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狼狈不已
没人敢接茬。
跟那个生机的原来面目差异，作为何雨柱的第二人格，莫尔典的脾气从来都是一等一的差，也只有他敢跟何雨柱绝不客气地坚持，出口就是一通损，丝绝不留情面。
“首先我依旧要批评你们。何雨柱和诺亚今日又凌驾了正常的上岗时间，你们平时的事情状态也有倦怠的迹象，另有琳恩，如果你知道自己会迷路就请先备好舆图，让外面知道四天王迷路在当地的冠军之路，这已经不只是闹笑话的水平了。”
唯一没被点名的只有何雨柱，而剩下的二人已经无声地低下头去，不敢再听得半分何雨柱严正的口气。
“我们精灵联盟每年都有考核，你们都是一个地域的顶尖级别，是别人应该仰望的存在。如果你们有一天出去散步都发现自己完全技不如人，那联盟赐予的头衔就都只是嚎头。”
虽然没有挑明，本质却是话里有话的讲话。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好自为之，四天王的队伍从非一成稳定，哪个再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就会直接被联盟发退休金。
琳恩的肩膀微微一缩。
“……至于缺席的问题，我向你致歉，莫尔典。这是我身为冠军的失职。”
总算把一叠文件撂到桌角，何雨柱心平气和地望向向他比手画脚的人。
“如果有些事情是致歉就能解决的。”
莫尔典把手搭在椅背上挑了挑眉毛，“……至少你也应该管管冠军之路的问题好吗我敬爱的老大，最近不知怎么主干路以外的小道经常发生地质磨损，小部门已经开始塌方，再这样下去那里就成危矿区了——我们四天王连着半个月收到驻扎冠军之路的精英训练师的数十份来信，据目击者说似乎是被人挖塌的。何雨柱，联盟家门口可是快被人抄了，你不应有个亮相吗。”
寂静无声了好一会儿，何雨柱·道尔顿拿起刚刚的那沓文件随手翻了翻又放回原处，最终揉了揉太阳穴。
“……我知道了，关于这件事，我会找丰缘联盟好好谈谈的。”
……剩下三人脸上露出了一副名顿开的心情。
只是聚会会议还未来得及深度生长，加急信已经送了过来，风风火火地敲开聚会会议室的门，联盟的事情人员已是满头汗滴：“道尔顿先生——！大事欠好了，能否请您出头一趟！”
何雨柱微微抬起头，眸中未曾泛起任何的波涛，海不扬波有如海平面，却反倒让人觉察到一股深不行测的寒意。
他仅仅点颔首，示意那位被威压震得说不出口、狼狈的事情人员别太紧张，把事情一五一十隧道来。
可怜的员工这才得以咽下一口口水：“极光团团体来挑事了……这次是来了一大群人，外面有些防不住，惊动您真是很歉仄，但是……”
“数量有几多？”
“呃……？”
事情人员一惊，立刻反映过来何雨柱问的是人数，“派来了几十号人，否则也不能这么费劲——”
“我知道了。”
何雨柱从聚会会议椅上起身，摸出腰间的精灵球放在桌上熟操地打开中央的按钮，“出来吧老伙计。”
幻化于白光中的精灵独眼微张，剑鞘泛着金澜，两绺在空中腾飞的剑穗暗幽幽的发紫，结实的盾牌脉络沉淀着深邃的曜金。
再看看其上的刻痕也知这是它履历风霜的证明。坚盾剑怪悬浮于半空，两穗穿插交叠将盾置于自己剑锋之前，稳稳地期待何雨柱发令。
“麻烦你了，跟我出去扫个除。”
撂下一句“给我五分钟”何雨柱起身离开坐席，摆摆手示意天王四人继续做他们的事情陈诉，而坚盾剑怪更是握紧盾牌就随着冠军不吭不响地离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事情人员动也不是定也不是。
“要赌嘛？”
揉着脸颊的诺亚似是百无聊赖，仔细瞧来却笑得像只狡黠的佐罗亚克，“这次是影子球照旧光栅炮？”
莫尔典冷哼一声：“我要是联盟卖力人就第一个开除你的天王籍。”
“哟哟哟还来劲了我看你基础不——”
话音未落，屋子内发生了微小的振动，吊灯轻轻摇晃着，连桌角都一颠一簸，被突然的变故惊吓的琳恩差点一个起身要连连致歉。
却被何雨柱摁了下来，而外面更是没有多些时光，骚乱已经平息下来，踏在地毯上的急促脚步声响起，等众人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映现在门外的不外是那双一如海平面般静谧的红瞳。
“延长列位的时间了，现在，聚会会议继续。”
“呜啊啊啊啊对不起！！！！”
“emo！！！”
电气石窟窿东接吹寄西攘帆巴，着实是要来往于两座都市之间的必经之路。从广袤的天空之城离别机翼腾空而起的咆哮声。
洞内的风物却也有一番别致。悬浮的磁石交相辉映，莹蓝色的光线将本幽冷的洞窟烁的晶莹剔透。
使人于门路迂回间的烦闷一扫而空。湿润的泥土松松软软，踏上去似是减轻了旅人们一路风雨兼程的疲乏。
不时还能看见拱起的土堆急遽地向前推进着，或许是常年隐没其中的精灵，在地下也沉不住气来舒展舒展筋骨。
总体而言，充盈着荧蓝布景的洞窟，给人带来的视觉攻击应该是绝佳的，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旅者们能完美地无视两手划分用拇指和食指掐着草帽沿狂奔不已的女孩。
另有同样一脸张皇的电飞鼠，双爪紧紧抓上少女左肩的布料，身体的角度已经快要跟地面平行。瞧瞧她的身后就能知道她为什么狼狈不已，“gia”“gia”的噪音共振着在洞窟内荡起一层层回音。
三五成群的齿轮儿穷追不舍，一个充电光线打在脚踝旁少女差点失了平衡，赶忙稳住阵脚气喘吁吁地试图加速。
“太太过啦我只是动了你们一块金属而已不知道那是你们的收藏品啊！行行好吧我是真的没有恶意！！！”
何雨柱完全没有心思知晓自己的叫声到底有多凄惨，只是觉得漂亮稍微捡起来那块金色的石状物看了看，陶醉在了它入迷的光泽中。
被电飞鼠忙乱的叫声叫醒后才发现自己正被一群滋啪滋啪放着电火花的齿轮儿围在中央。强行把电飞鼠丢到空中映出一发闪光才突出重围，结果后面这一大帮却又上演了一次围追堵截。
“恩？”
眼睛一尖，何雨柱瞥见一颗小石子不知从哪个漏洞滚落，连忙扭过头望向肩上上下颠簸的电飞鼠，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合着她的节奏，一人一精灵对望着点了颔首：“——跳！！！”
咔哒咔哒的齿轮回转声在偌大的洞窟里清脆异常，一行齿轮儿飞速回转着向前方猛冲已往，将电飞鼠用一条胳膊压在怀里的何雨柱扒紧岔路口的石壁沿。
只敢探出半个脑袋，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目送一行风风火火的齿轮儿全部消失在路的尽头，方敢转转身子，和扒住自己胳膊的电飞鼠同时长吁一口气：“你还好吧索拉？我快不行了……输血，输血……”
无力地从岩壁滑下，看着狼藉一片的地面，以及还残留余响的电气摩擦声，何雨柱深知刚刚这条路已经走不了了。
GPS或许是受到了电气石的磁力滋扰，也基础无法使用，只能循着最原始的方式重复翻看大舆图，更糟糕的是大舆图也只有辨明窟窿进出口的偏向。
没有标明洞窟的具况——有番闲情雅致总归是好的，只是当这番美景滋扰到了正常的运作时，怕是谁也无心再去赏析。
……能在这里碰上朝北鼻该多好啊。
抽了下鼻子，苦恼地抓乱一头马尾的何雨柱将指尖递到地面，让电飞鼠顺着她的手臂蹿下：“索拉，能走吗？”
小家伙点了颔首。她撇撇嘴，一把抓起在刚刚的骚乱中有些从肩膀滑坡的背包，硬着头皮往这条预料之外的小路里闯。
被齿轮儿追了那么久，要迷路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还不如赌赌运气。电飞鼠在地面手脚并用飞速爬行着，生怕一个闪失就跟丢了训练师的法式。
“咿！”
从洞顶涎落的水滴溅到皮肤上凉丝丝的，让何雨柱打了个激灵。“到底跑到哪个鬼地方来了啊……”
用两臂紧紧环住已经发瑟的双肩，被迫毛着腰前行不知有多久，她真是觉得脊椎快要断掉，电飞鼠却在那时间眼角晃过一道明光。
偏暗的窟窿内被刺的不得举起膜翼遮住自己的视线：“emo！”等了好一会儿不再见那片炫目的光线，它竟困惑地把爪移开，俯下身子撒腿儿冲向路的尽头。
“索拉？……哎，等等我啊！”
手忙脚乱地跟上自己的精灵，见着电飞鼠茫然地停下时何雨柱差点没控制住对墙壁一个莽撞。
幸亏一阵难听逆耳的摩擦声后双臂大幅度的摇摆照旧让她维持了平衡，平举着两臂她却哭丧着脸，这一下子都足够鞋跟磨破了……
“嗯？”
抬起头来见到的却又是各式泛着金属光泽的废物之类的，什么断了节的电线弯折的钢尺，另有没见过些的被拆分的机械凌乱地堆叠一处。
何雨柱正哭笑不得这些齿轮儿的癖好是听都没听说过的离奇，却又被什么工具晃了一下而条件反射地闭眼，再睁开眼睛。
看见电飞鼠的两爪正搭上什么椭圆的物体，在一帮棱角明白的金属中明白的扎眼：“索拉你干嘛？别乱动，万一再被它们追着——”
“emo、emo！”
焦急地竖起尾巴摇摆，电飞鼠似乎急于转达着什么，凑上前的何雨柱不解地俯下身子，这才见识到了“收藏品”的真面目：“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精灵蛋？！”
借着洞内的幽光或许能看清，蛋的整体呈玄色，只有底部是金色，两者被双金边的浪花状花纹支解开，底纹有如奢华的黄金色托盘。
它平静地竖立着，在众多“藏品”中央独树一帜，黑曜石色彩的主调与窟窿的幽邃相称，不愠不火。
是哪个粗枝大叶的精灵怙恃或是训练师把精灵蛋落在这里啊？温度这么低还怎么孵化？她不悦地抱起蛋，心中谴责着将蛋废弃在这里的家伙们。
得赶忙转移这枚蛋了，实时回温说不定另有救。“没带保温箱真是糟糕……”
她边诉苦着边小心地抠出那枚蛋抱在怀中，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出口。电飞鼠赶忙攀上了她的肩膀。
两眼紧盯着何雨柱怀中的“意外收获”，生怕再是出了问题——“emo！”
闪电状的尾巴一甩，电飞鼠猛扭过头，陪同着“gia”杂音的发条声愈来愈近。
“这群家伙……！怎么这么快就追回来了！”
复合的齿轮周转，转眼间自己已经被齿轮儿围在了中央。抱紧了怀中的蛋，何雨柱用手托着底部黑暗掂量了下，沉甸甸的。
是其中生命的分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颗精灵蛋被放在这儿，但是既然它被龙神部署突入自己的眼帘，她就立誓定要带着它突出重围。
“emo！”
猛地一低头，旋转着的两枚齿轮飞盘恰好平贴过自己头顶那撮黑毛，电飞鼠的身子都惊出冷汗，抓紧了何雨柱的裤脚，看着越聚越多的齿轮儿。
何雨柱也不由得呼吸急促。冷静下来，她重复警告自己，不行以慌，这里只是电气石窟窿，面前不外是一群齿轮儿……
……嗯？这里是电气石窟窿？
何雨柱如梦初醒，刚刚还缩手缩脚的少女转时间竟俏皮地眨眨眼睛：“照我说的做，对窟窿顶部用十万伏特！”
“emo？”
抱着万般不解金色电蛇依然蹿入巅峰，一时间照的幽遂的窟窿灯火通明。
齿轮儿们被十万伏特的力道唬了一愣，然而弄清攻击工具并非己方之后，又计划将少女围困其中。
却不注意几块荧蓝色的磁石晃晃悠悠地飘荡着，或许是被电气引来——“就是现在，索拉，抓住我‘高速移动’！”
电飞鼠一把捞上女孩举向天空的右手食指，高速移动间原地只留残影，何雨柱脱出困绕圈，一手抱紧蛋跳落地面。
转头看着一群聚在水晶色磁石旁边转动不得的齿轮儿吐了吐舌头：“打扰你们真是对不起，不外我得先办正事了，byebye~呜哇！”
不知是哪个齿轮儿又一记充电光线轰下来，何雨柱不得不左脚一跳，转身敏捷离开这群发怒的家伙。
脾气真躁啊，要不是想起这里的磁石同时蕴藏着磁力和电力，而齿轮儿又是会被磁力所困的钢系精灵，她着实想不出另有让电飞鼠用电力把磁石作为围困齿轮儿辅助工具的方案。
很可惜，这些磁石受磁力的影响似乎比电力大，完全不会影响电飞鼠的正常运动。
“好了，我们得快去找出口！”
劲头满满的少女投下自得的宣言，全然掉臂汗颜地望向眼前三条岔路口的电飞鼠。或许还得迷路一阵子吧？或许。
……何雨柱就这样离开了齿轮儿的废物收藏堆，而这些暴怒的精灵在终于得以脱身后早已寻不见肇事者的踪影。
它们不悦地作鸟兽散，弄塌了身后的金属堆也不在意，更不行能注意到从其中掉出的那张红底金属板。
勉强辨的清上方刻印着“蛋种”的字样，具体种类已辨不明，中间行是一排实验用编号，尾行则点了一个鲜艳的红叉。
那后面贴着的标签是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残次品，尽快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