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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上将军何苗

第六十八章 这土里怎么有股骚味?(一千五百收)

  “子伯有话直说。”

  六十六个县衙的功曹,怎么着也有人认识娄圭。

  “在下就直说了,郡里要上缴的田赋另有不少缺口,这些钱粮得由各县拿出来,每县需缴纳五千石粮,或是等价钱钞。”

  娄圭原来的计划是每县缴五千石粮,六十六个县就能凑到三十余万石粮草,剩下的数额再从其他地方想措施。即即是最后凑不齐六十万石这个数字,但只要能缴足一半以上,再请一二位重臣资助说说话,朝堂内顶了天给南阳一个下下考评,总不至于酿成更严重的结果。

  饶是众人已有料想,可当娄圭亲口说出此事时,府门内的众人心中照旧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田赋之事,与我等功曹何关?这郡守不去找各县的府君,跑来强压我等做甚?”

  “张府君在任这么些年,从未在此事上为惆怅我等,为何这新郡守一上任就要从我等身上开刀。”

  有人开口反驳、搪塞后,其他人也随着赞同。

  “就是就是。”

  “这也太不像话了。”

  ...

  “诸位!”娄圭轻喝了一声,见堂中照旧如此嘈杂,便加大了声音,喝止道:“诸位!静一静!”

  感受到这新任郡功曹的怒气后,众人都停止攀谈,转头望向娄圭。

  “一县功曹,乃一县长吏之首,是非功过、月次考评,都是由功曹卖力。县里的其他吏员想要继续留下这官身,亦或是想要搏一个好前程,都需要过功曹这一关。诸位只要跟户曹、田曹的吏员说清利害,想必这五千石粮也不难凑齐。”

  就是光算在册的人口数量,南阳各县人口也在三万以上,算其中有一半劳力,一万五千人怎么着也能耕作三四十万亩田地。

  南阳不似兖豫那些人多地少的郡县,若就凭据在册挂号的数字为依据,南阳每一个劳力至少都能分得四十亩田。比之荆南四郡,这些地都能算是肥地,其中还不乏膏腴。

  这样算下来,一个县掏不出这五千石粮吗?

  虽然掏得出来,若是这郡守的人与南阳大户沾亲带故,或是其家世不输李邓阴三家,只要郡守发话,莫说是五千石粮,每县就是再掏五万石粮也掏得出。

  只是这种人轻易不会开口求粮,以防坏了自己声名,还要消耗家中积累的人情。

  何苗显然不是这种人,即便他是南阳当地人,可南阳的大户们素来都瞧不起这何氏屠户。

  “这南阳郡历来的田赋都是由郡守去筹措,从来没有加到县衙的原理,更没有郡守府部署功曹征粮的原理。我平氏县只能出五百石粮,若还嫌不够,就拿我人头去抵吧。”

  说话这功曹在来宛城之前就受过了县令提点,县令要他绝不松口。

  娄圭闻言,瞅了此人一眼。昏暗的灯火下,没人看得清这个小行动。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县今年的考评就是下下,不管是你,照旧县令,又或是其他吏员,再在任上多磨三年吧。”

  功曹的考评是仕宦升迁的重要凭据,特别是当其家世不显之时,一个下下考评送交至京中后,不仅是没了下次升迁的时机,还会至少罚俸半年。若下次考评照旧如此不堪,若无公卿提携,那基本就可以宣布一辈子离别政界了。

  “你敢公器私用?我县之政绩考评,皆由我纪录在册,怎能由你一言否之?你敢如此做,我就敢上书朝廷,今日在场的同僚都能为我作证!”

  “我娄圭行得正坐得直,你平氏为南阳望县,每年仅上缴五百石粮?”

  这人虽义正词严,但他应该是在南阳待久了,忘了一些规则。南阳各县每年上缴的田税简直不多,秋收以后,各县只需象征性地送上一些粮草就可。(注)

  实际情况如此,但账册上的数字可不是这样,郡守筹措的钱粮亦是要分到各县田赋之中。与郡守亲近的县令,其上缴的钱粮数额就会莫名地多上许多,这也是郡守收买人心、敲打下属的一个小花招。

  这六十万石粮食等额的钱粮,各县能分到的数额是早已定下的,但各县的钱粮却都还未送到宛城,未与郡府库交割。娄圭只要在平氏县上缴钱粮之时仔细清点其粮草,便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证明其上缴的田赋不足。

  “你安敢如此!”

  “为何不敢?”

  娄圭未以郡治名义向平氏豪族征税,也没有为难其县令与底下吏员。平氏县上缴的田税不够完全是功曹的过错,是他自己跟娄圭说只上缴五百石粮。

  这就好比日后企业中的小主管,既要受上面领导的压迫,又要抚慰住底下做事的人的情绪。若是出了错处,有手段、脸皮厚的那群人就能让手下人背上这口黑锅,能力不足、又或是抹不开面子的人,就能只能自己含泪吞下苦果。

  “那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就静待娄掾史佳音了。”

  平氏县功曹起身便走,其他洞若观火的功曹们,则是差异之前那般喧华了。

  真是个好兄弟,帮弟兄们把这郡守的路子探了出来。

  “诸位同僚是否另有差异的想法?”娄圭平缓问道。

  “此事还需同郡守商议。”剩下的众人大多都是这个说法。

  实际上,这些功曹的想法与已经离去的平氏县功曹一样,都是不行能现在就允许娄圭的“提议”,上缴五千石粮草到县衙的。

  至于各县县令,那就更不行能应下如此“滑稽”的要求。

  这本就在娄圭和何苗的计划中,那为何娄圭要召集各县功曹来此呢?就为了遛他们走这数十上百里路吗?何苗与娄圭没想过这样行事会激起各县的反抗之心吗?

  他们虽然想过,他们却并不担忧各县会真的付诸行动。

  左右不外五千石粮,难道还会逼得一县县令与世家豪族破釜沉舟吗?何苗与娄圭可以利用考评的规则恶心那些不听话的县中仕宦,但他们能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究竟反抗郡守的事不是他们自发所为,而是有人领头。

  只要让这新郡守在南阳待不下去,娄圭适才说的话全可以当做是放屁。

  “倒是要让子伯蒙受些恶名了。”

  “无妨,只要此计能行,圭心甘情愿。”

  ···

  休沐结束的郑矛回到铁厂后,凭据周书生给他画的图案,铸出了一个一尺多长的“龙”型祥瑞,且刚铸好后,趁着铸铁余温未消,郑矛将其浸泡到了尿液中。

  这整个历程都无人发现,铁厂里无时无刻不在发出的敲击声,能让人没有心思关注别人的行动。晚上下工后,郑矛将铸铁拿出藏好,悄悄跑到了矿场旁边,挖出个土坑将其埋入,重新填充好地面后,不仅狠狠地踩了许多几何脚,还往上面撒了泡尿,好让这些新土更好地夯实。

  这种要领是郑矛的老爹交给他的,他老爹在学会铸铁之前是个矿工,就靠着这一手技巧,从矿场周围偷挖出过好些矿石。就是偷卖这些矿石得来的钱财,才让郑矛的老爹得以娶亲,还拜了个师傅,学到铸铁之术。郑矛的老爹又将手艺教授给了郑矛,让郑矛得以在这般年纪就成了个铁厂中的小官。

  “来,从这里挖。”

  郑矛指的地方是在矿点旁,按常理来说,在这种地方挖掘就是白费时光,谁会愿意离开那些裸露出来的矿点,转而去其他地方浪艰辛气呢?

  矿工虽然如此想,但他却不敢反驳郑矛的意见,只能硬着头皮动起锄头。惹恼了郑矛,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知上官今日怎会下矿场来?”

  矿工一边使着力气,一边跟郑矛搭茬,平日里,这些上官只会泛起在铁厂内,很少会下到矿场来。

  “我昨日做了个梦,梦到咱们这矿场内泛起了一条天龙,于是便顺着梦境找到了此处。”

  此话是周书生教给郑矛的,周书生不仅告诉了郑矛该怎样与上司、下属说此事,还申饬他,一定不要亲自去将“祥瑞”挖出,跟下面的人去提一嘴,让其自己去将“祥瑞”挖出即可。

  可郑矛并不宁愿宁可将这劳绩拱手相让,照旧带着人到了这个所在,并亲自指挥人手挖掘。

  “上官,我怎么闻着这土里有股骚味?”

  郑矛不为所动,照旧让矿工继续挖。

  矿工擤了擤鼻子,手上使锄头的力气大了些,可他一锄头挥下去之后,却不像他预计那般深入土里,而是碰到了什么工具。这工具不仅阻碍了锄头的轨迹,还让矿工的手臂都被阻力弄得生疼。

  “他娘的,是什么工具?”

  矿工摆了摆手,用锄头尖将周围的土扒开,一截长长的什么工具就埋在土里。

  注:北方地域多是种植宿麦,是夏收。

  南阳的位置在河南与湖北交接处,其纬度或许与上海一致,宛城稍微靠北一些,但也在秦岭南侧,若是种植宿麦,那收获时间会比北方早一些,之后再轮种秋收作物。

南瓜大大大太大

明日的两章会在明天早上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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