的简谱，就觉得自己有干这行的天赋，甚至还天真的以为能写出惊世之作。
要害这些人要么乐理知识不扎实，要么就是狗屁不通，指望这些人写出好歌？
简直是对音乐的亵渎！
不外来者是客，他又不会跟钱过不去，只要价钱合适，他并不介意花些心思资助改改。
虽然，像林澈这种自视甚高的也不是头一次遇到了，不想改就不改，他还懒得操这份闲心，横竖最后丢人的又不是他。
东家悄悄想着，随即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看着歌谱，目光透着挖苦。
不外很快，东家脸上的挖苦徐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到最后，是惊艳！
他反重复复看了好一会，直到左手传来些许酸麻才反映过来。
茶…凉了…
赶忙将茶杯放下，稍稍迟疑片刻，东家这才拿起手机，并熟练的拨通一个号码：“强子，到我店里来一趟，顺便把阿孝他们都喊上。”
电话那头的强子似乎听出些什么，有些激动道：“渺哥，来大买卖了？”
“买卖不大。”
深深看了眼手中的歌谱，孙缈沉吟道：“先把人都叫上，等到了店里你们就都明白了，看样子，咱们今晚得加班了。”
…
“张导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最迟明天，小样就能拿已往了。”
“行，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明天你到了剧组，直接过来找我。”
看样子张简对这事还挺重视，林澈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料想那东家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索性直接出了门。
再次走进这旮旯胡同的录音棚，林澈发现里面人仰马翻躺着好几小我私家，不是在打鼾，就是在打鼾的路上，头发也有些凌乱，给他的观感，像极了嗑完药的瘾君子。
“让你见笑了。”
孙缈从录音棚走了出来，指了指四下人仰马翻的几小我私家：“都是乐队的成员，平时也资助配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缈。”
“林澈。”
两人握了握手后，孙缈突然换上审视的目光：“这首歌是你写的？”
“不行以吗？”
林澈似笑非笑反问了一句，但实际上他也有些紧张，担忧孙缈突然找他探讨乐理上的知识，又或者看出些什么。
究竟，这家伙视察力极强。
不外十年卧底生涯，也早让林澈习惯了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至少外貌上，他自信只要自己有心，绝不会让孙缈瞧出眉目。
“虽然可以。”
兴许是在林澈身上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孙缈审视的目光一变，失笑道：“只是挺意外你这么年轻，竟能写出如此优秀的歌曲。”
“老板，你不知道人不行貌相，海水不行斗量的原理吗？”
林澈依旧保持着微笑，同时悄悄松了口气。
究竟第一次搬运文娱宝库的作品，难免有那么点心虚。
“人不行貌相，海水不行斗量…”
孙缈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徐徐的，他眼睛一亮：“老弟果真有才，是我肤浅了。”
顿了顿，孙缈又道：“幸不辱命，经过我跟队员们的一夜努力，已经将配乐弄好了，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尽管提出来。”
见林澈目光变得离奇，孙缈像是联想到什么，哑然失笑：“放心，这是售后服务，不需要另外加钱。”
林澈饶有兴趣道：“老哥，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孙缈只是笑笑，没有继续往下解释。
林澈也通透，同样没有抓着这话题不放。
其实进门后，林澈就看出来了，今天的孙缈变得很热情，跟昨天赶客似的姿态判若两人。
不用猜，都知道是《孤勇者》的质量赢得了孙缈的认同，而他之所以变得热情，也是对优秀创作者的尊重！
跟在孙缈身后，林澈走进录音棚，环视四周，发现四周的乐器都很洁净，就连桌椅板凳也是一尘不染，跟外面简直是截然差异的两个世界！
孙缈走到事情台，轻轻探脱手，熟练的摁了一个按键。
紧接着录音棚内，低缓却节奏渐强的旋律响起！
熟悉的前奏！
是这个味道！
就是它了！
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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