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三足鼎立
何雨柱抱着双臂笑了笑，视线瞄向了玛狃拉的身后：“呼……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命中率果真照旧太勉强了吗。”
电飞鼠已经惊呆，何雨柱也正被这分秒之间的事态看得脑子转不外弯，可随着何雨柱的视线女人的身影就已映入眼帘——飘扬的冰蓝色围巾。
一如既往的冬装，与世阻遏的神情，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心中的无名火莫名升腾起来，何雨柱的厌恶险些一五一十地写在脸上。
想都不想就展开双臂挡在何雨柱面前：“莫柯妮娅·扎耶卢巴娃！怎么哪儿都有你啊？！偷听别人的谈话是贵家巨细姐该做的事？我郑重地请你从哪来就滚回哪去，要是敢像对我的罗西亚克那样对何雨柱图谋不轨的话——”
“何雨柱·洛佩兹。出于对你人身宁静的考虑，我劝告你立刻离开那个男人身边，虽然，在那之后你要去哪也不是我可以加入的事情。”
莫柯妮娅对何雨柱的指责无动于衷，却是出口就把少女吓得拉起了草帽：“喂喂我告诉你，别打什么鬼主意，挑拨离间这种工具可是没有用的哦？何雨柱这种把精灵看做朋友——”
“那只首席天鹅实际上正在加入选种计划吧。”打断何雨柱的对话也似乎没听进去，莫柯妮娅对何雨柱开门见山。“因为你们所谓的‘数据’上存在误差。”
何雨柱已经被超出预料的生长搞懵，何雨柱耸耸肩摊开一只手，脸上挂着醉人的微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姐。”
“……打落。”
脊椎似乎受到一记重击，惯性导致身体前倾的同时何雨柱一个踉跄一个小本就从上衣口袋中叠出去折开，天蝎王迅速调转偏向威吓那只潜伏的大嘴娃跳离何雨柱身边，显然是奏了效。
而何雨柱抹去嘴角溅出的唾液，皮笑肉不笑的脸望向莫柯妮娅，目光中平添几许狠戾：“所以那个时候风向差池……其实是大嘴娃埋伏在妖精之风中，又用玛狃拉引起我注意力的结果吗。声东击西很有一套啊，小姐。”
……但是何雨柱现在却满身哆嗦，瞪圆的双眼紧盯着小本，颤的厉害的双手掩上嘴唇，确保自己不会尖叫作声而失态。
……那上面刻画的，明白是极光团的标志。
“何雨柱……？！”
何雨柱退后两步，脸上惊惧交加。“不行能的，这一定是诬陷——”
“蛋种育成只是低级的实验计划之一吧。精灵们由于先天区别、性格行为，个体生长偏向趋向差异，最终越来越两极化。”
莫柯妮娅淡漠的双眼定格在何雨柱身上，“剥夺大量捕捉而来的野生精灵的自由之身将它们作为育种的工具，判定后对于那些堪称精品的像商品一样估价保留并细心培育，物色同样优秀并肯忠于己方的训练人员；对于那些不及格的‘商品’——不是抛弃，而是打上残次品的标签进行马上销毁的事情，是在掩饰你们肮脏的地下交易呢，照旧你们所谓的人性一并被哪只怪物吞了去。”
何雨柱没有回覆何雨柱的疑问，也没有去捡地上掉落的册子。他闭上眼似是陷入沉思，一只手却插入上衣口袋。
嘴角露出的弧度令人胆怯。尽管有了之前的打落，天蝎王却依旧游刃有余地跟在何雨柱身侧，而他的训练师却轻笑作声。
抬眼间将莫柯妮娅的身形收入眼底：“是叫扎耶卢巴娃小姐吧？你看上去可不像内部人员啊，掌握的情报对于你的自身需求来说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呢，嗯？”
“何雨柱，你……”
抱紧怀中的电飞鼠完全注意不到对方被压得有些喘不外气，何雨柱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恐慌。那个“残次品”的牌子，虽然影象已经很是模糊了，她照旧有些印象的。
那个时候，曾经记得哭哭面具的蛋底下就压着铭牌，虽然其时被齿轮儿围攻着看不太清，但是当今如果仔细些追念，铭牌前面几个字……
完全可以确定是写着“残次品”啊！这样说来，欧若拉曾是极光团实验失败的产物吗？！
“但是在此之前先得讲明一下我的态度，还得纠正你几个错误。”
两指点在太阳穴的瞬间弹起，乍看下去何雨柱的笑容依然那么温和，吐纳的言辞却令人满身打冷战，“极光团的实验？没有人性？错了哟，没有人性的那些，应该是带着那些被擅自界说为‘残次品’的可怜的朋友，毫无自责感地游历天地的人类吧？”
“啪”地一声，何雨柱的右手在耳边炸开一个响指，“我不是说了吗，圆企鹅和火稚鸡再怎么努力甚至进化，仅靠着一己之力也不行能从丰缘和神奥跨海飞到推行。而空想主义者们却期待他们在天空华美展翼，这些可怜的朋友被欺压至终也只有淹死在大海的下场——这就好比你让一位并不能到达期望值的朋友去战斗，就算绞尽脑汁，在同级的高水平下它也达不到那些选对了生长偏向的朋友的结果。朋友们因为那些人类的狂妄而被强迫完成它们达不到的高度，或是经历一场场的陪同着剧痛的惨烈失败，或是在被工具般利用之后抛弃不得不风餐露宿……这世态是何等悲痛而昏暗！那些人类是何等愚蠢而贪婪！既然选择交友就首先慎重择友认真看待！那种凭着所谓热血和情怀把朋友投入地狱的渣滓，真该被处以死罪！！！”
怒吼声响彻云霄，何雨柱展开双臂，混沌的瞳中是一言难尽的扭曲与疯狂。何雨柱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恐惧地踏后的脚步极重，呼吸紊乱急促，电飞鼠看着身后庞大的地形不得不拽住她的裤脚希望能提醒她别绊到。
只是何雨柱并未停止他激昂澎湃的演说，莫柯妮娅也没有阻止的意味：“但是，要从那些榆木脑袋里做矫正手术，就是我也爱莫能助啊？那么……只能让朋友制止受到皮肉之灾才好。为了让这些朋友……嗯，就是你们那的口中的不及格产物啦，远离这种悲痛的生活……只有一开始就不让无能力的朋友们接触这黑暗的世界啦，成为流浪者也好被人类捆绑作奴隶也好，那都是——还不比剔除自我，活在莫须有的乌托邦啊！”
“……总之，结果依然是把那些你们所认为的顶尖培育结果所挑选出来，剩下的生命从出生之前就被断罪，连看这世界一眼的权利都被剥夺。”
相比险些已经不知何去何从的何雨柱，面对何雨柱猛烈的说话莫柯妮娅没有受到任何触动，只是静静地论述自己的立场。
天蝎王的尾钩猛地倒刺下去，以那倒刺为震源地面分崩离析，玛狃拉马上反映过来，利爪朝地面冲射下去。
另一方试刀将地面开裂的漏洞拦腰斩断，制止着地震再向前一步延伸，两股力量相冲，以两路走向差异的裂痕首尾相接的不规则图形竟“咔嚓”一声全崩塌为不规则的形状塌陷下去。
何雨柱面色苍白地抱起电飞鼠以使它免受地震的侵袭，自己在这震源之下却不由得身体颠簸——哪怕地震已经停止。
审察了地面的形状和立刻抽离尾刺抬着双钳不留给对手任何破绽的天蝎王。
左右斟酌间莫柯妮娅做了一个让何雨柱也震惊的决定：“大嘴娃——”她说着，脱下厚重的皮手套，捻起自己食指上钻戒一般的装饰——“mega进化。”
咽下一口口水的何雨柱陷入了极端的震惊——虽然无法从神情中读出对方的心态，但从莫柯妮娅的行事气势派头来看，她向来都是对战斗持“不屑”的态度。
即便心中对其再厌恶，以莫柯妮娅的实力来看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只是在经历天蝎王的一击之后，经过考量的她给出的回覆竟是增强己方实力的mega进化。
……何雨柱、不、那个极光团的疯子，真的强劲至此吗……
仅仅是在片刻的劲风中大嘴娃身后两条马尾般的巨颚于空中上下飞翔，紫色群衫晚霞般鲜艳，随意地抱起的双臂凸显出它身经百战的老练。
“冰之牙！”天蝎王也不为这战场的凸变所震慑，牙尖染上冰蓝的同时玄色夜幕笼罩大嘴娃上方的天空。
莫柯妮娅依然是那一成稳定的神态，只是这次，毫无波涛的双眼似乎不再死灰一般，而是紧紧关注着战场的动态：“咬碎。”
瞅准天蝎王冲过来的刹那洁净利落地转过身，大嘴娃展开两排怪钳般的巨颚，匕首般镶嵌其中的鲨齿尖锐，滴落的糊状液体落在鲜红的肌肉组织间，难以名状的恐怖感让人倒胃。
何雨柱却基础没有担忧的意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同时，天蝎王的眼神聚焦于那巨颚间的空隙——摆着尾针的同时。
它保持身体展开为一条水平线，展翼间带起一片厉风，竟从那上下颚的齿笼间耍杂技般横穿出去——
“天蝎王一族的速度不算快，但你的大嘴娃也不敢轻易咬下去吧。”
耸着肩的何雨柱脸上浮现轻浮的笑容，“钢系之所以不会中毒，是因为体表有坚不行摧的材质来做支撑掩护；但要是在适才，天蝎王摆动的尾刺上若是刺中大嘴娃的舌头——让我们来猜猜看会发生什么？”
“……故意让它摆尾的吗。”
莫柯妮娅并没有偏移投向战场的视线，何雨柱却已经打了个响指：“回合还没结束呢扎耶卢巴娃小姐，去，冰之牙，继续！”
冰蓝色的光线闪烁，正计划以一击暗算突击的玛狃拉不得不本能地抬起手臂阻挡冰之牙的进攻，冰蓝色的结晶迅速在它的手臂集结蔓延。
玛狃拉的双爪抓地时已经极为艰辛，整个身躯都有向后倒退的痕迹——地面被近乎嵌入的爪痕刮擦，那呈倒退姿态的痕迹清晰地讲明玛狃拉处于劣势。
“我就默认是二对一了。”
面对脸色难得有些难看的莫柯妮娅，看着碎冰屑已经差不多蔓延到玛狃拉的肩膀险些压制它的行动，何雨柱把食指向上一弹步步紧逼，“升上去，剑舞！”
这是……
何雨柱已经说不出话来。
由天蝎王凭着知识经验先逃脱大嘴娃的追击故意和对手拉开距离，训练师则卖力寻找那只神出鬼没的玛狃拉，而实际上攻击原来就是冲着第二只精灵而去——
但是，目的还不止这些，选择适当的招式压榨了援助者的行动，同时远离威胁最大的mega大嘴娃为自己顺利地使用强化技术制造时机和空间……
全都是……算计好了的……
……抱着担忧地把脸扭向她的电飞鼠，何雨柱已经面色苍白。
“升上去，剑舞——”
“对天蝎王用岩石封杀！”
轰落的岩块陨石群般砸下，生生逼断了剑舞。一眼注意到周遭的变故，天蝎王扬起双钳，在罗帕一声令下中用“十字剪”将岩块夹裂到七零八落。
微皱的眉宇连同审察那只为发动技术而屈身的斗笠菇的神态显出不爽。
何雨柱走到与莫柯妮娅并排的位置，面色凝重，甚至都不扭头稍稍与她的临时搭档互动。
开口间执拗而生硬：“我先说好，这是属于我自己的战斗，既没有横插一脚的犷悍意味也没有认可你的计划。你想怎么搪塞他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对于信错了人这种事感应不甘和痛恨。所以现在来倒打一耙，就这样，仅此而已。”
“随你的便。”
莫柯妮娅淡然道，冰蓝色的围巾微微随风哆嗦。
“似乎酿成不得了的事态了。”
何雨柱再度耸肩，望向已成三足鼎立状态的三只精灵——玛狃拉右臂上的冰也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洛佩兹小姐，你不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